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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别走。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我求求你,不要走,明天就是年会祭祖了。这么冷的天,又是大晚上的,你带着受伤的儿子。能去哪?”叶胜赶紧站起来,拉住了妻子的手,哭着脸哀求。
可是乔氏哪理会这些,甩开他的手,抓着叶羽,朝着侧面走。
“是啊!伯母。这么冷的天,你就算不顾及自己,也得为受伤的羽弟弟着想吧?”叶菲儿也跟着站起身来,眼珠子狡猾的转动,窃窃的说道。
对于这一家子,她非常的羡慕。父母早亡,从小被叶滔收养,虽然也得到了许多的父爱,但是母爱上,她却从来没有感受过。所以导致了她的性格非常野。
可是看到了乔氏的这种无理取闹的维护儿子,叶菲儿心中真的很羡慕。或许,这样才更像一个家,这才是一个真正为了维护儿子,不惜一切的好母亲。
听了叶菲儿的话,乔氏的动作顿住了。目光皱了皱,看看儿子,又看看叶胜。
“是啊!夫人。”叶胜哭着脸,可怜的哀求道,随即目光看到了叶羽,带着丝丝威严,提醒道:“小羽,还不劝劝你母亲。真想让你母亲带着你睡大街上?”
“喔!”
叶羽似乎带着习惯性的点头,事实上,的确叫习惯。类似这种情况的,他绝不是第一次遇到。小的时候,自己一犯错。父亲责罚自己,晚上母亲就闹出一套离家出走的姿态来。而每次却都是叶仁,然后自己一翻话,再把母亲留住。
至于,晚上睡觉时。母亲怎么责罚父亲,叶羽就不知道了。
“母亲,孩儿饿了。要不……咱们先吃饭?”叶羽试探性的拉着母亲的手,摇晃了两下,极想撒娇。
看在旁边叶菲儿眼里,既是羡慕。又是偷笑。
“哼!看在小羽的份上,今天饶了你。”乔氏愤愤的转过身去,继续坐到了桌子旁,然后拿起筷子替叶羽夹菜。
面对这种闹剧,叶胜暗擦冷汗。不过,他也没办法,只能这么忍着。不是他不够男人,而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对她的爱,和歉意愧疚达到一定时。则会不惜一切去隐忍她。
对于乔氏,叶胜就是如此。二十年前,自己被追杀时,奄奄一息,身边的仆人,一个个离去,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愿意前来管自己。
可是,无论自己遭遇了多大的困难,是生是死。始终有一个人一直守侯在自己身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她用生命来捍卫自己的性命。
自己高烧差点死去时,那个飘雪的夜晚。一个身穿破烂,光着脚的少女,却背着自己奔跑在雪地里,挨家挨户去求人家来救自己。
对于这些,叶胜没有忘记。也无法忘记,纵然后来他发达了,继续起家,创立了一个家庭。但是他没有像其他的富商那样,三妻四妾,没有像那些豪门大伐那样,朝三暮四,整天混在花天酒地中。
因为,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和他一样,渐渐的老去,不在是少女的青春年华,已经变成了一张黄脸,性格时而暴躁,但在他心里,这个女人的地位永远无法被他人取代这场闹剧渐渐的结束,吃完饭之后。叶羽身上的伤,被擦了一些药之后,也回房去休息了。叶胜稍有不好意思,老实跟在妻子身后。
夜晚。
睡到半夜,叶羽左来右滚的睡不着,于是离开了房间向书房走了去,并不是他的伤让他疼醒了,而是那剑符的事情。一个人,一旦把精力全神贯注的放到了一件东西上。无论是白天,还是睡觉,脑海中总是回忆着这东西。
叶羽也不例外。白天想不明白剑符到底为何会绘画失败,晚上就算是梦幻中,也想着这些。所以,无奈下,睡不着中。叶羽只有翻阅书籍去查找,希望能够找到有用的东西。
“吱呀!”
书房的门慢慢推开,叶羽拿着油灯慢慢行走了进来,然后灯放到了书桌上。
“咦!”
叶羽把灯放下,顺着灯光朝着侧面看去,在书桌的旁边一张长椅上,一个人躺在那里,身上盖着一层被子,不过,因为天气太过寒冷,所以这人身躯瑟瑟发抖。
“父亲?”
