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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送棺入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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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在了?”

    “他一个小孩子如何逃出火海。”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世宗跟安锦绣说:“上官家除了在外的上官勇外,都死了。”

    听着世宗再跟自己报一回噩耗,安锦绣的心又被钝刀寸剐了一遍,只是面对着世宗,她又如何将自己真正的悲伤露出?牙齿狠狠地在舌尖上咬了一下,这个时候,她要的不是悲伤,而是世宗的可怜。

    世宗以为自己会听到安锦绣的哭声,只是他等了一会儿后,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没有一点声响发出,世宗低下头看时,就看见血顺着安锦绣的嘴角流出,这个小女子已经面色惨白地不醒人事了。”锦绣?”世宗用手去掰安锦绣的嘴,结果安锦绣嘴中的血大量涌出,将他的手刹时间便染红。

    “来人,去叫个大夫来!”世宗对客房外大叫了一声。

    客房外有小太监答应了一声,脚步飞快地跑走了。

    世宗将手探进了安锦绣的嘴中,用手指堵住了安锦绣舌上的伤口。”你竟然在朕的怀中咬舌?”世宗冲着已经“昏迷”的安锦绣低吼道:“死了一个儿子,朕可以给你一个儿子,你就这样不信朕会护着你的话?!”

    “儿子?”安锦绣的心中一动,脑子里出现一个念头,被血浸着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下,随即这张苍白的脸上,就只剩下了一脸的死寂。

    太医向远清和荣双在安氏庵堂的门前下了马,看到来传他们的,吉利手下的小太监后,他们是一刻也没敢耽搁,一路骑快马赶了来。

    奉了世宗的命令找大夫的两个小太监奔出了庵堂时,正好就看见了两位刚刚下马的太医。

    “圣上正传大人们呢!”两个小太监冲到了向、荣两位太医的跟前,急声道:“两位大人,快随奴才去见圣上。”

    两位太医也不知道庵堂里发生了什么事,一边跟着小太监往世宗所在的客房跑,一边就问:“是何人出事了?”

    “圣上在房中,发生了什么事,奴才也不知道。”由吉利一手调教出来的太监,说话自是严谨小心。

    “快点过来。”世宗没想到这会儿向荣二人会来,他这会儿也没有时间多问,不等两位太医跟他行礼,便道:“她伤到了舌头,你们过来看她!”

    皇帝在庵堂里抱着一个身着寻常妇人衣裙的女子,这事就够让两位太医好好琢磨一番的了,再一看这女子的伤处是硬咬出来的,两个太医就什么都不敢想了。

    “她如何了?”世宗在两位太医给安锦绣看伤的时候,也没松开安锦绣,问两位太医道。

    “回圣上的话。”两位太医中,向远清一向善长外伤,回世宗的话道:“她舌上的伤口不深,可能是她的力气不大。”也有可能是这女人自伤博同情,只是这个猜测向远清没敢说,看世宗问话的样子,他便知道这个女人在世宗的心里有一点地位。

    世宗相信伤口不深是安锦绣没力气的原因,这个小女子不但承欢在他的身下,还在惊慌无措之下,遭受了丧子之痛,一个男子尚且经受不起,更何况安锦绣这样一个娇弱女子?

    “圣上。”向远清问世宗道:“要给她治伤吗?”

    世宗说:“不给她治伤,朕要你来做什么?”

    向远清忙就开了自己药箱,拿出治外伤的医具,药物,在荣双的帮忙下,专心致致地为安锦绣治起伤来。

    世宗直到安锦绣的嘴里不再往外流血时,才有心情问向荣两位道:“是谁叫你们来的?”

    荣双忙道:“不是圣上吗?”

    “朕没宣你们。”

    “那。”荣双没有蓄须的白净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说:“圣上,叫臣等来的太监是吉利公公身边的人。”

    这个奴才还真是会为朕着想,这样一个得用的奴才,朕到底是留还是不留?世宗一手安抚性的抚弄着安锦绣的头发,一边在心里权衡着。

    当一根丝线缠在了自己的脉门上,安锦绣就知道自己得醒过来了,装晕这一招在太医们的面前只能是小儿的把戏。微微睁了睁眼睛,安锦绣发出了疼痛难忍的呻吟声。

    “朕在这里。”世宗看安锦绣转醒,忙抱紧了安锦绣低声道:“没事了,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什么也不要想,万事都有朕。”

    安锦绣眼睛睁了睁又闭上,似是无力睁眼,只是眼泪又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流了出来。

    “不哭了,再哭眼睛要哭坏了。”世宗温柔的语调,自己不觉,却将两位太医吓得不轻,手下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安锦绣听了世宗的话后,更是哭得厉害,再温柔的语调又有何用?白旭尧不是上官勇,在这个时候她想上官勇,想这个男人在身边,让她看上一眼也好,让上官勇告诉她,他们还有以后,让她不至于这么绝望,看不到自己往后可以走下去的路。

