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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办法是你想出来的?”皇上一脸惊讶,慈祥的看着花容容,显然很意外花容容除了会治疗天花之外,还有这个能力。
看来,以前是他低估了这个质子公主。
“是的,父皇,臣媳也是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以前没进王府前,您也知道,没有人瞧得起我,也没有可以说真心话的人,书便是臣媳最好的朋友。”花容容说罢,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上官晨。
“你说你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是哪一本,什么书名,父皇我看过这么多书,可从来没有看过有此等法子破除蝗虫。”皇上一脸的疑惑看像花容容。
“呃……”花容容支支吾吾,什么书上看的她当然说不出来,古代根本就没有一本书上有记载。
在现代这是一个很通常的办法,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几乎人人都知道,可是她要怎么和父皇说呢,看着满脸疑惑的皇上,花容容实在不忍心欺骗。
“什么书上看的,臣媳有点记不清楚。”花容容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什么书上看的父皇就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等哪天臣媳记起来了定第一时间来告知父。”花容容很是一副可爱的样子朝皇上笑了笑。
皇上高兴的点点头:“好,等哪天你记起来在告诉我,记得一定要第一时间说给父皇听。”
花容容见皇上不再追问,她也根本答不上来的问题,像是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她发现上官晨在一旁盯着自己,满脸温润的笑容,却带着一丝的疑惑,什么时候起,花容容和父皇的关系这般的亲密,亲如父女。在这皇宫里能和父皇这般说话,不受约束的,除了那位死去的格格,现在也只有花容容有这本事了,即便是皇上最宠爱的淑妃。在皇上面前也是处处小心,谨言慎行,不敢有丝毫的差池。
在上官晨的眼里,没有几个钦佩的人,此时在他的内心深处,花容容似乎有那么点值得让他刮目相看的事情了。
花容容侧脸,看着上官晨极美的脸,心中稍稍得意。
花容容心里喜的滋滋的,心里狠狠的想着,嘿嘿,你十几年的父爱,想必也没有这般轻松的相处吧,平时都是君啊臣的,多拘谨,羡慕吧!
上官晨赶紧转过她的眼神,心中暗骂到:“这个女人,立了一点功劳便不知道尊卑了,还如此嚣张,今天只不过碰见父皇心情好,侥幸而已。”其实在上官晨的内心早已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只是嘴上没有说出来而已。
他会如此,也是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花容容到底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花容容既然能这么轻易说服父皇不再追问,所以心里很是不爽,重要的是父皇肯定也很想知道,却轻易被花容容给说服,不再追问下去。也没有平时的严肃。
“你既然在书上看到那个法子来,你可记得,那书上可曾说过,如果这个法子不奏效,有没有什么弥补的法子?”皇帝的脸色忽然一沉,之前的慈爱之色被一点点的隐去,一脸认真的问花容容。
“不奏效?”花容容一愣,似乎一下没反应过来皇帝为什么会这么说一般。
之前在聚福楼的时候就知道有事,可具体是什么事,上官晨一路上也都没跟自己说,只只知道是关于蝗虫的事情,可到底是什么事,却并没说。
现在听了皇帝的话,花容容和上官晨都非常惊讶。
上官晨却似早做了心里准备,没有过多的惊疑,倒是花容容,心中又是不解又是不服,眼眸一转,不解的问道:“父皇可否告之,哪里出了问题?”
皇帝道:“如今正是刮风的季节,蝗虫是烧了不少,可是周边的树林和庄家,尤其是麦子,更是烧的不轻啊。”
“什么?”花容容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思。
按照道理来说,这个季节就算刮风,可只要操作的时候注意甄选地方,小心处理,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算出现了,也必然不会严重。
可现在既然已经报到了皇帝的耳内,底下那些官员冒着被处罚和责备的危险,看来事态应该是挺严重的。
可不应该啊,除非……除非这不是天灾,而是**?
是了!
花容容猛的一拍脑门,自古有多少贪官污吏,那些没有人性的官员,为了自己一己之私,在这种有天灾的时候,反而比平时更好发财。
这是常见的灾难财啊。
若是花容容的法子奏效,蝗虫一下被毁灭了,朝廷不会拨下灾款物资,那些人到哪里去发这些昧着良心的财呢?
所以,他们唯一的法子就是让花容容的这个办法变得没有效,不但如此,还要让这个法子形成负面的影响。
想到此处,花容容不仅冷汗凛凛,如果没有之前治疗天花的功劳,刚才上官晨说法子是自己想的,说不定反而会招来杀生之祸。
她不由疑惑的看了上官晨一眼,心中甚至怀疑,他刚才是不是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跟皇帝说是自己写的法子,是不是为了拿自己做挡箭牌?
