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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限时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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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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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混乱之夜,整个寿春城已陷入追与逃、血与火、生与死的漩涡中。

    正如战死的曹昂之前的预感一样,虽然全城皆战,但真正的决定性战斗,还是宫城前两oss的对决。

    五pk六千,曹操完败。

    对曹操而言,这场由他发起的战争就是一场豪赌,赌上钱、粮、将士的生命,未来的前程,或者还包括自己的性命。而这一次,他赌输了。

    十年努力,毁于一旦,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这一夜,马悍彻夜未眠。郭嘉、荀攸两大军师也熬夜忙碌。陈到与将军卫队也不顾大战后的疲惫,坚持守卫寿春宫正殿——越是这样混乱的局面,越是不能大意。

    从时开始,马悍不断接收各方传来的战报。

    高顺率陷阵营与寿春宫卫追杀曹操,曹操收拾残兵,得二千众,退守东门。由于夜色昏暗,视线不良,加上曹军之前在东门做足了防御,一时之间,攻之不克。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局势对曹军越来越不利,相信天亮之后,胜利的天平会向高顺倾斜。

    甘宁、张合、高览将分别从前后夹击韩浩。手握四千兵马的韩浩苦苦支撑,直到传来中军大败的消息,韩浩才最终放弃抵抗。由于被甘宁截断通往东门的通道,韩浩无法与曹操会合,几经冲杀无果,无奈之下,只得趁夜色与数十扈从溃围而出,遁入民宅,不知所踪。

    四千曹军,被歼近千。千余溃散,最后近二千人被俘。

    随后,甘宁与张合分兵扫荡全城;高览率陷阵营甲士与四宫卫,从南门出城。绕到东门以东二十里的驿站,截断曹操的退。

    城内战局已明朗,城外的战事,直到天亮后,才传来鹰信。李典成功牵制了夏侯渊与朱灵。西曲阳的毛玠、当涂的曹丕则因手头兵力少。连守城都勉强,无法分兵支援。

    天明时分,马悍终于把头从地图上抬起来,用力搓搓脸皮,将炭笔一掷,身体往将军椅一靠:“大局定矣。”

    荀攸揉揉熬红的眼睛:“曹操未成擒,大将军未可大意。”

    郭嘉则拍着案牍对门外侍从大叫:“快送饭食来,大将军也不能差饿兵不是。”

    马悍大笑:“正是,悍疏忽了,该罚。罚多吃两碗。”

    但马悍注定没机会多吃两碗,当他刚吃完一碗,正端起第二碗时,陈行匆匆送来一条紧急消息:凌晨时分,东门出现数曹军骑卒,猛烈冲击高顺军阵,差点击破。曹操得其接应,已脱身向西曲阳逃窜。

    马悍重重顿碗,拍案而起:“好一个夏侯渊,骑兵玩得挺顺溜——给我披甲。我要亲手逮住曹贼!”

    很快,后续消息接踵而至。原来夏侯渊让朱灵打着自己的旗号,自率骑卒,趁夜突入八公山。之后突然从东谷道杀出,袭击驻驿站的高览所部。高览仓促迎敌,只有陷阵营素质颇高,在骑兵冲近之前,完成列阵,损失甚微;而寿春宫卫则因列阵不及惨遭屠戮。四宫卫。竟一下被杀掉二多,余部溃散,整支军队竟被打没了。

    夏侯渊亲自冲锋,连冲次,都未能冲垮熬战了大半夜的陷阵营,反造成数十骑损失。遂果断放弃全歼高览部的打算,按原计划冲杀入城,接应曹操。

    情况紧急,夏侯渊与曹洪俱劝曹操与骑卒同撤,将步卒留下,由曹洪断后。

    曹操坚决不允,垂泪道:“廉一夜苦战,身披数创,数喋血,如今尚要为操断后,身陷危局,操何忍弃之独逃?”

    曹洪最后说了一句十年前讨董失败,身陷重围,献马使曹操渡水脱身时所说的那句话:“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

    曹操执住曹洪之手,动容道:“廉数次拚死相救,孤必不负汝。”

    曹操与夏侯渊终于突围而去,面对来去如风的骑兵,高览虽有一流的重步兵,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连马尾扫出的灰尘都吃不上。

    马悍留下所有重甲卫休整,并护卫寿春宫,反正追杀骑兵,重甲骑速并无优势。自率所有轻骑与弓骑,飞驰至东门。

    这时高顺已加强攻势,同时甘宁与张合也已控制全城,基本肃清残敌,开始向东门集结。

    辰时初刻,马悍、甘宁、张合俱出现于东门。这里已堆满各种障,有些还在燃烧,青烟袅袅。鹿砦上、道旁、房屋顶,到处插着箭矢,到处是尸体。有曹卒,有龙狼军士,也有被殃及的平民。

    二步外,东门城头上,现出曹洪的身影,他身前围着重持盾甲士,只露出一张脸。望着那代表着马悍亲至的赤瞳狼头大纛,曹洪大喝:“马惊龙,吾侄曹修如何?”

    昨夜过混乱,虽有不少曹卒声称曹昂已战死,但未亲眼所见,且未经证实,曹洪依然不死心,先前不也有传言他没于乱军之中么?

