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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静儿你也起来吧,王妃不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你不必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说着抬手搀扶起跪在地上的静夫人,虽然行为上依然显得很宠爱她,但是语气里似乎在表述一个意思,那就是王妃不是那种人,这句话像一根鱼刺一样深深的扎进了静夫人的心里,极为不舒服,但是在西宫爵面前又不好表明,所以只能乖乖起身。
“是,爷教训的是,静儿多心了,总以为怕得罪了王妃姐姐。”起身后,静夫人假意歉意的说道。
“既然没事,都散了吧。”西宫爵淡淡的看了叶安然一眼说道。
这样的西宫爵是不多见的,连思烟和静夫人发生冲突的时候,西宫爵都会责罚思烟,没道理不责罚自己啊,看着西宫爵并没有把自己怎么样,相反还似乎帮了自己。
叶安然心里隐隐的开始不安起来,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没有人白白对你好,而且西宫爵是什么人,她早就看的清楚,只是最近举止有些怪异。
先是帮自己找太医,然后送暖炉,更奇怪的是昨夜醉酒后,西宫寞送自己回来,他竟然都没有大发雷霆,这要是以前,非扒了自己一层皮不可。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说他良心真的发现了么,似乎……不太可能。
叶安然也来不及胡思乱想,低声行礼道:“臣妾告退。”
走出静园,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是叶安然也不愿浪费精力去猜想了,总之西宫爵不在针对自己,不在为难自己,就是好的开始。
这时,聂天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单膝跪地禀报:“王爷,属下有要事来报。”
“恩,好,去书房等本王吧,本王马上就过去。”西宫爵似乎不愿意在静园里说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于是低声吩咐聂天。
“是,那属下先告退。”聂天抬眼看了看静夫人,随后走出静园。
静夫人脸色不太好看,从身后搂住西宫爵的腰际道:“爷,你是不是在防着静儿?”
“静儿为何有此一说?”西宫爵没回头,只是任由她抱着自己。
“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有静儿一个,可是爷还是不愿意在这里谈论事情,非要去书房,这不是防着是什么,既然爷不信任臣妾,当初就不该把臣妾从金州带回来,那样臣妾自生自灭也好,免得现在为爷牵肠挂肚,又时刻怕爷伤了臣妾的心,臣妾知道这样霸着爷不对,可是臣妾就是爱爷,离不开爷,臣妾就是这么不争气,爷惩罚臣妾吧。”静夫人带雨梨花的哭诉了一通。
虽然言语上有些冒犯,但是以现在西宫爵对她的宠爱,她早就不必担心西宫爵会真的惩罚她。
越是这么说,西宫爵就是越是下不了手……
果然,她猜的没错,西宫爵回过身捧起静夫人的脸庞,认真的说道:“静儿,本王没有防着你,本王对你的好你该知道,你现在地位比王妃都高,你还想怎么样?再说了,女人不该插手国事的,你该明白,有些事还是少知道的好,这次念在你初犯,本王就不与你计较,如果以后在说这等话,那么本王会送你回金州,决不食言。”
说完这句话,西宫爵走出了静园,脸色带着阴沉,一路上,他都攥着拳头,这个女人真是太大胆了,竟然敢用激将法,想光明正大的插手自己的事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西宫爵这次忍了,只要现在还没到他的底线,他暂时还不会主动翻脸。
相比之下,静夫人到是惊了一身冷汗,她知道西宫爵刚才似乎已经有了杀气,看来这个男人真的不能轻易冒犯,即使现在对自己很宠爱,但是说不定哪天就翻脸了。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过于心急……
书房内
“聂天,你都查到了什么?”西宫爵走进书房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王爷的话,属下查到何太后今日派使者秘密去了流云国。”聂天缓缓说道。
“哦?流云国?这太后又想干什么?不是最近流云国的士兵在边关频频闹事么,战事一触即发,这种时刻竟然还派人去流云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西宫爵也被搞糊涂了。
“回王爷,属下还查到那使者身上带着一封邀请函,说是下月皇上寿辰,邀请流云国太子来参加寿宴,属下也觉得奇怪,所以特意回来先禀告王爷一声,分析一下太后的动机。”和修雷相比,聂天不止武功高强,而且还机警过人,心思缜密,所以多年来,可以说已经成了西宫爵心腹,无论多大的事情都会信任他去办。
“寿辰?邀请流云国太子?”西宫爵反复琢磨着这个几个字,似乎想参透里面的玄机。
“王爷,属下到是有个想法,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聂天斗胆的说道。
“说来听听。”
