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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难道都不起贪念的吗?”夜渊淡淡地问道,言语中有着略微的笑意。
“虽然很心动,但是这里是禁忌之源,既然充满了诱惑,还是少些欲念比较好。”花容容轻轻地道。
上官晨看着那些珠宝,冷冷地道:“钱财向来是致命的,只怕这也不例外!”
“那我们该怎么做?”玉姬拉了拉身后的门,意外地发现这门忽然沉重得纹丝未动。“门好像被卡死了!”他看向众人。
上官晨略微沉吟片刻,说道:“看来要真正进入禁忌之源这座宫殿,还需要经过重重的考验!”
“酒气财色?”花容容皱眉,“可是我们进来,并没有去动这些珠宝,难道还不算通过吗?如今门居然也被卡死了,这似乎说不过去!”
一时间,众人都没有办法。大家空对着这些珠宝怔楞,虽然心动,但依旧没人再上前一步。
许久,上官晨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丝丝奇异的笑,“既然这里是禁忌,那么我们试试反其道而行之!接受诱惑!”
“什么意思?搬这些东西?这可不现实。”玉姬皱眉道,只怕是搬上三天三夜,也无法将这里的东西全部搬出去。
“我明白了!”花容容也松了口气,“咱们都去挑几件认为最值钱的!”
“但是,小心这些东西要命!”夜渊闭着眸子,凉凉地说道。
“与其等死,还不如试试!”花容容淡淡地道。
于是她径自上前,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珠宝,却是看着看着每一件都喜欢。这些珠宝华丽但不俗气,每一件都有着自己的特色,十分漂亮。花容容也挑选了半天,最后挑了几件样式比较简单的发簪了事。众人见状,也纷纷上前,只是他们也都不贪心,随便拿了几件了事。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珠宝的尽头处,缓缓传来沉重的声响。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那道墙缓缓地打开,露出一个仅能容两个人进出的小道。
大家相视一眼,偕同着上前。
等他们一走进那,那道墙又缓缓地阖上,竟看不出有一点动过的痕迹。
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即使像花容容这种滴酒不沾的人,酒虫也被勾出来。
满地的酒缸,虽然全部被封住,但那股酒香却是无法掩盖的。
玉姬与贱死不救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道:“这才是人间美酒啊!”
族长二话不说,直接拿起一坛酒拍开封泥,顿时酒香四溢,更加浓郁了。就连夜渊,也忍不住睁开眸子,看着族长手中那坛酒。族长仰头就猛地灌了一口下去,放下酒坛子,一脸兴奋:“喝了这样的酒,也不枉此生了。”
闻言,众人都纷纷拿起一坛酒想喝,上官晨却很冷静地制止他们:“尝一下就可以了,想必这种酒后劲都很足,不要贪杯,分了族长手中的就罢了。”
于是,众人只好悻悻地放下手中的酒坛,接过族长手中的,各自尝了一口,纷纷喟叹。
而,只有上官晨与夜渊,却是滴酒不沾的。夜渊身上有伤可以理解,花容容将手中的酒坛递给上官晨,上官晨却摇头没接。但花容容知道上官晨之前在王府,闲来无事也爱小酌一杯。面对这样难得的好酒,他居然不动心?
“怎么了?”花容容不解地问道,“你不尝尝?”
“总该有个人保持清醒,否则万一出现什么事,起码还能应付!”上官晨看着花容容,认真地道。
花容容点了点头,随后她也将手中的酒放下,暗暗运气将喝下去酒逼上来吐掉。
见状,上官晨眉头紧皱:“喝下去的,不要硬生生逼出来,对身体不好。”
“因为我不愿意让你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危险。”花容容抬首,凝眸望着他。
上官晨的脸上几不可见地掠过一丝笑意,目光随即柔和下来,低低说了句:“傻瓜!”
“哎哟,我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时时刻刻看着某两个人在恩爱哪!”夜渊故作阴阳怪气。
上官晨冷冷地瞥了眼过去,“你可以跟玉姬恩爱的!”
此话遭来了玉姬愤恨的白眼,“我说三王爷,本公子也没得罪你呀,你干嘛要把我也拉下水?本公子很清楚,爱的是女人!”
“本王只是觉得你们很般配罢了!”上官晨意味深长地道。
夜渊的眸底掠过异样,转瞬即逝,他深深地看了眼上官晨,“堂堂的紫月国王爷,居然也爱做女人干的事,你想牵几根红线?”
