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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莲莹也算是识趣,不敢太烦他,于是很光明正大地和黛雅在一齐,声称是担心黛雅,来陪黛雅,她们本是好友。
风云雷电和伯明翰都在意大利主持大局,马斯喀特城中只有墨晔,丁克和黛雅在,墨晔本也想让黛雅也走,可她坚持要留下来等墨玦清醒过来。
他赶不走她,黛雅甚至含泪和墨晔说她对墨玦的心意,担心再也见不到他,墨晔只能让她留下来,但对于她开枪射杀叶薇一事……
他是不在乎,叶薇射杀墨玦,她在背后射杀叶薇,是人都肯定认为黛雅是为了救墨玦才出此下策,且她又喜欢墨玦,真想要置叶薇于死地,也是有可能。
这和他没关系,他已知道叶薇平安无事,她狠心朝墨玦开枪,差点让他弟弟死亡,他巴不得她受点罪,但是……
“你最好别留在这里让他看见你。”他无所谓,不代表墨玦无所谓,他若知道黛雅朝叶薇开枪,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黛雅心中难受,咬牙,坚持要等墨玦醒来。
“我救他,他为什么要怪我?若不开那一枪,他就死了。”黛雅流泪说道。
墨晔凝眉,没说什么。
墨玦脱离危险期后,依然沉睡了多日不见醒来,医生说是体力透支太厉害,加上失血过多,要多休息,他只能耐心等他醒来。
同时,他也告诉了十一。
每日不管多累,都想听听她的声音,墨玦和叶薇是他们彼此间的禁忌,都不太提,随便说一说彼此的事,话也不多,但总是保持联系。
十一也知道墨玦脱离危险了,第一时间告诉叶薇。
叶薇只是点头,从她脸上,看不出悲喜。
十一黯然,此事过后,墨玦该如何看待薇薇呢?这段感情还能继续么?如今已不是薇薇恨他,而是他恨极薇薇吧。
就像她朝墨晔开枪那一时,他眸中,亦然有恨。
但他们的情况和墨玦又不相同,她是为救墨晔,叶薇是为杀墨玦。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十一问叶薇,她的伤这一次好得很缓慢,叶薇的身体其实一直很好的,以前受伤好得非常快。
这一次不知是不是小产后身子虚了很多,还是她自己心情的影响,枪伤一直不见好,伤口到如今都没有愈合,她有些着急,找了很多好药给她敷,外敷内用都用了,好得依然很慢。
因为伤势一直不太好,坦斯基又乐意提供住所,医疗条件也好,十一就一直陪着她住在坦斯基家里。
墨玦醒了!
医生第一时间通知墨晔,他匆匆赶来的时候,墨玦已睁开眼睛,硬是挥开医生要下床,医生们都不敢拦着这位看起来和阎罗一样冷酷的二公子。
的确是,他的眼神太恐怖了。
紫眸中一片凶残的恼怒,大有遇佛杀佛之势,一身白色的病袍,脸色那般苍白,可他去凶悍得如一只豹子,明确表示出谁敢拦他,死!
暴躁地扯了手臂上的针头,因扯动胸口的枪伤,墨玦一时承受不住,疼得弯了背脊,胸前的白纱布染了血迹,一片猩红。
那鲜血疯狂地涌出,令人看得心口沉沉的。
墨玦脚步一个踉跄,跌坐在床上,手背上青筋浮起,看起来特别的可怖。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他的脸色更是惨白,呼吸也不免得急促起来,众位医生大乱,暗道不好,纷纷过来急救,谁料墨玦根本就不让别人碰,墨晔一怒,手一拂,招呼都没打一下,直接劈晕了他。
“打镇静剂!”墨晔沉了声音,这疯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子,这么胡乱折腾,嫌他还没死么?他又急又气,若不是自幼疼他,真想扇他一巴掌,这么任性固执。
即便想去找叶薇,也不急于一时,这破身子连医院都出不了。
病房一阵手忙脚乱,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墨玦额头上净是汗珠,脸色青白得难看至极,看起来触目惊心的,特别可怖。
墨晔心疼地拭去他额头上的汗水,轻叹,他们两兄弟的爱情路怎么就这么多坎坷呢?一事不平又出一事,他不爱惜自己,别人还心疼极了。
此时不免得更怨叶薇,甚至是有些恨她,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射了一枪,差一点他就失去墨玦了,她不要这个情人,他却要这个弟弟。
墨玦这一昏睡,一直睡到下午才醒,刚一醒来什么都没看,第一反应就是掀被子下床,墨晔眼明手快,一手按住他的手背。
冷喝,“你非要把自己折腾死了才甘心吗?”
他这么多天担心受怕,他却只顾着那个差点杀了她的女人?
墨玦这才发现是墨晔在旁边坐着,本来要发怒的表情缓缓地软了,听话地躺了回去,胸口疼得他直冒冷汗,“哥……”
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听起来很不好,似是有哭音,可细细一听却发现是多日不出声所造成的沙哑。
墨晔心中的恼怒更甚了,冰冷地看着他,“我警告你,不准乱动,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薇薇……她呢?”墨玦本有些担忧的语气,在最后两个转为阴鸷,记忆似是才刚回笼,他才记得,叶薇差点杀了她。
昏迷前的恨意,铺天盖地将他淹没。
薇薇……
你……够狠!胸口的剧痛提醒他,又经历了一次生死关头,都是因为她,才害得她如此,此刻深深地觉得……他恨叶薇。
可同时,也担忧……
爱和恨总是兄弟,如影随形,他对她,又爱又恨,或许自己都说不清,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墨晔看着他,沉声说道,“她死不了,你放心,人还在马斯喀特,从没看过你一眼,你死心了么?”
