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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按了怎么多罪名,她必须说清楚,必须说清楚。
墨玦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两人好似……好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十一在怨他,可为什么?他哥哥和她根本就没交集,并不认识她,怎么听口气好似他哥哥曾经对她不起?
而且……
他看向墨晔,暗暗心焦,或许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他看着十一的眼光,如此的……不同,他从未见过他失控至此。
即便是孟莲灵当初毒发,几乎死亡也没见过他有过此般慌乱,愤怒的神色。
他觉得奇怪,又说不上哪儿奇怪。
十一呵呵地笑,她头痛欲裂,讥讽道:“你自己去猜,去想,墨晔,我要你自己想起来……我要你亲自尝一尝这种滋味。”
她不说,凭什么要说?说了,又能如何?他会突然转有病的度,她会少受点苦,也许,他会感恩戴德,乞她原谅,但那不是她要的。
她已遭了这么多罪,他却那般心安理得,凭什么?
再大的痛苦绝望她也经过,她还怕过什么?她已经无所谓了,她今天受得哭越多,受的罪越重,将来,反噬他的伤越重。
他伤她如此理所当然,她为何要把这一切挑明?
她要墨晔自己想起来,自己去想她所遭遇的一切,想他的忘恩负义,想他的有眼无珠,若他想起来,她赢了,这种滋味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他,若他想不起来,她也无所谓……
她,不稀罕他了!
让他为了他那所谓的未婚妻,做尽一切吧,和她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了……
她恨墨晔。
这段日子不明白为何要恨他,只知道他狠心,如此残狠,如今知道理由,竟然如此哭笑不得,为了他的女人……孟莲灵,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天大的笑话。
她更清清楚楚地明白了自己的恨意。
“说!”墨晔大怒,“十一,别逼着我,你让我猜什么,想什么?说清楚。”
“滚!”十一骤然拂开他,又恢复了状若疯狂,“你给我滚,滚出我的视线,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墨晔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她,“不说清楚,别想我走。”
“傻子。”十一轻笑……
“哥,我们先离开吧。”墨玦看不过去了,拉着墨晔要走,墨晔狠狠甩开他,不肯离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一定要听十一的解释,只是固执地想要听她说。
他隐约知道,也许是他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
“你不说,我杀了叶薇。”逼不得已,墨晔使出杀手锏,神色冷酷,“叶薇就在岛上,你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吗?别逼我在你眼前杀了她。”
墨玦握紧拳头,十一神色木讷,“杀人,无需威胁,你杀不了她,除非……你不要墨玦。”
墨晔一震,该死的,被她说中了。
十一冷冷地瞥他,“滚!”
她已是第二次说滚了,再也忍受不了和他共处一处空间,墨晔阴鸷地抓着她的肩膀,冷声道:“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后悔,你慢慢等着,最好别死了。”
十一摇摇头,“你放心,我会活得好好的,亲眼看着你……万劫不复!”
她顿了顿,声音更硬了几分,“墨晔,终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饶,我等着!”
“绝不可能!”墨晔拂袖,狠狠地推开她,十一的身体哪儿经得起他这么大动作,连连后退,撞上玻璃墙,反弹回来,摔倒在地上。
她好累,身体里,心也累,索性不在起来,只是孤零零地躺在玻璃镜面上,听着他们离开的脚步声,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
没有人能够忍受,一个人,孤独地待在封闭的空间里,幸好她童年时期就已忍受够这样的压抑和孤独,所以幽禁十几天,对她来说,不难忍受。
难于忍受的是,身体里,那些横行窜动的毒素。
十一身上的毒素又发作了,她卷着身子,不停地抽搐,这一次的疼痛竟然没有那么不堪忍受,她竟然呵呵地傻笑起来……
孟莲灵……
呵呵,墨晔,你真是傻子。
墨家兄弟出了地牢,墨晔问了克莱尔解药研制的进度,墨玦在一边静听着,片刻,两人一起出了别墅,墨玦一把揪着墨晔的领子,狠狠地把他顶在车子上,怒喝,“哥,你疯了是不是?”
墨晔缓缓伸手,扯落墨玦的手,整理被他弄乱的衣裳,冷了音色,“你怎么上来了?”
山上地牢的事一直是他亲自在管理,墨玦几年也不见得上来一次,今天突然听说他上来了,墨晔下意识以为他已发现十一。
谁告诉他的?
