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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想要离开伏魔城,想要逃离那个魔窟,想要逃离威廉的魔爪,路西法对我来说就像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背脊是那么宽阔,那么温暖,让我冰冷的身子也变得暖和起来,但我却听见他残忍地掰开我的手,冷冷地说,“安娜,你的毒我可以找人帮你解,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但是你不能留下。你知道的,我已经有珍爱的妻女了。”
我抱着他的双手不觉一僵!
全身的温度也飞速冷却下来,最后的希望即刻破灭……
动情的时刻仿佛一眨眼转瞬即逝,听到从他嘴里吐出的事实后,一股无法磨灭的屈辱感在我体内腾腾燃烧起来。
胸口那股难忍的绞痛再次席上心头,这一次我没能捱过,心口一抽,我便痛得晕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以为自己还身处梦境。
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正抱着我往房间里一步步走去。
他抱着我的手臂遒劲有力,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儿时在一起拼杀搏斗的场景。他的身体依然那么强壮精健,有着东方男人最完美的雕塑身材,紧绷结实的臂膀和坚硬如钢的胸膛,抱着我时仿佛抱着一尊易碎的瓷像一般小心谨慎。
记忆中的他,也曾用这样的姿势,这样有力的臂膀,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每个女人的心底总会藏有一片柔软之地,始终珍藏着心爱的那个男人,而即使如我这样杀人无数的女杀手,同样逃不出这个生物圈里亘古不变的定律。
我偷偷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张俊脸,我知道,我此生都逃不掉这个魔咒了!
于是,我背着他使出一个阴招。
被人称为美人计也好,苦肉计也罢,总之是歪打正着,恰逢时机合适,趁他毫无防备之际,用一针超强效力的麻醉药扎晕了他,并成功地让他的小妻子误以为我们俩整夜都腻在一起。
你可以说我很坏,可我会还你一句“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如果机会不靠自己争取,那我一辈子就没有幸福可言!
如果我不这么做,他现在能乖乖地躺在我的床上睡觉吗?!
看看他的样子,睡得那么安详,脸庞是那么完美无缺,如果让我用任何代价换来与他的这一夜,我了无遗憾。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呢?
是因为我对他采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而产生的愧疚感吗?
亦或,是因为想起他曾无数个夜晚躺在那个女人身边时的画面吗?
不,我不要想!
我摇了摇头,甩掉那些杂念,向他俊美的脸庞贪婪地伸出手去……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五官精致得仿佛画工精雕细琢出来的那样,每一笔都是神来之笔,浓密的长睫毛漂亮得不像是男人该有的,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嘴角处微微扬起来,像是做了一场美梦,好似在笑。
他身上那股只属于他的气息蹿入我的鼻息间,是那种淡淡的香味,像是某种古龙香水味,我不由得靠近他的身子,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双手环住他毫无赘肉的腰际。
光滑的皮肤,细腻的纹理,温暖的身躯,专属于他的气息……
“嗯……若儿……别闹……”他在睡梦中呓语。
我的心脏,在这一刻仿佛受到重击,堪堪暂停!
我无法装作没听见,也无法装作不知道,眼下睡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嘴里呼唤的是他妻子的名字。
他爱她,是真的很爱很爱。
他不爱我,不,准确地说,他根本没爱过我,有生以来我第一个爱上也是始终爱着的男人,却完全不在乎我。
这样一来,几乎连最后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然而,为此不甘心到想要杀掉他妻子的我,难道真的要去杀掉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吗?
杀了她,就能让他彻底忘记她,让他心甘情愿地爱上我吗?
答案,显而易见……
一股比先前还要无法抑制的绞痛瞬间袭遍全身,我感到胸口猛地一抽,一股腥甜猛地从喉咙里翻涌而出。
“噗——”
一口鲜血没有憋住,被我从口里喷溅出去!
我骇然看着地上的腥红,骇然想起一件事,会吐血就表示幻魔的毒已发作到了最后的阶段,而我的缓痛剂也只剩下最后一支。
换句话说,我的死期将至!
我没有急着擦掉嘴角的鲜血,埋首看向依旧安然入睡的他。
窗外夜色弥漫,婆娑的树影投射在他的脸上,他的面孔那么漂亮,漂亮得即使在无月的夜空中也像是闪耀着光芒的星星。
我拉起他的手,轻轻地吻了吻。
我在心里问他——
亲爱的路西法,为什么你只肯爱那个女人?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才能让你在乎我?
可惜,他听不见我心里的声音。
我知道,就算听见了,我的呼唤他亦无法回应,正如他的梦里没有我……
十天后,一场避免不了的杀戮终于来临。
威廉逼我将路西法的女儿掳到了伏魔城,我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威廉也会派人完成此次任务。与其变成那样,还不如我亲自动手。
要掳走目标人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也不是办不到,因为我是伏魔城里最厉害的钢索夜姬,绑架这种事对我而言就是小儿科。
那天趁厉焱不在家,我想办法偷偷潜入了别墅,轻易地避开监控器摄像机,疾步飞奔到最近的别墅石墙边,利落地在双手双脚上带上强力吸附器,沿着石壁一路攀爬至别墅尖顶,又凭借一根柔韧的钢丝挂在别墅顶端的穹顶上,深呼吸几次后,以飞天乌龟的形象悬垂下降,然后极轻且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二楼儿童房的门窗外。
我打开墨镜上的透视感应装置,确定目标人质在室内后,以极快且熟练的手法将玻璃窗打开,轻而易举地闯入。
然而,当我站在儿童床前时,不由自主地犹豫了……
路西法的女儿睡得很熟,甚至能听到她轻微的鼻鼾声,微弱的月光从窗外照射下来,隐约能见到她小脸上的精致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