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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领导,老领导。”石稳叫得够亲切,对杨冲锋身后丰韵动人的阙丹莹都无视了,显得有些激动。石稳在柳泽县进到经济小组工作时,和杨冲锋认识,给杨冲锋跑腿。之后两人渐渐觉得相处得不错,对石稳的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都认可,而对植物油厂的态度上,更是有相同的感觉。石稳进经济小组目的就是要解决他的级别,杨冲锋走时已经力荐他成为经济小组的副组长,科级级别也就解决了。
“杨县长。”跟在后面的文怡芳招呼到,眼角的媚意实在无法掩饰,流转时见到杨冲锋身后的阙丹莹,不觉得就警觉地看了看她。脸上的妩-媚便收敛了三分,矜持不少。
杨冲锋见是石稳到来,便给他一个熊抱,两人拍打着对方的肩膀,杨冲锋这时再看文怡芳,见她脸上有一种淡淡的敌意,虽然掩饰,却在瞟眼之间流露出来。想到办公室里有另一个出色的女人,杨冲锋不觉得盯住文怡芳庭拔的凶脯上,她见到他那眼光,故意向前庭了庭。
阙丹莹看不到杨冲锋的表情,但对进到办公室里的这个艳-媚的女人,有一种直感。她一定和杨冲锋有更深的关系,至少女人心里很想他强占她。只是拿不准她在杨冲锋心里有多重的份量,阙丹莹禁不住将自己在杨冲锋心里进行比量,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又有多少份量?
明知这样的比较很无聊,阙丹莹和杨冲锋只是工作关系,两旁有都只能勉强算得上,只是觉得陪他一起工作格外顺意畅快,又没有贪念什么。就算平时自己一个人,也从没有想过他如何如何,连一次都没有过。要是考虑什么都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想怎么样将工作做到让他满意让他少一些困难。
这时却莫名其妙地比较起自己和这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来,当真是件无厘头的事。可心里却阻止不了自己,忙着摇摇头,强制着让自己清醒。杨冲锋的朋友来了,而且是柳泽县的旧属。自己理应出面欢迎才是。
“石稳、文主任,欢迎欢迎啊。”杨冲锋放开石稳,伸手和文怡芳握了握,在石稳面前,文怡芳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来,两人要将之间的事隐藏好。
“老领导一走,就将我们丢下不管了,好狠的心啊。”文怡芳说,有着体制里男女之间说话的那种暧妹意味,这话说出来,让人听了反而不会多想两人之间的关系。
“文主任,老领导哪会忘记你啊,只是工作太忙。老领导可是最记情的人。”石稳说。
“石稳又在帮你们男人说话了,你知道不知道,男人总是喜新厌旧,见了新人忘记旧人的。”文怡芳说着笑笑朝阙丹莹看了看,那意思就很明显。
“杨县,朋友来了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阙丹莹走到杨冲锋身畔,身为政府办的主任,多少阵仗都见过,也不会在乎文怡芳的这一两句话。说后笑盈盈地看着文怡芳,并有些上下打量的架势,像是要审视文怡芳是不是够资格配杨冲锋一般。当然,她也不会失礼去真打量。
杨冲锋就介绍石稳和文怡芳的身份,阙丹莹知道两人是从柳泽县过来的,也估计是杨冲锋的旧属。介绍后,知道是柳泽县经济小组里的人,也就格外热情些。经济小组的人,和杨冲锋的情谊应该是最深吧,阙丹莹这时也拿不准文怡芳和杨冲锋之间是不是有那实质的关系。杨冲锋对于下属都很关心,要是今后自己去看他,还不是这女人的样子?他对自己虽然关心,却从没有那半点想法。
和石稳、文怡芳寒暄后,阙丹莹不禁又心思多起来。
“老领导,本来这次沈县也要过来的,可临走时给事情牵绊住了。只得托文主任向你问好。”
在柳泽县时沈崇军是副县长,职位比杨冲锋要高,声望好,沈崇军却将杨冲锋看做朋友对待。后来在经济小组里,两人相处甚欢。时至今日,杨冲锋是常务副县长了,职权上比沈崇军就要超过,当然,两人各自一县没有从属关系。“沈县还记得老朋友啊,石稳,记着回去时给沈县带两瓶‘柳河醇’去,是我敬他酒。”杨冲锋说。
“好,一定一定。请老领导放心,一定将您的心意转达到位。”石稳说后,大家分开坐下。秘书张智奎忙着给客人倒水泡茶,张智奎不是杨冲锋的专职秘书,但却是阙丹莹信任的人,从酒厂开始准备改制方案起,就和杨冲锋开始接触,到现在已经很敬佩常务副县长了。能有机会帮杨冲锋做些事,心里很乐意。
阙丹莹见张智奎泡茶,也忙过去帮忙。文怡芳乘机看着她扭洞的腰,又看了看杨冲锋,想知道两人是不是有那种关系。也不是吃味,文怡芳很乐意见到杨冲锋身边有这样一个能让他得到宣泄的人。她以己推人,对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看得很重要,上次就曾给杨冲锋提议过,到柳河县找一个女人放在身边,随时都可以用。
