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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即使她不喝药他也有为她诊治,没有让她早点好起来是想让她多休息几天,没想到她这病才刚见好就跑了出来;
就在他要倾身吻上篱落双唇时,掌风袭来,雪熙然一惊回神立刻反手抵制,愕然的看着身下篱落睁开的双眼,怎么可能?难道她早发觉他来了?!
篱落冷眼瞪着身上的男人,挣了挣手没能挣开,冷笑一声,“怎么?雪神医不做神医?改行当夜入女人闺房的登徒贼子了嘛?”
这屋子里就她和涟漪两个人了,潜意识里她还是很警醒的,所以在嗅到那股异香时她立刻就闭了气;
制着她双手,雪熙然皱了皱眉又立刻松开,眉眼一挑欺进她脸前,一双水眸就那么红果果的看着她,“登也只登你的闺房;”
眼尾一抽,篱落见鬼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你……无耻……”,哈?这男人是进门时脑袋被门夹了吧;
雪熙然倾身压上她,邪笑道,“床上是夫,下床才是君,现在不需要知耻;”
篱落被他的话呛到,一个闷咳憋红了一张脸,“你……鬼才要你做夫君!!”
这下笑不出来了,雪熙然严肃的瞪着她,“落儿,我们都有孩子了!”,言下之意,你不嫁给我还想惦记谁?!
篱落闻言越加气的眉眼直抽抽,噤不知大声咆哮道,“这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
“好好好,别动气;”,见她生气,雪熙然忙软声哄道;
“哼!”,篱落冷哼一声瞥开眼不去看他,“你赶紧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他就忆起了无崖子天师说的那番话,突然就有些硬不起心肠赶他;
不理会她制气的话语;雪熙然低叹一声,随又抬手抚上她腹间,有些委屈的皱了皱眉头,这孩子也有他的功劳啊,“落儿,别生气了好不好?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哎,或者你罚我守在你身边,疼你爱你一辈子,不要再说那些不相往来的话了,那样比直接杀了我还来的残忍;”
那样的话,他真的承受不了;
残忍?篱落面上扬起冷笑,眸中却滑出了一滴泪水,“雪神医真是言重了,我们这般的贱民怎敢高攀的起……”
“落儿!”,一声冷喝,雪熙然擒着她下颚强行扳过她的脸,看到她脸上的泪水时面上一愣,低叹口气软了声,“落儿……”
篱落有些尴尬,粗鲁的抹了颊边泪水,一个挺身坐起去推他,“赶紧给我出……”
雪熙然顺着她力道将她身体转拉进自己怀里,不给她机会挣扎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篱落惊愣的微张了唇,正好让他借机长驱直入;
篱落狠狠一颤,心头火起张口就去咬他,然而唇齿擒住那可恶的灵舌时终是没舍得下狠力,气恼的瞪着近在咫尺的祸害脸;
雪熙然搂着她的腰身贴近自己,丝毫不在乎她眸中怒火,如水的眸中反而融满了笑意,被制的舌不老实的顶触着她的,仿佛在取笑她的口是心非;
篱落瞳孔遽然放大,未熄的火苗瞬间窜上了头顶,“王八唔……唔唔蛋……”,再温柔动人的人,也有气的她暴粗口的时候;
可惜,她未完的咒骂尽数被雪熙然吞入了腹中;
温柔的吻仿佛在呵护着易碎的珍宝,篱落双眼渐渐朦胧迷醉,直觉的天晕地眩袭来,无力的推搡着他的胸膛,混蛋,一定是刚才的迷药发作了,对,迷药……
她如是想着,坚决不承认他的美男计得手了;
嗡嗡……嗡嗡……
一阵若有似无的响声,沉醉中的两人被惊回神,篱落睁开眼时朦胧之色以被狐疑取代;
雪熙然听着这阵熟悉的响声微微一怔,转而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篱落刚才枕着的枕头,声音是从那下面传来的;
篱落已经率先爬了过去,掀起枕头一看,那被她放在一起的琉笛和璃箫,居然都泛着浅淡的盈皓光泽,那阵嗡嗡响声是震动的琉笛发出的;
篱落回头看向雪熙然,“这?这琉笛……”
雪熙然将她重新拥回怀中,看着她手中琉笛也有些疑惑,“琉笛只有在璃箫被吹响时才会发出震波,今天这是怎么了?”
篱落挑了挑眉,还真是无线电啊?!那现在它怎么也在震?琉笛璃箫的光泽慢慢退去,琉笛的振动也慢慢减弱,见此篱落心中一阵,该不会是?
想着,篱落回身吻上了雪熙然的唇,视线却瞥在手中的琉笛和璃箫身上;没有她预期般的效果,仍是黑色的璃箫和安静的琉笛;
被篱落主动吻上来,雪熙然惊愣的看着面前寸许的脸,忽然又发现她的视线是盯着手中管乐,立刻明白,感情她是拿这个吻在做试验?!
