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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必多礼。”花容容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不由得微微蹙眉:“请将军行个方便,我们要回府。”
“是,王妃。”那将军站起来,“三王爷呢?”他试探性地问。
“王爷在马车上休息。”花容容淡淡地道。
那个将军也不敢上前盘查,便命令人将花容容送回王府。而他则满腹疑问地赶回去,上报皇帝。
打从守城士兵认出花容容手上的腰牌时,就有人飞奔去三王府通报。花容容才进城,阿力就带着急忙赶来。
看到花容容那一刻,阿力这个王府的第一把手,也忍不住激动得说不出话。
“王,王妃,真的,真的是你们?”
“阿力,我们回来了。”花容容看着阿力,缓缓地说道。是的,她花容容与上官晨回来了!
京都人来人往,即使阿力再兴奋,也不想被人围观。他按捺下心情,带人在前面开路,回到三王府。
三王府的下人听到主子回来,全部都激动不已。他们就相信,他们的主子不是那么容易死去。
“王妃,三爷呢?”当前来迎接花容容回府的下人散去后,阿力才回过神来,为什么不见他家的爷。
花容容垂眸,指着伸手的马车道:“他在马车上。”
阿力愣了一下,按理说这么吵闹,三爷早就出来了。可这么久了,为何马车上没有一点动静呢?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三爷他……”
“睡了两年!”花容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直地望着阿力。
阿力呆在那,一动不动。
上官晨死而复生,重回帝都,在紫月国掀起了轩然大波。
朝堂上暗潮汹涌,皇帝听到上官晨回帝都的消息,更是直接摆驾三王府。
皇帝深深地看了眼跪在地上恭迎圣驾的花容容,两年的时间,让花容容脱胎换骨,以往的稚气全然不见。
“容容快起来。”皇帝亲自将她扶起来,一脸心疼地看着她:“这两年,朕日夜思想,老天开眼啊!”
“让父皇担心了,容容不孝。”花容容一直垂着头,心却很冷,倘若真的牵挂,又怎么会在没见到尸体就昭告天下他们死了呢?
“晨儿呢?”上位几十年,皇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花容容在心底的埋怨呢。不过此刻他对花容容还是很赞赏,起码表面功夫她做得毫无破绽。
“王爷他,这两年来一直昏睡。”
皇帝脸色大变,顾不上其他径自往上官晨房里走去。
那一瞬间,花容容终于在他身上看到一点父子之情了。默默地也跟了过去,脸上很平静。
看到安静地闭着眼睛的上官晨,皇帝眸子闪过一丝悲痛。他深深地凝视着这个自己心中最喜爱的儿子,虽然昭告天下上官晨已死,但这两年他从未放弃寻找。他早就做好准备看到的是上官晨的尸体,却不料他等来的是却是比死人更折磨他的。
没有谁不爱自己的儿子,纵使那个儿子威胁着自己的地位。终究血浓于水。
“容容,这两年辛苦你了。”许久之后,皇帝才幽幽叹了口气。
“王爷是容容相公,这不算什么。”花容容平静地说道。
“你们退下。”皇帝转过身,挥退左右,而后看着花容容:“你的心中是不是在责备父皇?容容,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应该明白父皇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花容容躬身,口中说道:“容容不敢。”皇帝何尝这么对人说过话呢?花容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皇帝为什么不问他们被何人所救及这两年他们怎么过来。
“唉,朕也没有想到,在我堂堂紫月国内,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人。容容放心,这事父皇会替你们做主。”
花容容想了想,“父皇,容容请求父皇撤下对玉姬的通缉。当初若不是玉姬,王爷跟容容恐怕只是一具白骨了。”
一丝深沉从皇帝眸子掠过,“好,朕相信你的话。不过,晨儿朕要带回宫中。容容你也跟着进去照顾他。”
“容容遵旨。”花容容福身,夜渊的预料果然不错。
皇帝会相信她的话?花容容在心底冷哼,如果真的相信,就不会在他们前脚进府的时候,皇帝后脚就跟到,表面上看来是因为心疼。事实上呢?只有天知道。
看来打探王府密道的虚实这事要延后了。
花容容默默地跟着皇帝的步辇,重回皇宫。
进宫的时候,她遇到了上官玉。上官玉看到她的刹那,神色复杂。不过,那神色一闪而逝,快得令人无从深究。
“三嫂,你没事就好。”上官玉深深地看了花容容一眼。
“多谢太子的关心。”花容容颔首垂眸,有礼而疏离。
上官玉知道,他和花容容之间再也回不去从前了。搁在他们中间的沟壑,越来越深。
然后花容容跟着御医走了,从头到尾都不曾正眼看上官玉。上官玉紧紧握着拳头,极力克制他的怒意,目送着花容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层层的宫门后。