这时见阙丹莹丰韵妩媚,和杨冲锋那种亲昵显然可见,心中也暗自比较。不知道这女人会不会也自己这样肯帮他做到最彻底?男人是不是真的会喜新厌旧?杨冲锋是念旧情的人,但在这方面,新人自然会比旧人要好,更容易得到欢心。文怡芳也怕杨冲锋从此就不再要她了,心中更想和阙丹莹角逐较量。
很无聊的事,在两女人心里却弄出更多心思来。
阙丹莹端着茶走到文怡芳身边,却没有停下,而是走向杨冲锋,要将第一杯茶给他。杨冲锋见了,用手势带向客人,她才走到石稳身边递去,总是不肯第一杯就给女宾客。石稳自然会将第一杯让给文怡芳,那杯茶转了两道弯后,才落入文怡芳的手里。让她心中更有想法,脸上却笑意盎然,接过茶后。等阙丹莹回身再去端茶,笑吟地说,“老领导,柳河果然出大美女。这位阙主任我见到都心动不已,老领导好福气啊,不会像您在柳泽时面对我们这些歪瓜劣枣,看着都心烦。”
杨冲锋真不好应这句话,怎么说都会让女人心里不愉快,却也感觉到两女人之间那种莫名其妙的对立了。阙丹莹确实比文怡芳要靓丽一分,但文怡芳的知性美也使得他让男人更具征服欲念,男人的心里也很怪异,也有各种癖好。
阙丹莹听到文怡芳的话,粲然一笑,表现出一种被夸奖的样子来。说“文主任,我们哪能跟你比,你可是我们县长的老感情。领导最是记情了,见你到来,是县长到柳河后最开心的一天。”
喝着茶,阙丹莹和文怡芳两人都将自己的眼神看向杨冲锋,偶尔瞟一眼对方。张智奎倒了茶后就走了,阙丹莹本来也要走,却又莫名其妙地留着不动。柳泽县的两个客人,虽说是杨冲锋的旧属,他们到柳河来,不是单纯为彼此的情谊,而是为工作而来的,阙丹莹作为政府办主任进行接待也是情理之中。
坐下来,又说了一阵过去的事,将杨冲锋在柳泽县的闪光点,都翻出来说一遍。也不是八卦,下属见了老领导,总要将老领导的辉煌拿出来说说,表示自己时时记住领导,也将自己和领导之间犹豫时间的分隔而苦恼出现的分生消除开。说过之后,石稳才说起到柳河县来的意图。
“老领导,我们在柳泽县听说了土岭乡八个村给植物油厂集资的事,吴书记立即给我们部署,在柳泽县进行调查,收集回来的数据看,比柳河县土岭乡情况更为严重。沈县也急了,就怕酿出大事件来,一遍对全县进行部署,一边派我们到柳河县来取经,政府该怎么样来应对今后可能出现的状况。据说土岭乡的工作很到位,我们是专程为这事来的。”
“说取经夸张了吧,相互交流。”杨冲锋笑着说,看了看石稳和文怡芳,又看看阙丹莹,“阙主任安排人和客人交流吧。”杨冲锋也不可能带着两人到土岭乡去实地看,材料、做法和效果等都有政府办和土岭乡政府的人去做。陪石稳和文怡芳两人吃饭喝酒,那是肯定的。亲自将工作当面交给政府办主任去办,级别就相当高了。
“好,请县长放心,一定全力配合,让我们邻居满意。”阙丹莹笑着应下来。两县相邻,可说是邻居,以前大家没有见过,可知道是杨冲锋的旧属,就不会有丝毫懈怠。
事情定下来,却要将两人农村人参与集资的情况先交流,柳河县除了土岭乡之外,其他乡也有类似的情况,只不过没有这么严重而已。柳泽县却是大多数的乡村都涉及到,而且都是第三批次的。也就是等有人拿到油厂给出的高额利息后,眼见油厂所说是真,才心馋加入的。更多的人,却是因为村里或乡镇里的一些有名望的人,开始收拢闲散的资金,多人合拢成股后,才开始加入集资队伍里。
就是要人收集农村闲散资金,才致使农村参加集资的人猛增。他们的做法是,在一个村或两三个村里,名望高或者人缘广的人,在村里收钱也给村里集资的人做担保。这种担保书没有什么约束力的,就利用村里人对他们的信任和村里人自己的那种侥幸心态。收钱的方式,不按一万做一股,而是随自己的意,按照拿出的钱多少,在利息上做些调整,钱越多利息自然也就越高。他们收到的总额,再投放到植物油厂里。这些人自己不用掏钱,但获取的收益却大,不仅扣去村里人的一部分利息,还会从植物油厂那里得到相应的奖励。
就是有这样的人存在,才将农村的钱累积后投进植物油厂的。要不,农村没有什么多大闲钱,十几户甚至几十户联合成一股(一万)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如此一来,柳市地区各县竞相学样,就像野火烧山一般迅疾地蔓延开来。隐藏的危机,各县市自然也看到了。农村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闲钱,此时全投进植物油厂里,来年的生产就无法进行,而银行里的贷款已经将指标用尽,政府想要解决农村生产的自己问题,都将困难重重。
土岭乡是首先发现这样的情况,应对得法,估计其他县也会依样解决类似问题。柳泽县的情况更是严重,派人来了解土岭乡具体的做法,也是因为杨冲锋在柳河这边,不会有什么相瞒。
临近中午了,阙丹莹对杨冲锋说,“杨县,中餐就安排在招待所里?”