如水的眸中闪过灼恼,扶上她后脑狠狠的吻了下去;
篱落微微一怔,皱着眉头瞪向上方的脸,却豪不阻碍在她小口中肆意侵略的男人;就在她意识再一次迷蒙,手中突来的震感让她瞬间回过神,挣开雪熙然看向手中的璃箫和琉笛,果然,两把管乐又再一次翻腾起了微微莹光;
这次连雪熙然也疑惑了,看着篱落眸中乍现的精光,“落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篱落回头白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雪熙然将她捞回自己怀中,看向一直被他们忽略在一旁的涟漪,“落儿,你体内的盅和涟漪的是子母盅嘛?”
篱落身体一震警惕的回头看着他,“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他瞒着她为涟漪诊断过?也不对啊,那天他明明……对,一定是在那之后,他起了疑心;
雪熙然收回看向涟漪的视线,那天看到涟漪时她眼内丝毫神光都没有,当时他就起了疑心,在看到后来她抱着涟漪说的那些话;似乎和当初在鬼谷时,那白发的女人和鬼谷子师叔的情况很相似;
在帮涟漪一番诊治下来,这才发现她曾经受过很重的伤,后来被人用了这邪门的法子才续了命,她的体内同样有和落儿一般深厚的内力,如此一来才让她的伤势拖得时间活了下来;
现在在看落儿的反应,她们身体里的盅虫一定就是同心盅了,雪熙然看着她警惕的神情微微一叹,“落儿,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医好涟漪的,咱们把那盅……”
“我不要……”,篱落没等他说完就狠力挣扎开来;
雪熙然压制着她身体不让她乱动,抵在她颈项闷哼了一声,“落儿,你再乱动后果可要自负了;”,他不很不愿意在多了一个人的床上要了她,可是她在挣扎下去就另当别论了;
篱落闻言微微一怔停了下来,立刻就感觉到抵在她臀下的硬朗,脸上一热,她气恼的瞪着他低吼道,“放开我!”
无奈一叹,雪熙然越加抱紧了她,严肃道,“落儿,你相信我好不好?”,她现在怀了身孕,那盅虫留在她体内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篱落停下了挣扎,看着涟漪宁静仿佛真的睡着了般的脸,“你有把握她一定能醒嘛?”
雪熙然同看向涟漪的脸,皱了皱眉,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保证,涟漪她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他只能尽力让她的身体尽快痊愈,至于能不能醒……
“这不就结了;”,从他脸上表情已经得到答案,篱落心中是有些失望的,“我不想让她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
涟漪的伤是替她挡的,她临……最后一句话还在说她能保护她,她很开心;现在即使她毫无意识的昏迷着,可是她知道涟漪一定会想要跟在她身边,所以,她坚决不要取盅,她相信只要她陪在涟漪身边,她就一定会醒过来;
篱落失神的脸上又默默留下的泪水,转身拉上雪熙然的衣襟哽咽道,“那天你也看到了,涟漪她有醒过来的,她能醒的,涟漪一定会醒的……”
雪熙然为她擦拭着脸上泪水,将她拉入怀中拍抚着她的背,“涟漪会醒的,有你在等着她,她一定会醒的;”
“婆婆说过,涟漪最在乎的是我,只有我……”,头抵着他胸前,篱落咬唇隐忍着哭声,忽然眸中一个念头闪过,她抬头看向雪熙然问道,“你说,如果我再遇到了危险,涟漪她会不会突然醒过来?再来救我?”
“落儿,别胡思乱想了,涟漪不会乐见你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雪熙然不赞成的皱紧了眉头;
篱落脸上的希翼被他的话驱散,丢开他胸前衣襟抚上自己腹间,“你也不用担心盅痛再发作,这盅好像我不动内力它就不会发作似的;”
拉过她手覆在她腕间,雪熙然无奈的看着她的脸,“那是因为你承袭的这内力过于阴毒,用的次数越多体内的盅毒就会越来越加剧;”
清晨,雪熙然横抱着熟睡中的篱落回到他们所住的院中;
刚进院门就遇到了晨练的无崖子,雪熙然迎上去问候道,“师尊,你起来了;”
无崖子在见他进来时就收了手中拳势,拿过搁在庭上的拂尘走向他们,看着他怀中熟睡的篱落和跟在身后的涟漪,含笑问道,“这丫头不生你的气啦?”
雪熙然微微一怔,“师尊,您认识落儿?”
无崖子含笑点了点头,"这丫头不肯来见为师,只有为师去见她啦;"
雪熙然会意一笑,原来师傅已经见过落儿了;
“带丫头回房去吧,外面晨间天凉;”,无崖子拂尘一甩指了指院门示意他们回去;
雪熙然点头道,“是,师尊,我先回房了;”
无崖子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低叹口气道,“出来吧;”
躲在一边廊洞后的沐水寒身体一僵,随即走了出来,“师尊;”
无崖子回身看向他,眸中有着忧心和无奈,“寒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放则要放下,太过于执着只会伤人伤己;”
沐水寒身体又是一僵,唇角扯着僵硬的笑意,原来师尊知道他……是啊,他老人家总是把什么都看的那么通透,“师尊,您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