    被安锦绣念着的上官勇,这个时候与安锦绣相距的并不远,他们同在一座城池里,只是一个相信自己已经家破人亡,孑然一身,一个以为他们以后再无缘相见了。

    上官勇回到客栈的时候,庆楠几个都站在客栈的大门口,眼巴巴地望着这条街的两头,就在等着他回来。

    “大哥。”庆楠看被他们围在中间,走到屋中坐下的上官勇,两只眼睛发红,显然是痛哭过了一场,脸色也很难看,只是神情很平静,平静到让庆楠几个人害怕。

    “你们怎么会来?”上官勇问几个兄弟道。

    “大嫂他们的事。”庆楠想安慰自己的这个大哥,只是他们从军的汉子,哪里会说安慰人的话?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样的话谁要是能在现在说出来,那谁就真是混蛋了。

    “说说你们怎么会来的吧。”上官勇此刻也不需要人安慰,家人没了,他不会跟着去死,不把这个仇报了,他就是到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见自己的妻儿弟妹?

    “是周大将军让我们来的。”几个人围着上官勇坐下后,庆楠说道:“我们迟了大哥七日走,回来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我们还是找了看城门的一个兄弟,才混了进来,没想到……”庆楠说到这里,狠狠一跺脚道:“没想到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听说城南旧巷失火,等我们跑过去,什么都迟了。”

    上官勇说:“大将军知道我会出事?”

    “是大哥你带我们攻下的信王府。”坐在庆楠身边的一个兄弟道:“大哥奉命回京都之后,那个项锡就疯了!天天找大将军的麻烦不说,带着他手下的人,把整个信王府都拆了!大将军说,项锡一定是在找什么要紧的东西,怕那个混蛋疑到大哥你的身上,所以命我们来追你。”

    “大哥,你下面要怎么办?”庆楠问道:“你要做什么,我们兄弟都帮你。”

    “我要面圣。”上官勇这个时候,只想着要将信王给他的名册上呈世宗,他家没了,皇后和太子也别想毫发无伤。这个时候的上官勇已经没有了他对于皇室的敬畏之心,害死他家人的人就是仇人。

    “那我们跟大哥一起去!”

    “对,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们一起去!”

    “都闭嘴!”庆楠让七嘴八舌地表示要跟上官勇一起去拼命的兄弟们住嘴,“你们当这里是我们跑马打仗的关外吗?帮不了忙就别添乱!”

    “庆不死,你什么意思?”被庆楠这一骂,当下就有兄弟炸了毛,“你有本事,那你说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从上官勇让自己抱走信王府的遗孤,庆楠就知道信王一定是跟他的上官大哥说了些什么,只是庆楠那时没想到信王的事,会将上官勇害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大哥,不如去找太师。”庆楠对上官勇道:“大嫂是他的女儿,他要见圣上,比我们这些武夫要容易的多。”

    见安书界?上官勇在心里想着,我能信这个人吗?

    安太师在这个夜里独自在书房睡下,心中为太子之事烦乱,屋外又是雨声扰人清梦,安太师在床榻上是辗转难眠。在快四更天的时候,安太师就听见府里的管家在屋外喊他,说是宫里的吉总管来了。深更半夜,世宗的贴身大太监找到家里来,安太师是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以为是世宗皇帝出了什么意外。

    吉利看到匆匆出来见他的安太师时,脸上还是堆起了笑容,给安太师行了一礼,口中道:“奴才见过太师。”

    安太师一眼就看到了吉利额头上的伤,谁能把这个得宠的大太监伤成这样?安太师心里着慌,脸上还是看不出来变化,“吉公公这是传旨来了?”

    吉利做出了一脸的惊讶状,说:“太师您还不知道?”

    安太师说:“老夫要知道什么?”

    “今天晚上城南旧巷失了一场大火,您府上的二小姐没能逃过这一劫啊。”吉利说:“上官将军家里的人一个也没能逃出来,真是让人心痛呢!”

    安太师乍一听安锦绣的死讯还反应不过来,说:“谁没逃出来?”

    吉利滴了两滴眼泪下来,说:“府上的二姑奶奶没了!”

    安太师心中一痛,身子也晃了两晃,然后问吉利道:“那吉公公来找老夫的意思是?”

    “圣上命奴才将二小姐的尸体送回来。”吉利说道:“圣上的圣意是,上官将军出征在外,他家人的尸体也由太师一并安葬。”

    “臣领旨。”安太师忙跪下领旨道。

    吉利又道:“上官将军的长子还太小,尸体烧成灰后,我们也找不到了,太师给他设个衣冠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