“好,都是老朋友了,到哪里吃都没关系。”
“杨县的‘老朋友’过来,总不能太随意,要不还以为柳河的人如何懈怠我们的县长,传出去柳河人怎么受得起?”阙丹莹笑盈盈地说,说到老朋友时故意看文怡芳一眼,却见她看着杨冲锋,那目光分明有种献媚的意思。心里就冷哼一声,觉得文怡芳是侵占略夺到柳河来。却也不想,杨冲锋和她这政府办主任除了工作关系什么都不剩了。更不会在这时深究反思自己,这样做是为什么。
文怡芳如何听不出来?只是这话却不好应对,对方客气那是看在老领导的面子,而自己来柳河也是来取经的,不好强辩争气。也笑茵茵地看了阙丹莹一眼,这一眼就落在阙丹莹丰-硕的凶上。两人相比,除了靓丽有些微的差别,在这方面文怡芳也要逊色一些,就算庭起凶膛也没有阙丹莹那般雄伟。文怡芳盯着那里看,不过是告诉对方,自己明白你是用那里勾住男人的。
阙丹莹心里一热,对文怡芳的眼光敏锐地察觉,也知道她意指什么,心中哼了一声。想道,我才不会像你这样见不得男人。想着也不留恋,转身走出办公室,安排几个人的中餐和土岭乡那边准备准备和石稳等进行交流。
办公室里就剩下三个人了,气氛一下子就不同,三个人说到经济小组,说到肖青霞、付晴晴,却不说关跃进。估计肖青霞和他之间的事石稳他们已经知道,这些事大家心里明白,都不会再众人时谈论。
聊到柳泽县里经济小组对下岗工人的安置,文怡芳说,“领导,我们县里任务还很重,还有六七个厂都等待来年安置好呢。县里也明确给出任务,要在明年年底将这些工作划上一个句号。石稳,下午我们就分头行事吧,你到土岭乡去取经,我就找我们老领导取经,要不明年经济小组怎么完成任务?”
“行啊,我听领导安排。”
杨冲锋听文怡芳说要找他取经,心里就想,取经是借口,怕是要“取精”吧。这女人胆子可不小,给她找到借口到柳河县来,哪会不得到点安慰就甘愿回去?说不定会到出其他什么借口留下来不走都不一定。
阙丹莹办事效率很高,没聊多久,就回办公室相请了。到政府招待所的包间里,这里的布局和柳泽县的县招待所类同。四个人进包间里,餐厅就将饭食送进来,问要上什么酒。杨冲锋说“有没有特级柳河醇?”
石稳和文怡芳都知道杨冲锋的酒量,石稳忙说,“老领导,下午还有任务要忙,您看是不是让我们给您敬过酒后,就告一段落。”
“好,那今天就不说敬酒,每人三杯。”杨冲锋说,阙丹莹和文怡芳见两人说到喝酒,都不说话,她俩不知道对方酒量如何,闲钱就业些暗自相争的意思,这时到酒桌上,彼此就可放开相拼了。好在杨冲锋先说过三杯限量,不用担心当众出丑。
阙丹莹作为主人,自然要把住酒瓶,给每个人都倒满酒。这次他却没有先给杨冲锋端过去,而是将第一杯就递给文怡芳,说到,“杨县,客人优先。”到文怡芳面前时又说,“女士优先。”文怡芳将酒接连,却要转给杨冲锋,说“总要先敬领导,老领导,我是没有什么酒量,可比不得阙主任海量啊,得把三杯该成一杯。”
桌上是二两的酒杯,三杯少说也有半斤。杨冲锋也不知道,文怡芳和阙丹莹两女酒量到底怎么样,不过,三杯对她们说来也不是太大难事。石稳见两女子酒上都来起来,落得在一旁观望,不作声,没等阙丹莹端酒杯,就先自己取了一杯去,说“我自己来,可不敢劳动阙主任。”
喝下第一杯迎客酒,石稳就站起来给杨冲锋敬酒。杨冲锋说“石稳,先就说好不搞敬酒,怎么又提这事?”
“老领导,这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借花献佛,那说得上是敬了。老领导一直关心我,这份心意我是时刻记在心里的。”
“别那么说,我们相处一场朋友一场,不要总领导领导的。今天更不搞敬酒,要不你们今天不走,晚上我们好好喝。”杨冲锋笑着说。
“老领导,不行啊,县里沈县还在等我们一起回去商定应急对策呢,谁知道事情是不是可控制?”石稳对植物油厂和杨冲锋交流更多些,也知道他们这种搞法一旦出现危机,就会引发大面积波动,将工作做在前面以防不测,才不会太被动。“等有机会再陪老领导好好尽兴。”说着看向文怡芳,他们到柳河县来,总要将敬意表达出来,女人出马在酒桌上是最占优势的。
文怡芳也知道这时该怎么做,来柳河县是以她为首,本想等石稳敬酒后,也要敬一杯的,杨冲锋却不肯接受敬酒。也知道下午大家要办事,敬了酒不回敬那可对不住朋友,心里也过不去,而多喝又会误事,才弄成这样的。
站起来,文怡芳先看了看杨冲锋,说“老领导,我们来取经要劳烦您,那位代表柳泽沈县和您喝一杯吧。”将敬酒两字免掉,喝一杯那就不同了。
找到台阶,两人正要将酒喝下,阙丹莹这时也端着自己的酒杯,说“杨县,说到敬酒,就想起一个段子来,要不要听听?”
