好大的雨地下积水盈尺。
从昨日算起这场大雨已然下了一日夜深夜间犹未停息看来是百年罕见的暴雨。
雨水倾盆深夜之中临街的二楼客房灯火未熄。
水气漂荡窗外雾蒙蒙的那房内却是灯晕暖和只见一名美女斜倚炕边她解下髻将一双浑圆嫩白的玉足坐在臀下看她满面娇羞水嫩的面颊白里透红梳理着一头流云乌似在等候什么人过来。
嘎地一声房门忽地打开一团火焰旋了进来一条虎样大汉全身**地大踏步走了进来。
那大汉目光如炬跨门入户反手便将房门掩上。
他把满手物事朝桌上一放忽见美女脱了鞋袜露出一双纤美玉足登时两眼直咦了一声。
那美女脸上闪过红晕将玉足缓缓伸出雪白的脚背上缀点青葱更见风流。
她媚眼横波觑了那大汉一眼娇声道:“瞧你那双贼眼溜溜坏得紧。”
那大汉仰头笑道:“什么贼眼溜溜?老子是闻了房里臭心里有些奇怪便来闻闻是谁的臭脚这般恶酸?”
这话阴损无聊低俗难言人家玉趾留香脚指头儿玫瑰粉红指甲瓣儿更修剪得整齐端庄再看足踝浑圆**修长这双赤足多少外人想瞧还瞧不着若非彼此爱慕眷恋哪里会露给你看?这般柔情美意竟遭无情取笑炕上美女啐了一口轻嗔薄怒中一枚飞镖扔了出来那大汉兀自哈哈大笑一时冷不及防竟给射个正着当场倒了下去。
那美女又惊又慌收拾了泼辣神态叫道:“喂!
跟你闹着玩得怎么不躲啊!”
猛听那大汉一声惨嚎中毒后似要伤毕命了。
美女心慌之下急忙下炕来看哪知没动上半步那大汉嘻嘻一笑陡地翻身跳起抱住美女腿弯往上这么一使力竟将佳人一把抱起。
看那飞镖好端端的夹在指缝原来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
那大汉笑道:“没事别乱射飞镖真该打顿屁股。”
美女轻抒玉臂勾住了大汉的颈子笑骂道:“没把你这坏蛋毒死真算便宜你了!”
那大汉往她的赤足望了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光闻一闻就臭死了还毒什么?”
那美女大怒登时乱抓乱咬弄得一片狼狈。
客店温馨满是醉人风情看那大汉英风爽飒粗豪模样中带着几分捣蛋自是秦仲海了不消说那美女定是言二娘无疑。
秦仲海把美人放了下来笑道:“不是喊饿么?看我买了什么给你?”
说着从竹篮中取出碗盘朝桌上摆开见是些卤味另有瓶竹叶青几盆热炒。
言二娘早已饿了一见有宵夜可吃便喜孜孜地燃起两只红烛烛光影动中两人对座饮食更添情趣。
言二娘吃了几口卤味想到了哈不二问道:“这客栈好生气闷无趣咱们怎么不回山寨镇日却留在这儿?”
秦仲海笑道:“这雨下得***大咱们怎生赶路回山?再说难得可以独处咱俩便多留个几日那又有什么不好?”
言二娘微微一笑她与秦仲海相处日久深知此人外貌粗莽实善谋划与这等男子相处凡事自也不用她来操心。
她伸了个懒腰腻声道:“随你吧!
我要喝酒替我倒。”
秦仲海听她向自己撒娇登时哈哈大笑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水又拿过一只小瓶斟和玫瑰清露道:“来咱俩干一杯。”
言二娘伸手接酒随口喝了。
那玫瑰卤子尝在嘴里自是甜到心里。
深夜时分喜气洋洋两人对面喝酒秦仲海也不怜香惜玉看他酒量惊人又来拼命劝酒专以大杯来灌美人想来定有什么图谋。
言二娘双颊晕红如火低声笑道:“你干么拼命灌我?今晚想占便宜么?”
秦仲海笑道:“老子想占便宜自管开口直说干啥要把你灌醉?”
这话好生卑鄙若照平时言二娘非赏他三个大耳刮子不可但现下两人独处还没喝酒便已醉了一时毫无生气之感看她眼波流动举起筷子夹了一口韭菜腊肉送到秦仲海嘴边径喂着他吃了。
眼看秦仲海扎巴扎巴地嚼着言二娘登时想起怀庆客店的往事那时秦仲海倒在病榻上动弹不得自己也曾亲手喂他吃粥看他现下神情爽朗身子早已大好事业更是辉煌宏大言二娘心中柔情忽动倒在秦仲海怀里便往他唇上吻去。
秦仲海哈哈一笑道:“慢点、慢点咱们先拜拜。”
他搬开了桌椅伸手朝两只大红烛指了指。
言二娘奇道:“拜什么?哪有人晚上拜土地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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