叶羽愕然一惊。这人哪是他人?分明就是父亲叶胜。
让叶羽有些不明白,好好温暖的房间不去睡,父亲却睡在书房里?
“啊!是小羽啊?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现在天亮了?”被叶羽惊呼下,叶胜很快从那寒冷的睡眠中醒了过来,看清楚眼前这人后,立即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珠子,全身还在寒战中。
“父亲,你怎么睡在这里?”叶羽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么寒冷的天,睡在书房里,实在有些委屈。
不过,叶羽隐隐感觉到,这都是自己害的。要不是今天这事,父亲哪会被母亲赶出房间,睡在书房的。
“没什么!书房其实挺好的。很安静。”叶胜憨厚的笑笑,儿子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叶羽猜出了几分。
“对了,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叶羽也放下了之前那种神态,坐在了长椅上,叹息一声,解释道:“睡不着,所以就起来找书看了。”
“找书看?你有这么勤奋?”叶胜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取笑道。
“今天大长老找我,把叶家的一些秘密修炼法教导了我。只是……我太笨了,无法想明白,所以一时睡不着,所以想找书籍从里面找到答案?”叶羽不想隐瞒,喃喃的说着。剑符一事,难住了他的去路,让叶羽很不是滋味。
叶胜皱了皱眉宇,道:“你说的是家主传承那东西?”
叶胜也听说过,历代家主可以享受叶家不同的待遇和修炼。所以历代家主都非常厉害。只是他这个代家主,只是代替叶羽的职位,并没有资格享受这些。
“算是吧!”叶羽很自然的点点头。
“哎!”叶胜苦苦的叹息一声,手搂住了叶羽的肩膀,笑道:“儿子啊!其实,你已经够强了,天赋也非常不错。你根本不必这么努力……真的。”
叶胜话说的很真诚,他不知道叶羽这两年是如何修炼的,但是他可以肯定,儿子过的一定很辛苦。
今天的事情,他就看了出来。其实叶羽也不过是想证实一下,他自身的实力。所以才想与二长老交手。
“我知道,但是……”叶羽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解释。行走在这条路上,不进则退,他非常明白这个道理。而且对于修炼的这种生活,也是他所想要的。
叶胜摆了摆手,打断了叶羽的话,沉色道:“儿子,你知道父亲今天为什么要打你吗?”
叶羽放下了之前的疑问,立即点点头,老实道:“我知道,父亲是在责备孩儿打伤了武阁院的叶家子弟,以及与二长老动手。所以才……”
“错!”叶胜又打断了叶羽,“与人动手,义气之争。这点,父亲不怪你,但是……你有一点做的非常不好。那就是你现在的性格。你想想看,现在的你,和两年前那个离开家里,去乾明宗比起来。像吗?”
叶胜的眸子深深的盯着儿子的眼睛,一直以来他都想找叶羽好好谈谈这个话题,今天既然说到了这里,又无外人。正是像儿子表露的时候,否则,将来儿子在外面出了事。他后悔也来不及。
叶羽的眉宇沉住了,父亲这话中,明显隐藏着其他的意思。
“父亲是说儿子变了?”叶羽声音沉吟了会,才抬头看着叶胜。
“对,变了。的确变了。以前的你,非常怯弱,无论别人怎么欺负你,你都会学着去隐忍。去宽容。可是……现在的你变了……”叶胜说到了这里,叹息一声。仿佛整个人苍老了起来。他的确老了,经历了这么多,轮到他儿子这一代时,他发现他真的老了,有时候,甚至坐久了,会腰酸背痛。
面对父亲的神色,叶羽脸色逐渐沉了下来。自己变了?真的变了吗?对,的确变了,变的更加自信,变的一颗强者之心,有时候,变的……不择手段,变的心狠手辣。
不过,叶羽更加明白。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身为武者,必须这么做,否则,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可是……父亲为什么这么做?
“父亲……”叶羽咬了咬嘴唇,忍不住道:“父亲所说的,是孩儿比以前要狂妄?自信?自大?”
叶羽把今天二长老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二长老说的,叶羽很能感受到。可是自己有错吗?他只不过是想展现一下自己,只不过不想让他人看贬自己。
对于那种废物,丝毫不起眼的感觉,叶羽厌恶了。宗门中,每天的混日子,眼看着别人突破,自己站在角落里,小小的人物。这种日子好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