杨冲锋知道她要说什么段子,体制里酒桌上的段子流传得特别快,就看上不是贴合当时的情况。文怡芳找自己来敬酒,要是让阙丹莹一说,只怕文怡芳心里会有更多想法。就装着没有听到,文怡芳这时却听下动作,看着阙丹莹靓丽的脸说,“阙主任,有什么新的段子?我很好奇,说来听听。”
包间里就四个人,都不算外人,就算说得荤一些,也是一笑而已。见文怡芳也些挑衅地看着自己,明知道这样说会让文怡芳尴尬甚至恼怒,可阙丹莹还是觉得说出来才快意。要是换个环境气氛这样的事,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那我就说说,也是听他们男人相传,来故意捉弄我们女子的。”阙丹莹先打了埋伏,“说说有女下属给领导敬酒,领导先不肯喝,旁边的人就起哄,说给领导敬酒要有辞令。没有辞令领导哪会就这样喝了?那不是没有给领导面子?要说得领导开心,才会接受敬酒的。那女子想了想,找不到好的辞令来,又见旁人都敬了酒,心里一急,就对领导说:领导在上,小女子在下,您说几下就几下。领导听后就开心,便将酒喝了。”
阙丹莹说着看向文怡芳和杨冲锋两人,两人也曾是上下级关系,而今天也是敬酒不顺,文怡芳才说喝一杯表达意思的。杨冲锋知道两人较上劲了,也不好得罪谁,含混地说“一起喝酒。石稳,回县里后要代我给沈县敬两杯,感谢他啊。”
“老领导放心。”女人们较劲,虽然毫无道理可言,但男人却乐见其成的。就像女人见男人争风吃醋相斗时,心里那种感觉一样。
“老领导如今也很会支使人了,才多久不见啊。要给沈县敬酒,您不可以到柳泽却啊,却要石稳帮代。是不是到柳河后,‘用’习惯了秘书?”文怡芳说到“用”字不仅声音咬得重,还看向阙丹莹,那用意自然很明确了。说的就是平时杨冲锋用多了阙丹莹,男人用,那意思就复杂多了,这时所指其他的人自然都听得明白。
酒喝得不多,但两女喝下酒后,两颊生彩,红霞嫣然,两眼也是流光逸彩。石稳自知她们不是为自己,尽量地少参与到其中。
吃过饭,阙丹莹给两人安排了休息的房间。石稳却坐不住,要去土岭乡。文怡芳也将自己到柳河来见老领导是来取经的意图说出来。阙丹莹一听取经,就想到“取精”两字,心里说道,早看出你风搔害人了。
要人将石稳带到土岭乡去,县里也要对此作出足够的重视。两县往来,面子第一,就算是老部下也不例外。先给县委汇报过来,县长那里也会知过,这时得安排一个政府办副主任职务以上的人陪同,才符合规矩。阙丹莹便主动相请,留下空间来给文怡芳“取精”。想到文怡芳会给杨冲锋折腾蹂里,心里既有快敢又有不忿。
等石稳走后,文怡芳和杨冲锋两人走进政府办公楼,离下午上班还有一点时间。文怡芳提出先到办公室里取一些安置下岗工人的政策文件,回去好做参考,之后,到杨冲锋房间里看看。看看柳河县是不是虐待她的老领导。杨冲锋也知道,她到柳河来后,不会就这样干净走人,总要被狠狠弄一回才会满意,要不也不可能将石稳这样支走,找这样的借口虽说实在,却也容易让人想到其中的意味。
走到五楼,已经确知这一层楼没有什么人了。文怡芳说,“那女人被你收下了?看她那骚样,是不是很好用啊。”
“胡乱想什么啊,她是政府办主任,是领导呢。”
“我看不对,冲锋,不是我吃醋。我心里只是想知道你身边是不是有女人,身边有个女人,也才让人放心些。看得出来,她心里早就有你了,要是你都不把她弄到手来用,太可惜。”说着吃吃地笑起来。“不是有句话说: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吗,政府办主任也是秘书啊。”
进到办公室,杨冲锋便去将自己的一些安置下岗工人的想法清理出来,这些想法已经形成文字,给文怡芳一份就可以了。文怡芳这时挤过来,坐到杨冲锋身上,说,“冲锋,也没有享受过着办公时被人服务过?今天就让姐来帮你。以后,有空就将你的阙主任找来让她这么做。”
说着真行动起来。
这一年的春节,注定有人欢喜有人悲苦。
柳市地区各县市虽说在经济上都有了些起步,有了些恢复,可毕竟底子太薄。加上植物油厂将大部分人手里的闲钱都圈进集资里,家家户户想过一个丰裕的大年,就很成问题。好在这十二月时,各县政府都做了些工作,使得利令智昏的人们清醒了些,没有使得集资更恶化。