上官晨很诡异地笑而不语。
而与此同时,喝了酒的人渐渐地就感到头晕脑胀,整个人晕乎乎的,仿佛脚不着地般。
“这就后劲果然足!”玉姬揉揉太阳穴,感到自己的神智好像渐渐的有些不清。
上官晨与夜渊的脸色忽然就严肃起来,“果然!等下不管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知道吗?”
花容容虽然将酒逼了出来,却依旧也感到有些头轻脚重的。她忙坐下来运功调息,想将剩余的酒劲也逼出来。但很显然,没什么用了。她渐渐地觉得自己的思绪好像被什么拉开了一般,全然不受自己控制。
心底莫名地涌上一种熟悉的伤感,花容容闭了闭眼想将那种伤感甩开。但那种感觉却是如影随形,任凭她如何努力也甩不掉。
猛地睁开眼,竟发现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她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揉眼睛细看,那一切都不曾消失。
花容容呆住了,那分明就是久违的现代。车如流水,人如龙,熟悉的钢筋水泥林满目充斥。花容容本能地后退,这不是她家附近的十字路口吗?那间经常光顾的超市还在,那个爱唠叨的报纸摊老板娘也在,甚至是那条经常欺负她的恶狗此刻也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所有的一切,如同幻影般不真实。花容容无法镇定下来,她缓缓地朝前面走去,那里有爱她的母亲以及那温暖的小家。
是因为喝醉了么?所以回到这里?花容容感到心里一阵阵的钝痛。此生,她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为她操劳一辈子的母亲。
可如果这是幻觉,为什么那个报纸摊的老板娘招呼声那么清晰那么真实?“哎哟,容容,你回来啦?”
花容容定定地看着她,怔楞不语。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好端端地开始发呆了呢?叫也不理人来着?怎么,今天心情不好,跟小男朋友吵架了……”后面还有一大串的话,花容容却一句也没再听进去。
这是,真的?
难道她又回到现代了?
“你说这孩子怎么魂不守舍的?跟她说话也是傻傻地看着人呢?难道受什么刺激了?”报纸摊的老板娘大声地对正在买报纸的熟客说道。
魂不守舍?花容容疾步朝前面走去,如果是幻觉,也请让她再见见自己的母亲。
以前的她很有礼貌,跟家附近的人的关系都很好。所以她的出现,一路上都有人跟她打招呼。而花容容却恍若未闻,一句也没有回应。顾不上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花容容疾步朝家中走去。
是近家情怯吗?花容容在自己家门口站着,手举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反反复复好几回,她始终没有勇气敲下去。她在异世都过了好几年了,妈妈一定以为她死了吧?这样贸然出现,会不会把她吓坏呢?
正在犹豫的时候,门忽然却被打开了。那张写满岁月痕迹的容颜突兀地出现在她眼前,如此熟悉!心中蓦地一酸,鼻子忽然就痒痒的,一个没忍住,眼泪顿时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妈……”花容容张张口,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一般,喊得很生涩。
“这孩子,你怎么哭了?”花母一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女儿在门口站着不进来,还哭了,心中一下就急了,以为发生什么事。忙将她拉进来关上门,“容容,怎么了?”
“妈!”花容容猛地扑进她怀中,“我好想你!”
“容容,发生什么事?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花母紧张地将花容容拉开自己的怀抱,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发现没什么不妥,心中的石头也稍稍地放下了一些。
“妈!”花容容这时候才听出一点异样,为什么她母亲没有一点惊讶,她都消失这么久了,“难道你不想我吗?”
花母慈祥地笑笑,摸摸她的头,柔声道:“我的小傻瓜,妈怎么不想你呢?不过我们不是早上才见吗?你怎么一回来就哭了,上班受委屈了?”
早上才见!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闻言,花容容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母:“妈,我们早上才见?”
“对啊!”花母奇怪地看着花容容,皱眉问道:“女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没事,我就是忽然很想你了。”花容容连忙摇头,却满腹疑问。可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妈,我有点累,想回房休息一下。”
“快去吧,瞧你这样子,妈要担心死了。”花母略微责备地道。
“嗯,我没事,妈不要担心。”花容容对她微微一笑,随后就走进房间里。
房间里的摆设跟她穿越了的那一天一模一样,被子没叠,枕头落在床头地上,而那只小熊则依然被挤得变形!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可上官晨他们呢?紫月国发生的那一切呢?难道,只是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