“属下觉得何太后可能越来越感觉到王爷的威胁,尤其是这次北部平乱回来,民间已经谣言四起,说王爷劳苦功高,早晚要把新皇取而代之,所以属下猜想这一次何太后派去使者与流云国拉关系,是否想联合流云国一起对付王爷您?”聂天的分析也是没错,也有这个可能。
但是西宫爵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你的分析没错,但是依照本王对太后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是这个意思,何太后一向小心翼翼,当年能排除万难,打败所有对手辅佐皇上登基,就不可小看,而且在内忧外患之前,她更看重的是外患,因为流云国现在兵马日益强壮,几个皇子也都成年羽翼丰满,那些年流云国一直没动静,如今边关的将士不服,开始频频挑衅我们天幕国,就足以证明流云国有些不甘心被我们压制多年了,如果一旦打起来,我们也未必有全胜的把握,所以她要跟流云国结盟无疑是引狼入室。”
听了主子的分析,聂天才知道自己想的是多么的偏离,看来瑞安王不愧是瑞安王总有过人之处,心里所想的永远比别人看的要长远,也难怪当年先皇那么喜欢他。
“王爷,那我们目前怎么办?要不要杀了使者?”聂天完全没了主意,只的寻求主子的意思。
西宫爵摇了摇头:“万万不可,杀了使者被太后知道只会更加提防我,而且这一次她的意图我们还没弄清楚,先静观其变吧,总之,现在局势复杂起来,每一步都要小心。”
“是,属下一切全听王爷调遣。”聂天之所以死心塌地的跟了西宫爵这么多年,无论他怎么惩罚自己,他都绝无二心,不仅是因为当年对先皇立下誓言和报恩,还有一点也是因为一种对男人的崇拜,他心甘情愿的为这样做大事的男人所差遣。
又是深夜
静园偏僻的角落里,两个黑衣人对望……
“不是说过不让你来么?你怎么还是来了?再说了有事的话派个人来不就好了,干嘛自己亲自来,你知道西宫爵这个人有多危险么?”静夫人看着对面的黑衣人,眼神中流露出不满之色。
“雨晴,我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危,放心不下你。”一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没事,西宫爵现在虽然没有完全信任我,但是对我也不错,你也知道我长的太像他们的皇后,所以西宫爵就算对我没真情,也不会忘却老情人的,你就放心好了,对了,你这次来是主上的意思么?”静夫人疑惑的问道。
“不是,是我自己偷偷来的,就是想见你一面,雨晴,我想你了。”那人底气不足,似乎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要是坏了全盘计划怎么办?”静夫人此刻气的够呛,如果不是身在王府,要处处小心,她真想扇他几个巴掌。
“雨晴,我后悔了,我当初不该舍得让你来做这次任务,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么多年,应该早日成亲,然后比翼双飞,可如今我只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在别人的怀抱……?”他的话没说完,便被静夫人无情的打断。
“彭城,这个时候你还说什么傻话,我来是我自愿的,而且你该知道要想博得西宫爵的信任,就要付出全部,一具躯壳而已,我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如果你真嫌弃我,那我完成任务后回去就和你接触婚约,从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可好?”静夫人说这话的时候不是气话,当初她来执行任务,决定冒险的时候就早想好了一切,身体给了西宫爵,自然以后不能在得到其他男人的怜爱,功成身退那日,她可能孤守一生也说不定。
哪知道,这话刚说完,那男人便怒了:“雨晴,你这算什么,你以为我彭城爱的是你身体么?你太小看我了,无论你怎样,你都是我最爱的雨晴,我不会放弃你,拿到了龙纹令,杀了西宫爵后,你回来,我们就成亲,我彭城决不食言。”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说说正事吧,回去你跟主上说一声,我可能还要呆一段时间,西宫爵这个人太小心了,我不可能顺利拿到龙纹令,现在龙纹令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更别说杀了他,这个过程可能要漫长一些,不过我有信心,就这样,还有……以后你别来了,王府戒备森严,西宫爵手下各个身手不凡,要是被抓住,我们就前功尽弃。”说完静夫人一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黑衣男人眼神中流露一丝不舍,背负着国仇家恨,他别无选择,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投怀送抱,也许他每一夜都在承受着这个痛苦,可是无奈,谁也改变不了这个局面。
皇宫内天玄宫
深夜依旧灯火通明,皇上与太后似乎在秉烛长谈,屏退了所有人,包括太后的亲信宫女。
母子二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太后先开口道:“皇儿,你的人这么多年一直在查龙纹令,有下落没,到底被西宫爵藏在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