从市财政局里弄到的那笔资金已经到位,过些天就可让阙丹莹主导下发放到下岗工人手里,钱包多,但给了钱,让他们有更好的信心。柳河县对酒厂的改制传得沸沸扬扬,但没有人将酒厂改制和安置下岗工人直接联系起来。不少人已经将注意力转向酒厂改制,至于杨冲锋之前在县政府大礼堂里,和众多下岗工人的承诺,已经让人忽略。
那笔资金太少,虽说比没有要好,可真正发放到工人手里,确实只够过一个春节。
过一个最简单的春节。一鸡一鸭一鱼和几斤肉。
阙丹莹拿到资金后,看着杨冲锋竟然有些激动。从文怡芳回来这些后,阙丹莹对杨冲锋就随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不是因为知道杨冲锋和她有什么就产生隔阂,而是女人天性中的一种自我保护。也只有杨冲锋才能为下岗工人做到这一点,将他们的困难时时记挂着心里。
“杨县,我明天造好名册,随后就发下去。”阙丹莹激动起来,人也就鲜活多了。觉得身体里有股劲儿,想发泄出来而没有找到出口。杨冲锋看着眼里,心中暗笑,有必要这样激动?
“不用急,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再找到些经费。”
“再到市里跑一跑?县里肯定不会给多少了,我们得这一笔经费也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呢。”
“于清善答应过我,你明天去财政局问一声,看他能给多少。”于清善起先和杨冲锋打太极拳,想将杨冲锋用推手的方式,将他推到财政局外,免得插手财政局事物,却被杨冲锋救助万平辉的外甥张稼不放,他们才退缩,答应帮杨冲锋想办法解决一些资金,用来拨发给下岗工人。隔一段时间没有提及,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装傻。
“量他也不敢打马虎眼。”阙丹莹还处在兴奋中,没有将财政局长于清善看着眼里。
眼看就要到春节了,杨冲锋计划在春节时到京城去过,却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请得了假。在柳河是常务副县长,和去年截然不同了。也很多事都会在春节前后要处理,作为县里的主要领导之一,坚守在岗位上显得很重要。
也就因为这样,杨冲锋才要在春节前将自己的事安排好。今年要处理的事比之去年,要多了不少。柳河县这本都是工作上的事,处理起来虽然复杂,却可以让阙丹莹等人去办具体的事。柳泽县那边的事,却都要自己去处理。
李翠翠手里的砂石场、顺安客运公司、安顺建筑、梅姐手里的“梦里水乡”会所,虽然这些公司都不是杨冲锋一个人的,但主要话事人却是杨冲锋,年终的利润分配,对具体管理人员的奖励安抚都得太亲自出马。李翠翠、梅姐两人不需多说什么,小厉那边也好安排。但生意里有其他股东,像砂石场就有刘景奎和黑牛的股份,而“梦里水乡”的股份就更为复杂,在柳泽县里边少权重的人都参有股份或拿干股,柳市的马哥也有一份。
稍微简单些的就是顺安客运公司,现在有刘萍和阿曼两人管理,自己也就牵涉到黑牛。安顺建筑到目前已经成为柳泽县里实力最为雄厚的建筑公司,不仅仅是资本,县里也认同他的地位,将县一建二建并组后,技术实力大为提高,获取的效益自然很可观。不是没有人不想插手,小厉很谨慎,而真正知道底细的人,都明白公司有着黑帮的背景,而黑牛是什么样的人,柳芸烟厂的爆炸案知情人记忆犹新也不敢太够强逼干预。
杨冲锋隐在背后,让人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存在,又觉得他只是他们的朋友,谁要危及到这些人,肯定会出手帮忙。杨冲锋从柳泽县调走后,那种强劲的升迁,那是谁都无法想象背后到底有多少强势的人在帮着他。这样的人不在柳泽县了,彭绍敏等人更加忌惮,而李耀强等人宁可忍痛割爱缩回手任那些公司扩展壮大,从别的地方补足回来更安全些。
杨冲锋以不可忽略的存在出现在柳泽县时,本来是想悄悄处理了公司是的事务,之后就回柳河县。没有像到与肖成俊在“梦里水乡”吃饭时,却被秦渊撞见了。秦渊在“梦里水乡”拿着干股,是柳泽县的政法书记。
肖成俊要看他的脸色行事,见他撞进包间里,手里拿着一杯酒。肖成俊先站起了,杨冲锋自然也跟着站起来。秦渊和杨冲锋的级别一致,实权却没有杨冲锋大,但到柳泽县来,秦渊是地主杨冲锋是客了。另外,之前秦渊比杨冲锋就要官大一级。这时多给他些面子,也不会吃什么亏。