    二步远,声音不易听清,马悍与一众悍骑驰近步,方举头淡然道:“很遗憾,我未能二次生擒曹大公,他已被我麾下勇士阿苏斩杀。”

    连为谁为所杀都有名有姓,这下不会错了。曹洪仰首闭目,喉头滚动,好一会,才平复情绪,哑声道:“马惊龙,此次是你赢了,但你休要得意早,天下间只要有孟德在,必教汝寝食难安。”

    马悍居然颔首:“说得不错,今日之战,我马悍与曹操已是不共戴天,曹操一日尚存,我必不会安然;所以,曹操一日不亡,我一日不会还师雒阳——现在。就从你开始。”

    曹洪哈哈大笑:“马惊龙,你一箭都射不死我,还想有机会射第二箭么?我告诉你,休想!”

    马悍毫不动气。振声问道:“曹洪,目下是什么时辰?”

    曹洪不明所以,但还是询问了扈从,然后做答:“辰时初刻,如何?”

    马悍抬手一指。掷地有声:“巳时之前,我必杀你!曹洪,受死吧!”

    曹洪仰天爆笑,上气不接下气,喘气不止:“好……好……我、我曹洪就站在这里,你来啊!来个一箭穿甲啊!”

    马悍手指点了点曹洪,兜马而还,从高顺身边经过时,向他一点头。

    高顺令旗一挥:“登城。”

    陷阵死士与山越兵出阵,跟在扛梯的辅卒身后。向东门冲去。

    东门内城本有两条登城的运兵阶梯,但已被曹军摧毁,所以要登城只能架梯。之前高顺已多次率军冲城,却屡屡被曹操与曹洪利用坚固的防御优势击退。

    这一次,登城方式依旧,但又有许多不同:龙狼军援兵已至、曹军士卒士气低落,最重要的是,马悍与他的龙狼弓骑卫到了。

    进攻战鼓一响,一龙狼弓骑就跳下战马,携弓负箭。纷纷寻找狙击位置。有的上屋顶,有的爬树枝,有的登粮车。选定位置后,引弓搭箭。对准城头。

    当陷阵死士与山越兵冲到城下,开始攀登时,曹卒纷纷反击,有的张弓搭箭,有的抬起沸釜,有的扛起滚木。有的举起石块……

    咻咻咻咻咻咻咻!

    箭齐发,箭箭夺命,城头上血花飞溅,惊呼惨叫一片。弓箭手的箭射上天;沸釜打翻烫得自个哇哇叫;滚木脱手,没滚中敌人,倒把自个从头到脚滚了一遍;而举起的石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曹卒被射惨了,更被吓傻了。历来攻城,攻方的弓箭支援只能维持到登城作战为止,否则很容易造成误伤。因为弓箭手都是覆盖射击,没有准头可言,这是常规攻城的常态。谁知打哪钻出这些变态的家伙,竟然一个个都是步穿扬的神射手,足有上人之多,居然精准的点杀、狙击,完全封锁城头,专杀敌,不伤己。

    压制,完全的压制!从陷阵死士与山越兵冲锋、到登梯、到登城,整整数十息,城头的曹军竟无法反击一矢一石,反而被放倒一大片,连抢救伤员的役夫、医工,自个也成为被抢救对象。

    “杀——”

    陷阵死士与山越兵纷纷登顶,气势爆棚。曹卒根本无法还击,满城头乱窜。

    已经两次见识了龙狼弓骑射技的曹洪终于明白马悍的底气何在了,还能怎么办?逃呗,反正只要逃回西曲阳,不让马悍抓到就成了。

    辰时二刻,从寿春到西曲阳的官道上,两支人马一逃一追,相距数里。逃者只有寥寥十余骑,而追者竟有数骑之多,实力如此悬殊,毫无疑问,一旦被追上,必死无疑。

    幸好,前方数里,就是西曲阳。

    追兵中一骑火龙驹四蹄翻飞,迅如疾风,远远将同伴甩在身后。

    赤骑越追越近,当西曲阳城近在眼前时,赤骑已追及步。

    摘弓、引弦、迅射、连珠。

    逃骑一个接一个摔下战马,翻翻滚滚,激起一溜溜烟尘。

    西曲阳城头上,毛玠急吼吼下令:“是曹校尉,快放吊桥,开城门!”

    当最后一个扈从骑士被一箭射马鞍,噗嗵摔入护城河时,曹洪已伏鞍拚命冲过吊桥、冲进城门,城门旋即轰然关闭。

    刚冲入城门洞,战马嘴吐白沫,哀鸣扑倒。

    曹洪飞跃而下,浑身涌起大难不死的狂喜,手按胸创,转身指着紧闭的厚实包铁城门,狂笑不绝:“马悍啊马悍,你有赤兔神驹又怎么样?你能千步神射又怎么样?还不是让曹爷逃了?辰时末刻到了,你能怎么样?哈哈哈哈哈!”歇斯底里的狂笑声在城门洞嗡嗡回响。

    笑声未歇,城门突然隆隆作响,包铁铆钉的城门,竟向内凹陷,仿佛被一头犀牛撞击。

    曹洪懵了,城门的曹卒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如果曹洪站上城头,与毛玠他们站在城头往下望,准保吓尿——马悍竟单人匹马冲上吊桥,飞跃下马,举起右臂,并掌如刀,一下一下凿击城门。每一击,城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凹陷、破裂。前后不过数息,就凿出一个可容一人直立通过的圆圈。

    马悍抬手一拨拉,一块巨大的圆形铁皮咣当坠地,然后缩臂、握拳、狂猛击出——

    轰!四分五裂,碎木激飞,城门破开一个大洞。

    一个雄健身影出现,完全将曹洪笼罩在阴影里,声音平静得不象追杀数十里的样:“曹洪,我辰时说要杀你,不会留你到巳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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