墨玦蹙眉,亦沉了声音,“我心血来潮上来看看,没想到竟然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哥,这种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他自然不能告诉他是叶薇梦见了十一,梦里那个环境和地牢相似,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上来看看,没想到是真实的,若是墨晔也知道叶薇梦见过这里,难免不会起疑心,对叶薇的处境不利。
他哥哥的性子,容不得有人破坏他的计划,不会看他情面。
“我以为谁走漏了风声,哼!”
“你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何必怕谁走漏风声,你连我也不告诉,瞒得真好。”墨玦的声音说不出的讽刺,定定地看着墨晔的眸子,“哥,你就不怕她死了?”
“你怕她死?”
“不,我怕你后悔!”十一生死他并不是最在乎的,他在乎是他唯一的哥哥,人怎么能如此纠结的,明明并不情愿。
“我不会后悔!”墨晔骤然出声,“不可能后悔,她是救莲灵唯一的希望。”
“万一救不了,她死了呢?”墨玦尖锐地指出矛盾,刚刚他就听克莱尔说,十一不一定能熬得过七天的试验期,若是熬得过,解药八成能出来了,若熬不过,那就准备她后事。
“小玦,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你最好不要插手!”墨晔警告他,负手看山下,万家灯火尽在眼里,跳跃的却不是温暖的光,而是冷酷无比的寒芒。
“哥。”墨玦叹息,“恕我无法认同你的做法。”
“你怪我残忍无情?”墨晔冷笑着问。
墨玦不答,墨晔问,“若是有一天叶薇也面临这样的情况,另外一个女人能救她的命,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机会,你也不会放过,更不会在乎她的生死,你没立场来责怪我任何事,只不过是这个女人巧合是你的女人的姐妹,所以你觉得我残忍罢了,若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小玦,你不会有任何在乎的情绪,你只不过怕叶薇日后伤心,那你为我想过没有?莲灵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夜色深浓,海风呼啸,墨晔的声音散在海风中,怒中夹着几分恨,道不明心中所想,若是有办法,他会牺牲十一吗?
墨玦不做声,他明白,墨晔说得是事实,他的确没有立场责怪他分毫,换做是他,恐怕也会这么做,只是十一刚好是叶薇最看重的人。
仅此而已。
他知道他劝不住墨晔,后果无非是两种,十一活下来,莲灵也活下来,不然是十一死,莲灵也死,作为墨晔的弟弟,还有叶薇的情人,他自然希望第一种。
只是……
“哥,你对她,真的没有一点点的……犹豫过吗?”墨玦问,他刚刚看他的神色,那分明是……捅她一刀,他更痛十倍的神色。
为何言词间却如此无情。
“没有!”墨晔断然道,冷然的背影在夜色中更显得孤远,无情,即便有,他也不会道于别人听,即便那是墨玦。
若是承认了自己的犹豫,那是不是说明他心软了,做错了?
不,怎能承认呢?
他又岂会后悔,做错。
“哥……”
“小玦,不准再管这事!”墨晔突然粗暴地打算墨玦的话,愤然上车,甩上车门,开车下山。
墨玦沉默地看着车子如风一般急促消失,眉心拧了拧,这样的墨晔,很反常,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吗?二十几年的兄弟,即便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少年时代,他也没见过他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
他们兄弟,一个冷,一个静,都了解彼此,他岂会看不出他口是心非。
她突然想起十一那些奇怪的话,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有眼无珠……每一项指控都如此严厉,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这么些年什么没见过,第一恐怖组织和黑手党的关系又如此紧张,他哥哥怎么待她,她都不该有任何怨言,为何会反常地指责他?
而且,若他不是墨玦,以旁观人的态度看这件事,他会觉得是十一和墨晔是旧识,但不可能。
一定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墨玦想破头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了。
他在山上站了一会儿,也上车离开,一回到别墅,抬眸便见主卧室中的灯亮着,他唇角不由得勾起,心情片刻又沉重了。
薇薇,若你知道十一如今的处境,怕是要找他拼命吧!
他熄了火下车就接到墨晔的电话,“小玦,波哥大的赌场争夺,你去给我搞定。”
“怎么回事?”
“亚瑟最近一直在争夺哥伦比亚的赌场份额,企图借着哥伦比亚吞并整个中东,那边已经失去三家大型赌场,你拿回来,还有,解决掉他,接手他的赌场,扫平中东所有的赌场利益。”墨晔沉声命令。
“哥,这些事不是我负责的。”墨玦淡淡道。
“明天起程!”墨晔似没听到他说的话,径自挂了电话。
墨玦微恼。
他分明是让他离开,不准他插手十一这件事,更避免所有阻碍他的可能,清除所有的障碍,他让他离开,并非不信他,而是想让他把叶薇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