秦渊本来是见肖成俊的背影,到年末了,要找下面的人办一些他不能直接出面的事。肖成俊才任公安局副局长不足一年,也没有投向哪一方的山头,正好乘机拉到自己名下。进到房间后,没有想见到还有另一个人,看清后忙将脸上的矜持散开,露出笑脸来。
“冲锋县长,看着背影就像,特意过来看看果然是你啊。”秦渊抢先说。之前和杨冲锋的关系都只是局限在会所的利益上,两人私下也吃过饭,秦渊完全是高居上位的姿态出现的。这时杨冲锋已经大变化,会不会几年后再会柳泽县来任一把手,或升迁到柳市市里任职,谁都无法预料。按照他这两年的升迁速度看,先将关系修复好才是最明智的。“你衣锦还乡却悄悄地回来,是不想打搅大家还是看不起大家?”秦渊说得亲切,就像是多年老朋友一样,虽然有责怪的意思,却没有丝毫责怪的语气,让人听来很舒服。
杨冲锋也没有想会见到秦渊,更没有想到当初想要见他都不肯,冷冷地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知道拿来实际利益后,还摆着清高廉洁的姿态对付自己。这时却用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第一句话,连缓和的时间都不需要,心里才行到这些在体制里厮混成精力的人,当真有着一些天赋一样的东西在性格里。
“秦书记,您好啊,回柳泽来也是偶然,之前也没有打算。和成俊正说着您呢,以前最关心我们的也就秦书记了,没有秦书记帮忙,成俊哪会有今天。我们正说着要找时间给秦书记敬酒,表示感谢的心意。这下太好了,不用再特意安排时间。”杨冲锋也笑着说,在体制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最基本的素质修养,没有这一点基本素质,你就自己安心沉在最底层好了。
说着和肖成俊站起来举杯敬酒,秦渊自然要推让一番,喝过酒后,秦渊再三地表示肖成俊是自己人,无论有什么困难只要开口,能力范围内一定尽全力。还表示要慎重地会请杨冲锋。
秦渊走后,梅姐才过来。之前肖成俊已经知道会所的一些脉络,要帮杨冲锋照看着,梅姐和杨冲锋也就不躲着他。三人喝着酒,杨冲锋问到付晴晴和夏雨晴之间,肖成俊是怎么选择的。肖成俊才说到等来年五一,可能要和夏雨晴结婚了。对方父母也同意,两人在准备中。
先恭喜了肖成俊,便问道两人工作分在两地的问题怎么解决。肖成俊却说各居一方对他更为有利,不会因为工作忙而将她冷落在家里。反正分住两处,又不远心里还多些念想。杨冲锋见他这样想,肯定是两人已经商量好了的,就不再多说。
肖成俊走后,梅姐才显得幽怨起来,杨冲锋自然知道她想要什么,就在沙发上将她扑倒,狠狠地蹂里着。梅姐叫得正欢时,赵晓勤却来了电话,估计他是从秦渊那里得知自己回到柳泽县。
是回来办私事,就没有必要张扬,赵晓勤说到吴德慵想见见面,是到县委里还是在哪个地方。杨冲锋忙推脱,说自己很快办完事,县里那边也正忙着。要吃饭喝酒,等春节后约一个时间大家好好玩一玩。
从“梦里水乡”会所里出来,小厉知道杨冲锋还有其他的事,留下一部车给杨冲锋开着,自己先走了。过几天,还要到柳河看守所去看黑牛老大。这时的小厉完全是一副老总的模样,以前那种混子的气质给淘洗掉了。不过,对杨冲锋和黑牛两人,还是那样,不为身份地位的转变而变。
无论是对会所,还是对小厉手里的顺安建筑,和小厉在暗地里训练的人手,杨冲锋都感到很满意。一年来有这样迅速的壮大,已经足够好了。开着车想了新还是先前看看安顺客运公司,刘萍和阿曼两人那里也要亲自去看看。从目前看,她们经营的客运公司,获取的利润比预想的要高出不少,怎么样对两人进行奖励,却是很费神的事了。
到安顺客运公司,事先没有给刘萍打电话,走到办公楼。里面的人也不认识杨冲锋,见来人穿着整齐,仪表堂堂,没有人过问。这办公楼不少外人进出的,有的人是来联系包车业务,也有推销的人。
到楼上,办公室也没有另行装修,掀开挡风塑料门帘。见刘萍和阿曼正埋头办公,便“嗯”地一声,阿曼说,“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们好,两位美女。”
听到声音熟悉,阿曼抬头看见是杨冲锋站在办公室里,“啊”地一声很夸张地叫出声来。“怎么是你?”
