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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思哲回忆起了之前和他叔叔下墓的事,发现和我们现在的遭遇有着极其吻合的地方。我们整理了一下之前遇见的各种情况,惊奇得发现他们之间都有着奇妙的联系。
其实我一直都有这种感觉,从见到夜光骷髅开始,这里就开始和云南地区扯上了关系。之后的种种,矛头又指向了哈尼族。整件事情越来越乱,我们两个开始失去方向。
‘接下来要怎么办?’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马思哲挠了挠头,无奈的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
马思哲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把把我拽过去,从我包里翻找。
‘你找什么’我朝背后看,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见,努力了半天我只好放弃。一直等到马思哲从我包里拿出来个东西。
我一看,是我的笔记本。
‘你拿它干嘛?’我转身对着他‘帮我把拉链拉上’马思哲没理我,只顾低头翻看笔记。
‘地图呢?’他焦急的说。
‘什么地图?’我只好把背包拿到前面来,自己拉上。
‘之前在白骨溶洞壁画后面的地图’
我才想起来,之前在白骨溶洞我们临摹过墙上的地图。我把笔记翻到了那一页‘你不会是觉得这是墓里的地图吧’
马思哲看了一会,恍然大悟‘你不是说觉得这图很熟悉吗,你再看看这是哪?’马思哲把笔记送到我的面前,我看着笔记仔细辨认。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到这是哪里,可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们村子里的地图!’
马思哲说完我才恍然大悟,这一条条线路的走向,分明就是村子里的路。宽的窄的,一条不少。这墓中居然会有一条村子里的地图,这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地图中标住了几个点,正下方,正中央,还有左下角。其中正下方的地方,标注的点比其他地方要大。看起来异常明显,像是让人特别注意一样。
‘这里会不会有什么特别?’我指着那个点问马思哲
‘不能以这个作为标准,万一画的时候手抖了,这里不就比别的地方大了吗’
我冲马思哲坏笑了一下,马思哲谨慎往后退‘你干嘛?你也让那蚊子咬了?’
我不说话,只是一边笑一边看他。马思哲被吓得不轻,我却突然从包里把相机掏了出来。
‘让你丫的总笑话我带相机,这回派上用场了吧’大仇得报,心里很是舒坦。
相机打开,照片一张张的往前翻,翻了很久才找到壁画那里。马思哲不耐烦的说‘你还真要开摄影展吗,拍这么多’
终于找到了我们想要的那张,我拖着相片慢慢放大。壁画上地图的正下方,果然画着比其他大方都要大的红点。
看来我们临摹的并没有偏差,这个地方真的跟其他地方不一样。
‘这不仅是村子里的地图,也是这墓里的地图’马思哲盯着那相片,很久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很不解的看着他,他在地图上一处处的给我指出。
‘你看,这幅地图,从起点开始,每隔不远处就有一个小点,可能是临摹的时候着急,小点被忽略了,只剩下了笔记上的三个大点。’
我一边看着,点了点头,的确,将照片放大后,果然能看出照片上被标注了很多地方。
马思哲接着说‘你看这几个点的走向,分明跟我们下来的时候的走向一样。帽儿山在村子的北面,所以我们的入口应该在这里’马思哲指了指地图正上方。
‘从照片上能看出来,距离洞口不远处就有一处标记,再往前走,还有一处,在两处小标记的后面,是一处明显的标注,也就是你在笔记中加重的地方。如果和我们走的路联系起来,这三处指的应该就是夜光骷髅,白骨溶洞,还有通天殿。’
马思哲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很有道理。我顺着这三个点的走向看了看,竟然正是村子里主干道的位置,惊人的吻合。
墓里的构造竟然是按照地面上的村子建造的!这个发现让我很震惊。
‘不管这么设计的理由是什么,这无疑是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我看了看这条路,后面还有数不清的标注点,让我看得头痛不已。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上面的每一个点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顺着这地图一直走,没有别的选择?’
