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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怎么就瞎了眼,还以为秦明月是个烈性的,结果抬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进府!
杜鹏忍了又忍,才没有抬腿一脚将秦明月踹开,杨儿已经过世了,当时是个什么情况还不是由得秦明月来说?秦明月既然有胆子跟杨儿私下做出这等事,还敢在后园子里就风流快活,她这时咬死了不认账,将责任全推卸到杨儿的说法,又怎么能让他相信?
不仅不信,而且还对秦明月这样的行径鄙夷到了极点!杜鹏已经气到了极点,胸口起伏着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色狰狞得可怕。
秦明月本来还想借着柔弱搏他同情,一看杜鹏这模样,分明是想生噬了她一样,想起被活生生打杀的张氏和千儿,顿时吓得身子一软,跪坐在了自己的小腿上,先前抱着杜鹏的手急忙撤开,连哭都忘记哭了,哆嗦着赶紧澄清:“老爷,我……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老爷的啊!”
杜鹏的身子一直没有养得大好,陈雪娘见秦明月这时候还敢说出这话来,生怕杜鹏受到什么刺激会有个什么万一,连忙走上前轻轻给杜鹏抚着胸口顺气:“老爷,大夫说过切勿动怒。”
见杜鹏慢慢平静了下来,陈雪娘先把他扶在椅子上坐了,这才转身亲手把秦明月也扶了起来:“月姨娘,事已至今,什么也不必多说了。我既是当家主母,也不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你既然说你怀的是老爷的孩子,等你生下了,我就让这孩子跟老爷滴血验亲,到时真相大白,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处置。”
秦明月的心里立时升起了希翼,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孩子是跟杜鹏怀上的,还是跟杜杨怀上的,可不管怎么说,滴血验亲,验的就是血亲,杜杨已经死了,自然是用杜鹏和肚子这孩子的血来验。
这孩子是他的儿子也好,是他的孙子也好,只要是他杜家的种,那肯定血会融合到一起的!秦明月心里已经安稳了下来,试探着看向陈雪娘:“太太,妾身肚子里的真是的老爷的孩子!要是滴血验亲验明了真相,太太你……”
陈雪娘差点没冷笑出来,张口就打断了秦明月的话:“要真是老爷的孩子,自然是认到我的膝下,我也不会为难月姨娘,就让你去城外杜家的一处庄子上住着就是。”
她说的是“要真是老爷的孩子”,就放秦明月到庄子上去住,其实她和杜鹏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也早就决定了秦明月的结局,谁让这孩子还真不是老爷的孩子,而是他的孙子呢?
秦明月却没有听出陈雪娘的弦外之音,她先前被杜鹏那脸色骇得要死,又发现自己与杜杨私通的事被杜鹏发现了,想起张氏和千儿被活活打杀的情形,赶紧拿肚子里的孩子当救命稻草。
见陈雪娘答应滴血验亲后就送自己到庄子上去住,这救命稻草好歹是保住了她的命,秦明月不由大松了一口气,她再也不想再经历一回那种被灌药的事了!
陈雪娘见秦明月脸色明显好了很多,心里暗嗤了一声:“当着老爷在这里,这事就这么定了,月姨娘你只管放心,也别想些有的没的成天见地吵着要见老爷,省得影响了老爷养伤;你只管安心养胎就是了,要生下来是个哥儿,以后也有的是你的好日子!”
秦明月觑了杜鹏一眼,听他轻轻哼了一声,知道这是答应陈雪娘的主意了,自己到庄上去住,怎么也是捡回一条命了,连忙给杜鹏和陈雪娘磕了几个头:“谢谢老爷太太恩典,妾身一定好好养着。”
秦明月再不敢拿绝食来威胁什么了,陈雪娘才松了一口气,转眼就接到了哥哥的来信,脑袋嗡地一声响了起来;哥哥来信说,他把柳儿送回来了,先报信来,人过两天就到。
这是怎么回事?上回杨儿那丧事上,她不是跟哥哥说过了,既然柳儿出了这事,怎么着也要那李明业负责的,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就让哥哥在那边做主,把柳儿趁早嫁过去的,怎么现在却是要带着柳儿回来了?