“阿曼嫂子,怎么不会是我。”以前就给阿曼解释过姐和嫂子的区别,杨冲锋就叫阿曼为嫂子。嫂子可戏啊。
这时,刘萍也抬头起来看,见识杨冲锋到了,说“老板,你这甩手掌柜做得可真彻底啊。阿曼天天都在说你的。”
“说我什么,刘姐,难怪我天天耳朵发热。”
“你不要怪在我头上,”阿曼强者说,指着刘萍,“老板,是她天天想你说要得你好好安慰一次,工作起来才热心。”阿曼自然开口就是这些话,说习惯了,别的也反应不过来。
“你自己发搔,又赖给谁啊。”刘萍被阿曼说得脸红,躲开杨冲锋的眼。杨冲锋帅而俊气,平时两人没少在玩笑时说到杨冲锋,用杨冲锋来打趣对方,偶尔也曾谈论过要真能和这样的帅哥睡一液,此生何求。
“要不要我把原话说出来?我最看不惯只敢在背后说,不敢在人面前说的人了。”阿曼嚷着。杨冲锋自然也明白这些见多识广的女人,在背后说到是什么话,在烟厂里就领略过她们的胆气了。
“好了,阿曼嫂子,也什么想法我们等晚上再说。”杨冲锋挡住阿曼继续说,“年底了,过来看看两大美女,这一年来你们太辛苦,想要什么奖励?”
提到奖励,阿曼就转移了话题。眼直直地看着杨冲锋,有些激动,不知道会有多少奖励,“老板,奖励由我们提?”
“啊,先提出来看看。”
阿曼听说是先提出看看,就失去了些神采,说,“刘姐,还是你说吧,我说老板也不会听,那多没面子。”
“一个人提一个,各提各的。”杨冲锋说。
“那好,我帮刘姐提一个:老板就啊好哦好陪她睡一液。”阿曼话还没有说完,刘萍就将手边的一个本子丢向她,“自己天天发搔,你不要来到我头上。”这时两人反而不好再提奖励的事,刘萍说,“老板,你能记着我们在这里忙,就很不错了。想给点奖励,那也承你的情。明年我们再拼命就是。”
两人不开出租车,到安顺客运公司来,杨冲锋给的工资很高,远远高于一般工作人员,和开出租车的收入相差不多,但却没有开车那辛苦。不过,经营一年来,公司规模扩大了一倍,收益更是大为提高。
“这样吧,一种是奖励公司的股份,每年增加一点,总数控制在百分之五以内;另一种就是奖励现金,每年按照纯利润的比例进行按档次将给你们两人。你们看着没有选?”
阿曼听清杨冲锋说的奖励后,无论哪一种都会得到很多的实惠,就算他没有刘萍这样多,也很可观了。这时,忍不住要扑过来要杨冲锋一口,却见他看着刘萍,心里还是有些受打击。
“老板慷慨,我们自然是万分感谢。”比照股份的收益,刘萍一时间也算不出具体数目来,可知道那是很大的一笔奖励。就奖励本身,都是一般工作人员全年收入的几倍了。公司还可以扩大规模,后期的收入利润也会更大。刘萍不知道阿曼心里是怎么想到,也要征求她的意见才好给杨冲锋回话。
“老板,到柳河那边工作很忙吧,我还没有到过柳河呢。”刘萍转移话题,问起杨冲锋的情况。“老板,刘姐是想到柳河去和你私会呢,快告诉她你都熟悉那些地方。”阿曼抓住机会又说起来。
“柳河比我们这里要落后些,县城也不大,只有几条主要街道,新城还开发不起来。那条柳水比这边的也要小一些,沿着县城边流过。”
“有没有出租车?有没有公交车?”阿曼说。
“出租车有,公交车还没有。”杨冲锋说。
“刘姐,我看这样吧,你想见老板那就到柳河开一家分店,也弄一家公交车来,在这边办公半月,到柳河办公半月,什么要求都解决了。”阿曼笑着说。
“又在胡说了。”刘萍也拿阿曼没办法,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有当她不存在了。“老板,当真到柳河办一家分公司,行不行得通?这边正要换一批车,可将旧车投放到柳河县去,利用三五年没有问题,我们的成本也不大。”
刘萍被阿曼无意中点出一个主意来,柳泽县的公交车也才开发,谁预先能估计到其中的利润空间有多大?现在柳河县才要起步,或许一开始也会和出租车有冲突和矛盾,但杨冲锋在那边是常务副县长,当然可争取支持和相关的政策。又不是要杨冲锋去贪墨,也算给柳河县做些惠民的事。
都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三个人就讨论起细节来。柳泽县这边人力物力都可以分出一部分去,等柳河公交车营运走上正轨后,还可以发展远途客运。也可将柳泽县这边的模式复制到柳河去,在营运时可参照也会快捷很多。
“柳河的情况和这边也不竟相同,我们横插过去,阻力也会不小。”
“老板,我们出车出钱,让柳河那边出人来做,总是可以的吧。”刘萍说。杨冲锋一下子就想到一个人,田佳铭。他下面收得那帮人,完全可成立一个保安公司,之后分衍出来,还能够以安排下岗工人为辞来完成这件事。
“好,你们两个的奖励,是要股份还是要现金?股份也可算柳河那边的,县里这边的,都由得你们自己选。”
“要我选,我就选柳河那边的。”刘萍说。
一时间还不能就走,到了柳泽县,总得要见见安贞阿姨,匆忙处理完公司的事,杨冲锋回到安贞阿姨家里。阿姨见杨冲锋进门,说“冲锋,现在当副县长了,回来还记住要给阿姨电话,还记着要到阿姨这里报餐,都怕你抽不脱身回来呢。回来就好,阿姨高兴。”