他找了上官晨两年,都杳无音讯,就在他被册立为太子之后,又倏然出现。上官玉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属于他的一切,他不会再让上官晨夺走。
这位太子爷,紧跟着掉头,走向云华宫。
卧床两年的德妃得知上官晨回来之后,不顾下人的劝住,硬是撑着身子去看上官晨。待她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上官晨,泪流不止。
“晨儿……”德妃抹着泪,一边低低唤上官晨的名字。花容容看着这心酸场面,也不忍地别开眼。她能体会德妃的心情,那种剜心的痛是无法言语的。
平复了心情之后,花容容上前扶住德妃劝慰:“母妃,他会醒过来的,您不要担心。”
德妃低泣着:“能看到晨儿回来,我就满足了。人生在世,无非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这两年玉儿也长大了,在朝中也能独当一面。希望我儿醒来后,能悠闲下半辈子。”
闻言,花容容心中一惊。看向德妃,却见她只顾痴痴地望着上官晨,轻轻地拍着被面,像在哄上官晨睡觉那般。
花容容垂下眸,上官晨未醒,上官玉根基已稳而皇帝对她只有忌惮。前路,好像有些迷茫。可有些仇,她不能不报!
“母妃,您身子骨要紧,这里有我,母妃您先行回去休息吧。”花容容敛起心神,安慰德妃。
“容容,你是好孩子,这两年要不是你,只怕晨儿……”德妃说着,又哽咽住。
花容容鼻子一酸,这两年她有多煎熬只有自己知道。但是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软弱,除了上官晨。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花容容平静地说道:“母妃,他是容容的相公,容容永远都会守护他!”
德妃止住泪,眼中闪过一丝奇异,“容容,你也长大了!母妃也相信,在宫中这段时间,你会好好照顾晨儿。”
“我会的,母妃放心。”花容容坚定地看着德妃,手悄悄握成拳头。她倒想看看,这宫中还有多少人想对上官晨下手的。
至于那个藏在幕后的人,她很快就会揪出来。不管是谁,她都杀无赦!
她眼中的戾气让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的德妃也不禁心寒,或许,很快就有人会后悔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花容容从来不是兔子!
“容容,有些事母妃也不多说了,你自己注意些。”德妃叮嘱道,她不担心花容容,只是怕那些人,不懂分寸把花容容逼急。到时候,事情就一发不可收。这不是她乐见的。
“母妃,容容知道了。”
送走了德妃,花容容又坐回床边。
宫中到处是耳目,花容容也没有办法练功。如今她手中唯一的牌就是大家都不知道她会功夫,自然不能暴露。
皇帝已经将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召来,可每个御医看到上官晨都摇摇头,提心吊胆地站在一旁。
他们都只能诊断出上官晨五脏六腑受过极重的伤,没有任何人看出,上官晨还中了毒。难怪呢,上官晨中毒这么多年,居然没察觉。下毒的人,心思太深沉了。
皇帝虽怒,却也无计可施。他不懂医术,却是懂武功的。上官晨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保住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们都下去吧!”皇帝摆摆手。
御医如临大赦,纷纷逃也似的离开了。
花容容沉默的伫立一旁,寝宫陷入一片死寂。
许久,皇帝才缓缓开口:“表面朝中平静,实则暗潮汹涌。我并不希望看到任何令我痛心的事情发生。”
皇帝用的是我,而不是朕!软硬兼施,他要花容容答应他,不寻上官玉的麻烦。
花容容的心凉飕飕,原来皇帝什么都知道,他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对于上位者来说,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父皇,如今他亦不能替你分忧,父皇您辛苦了。”
“容容明白就好。”皇帝仁慈地笑了笑。
花容容的心却更冷,在这之前,她还抱有希望,至少表面功夫皇帝也会做一下。可现在看来,他完全选择了无视。上官晨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个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儿子罢了,没有任何的价值。
她不禁为上官晨心疼,为紫月国付出这么多,却无人看到他的功劳。
政治,果然只有利益跟剥削。垂首微微闭上眸子,甩开这令人恼怒的情绪。
“对了,容容,明天起,朕会将晨儿转到另一个地方。御医说那里对晨儿身子比较好。”皇帝好像想起来什么,突然说道。
“凡事皆有父皇做主。”花容容垂眸,乖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