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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当年的出租屋
“所以，我们真的要去当年出租屋？”
此时我和沈长洛正乘坐在驶往越西路的出租车上，沈长洛提议去当年的出租屋看一看。
沈长洛看着车窗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那里的出租屋早就应该翻新了，我们去那又有什么用？”我提出了我的疑惑。
“不一定，总能找到一些线索不是吗？当年发生火灾，总有些目击证人吧？不要放过任何信息。”沈长洛继续看着窗外说。
“你觉得当年的火灾是人为的吗？”我侧了侧头，用手拨了一下额头的刘海。
“嗯。”沈长洛点了点头。
“为什么，当年的警察都查不出来呢？”我对这些事情充满着好奇。
“我不想打击你，你就不能好好用你的脑袋思考吗？你的智商不在线吗？”沈长洛貌似有点不耐烦，转头看着我，无语道。
“我的智商的确不在线，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多。”我无视沈长洛的嘲讽，撇了撇嘴说。
沈长洛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地承认自己智商低，他有点讶异，沉默了几秒。
“当年的查案水平没有那么高，一场大火把什么都烧毁了，即使有人为之，警察都无法考证，那时监控摄像头并不盛行，越西路一条郊区小路，别说摄像头，平常人进出也是很少。所以想要找到一个可疑的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而且，女租客的失踪，很让人怀疑火灾事故是她引起，因为怕承担责任，所以她要潜逃。很不幸，所有人都找不她，无法知道火灾到底是不是她引的。”沈长洛看着我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
“你不是从小生活在日本吗？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侧着头看着他，惊讶地问。
“现在是网络时代，懂？”沈长洛一副你是白痴的口吻。
我撇了撇嘴，无言反驳。
“很明显，当年的警察一直没找到她。”
“所以这就成了一件悬案？不知道当年还有多少的案件未破。”我哑然失笑。
“越看似简单的案子，实情却不一定简单。”沈长洛皱了皱眉。
“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找到一个人这么难？”
周然檠也从未离开过s市，直到15年过去，她的骸骨才被人发现，不知道该喜该悲。
“只有去到那，去了解，就会明白。”沈长洛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说。
“警察已经重新调查这个悬案了，你觉得我们会比他们快？”我突然有了兴趣，想看看沈长洛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要明白，我们身上有跟他们不同的地方。而且比他们知道的多，不是吗？”
我不回答也不否认。
沈长洛说得没错，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们，知道最多的也是我们，现在我们只要找到建造无照片墓碑的人，就大概知道周然檠的故事了。
因为我们都一致认为，建造无照片墓碑的人就是谋杀周然檠和策划出租屋火灾的人。
越西路，当年的火灾出租屋内。
我和沈长洛站在已经翻新过的出租屋内，这里早就没了陈旧的痕迹，白油油的墙壁，光滑的瓷砖，见光的阳台，一切都在诉说着那年的火灾并没有发生过。
可事实就是如此，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痕迹却有人惦记着。
还有的是，屋内空荡荡的，只有几张散落的报纸，而且地下积了不少灰尘。
“自从那个新闻出来之后，本来租这屋的人都退租了，没人敢租了，唉，上次警察都来过了，可也是失望而归啊。”房东是个中年妇女，她看了看屋内，叹了几口气，无奈地对我们说。
“你们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吧，看多几眼吧，不然这个屋锁了，就没人会来了，要空置了，唉。”女房东走到门口，挨着门板说道。
我真不得不佩服沈长洛，本来我们没有机会进来一睹出租屋现今的模样，谁知沈长洛拿出深藏的演技，在女房东面前演了一出好戏，自称是留学日本归国的侦探，成为了某警察局的顾问，而我则成了他的助手，于是我们成功进到了出租屋。真是天真单纯的女房东。我们的年纪这么年轻，眼神再不济也不会不怀疑一下吧。
“好，谢谢你，阿姨。”我略虚伪地对阿姨微笑，内心里已经对自己极其地鄙视。
沈长洛双手插兜，装模作样地来回地踱步，时不时抽出一只手，往墙壁摸两下，如果不是知道他演戏，他那副认真模样，还挺有几分侦探的风范。
我学着他的样子，把马尾扎高，若有所思地摸摸这摸摸那，然后用鼻子嗅嗅，自觉群众演员都没我专业，没有导演请我去拍戏真是浪费人才。
“哎，你到底在搞什么？”待我走近沈长洛，用手肘轻轻碰了他，然后问。
“没什么，感受下一下。”沈长洛也轻声回答我。
“感受什么呀？这里什么都没有。”
“感受一下当侦探的感觉。”
我感到头上一群乌鸦飞过，没想到沈长洛难得有幽默的时候，我得好好配合才是。
想罢，我随意蹲下，大声地冲沈长洛喊:“沈侦探，我发现一点东西，你过来看下。”
沈长洛狐疑地看着我，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蹲在我旁边，眼神狠狠盯着我，但不忘配合地说，“你发现了什么？”
“你看，你看，这里有个黑点。”我指着地上的某黑点说。
沈长洛干咳两声，然后正色道，“咦，这个黑点，与其他地方不同，这个很特别。”
我怎么感觉沈长洛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奥斯卡小金人不颁给他，真的说不过去。
“对啊，这个看起来很不一样。好像蟑螂屎。”我也配合着他，脸上忍不住要抽筋。
沈长洛瞬间弹起，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我笑到憋到脸通红。
“嗨，别说蟑螂屎，老鼠屎都有。”女房东在那儿听到我们的谈话，突然说道，脸上乐呵呵的。
沈长洛更是一副吃了屎的模样，转身快步走出了出租屋，留下蹲在地上傻笑的我。
“咦，他这是昨啦?”女房东看着我，指着门外问我。
“噢，没事，他有可能是有点洁癖。”我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笑着对她说。
“啊？这也太……”女房东一脸不相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