‘我们总要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吧’马思哲看着我,面对这种理由,我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做什么,一点方向都没有,下来之后我们遇见的所有情况都不是我想的那样。事到如今只能向马思哲说的那样,走一步看一步。
‘我们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一直向前走,看看尽头到底有什么。我们发现的这些线索到底能串联成一个什么故事’我只好点点头。
马思哲把相机关掉,放到了我背包里。然后拍了拍我的后背‘走吧’
我跟在马思哲身后,继续向前走去。
地图上没有比例尺,我们难以估计距离下一个标注点有多远。这种感觉就像看灾难电影,你知道那些人最后都要死,但不知道下一个是谁。
‘你觉得程叔他们到底在瞒着我们什么?’我扶着墓道两旁走的歪歪扭扭。这条不想之前的平坦,脚下满是石头,走起来很费力。
‘没准他和霍英是夫妻,然后蒋六是他们两个的孩子’马思哲淡定的说。
‘那他们来这的理由,不会是因为结婚证被压在了帽儿山下吧’
‘说的对’他点了点头。
‘对你妹,能说点正经的吗’
马思哲正了正色道‘我觉得程叔和霍英肯定知道那地图的存在,并且发现了点我们还没看出来的东西’
‘所以霍英最后拿到的那个盒子是关键’
马思哲点了点头‘嗯,所以我们得先找到他们,这就一条路,他们肯定在我们面前’
我和马思哲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路无话。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依然没看到程叔他们的影子,即使他们走的很快,也应该留下点痕迹,可我却没看见任何一点他们走过的印记。不免觉得有点奇怪。
墓道里的回音很大,我轻轻的吸一下鼻子的声音都能在墓道里飘荡一会。走了这么久依然没感觉到这墓道是通向哪里。面前一片漆黑,依然看不见尽头。
走着走着,我听到了一阵很微弱的水流声。像是谁从管道里流过的声音,很微弱,也很连续。我静静的听着,马思哲看我停下了,便回头喊我。
‘干什么呢?’
我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安静,马思哲也静静的听。
‘怎么有水声?’
听声音的方向,应该是在我们的头顶。缓缓地流过。
‘这上面不会是水库吧?’我问
‘不会,我们走了这么久早就应该远离了水库。况且水库是死水,怎么可能会有流动的声音’
我们两个还在听着水流的来源,脚下突然像有水管爆裂一样,一柱水流向上冲来。
‘我天,这墓里还下了水管吗’马思哲看着从地下窜出的水流,震惊的说。没想到这地下窜出的水流根本不算什么。墓道上方,突然像被人凿开了一个大洞,一柱大概有几人粗的水柱从天而降。瞬间向墓道灌进来。
照这水势,墓道被灌满是迟早的事。我和马思哲没站稳,一下子被水流冲了出去。马思哲狠狠地撞在了墓道边上,我也被迅猛的水流冲倒。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我们都还没来的及反应,两个人连站起来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被水流卷着向前。
水面越涨越高,我根本触不到底,只好随着水的流动沉沉浮浮。我被水冲的根本睁不开眼睛,嘴里和鼻子里都灌了很多水。这水还隐隐的有股子酸臭味,喝的我直反胃。
马思哲比我惨的多,这货就是个旱鸭子。大学体育虽然选的游泳,但是一直都没学会。每次取笑他,他都说他命里和水犯冲。我好歹还能挣扎一下,马思哲就只有被淹的份。
不知道被卷了多远,我开始感觉身后有点贴了地,偶尔能刮到点东西。我慌忙用手去抓,但是又很滑,根本抓不住。
我忽然感觉后背一空,便自由落体向下摔去,这竟然是一个瀑布,水流从我身上奔腾向下流去,我听着落地时的巨大声响,吓的快要流眼泪。慌乱间,我抓住了洞口的一块石头。我明显能感觉到呢石头撑不了多久,我的身体正一点一点的向下滑去。但是手上却一点没放松,我手上的骨节已经因为用力开始发白。我想象了一下现在的高度,掉下去非死即残,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许多。
这时候上面飘过来一个庞然大物。马思哲!
马思哲从上面被冲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撞到了我的身上。我被马思哲这么狠狠地一撞,手上再也使不出力气,一下子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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