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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哥给我们送到半路就回家了,我和曹可瑞两个人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古董’曹可瑞说。
我四下看了一圈,然后指着自己问她‘你是在叫我吗?’
她白了我一眼‘这一共就我们两个人,我还能叫谁’
好吧,曹可瑞这是又给我起了个外号。上次我和她在所里整理资料的时候,她给我起了个什么速记小神童的名,神童神童的叫了大半年。这次又改叫古董了。
‘你说,刚才杨大哥是什么意思呢?’连曹可瑞都看出来杨大哥话里有话,可见他刚才脸色变得有多明显。我也想不通是什么意思,只好说‘可能是招娣家地方小,条件又不怎么好,我们一帮人在那肯定是添麻烦。’
‘那要不我们明天去村长家住吧,村长家肯定有好吃的,而且能比招娣家热闹一些’
我突然想起招娣的儿子才刚刚去世,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是莫大的打击,恐怕一时半会都很难恢复。我们住在那真的是不合适。
‘回去跟老大说一声吧。可能招娣家的情况,我们这么多人在那真的是打扰了’
曹可瑞点点头。
我和曹可瑞到家的时候老大和陆桓还没有回来,我和曹可瑞只好在家等着。招娣在屋外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在忙什么,我探头看向窗外。只见她拿着点吃的东西,走进了屋子前的草棚里,过了一会之后才出来。
眼神正好与窗户里我的对上,我慌忙转过头,假装低头做自己的事。招娣好像没在意,转身进屋了。我看了看那个草棚,觉得有点好奇。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不是马思哲,是小海。
我拿着手机站起来,走到屋外‘喂,小海’
‘孙乙哥,鉴定结果出来了’
我看了看屋子里,曹可瑞没有跟出来‘嗯,怎么说?’
‘是鱼皮书没错’我给小海送去的东西,一样是船棺里的石片,一样是我在通天殿密室里带出的,上面记载那巫事情的古籍。
那本古籍被水泡过无数次,纸张却越来越白净,让我怀疑是传说中的鱼皮书。这才带出来让小海验证一下,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我想了想‘行,我知道了’说完就准备挂电话,被小海制止了。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那个石片,碎了’小海语气里带着抱歉。
‘怎么碎的?’
我倒不是觉得可惜,只是有点奇怪,之前在帽儿山下面,被甩来甩去,也没少被撞,那么折腾石片都没碎,怎么这说碎就碎了呢。
‘毫无征兆,放的好好的。第二天一看就裂了’
‘然后呢?’
‘石片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小海接着说。我更摸不着头脑了,只好问‘写着什么?’
‘到杭州去’
天快黑的时候,老大回来了。
刚回来就躺下放电。看样子今天这一天是累坏了。我拿起扔在一边的笔记,翻了两下,上面密密麻麻的记着东西。看样子收获比我们两个大多了。
‘怎么样,收获大不大?’曹可瑞在一边问。
陆桓出去喝了口水,回来擦着嘴说‘收获不少,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我和老大今天,听了一天的蛇妖狐仙的故事’
老大爬起来‘你们俩呢,有什么收获吗’
我摇头‘无非是之前听过的那些,不过倒是有一个发现。那女孩看见那帮神秘人从山中搬出的东西,和有可能是你那天晚上看见的碑’
‘不是块石头吗’
‘她怎么知道什么叫碑,方方正正的石头,还从墓里拿出来,不是碑是什么’
老大一下子亢奋起来,拍了一下大腿‘对啊,咱们第一次问她的时候,我还没发现那块碑,当然没往一块联系,现在再想应该就是了。可是那块碑到底去哪了呢’
‘我问过了,村子里没出现过陌生人。那帮人从始至终都没在村子里落过脚,很谨慎。’
‘看来是有计划的’老大摸了摸下巴。‘他们费了那么大力气,把碑从墓里搬出来,为什么又扔在那了’
我想了想说‘可能他们想要的不是那块碑。’
‘不是那块碑?是什么呢?’
‘真正有用的东西可能在碑上,可能已经被拿走了。至于是什么东西,可能要找到碑以后才能判断了’
我翻了翻老大他们今天做的笔记‘这乱七八糟的都是都什么意思?’我看上面没有条理的写着什么失踪,什么野人的。应该是他们俩今天听来的故事。
陆桓把笔记拿过去,正襟危坐‘来来来,听我给你讲。咱们先说这野人的事’
这件事是从一个在门口闲坐的老人口中打听的,老人坐着躺椅,慢条斯理的讲。
话说那是清末的事。
村子里有一个女人,未婚先孕。在那个时候,这可是得浸猪笼的大事。当怒不可遏的村民冲进她家的时候,只见那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肚子上被豁了个大口子,肠子外露,不停地往外冒血。
村民一下子被那场面惊呆了,站在那不敢动。有胆大的人上前看看什么情况,只见那女人的肚子空空如也,里面并没有胎儿。
胎儿为什么会不翼而飞?难道是被人杀人剖腹了?
这下把村里的人吓坏了,哄的一下子都散开了。后来,大家研究决定放火烧了这间屋子。据传闻,当时大火烧的正旺的时候,外面的人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一阵哀嚎。可随着房梁倒塌,哀嚎声也渐渐消失了。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倒塌的房子里冲出一个黑黑的人影,没等人们看清具体模样,那黑影,就低头跑到了山上。村里人壮着胆子去山上找了几圈,一无所获,只好作罢。
但是从那以后,那间屋子,每到半夜都会传来跟烧屋那天一样的哀嚎声。村里人没有办法,就在原地修了一座庙。想压一下邪气。后来这座庙在一场地震中被毁了,哀嚎声也从此消失了。
陆桓特意把最后一个尾音拉长,听起来阴森恐怖。
老大笑了一下‘呦呵,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讲故事的天赋。赶明个考古队呆不下去了,去地方台应聘个电台节目主持人’
陆桓一听来劲了‘你别说,我小时候还真想当个主持人来着,后来都说我长相不合格就没去’
‘所以说让你当电台主持人吗’我说完曹可瑞笑了一下,陆桓好像还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不解的问曹可瑞笑什么。
我赶紧岔开话题‘不说那个,说你这事。这故事跟野人有什么关系?’
陆桓又回到正题‘从那屋子被烧之后,山上的林子就流传出有野人的说法,好多上山采药的人都说自己曾经亲眼见过。村里人就推测,那个女人的肚子有可能是被野人剖开的,婴儿被野人吃掉了。可这么说又有点说不通,野人为什么只吃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却没对女人下口呢?
于是,山中有野人专门吃婴儿的传说就流传开了。谁家孩子不好好吃饭,家里大人都会用这个方法去吓唬。山中有野人这一说,也是这个时候传出来的。
可是改革开放后,就没再听说过野人出没的事情,野人之说也成为了一个未解之谜。
‘这是真事还是村子里传的啊?’曹可瑞抻着脖子问。
陆桓撇嘴‘谁知道是真是假,清末的事,肯定会有不少的虚构和传说的成分’
‘那这个失踪呢,是怎么回事?’我指着笔记上另一个地方问。
‘啊,这个。这就是鬼谷沼泽这个名字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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