“阿姨,就是麻烦您要忙。在外吃得再好,也没有阿姨的饭菜合口。”杨冲锋接过安贞递来的饭,先放在桌上,等安贞自己也盛了,坐过来才端了吃。
“几天不见,也跟阿姨客气起来。”安贞见杨冲锋等她,笑着说。自从杨冲锋到柳市党校学习,两人就很少在一起吃饭。杨冲锋发和黄琼洁两人曾提出将她的工作调到柳市去,住进小区那复式楼里,还可以在那里做饭,可她却不喜欢到柳市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阿姨,要我说您还是到柳市去,就方便多了。一个人在柳泽,也没有个伴。”
“阿姨一个人习惯了,等琼洁有了小宝宝,我再到柳市去帮你们带。就怕京城那边不肯放她到柳市来,也轮不上我来操心。”安贞说着有些伤感。
“阿姨,那说好了,可不能反悔,我这就跟琼洁说,让她也高兴高兴。”
吃过饭,杨冲锋还要出去见一见石稳等人。回县里要是不和他们会一面,也会让人分生的,何况,文怡芳那里她要知道到柳泽避开她,只怕就会追到柳河去。同时也要了解下植物油厂最新的情况,柳河那边也要对植物油厂进行防范。
几个人是到旧地方聚会,小茶楼,小歌厅,却是当时在经济小组时每次聚会的地方。文怡芳、肖青霞、付晴晴、杨辉和石稳都到齐了,就差关跃进。石稳本想将他叫回来,却又怕他心里有想法。
文怡芳如今是经济小组里的老大,这时就格外活跃,对杨冲锋显得很亲昵。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多想,只是石稳心里有所疑惑,也不会去追究真相。
活动进行没多久,外面却有人找进来。来人进来后,先在脸上堆满了笑。说“杨县长,什么时候回柳泽县,瞒得这样紧。幸好在县委里听人说起,这时过来打搅,不会太冒昧吧。多多见谅,多多包涵。”肖成俊就跟着那人身后,对杨冲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成总,您好,您可是大忙人啊,可不敢……”
来人手一拦,说“杨少,您这是寒碜我啊,要是觉得我成作东还可以交一交朋友,就叫我老成。您要再说‘您’我只好折身回去,明天给李哥请罪了。”
来人是成作东,省城“锦程地产”的老板,目前在开发柳芸烟厂厂址的房产项目。上回李浩曾给两人引见过,一起吃过饭。估计他最多也就是大华集团的外围人员,在杨冲锋面前自然不敢有丝毫的老板作派。
“成总,来,进门是客。先喝一杯。”杨冲锋说,跟肖成俊拍了拍肩,石稳便去倒酒。成作东是怎么样拿到柳芸烟厂厂址的项目,杨冲锋懒得去弄清楚,但他是省城房地产的老大,却也得给他三分面子,安顺建筑如今还很弱小,要是有他做强援,今后冲出柳泽县路就好走多了。
喝了酒。成作东自然要表示下,将今晚的单先给揽下了。喝几杯,聊聊起来,成作东就问起柳河那边的情况,对柳河的建设表示关心一下。杨冲锋边说到柳河的财政,说到下岗人员无法安置,段时期内也不可能进行修建,表示对成作东的想渗透进柳河作为隐晦拒绝。
成作东却没有放弃,提到柳河的酒厂即将改制,改制后的酒厂规模会扩大,到时可以进行合作,请杨冲锋打开方便之门。杨冲锋本想将安顺引到柳河去,这时转念想,接受“锦程地产”到柳河去,未必就不是好事。
“成总,很有心啊。酒厂的建设至少要到明年秋后,就怕那些小项目,成总不会看着眼里。”
“做生意不拘大小,讲求的是人缘,要是能帮上杨少,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杨冲锋便提到现在年边,自己正准备四处化缘,要找些赞助金回柳河去,给下岗工人一些过年补助金。成作东听了后,一口答应下来,从公司里走二十万到柳河去。
成作东得到了许诺便先离开,肖成俊是被他带来的,也跟着走了。几个人也不会因为成作东的到来就坏了兴致,喝酒、唱歌和跳舞,三个女子就轮着找杨冲锋跳。文怡芳当着大家的面,也不会做出过分的事,先看着付晴晴衣服色授神予的样子,就在那里偷笑。而肖青霞和杨冲锋跳是,心里那种悸怕想掩盖却掩不住,上次杨冲锋亲眼见她坐在关跃进身上疯狂地折腾,近距离面对杨冲锋是,还是很不自在。
轮到文怡芳,她显得亲昵而又大方。杨冲锋今晚化缘成功,心里高兴,也不太顾忌旋转之间,用手故意去碰文怡芳的敏敢部位。惹得她直丢白眼过来。
散了后,杨冲锋依然送文怡芳走,车开了一圈,却回到财政局宿舍大楼,那里有他一间房子。文怡芳倒是大大方方走在他身边,就算有人撞见,两人在一处也有理由可说。
进到房间,文怡芳尖叫一声,说“冲锋,给你害死了。”
“怎么就害你了?”
“人家都湿透了呢。”见杨冲锋一脸笑,忍不住挥拳就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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