这回陈雪娘不敢再瞒着这事了,急忙就拿着信跟杜鹏去商量了。杜鹏看了信后心里就是一沉,觉得事情怕是不好,只是这时也只能等着大舅哥登门了,左不过是两天工夫。
夫妻两个在家里寝食难安的,总算在第三天把陈大舅一行给盼来了,陈大舅一进门,顾不得一路风尘仆仆,让人扶了杜柳下去安置了,自己直接就进了书房,把门都关紧了,跟杜鹏夫妇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原来杜柳出事时,因为当场被撞破时是李明业在行事,所以陈大舅揪着这事,想压下李同知应下了这桩婚事,先前送了杜杨的灵柩回兴州时,也是跟妹妹陈雪娘商量好的,关于杜柳的事,一定要与李家做了亲,把这事遮掩过去。
李明业当时被人撞破时还没觉得怎么着,等后来知道封良玉死在杜杨身下的事后,着实唬了一跳,紧急就先避了出去。陈大舅的心力当时又全在杜杨的事上了,跟李同知知会过一回,李同知以儿子去了外家,等回来再细问的缘由,暂时给搪塞了过去了。
等杜杨的事一了,李明业也被人点醒了,自动跑回了曲城跟他爹说了,是那杜柳水性杨花,明明是一党子男人去喝酒,她非要凑着过来,后来见他和王庭辉两个喝醉了,还故意挑逗的他们。
他和王庭辉两个也是酒后一时被挑得把持不住,这才上了杜柳的当。别看当时是他被撞破了个正着,可之前王庭辉也挤了一条腿进来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娶做他的正妻呢?当个妾还差不多!
李同知知道了这情况,当时心里就定下了,这女子绝不能当他李家嫡子的正妻,只是到底还是儿子占了人家女孩儿便宜,说推说妻子那边已经给儿子寻了一户人家,杜柳要进李家门可以,不过只能委屈当个贵妾了。
杜柳可是正五品千户的女儿,又怎么愿意去给五品同知的儿子当个贵妾?一时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在陈大舅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本来杜杨被封家弄这一手硬生生在陈大舅眼皮底下给送了命,陈大舅就觉得没脸见妹子,何况上面还有个老娘见天儿地哭着逼着呢,哪有这种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理!
陈大舅咬牙决定了,哪怕撕破脸面也要逼着李同知应下这事,李同知被逼得紧了,一时着恼,毫不客气地就把王庭辉也抛了出来:
“要不是你家那表姑娘浮浪轻薄,硬要凑去跟着一党子男人去坐席,怎么会出这种事?何况你家那表姑娘还是先勾得王守备家的公子做下那事,后来又才勾得我家明业呢!这样人尽可夫的女子,怎么堪做我李家嫡子的正妻?”
陈大舅原来只知道杜柳这边是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这一下被李同知抛了这么一个大炸弹出来,还一派言之凿凿的样子,当即被炸得快晕了过去。同僚为官,这种事要不是确有其事,李同知怎么会这么肯定地说出来呢?
陈大舅只觉得几十年的脸面都丢尽了,气咻咻地回了府,让妻子把杜柳叫来追问当时的详情;可杜柳当时是被灌醉了的,哪里还说得清楚个一二?
这事,眼见得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它也是屎了。别说李同知了,就是王守备那里,谁家也不会要这样一个连番失身的女子去当正妻的!
陈太太恼恨杜柳为人轻浮,谁家的好女儿会跟了一党子纨绔去酒楼里喝酒?杜柳身边带的有丫环有家丁的,她要不乐意去,喊出那么一声,把事情闹出来,她就不信那些个纨绔还会在大街上敢强拉了她去!
偏偏杜柳蠢头蠢脑地被哄着去了,不仅去了,还被灌醉被人趁机占了便宜,不仅被人占了便宜,还是被两个人占了便宜!这事,搁谁身上谁也不乐意就拿一床被子盖了来遮丑啊,还平白影响了她自己儿女的亲事,真是……无妄之灾啊!
妻子这枕头风一吹,陈大舅也不想兜这事儿了,这种事他可做不了主了,杜柳也是不能再留在曲城了,只得捏着鼻子收了李、王两家的压惊费,自己请了假,亲自把这外甥女儿给送给兴州来再做打算了。
陈大舅把事情一说清楚,杜鹏和陈雪娘两个顿时像被雷劈了一样呆住了,杨儿的事他们是吃了封家的暗亏硬是无可奈何,现在就连柳儿的事也搅成了这样,陈雪娘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大舅见妹夫不说话,妹妹也是脸色极差,重重叹了一口气:“如今柳儿是再不能呆在曲城了,我才把她带回来,今后怎么打算,你们要早做准备。好在兴州跟曲城相隔甚远,柳儿出的那事我又一直捂着,这边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看呐,你们还是不拘门第,找个合适的人先把柳儿嫁出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