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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八英联手诛杀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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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听到锣声,村里出了什么事?”

    “牛疯了顶死人。你快先进屋。”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李家人在堂屋里面坐等,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隐约传来锣声。

    李老实赶紧把门打开,跑到院子外瞧看,天色已近黄昏,远远的看见村头聚集了几十人,不知有几人被疯牛顶伤,疯牛是否被七个道士杀死了。

    突然间锣声变得密集,节奏跟今天第一次锣声又不一样。

    李老实看到家家户户的男女老少都往村头走去,朝堂屋大声喊道:“娘,所有人到村头集合。”

    李晶晶跑进药库,出来时手里提着小篮子,上面蒙着一块黑布,里面不知装着什么,急道:“哥哥,你带我先去看望曲义。”

    李云青直接背着李晶晶,往住在村头曲义家快跑去。

    曲氏脸色担忧道:“义伢子今年才六岁,不晓得能不能保住性命。”

    李去病跟在李老实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

    李家人路过曲家,见大门已经锁上,邓氏与小邓氏已经去了村头。

    大槐树下全村的人除了被疯牛顶伤的曲义一家人、李云青兄妹,其余的人全部到齐了。

    人群中央有两头牛,一具尸体。

    一头倒在地上脑袋有十几个窟窿往外湛着黑血、右角折断的是死公牛。

    一头趴在地上肚子圆滚滚半闭着眼睛无精打采的是活母牛。

    哑聋老王尸体平躺在活母牛的旁边,灰色的衣裤被血染的殷红,两只眼睛圆鼓。

    小小的曲正脸色苍白被大人挤在外面,看到李家人来了,箭似的跑过来,急着问道:“晶妹子、青哥哥呢?”

    贺氏摸摸曲下的头发,柔声道:“他们去了义伢子家。”

    小邓氏怀着身孕,邓氏陪着她离着死牛死人远远的。

    曲快手刚才抬了死牛,见妹妹一家人来了,沉着脸道:“老王哥正牵着他的母牛往家走,疯牛跑过来,他耳朵听不见没有躲,一下子被疯牛从后背顶上天,身体落下来,又被疯牛从胸口踩过去。他的母牛仁义的很,去咬疯牛,被疯牛撞倒踢了肚子。”

    曲氏面露惧色。李去病重回现场,更是恐惧的浑身颤抖。李老实紧紧抱着被悲伤气氛吓的要哭的李云霄。

    这时老族长特意站在大石头上说话,刚才情绪波动很大,声音竟是有些颤抖,“村里发生很大的事,曲冬家的牛在山里被一窝毒蛇咬了,回到村里毒发蔓布全身发疯,顶死了王哑巴,顶伤了曲义跟王哑巴的母牛,还要顶死村里好多的人。”

    围着死公牛看的村人听到这里,哪怕是年青力壮的小伙子也惧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老族长接着道:“白云观的大药师元洪子道长为了阻止疯牛继续顶死人,把疯牛给打伤了,疯牛最后死于蛇毒。”

    “元洪子道长做得好。不然我们村会死好多的人!”

    “义伢子好可怜,被疯牛顶的浑身是血,还从树上摔下来。她娘接着他时直接哭死过去了。”

    “王哑巴要是耳朵不聋,兴许听到疯牛蹄子声,能跑得开。”

    村里人忍不住纷纷议论。

    曲快手跟李老实低声道:“疯牛中了蛇毒,比一群老虎还厉害。七位道长跟我联手才把它杀死。七位道长当中,云东子道长的武功最高。”

    李老实点头。

    曲快手胳膊肘碰碰李老实的腰,目光诡秘,轻声道:“疯牛的断角是我用大刀砍断的。疯牛断了角,失了平衡,云东子道长一下子骑在它背上,用枪尖在它脑袋上戳了十几下。”

    李老实目光震惊敬佩。

    曲快手道:“你千万别到外头说。”

    曲氏蹙着眉头,在曲快手身后低声道:“哥哥,你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做!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嫂嫂可怎么办?”

    曲快手回头望着曲氏,又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邓氏、小邓氏,道:“你放心,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我还留着命等着教小曾孙刀法。”

    老族长挥挥双手,等众人息声,语气凝重,缓缓道:“朝廷律法,不能屠杀耕牛,违者罚银两杖打。曲冬家的疯牛最终死于蛇毒。晚上县里来了衙役验牛尸,会挨个挨户的询问牛的死因。你们知道该怎么答复?”