接到花容容古怪甚至含了恼怒的神色,上官晨也是一惊。
皇帝将花容容的神情和两人眉目间的传递看的清清楚楚,不由问花容容:“怎么?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花容容眼眸一转,眼中尽是伶俐的神色,笑吟吟转头看向皇帝,说道:“皇上,倒是臣媳没有考虑周到,容我再想想,可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花容容本想将脑子里的想法说出来,不过没证没据,就算说出来,只怕底下那些人官官相护,反而对花容容和上官晨不利。
皇帝面上任是一副慈祥的模样,说道:“那你仔细想想,不然……这次的过错,父王就算再疼爱你,也没法子包庇你了。”
花容容一愣,点点头,到一旁坐下,仔细的思索了起来。
心中却是害怕不已。
她恍惚间才想起,自己现在处的是皇宫,面对的是皇帝和争夺皇位的皇子,她已经不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无忧无虑的花容容了。
皇帝面上对她温和慈祥,还不是看在花容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多次帮到了他?
如若不然,只怕早就被抓出去仗责了。
更何况,现在皇帝让自己想法子,想出来了,固然是好,自己可以免于责备,若是想不出来呢?
那些被烧掉的东西,总要有一个人来负责的,这个人除了花容容之外,还有谁会去承担?
想到这些事情,片刻之间,花容容已经冷汗淋淋。
在一旁的上官晨,虽不知道花容容心中所想,可多少也知道她会怪罪自己刚才说那除蝗虫的法子是他想的,这丫头最近总爱胡思乱想,说不定就会以为自己是故意推卸责任。
一边也帮着想法子一起解决蝗虫的事情,另一方面,也许着待会儿回去了,要怎么跟花容容解释才好。
皇帝在上面慢慢的喝着茶,修剪干净的手指佯装无意的拨弄着青瓷碗盖,并没有成出声,忽然间和刚才那个慈祥的皇帝判若两人。
一时间,房间里只余袅袅往上伸去,没有一点声音。
“父皇,还有一个法子。”等了一会儿,花容容忽然眼睛一亮,看向皇帝说道。
“哦?说说看!”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惊喜的看向花容容说道。
“现在若是再用那个法子,就算我说出可以避免火灾的法子,只怕那些农民也不敢用。”花容容道。
皇帝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花容容又道:“既然这个法子不行,那就让大家用生态自然的方法好了。”
“什么方法?”皇帝和上官晨第一次听见这么新鲜的名词,都是一脸惊讶,眼睛一亮,不由问道。
花容容道:“可以让鸡去吃啊!”
“让鸡吃?”
花容容点头:“可以让所有人抓出家里的鸡,一起到地里去吃,这样,定没有后患。”
皇帝和花容容都陷入了深思,片刻后,上官晨开口道:“这个法子好是好,只是有一点……蝗虫的生长速度非常快,过来这么几天,光靠那些鸡吃,只怕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如今那些大部分都留在树林里吃树叶,鸡去吃,也不方便。”
皇帝也赞同的点点头:“更重要的是,经过这一次的灾害,只怕每户人家的鸡,屈指可数,跟本赶不上蝗虫的千万之一。”
花容容点点头,又思索了片刻,道:“父皇,如此说来……只有一个法子来。”
“什么法子?”
花容容道:“收割!”
“收割?”皇帝和上官晨异口同声,不解的问道。
花容容点头:“对,收割,现在立刻就收割。”
“不行!”皇帝一口拒绝:“现在收割,最多只能有收成的四成,会损失惨重的。”
花容容道:“父皇,若是现在不收割,等到那些饥饿的蝗虫把树叶吃光,下到地里,只怕会寸草不留啊……”
皇帝和上官晨陷入了深思,花容容的话,非常有道理。
花容容见两人有些动摇,立刻接道:“庄家收了回来,等到蝗虫再来,可以在庄家地里用之前的火攻话,一举攻破!”
“可是……若是蝗虫不来呢?”皇帝又问道。
若是蝗虫停着树林不走,或者直接飞走,那么预先收割,只会让所有人,甚至国库都损失巨大,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花容容细想来一下当日跟上官晨到郊外的情景,看那情况,气候比较冷的京城尚且如此,更别说炎热的江南一带了。
想到此处,花容容不禁上前两步,在皇帝面前跪下,郑重其事的说道:“父皇,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臣媳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