他怒墨玦不顾自己身体,为她疯狂,反伤自身,他就不知道,别人看着会很刺眼么?会很担心么?他只盼他赶紧好起来,离叶薇越远越好,这两人的性子都那么极端,出事是迟早的。
没人肯低头,肯定要吃亏。
就如他和十一,他肯去低头,把伤害降到最低,所以他们才能挽回,不似他们,这么决绝。
“你是白痴吗?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和她说明真相,你为什么不说?她都站在你面前了,你为何不说?”墨晔生气地拧起墨玦的耳朵教训,“她是离你十万里还是八千里?一个大活人站着你竟然一点解释都没有,你变哑巴了吗?活该被人打一枪,你还白痴得故意现身让她找到,你是嫌你命太长了是不是?嫌命太长去吊死别死在一个女人手上丢我的脸。”
墨玦的耳朵几乎都被他拧红了,上一次拧着他耳朵教训他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这白痴还没学乖,怎么碰上叶薇就笨了,真是冤家。
“她都不给我一个机会说话,直接就开枪了,我怎么和她解释?”墨玦提起此事也怒,若是叶薇犹豫一分钟,或许,他就已经解释了。
可她一开枪,他本想解释的心都被她打碎了,说了,她岂会信了,指不定说他又蒙骗她。
“你死脑筋吗?就会在城中找,你自己就不会给她一点提示?”墨晔还真生气了,多是心疼的心情,转为怒火。
墨玦很骨气的一句话也不和墨晔顶了。
反正一贯墨晔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他极少和墨晔顶嘴。
“哥,我恨她。”墨玦咬牙切齿地说,一字一顿,极为沉冷,“我恨她!”
“这话你别来和我说,你和她说去。”墨玦看着墨玦的眼神,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有人说恨着一个女人的时候,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却一副没了她我活不下去的神色么?
真是丢死人了,亏他是他弟弟,要是别的男人,他早就扫地出门免得碍眼了,笨成还长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真坏形象。
怎么就这么笨呢。
“你最好能恨她,恨到老死不相往来,彼此也清净了,知道吗?”墨晔语重心长地教育自己亲爱的弟弟,“她有什么好?哪一点比得上你,脾气又硬,人有漂浮得和风一样,你天天和小媳妇一样被压,你不丢人我都为你丢人,你就不委屈么你?”
一想起墨玦对叶薇百依百顺,标准妻奴的样子,墨晔就很鄙视他,他自己呼风唤雨的弟弟他自己都舍不得使唤,他自己都吃不到他做的一口饭,偏都让叶薇占了便宜,他对这一点原本就很有意见了。
墨玦咬牙,不说话,后来索性闭上眼睛,脑海里净是叶薇开枪时候冷酷的表情,心中的灼热一点一滴的被她冷酷的眼神冷却。
恨意,滔天。
他长这么大,从未试过这么恨过一个人,恨她一点都不给他机会,可也更恨自己,都走到这步田地了,竟然还想着就算是软禁,他也要一辈子都让她留在他身边,不准逃离,不准……
死也不准,她说什么都不能离开他。
叶薇,他是要定了!费尽了心思,洗了她的记忆,掏心掏肺对她,不计一切后果,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不是……
他即便闭着眼睛,墨晔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兄弟太了解彼此了,墨玦动一动眉心他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都到了这田地,他还能怎么样呢?
墨玦心中翻江倒海地疼痛着,他问叶薇,可曾有后悔过,她知他问什么,问的是杀了他,她可曾后悔,她说……
不悔!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在本来就极恨的心上再添一把火,更是恨了,怎么能不悔呢,怎么能不悔呢?她就那么想要杀他么?
墨晔为了防止他发疯,又不顾一切去找叶薇,没找到叶薇反而丢了自己的性命,得不偿失,他索性就在病房里坐着,死守着他。
这里除了他,没人能镇得住他。
这人发起疯来,绝对不管不顾,他可不想看到他发疯的新造型,还是希望能赶紧看见弟弟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
“叶薇在哪儿?”墨玦骤然睁开眼睛,紫眸一片冷硬,无半点温情。
“你知道又有什么用,现在破身板,你想做什么?”墨晔冷冷道,警告的眼光落在他身上,暗示他敢乱来他就打断他的腿。
等他伤口好了在接上骨头,墨晔甚至还为自己有这个英明的想法而得意,是不错的注意。
“我什么都没做,就问她在哪儿。”墨玦冷冷地说,墨晔实话实说了,他无需去查,也知道叶薇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十一没说,可他听着她的语气就知道不好,若是叶薇很好,十一心情不会差,哼,这女人,他心爱的弟弟为了发疯,他心爱的女人也为她牵肠挂肚,真是……哼!
“她好得很,好吃好睡,身体倍儿棒,听说坦斯基还天天向她求婚,你冷冰冰地在急救的时候,她过得可滋润了。”墨晔没好气地说。
墨玦什么都没听到,就听到有人朝她求婚这一句了,身体蓦然一震,一声厉喝,“他敢!”
这胆子也特肥了,他的女人也敢觊觎。
“小玦,我警告你,别乱动,哥哥不喜欢重复说一样的话。”墨晔冰冷地看着墨玦作势要掀开被子的动作,眸光冷凝,深知墨晔不是开玩笑,墨玦自然也不敢真的乱动了。
“乖!”墨晔微笑地赏他一个字。
“坦斯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