    他已经派曲冬赶去县里给疯牛销户。

    村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牛是中了蛇毒死的。”

    曲家村的人绝对不能恩将仇报出卖元洪子。

    老族长长叹一声,摊开双手,悲伤的道:“王哑巴被曲冬家的疯牛顶死,他没有子嗣,就由曲冬安葬他,给他披麻戴教当孝子。”

    村里的人都没有异议。

    老族长指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断了气的母牛,高声道:“王哑巴的母牛怀着孕,为救主人被疯牛弄伤,怕是活不了几天。它是义兽,要是没有人家愿意要它,我就做主把它赠给太清观。”

    母牛看上去奄奄一息,说不定还不及到县里改户主就死了,原主王哑巴死于非命,十分的晦气,老族长又说要赠给太清观。

    曲家村就算再爱占便宜的人也没有开口收留母牛。

    老族长指着死牛非常严肃的道:“疯牛的尸体有毒,人跟动物只要沾到它的血肉就会中毒死亡。它摆在这里,我叫两个人守着,等县里衙役验过之后用火焚掉。”

    疯牛脑袋仍在慢慢往外湛着黑血,旁边落着十几只苍蝇的尸体,苍蝇是吃了疯牛的毒血被毒死的。

    村里的大人都知道血是黑色就是有毒,又有蝇尸为证,赶紧嘱咐家里的孩子千万不要靠近牛尸。

    村会结束,老族长走到李家人跟前,缓缓道:“药道长要我将义兽母牛送到晶妹子的药兽圈养起来。”

    李老实回头望向曲氏,见她瞧着浑身发抖的李去病犹豫不决。

    贺氏感慨道:“母牛怀着小牛,受了重伤,药道长念它是护主义兽,想要安置在我家救治。药道长面硬心软,实是大善人。我们李家愿意相助药道长救活义兽母牛。”

    李老实点头同意,问道:“药道长与六位道长可有受伤,现在何处?”

    老族长道:“他们受了轻伤,现在都曲义家里。”

    老族长叫来村里十个壮青年用门板将母牛抬进了李家。

    且说李云青兄妹还未走到曲义家,便听到曲义娘李氏、奶奶田氏、姑姑曲雨悲痛欲绝的嚎哭声。

    曲义家是用茅草搭建的二合院,粗柴捆成的院门,院子里的菜地用篱笆围着,防止鸡来啄食。

    曲义的爹前些天刚去浏阳县打小工,家里的大人只有田氏、李氏跟三年未育年前被夫家休弃的曲雨。

    望风、望阳、广清子、云东子在曲家的一间卧室里关着门,正互相给对方涂抹金创药粉。

    武道士贴身都带着止血、疗伤的药物。

    这回他们怕疯牛在村里的大道上伤了村人,先想办法把它赶上山,而后联手把它杀死。

    他们脸、手上的伤痕不是疯牛顶的,而是被山上的树枝挂伤。

    曲义面无血色,趴在另一间卧室的床上,他的三个亲人站在屋里痛哭,石通坐在床边聚精会神给曲义把脉。

    元洪子、广明子一脸肃容,等着听石通的确诊结果。

    李云青兄妹刚走进卧室,石通开口不带任何情绪的道:“臀骨、脊骨粉碎,能不能保住性命得等过了今晚。”

    广明子轻叹一声道:“我已给他伤口涂了止血的药粉。骨裂的伤非药物能治。”

    元洪子见多了生死,经历了无数这凄惨的场面,脸上面无表情,淡淡道:“等着看他晚上烧不烧,若是高烧,性命难保。”

    曲义的三个亲人大字不识,听不懂石通说什么,无助的眼神轮流瞅着屋里的几个人,最后落到了李云青身上。

    李氏眼睛肿的像桃子,哑声问道:“青伢子,你给婶娘说说义伢子会不会死?”

    李云青缓缓道:“婶娘,观主诊断说弟弟若是过了今晚就能保住性命。”

    田氏过来问道:“我苦命的义伢子过了今晚就能活。”

    李云青实在不忍心告诉她们,就算曲义活下来也是个连路都走不了的瘫子。

    李晶晶已经走到了床边,把小篮子放在一边,站着拿起了曲义的粗糙的右手给他把脉。

    她在前世的医术远没有药术高,不过达到二甲医院坐诊的水平。

    她不是不信任石通,只是习惯性的要再确认一下。

    曲义脸贴在枕头上,在学堂里念了两个月书,能听懂石通的话,流泪哗哗的流。

    李晶晶轻声道:“义哥哥,你莫哭。”

    曲义微睁开眼睛瞧见是李晶晶,虚弱的道:“晶妹子,我浑身好痛忍不住哭。”

    李晶晶取出帕子给曲义擦干泪水,柔声道:“你很坚强。我马上给你涂止痛的药粉。”

    曲义目光黯淡,问道:“晶妹子,我会不会死,会不会活着变成瘫子?”

    李晶晶笃定的道:“我给你吃保命的药,后天我给你涂长骨的药。你不会死,也不会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