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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已淡,梦难圆,执着索求亦惘然;秋风瑟,笛声残,彳亍蹉跎实留恋;天欲晓,朝露寒,天涯逆旅行路难;容颜改、岁月迁,仪容杳然痴心坚;泪欲洒、戚容现,浊酒半樽孤梦残;桃花红、伊人艳,迷醉半醒幻心间;强攀果、无奈还,薄幸痴情万万千。星移斗转天欲老,漫步悲歌笑与欢;白发红颜暂瞬日,爱恨情仇一线牵。若待忘忧心旷日?莫若大梦睡千年!
春去秋来,自临淄起兵开始经略幽州始,已经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仿佛‘上了套的磨道驴’一样的我,从春暖花开一直羁旅天涯的奔波到了秋风乍起,身心的疲惫可想而知。幽州初定后,因西线的局势大变,我下了最大的决心、不得不冒着千难万险的从幽州弧线形绕了大半个中原的赶往平阳亲自去营救小皇帝司马业。现在,我又几乎是走的大同小异的路线,快马飞奔的率军赶往渤海郡去挽救渤海郡的危局。
一失足成千古恨!一些细小的变化,往往会牵扯到整个大局的陡变。窃据冀、并二州的蛮胡石勒所部,就是看出了势力逐渐强大起来的青州集团在战略态势上形成了战线过长、渤海和乐陵一线宛若成为了致命的咽喉这个弱点,才不顾并州还没有全面的稳固(可能现在鲜卑段氏的匹磾和文鸯两兄弟还在雁门关外挟兵攻↙,打),就义无反顾的又重新开始了同青州集团在渤海和乐陵一线的争夺。
由于所形成的战略态势不同,各个时期、各个历史阶段,某个地域的战略价值的重要和次要也就各有不同。本来从总体的战略角度上来讲,几乎是完全处于东部沿海的渤海和乐陵实际上是处于极其次要的战略地位;但就是因为这一线成为了青州集团同幽州连接的唯一战略通道,现在反而成为了青州集团同石勒所部争夺的重中之重。
渤海和乐陵一线,在青州集团手中,就等于青州集团从北、东两个方面把石勒所部围困,再加上南侧黄河南岸的刘琨和荀嵩联合阵线的适当配合,自然会逐渐的向石勒所部窃据的冀、并二州压缩,限制石勒所部的拓展、蚕食石勒所部的控制区域。
同样的道理,石勒所部如果夺取到了渤海和乐陵一线,也就等同于把幽州同青州集团的大本营给分割开来,会把青州集团从幽州逐渐的逐出、并加以占领;这样一来,石勒所部不仅仅是控制区域扩大了整整一个州,而且还会同大漠进一步的相连接,很可能通过各种手段来取得其余的大漠鲜卑各部的支援。那样一来,胡人的势力有可能就会无限制的蔓延下去、产生了根本无法遏制的严重后果。
何况,漠北、辽东、辽西还有一个巨大的隐患鲜卑慕容氏这只潜藏的猛虎!如果让石勒部和鲜卑慕容氏联起手来,局面也就完全的失控了!我能想到的、自然石勒和他的智囊王宾也会想得到。虎有吞狼心、狼亦有食虎意;如果让石勒所部同鲜卑慕容氏形成连成一片的态势,后果很可能要严重到:又形成了翻版的‘五胡十六国’的结局。而我的‘驱逐鞑虏’的的宏愿,亦将会遥遥无期、甚至会使以往我所做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心急如焚的率军赶往渤海郡疾驰了一日的我,大军扎营露宿后身心也确实感到极其的疲惫、甚至已经感觉达到了心力交瘁的临界点。钻进侍卫、亲兵早就搭好的营帐,我把手里拎着的兵刃方天画戟戳在了帐角、褪下身上的麒麟宝铠顺手就扔到了软榻上、返身四仰八叉的就躺倒在了软榻之上,想松弛一下紧张疲惫的身心。头脑中一阵阵思绪万千的怅惘,令我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的就和衣睡着了。
迷迷蒙蒙中,我感觉到一只柔软、温热的小手在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耳边也传来了娇柔的喃喃自语声:“看把灌儿的夫君给累得!这几个月又黑瘦、憔悴了许多!生出这么多的胡子、都扎到灌儿的手了!灌儿知道夫君是做大事的,灌儿也不会去阻拦夫君。可是,夫君你知道吗?看到夫君这样灌儿好心疼的!在临淄,灌儿无意中听到夫君去了蛮夷的平阳,灌儿当时都要急死了!才啥了的也不顾的赶去的。也不知道夫君怪没怪灌儿?当时、当时、当时灌儿就是想同夫君死也要死在一处!夫君哪!灌儿还没同你成就大礼哪!灌儿好想、好想让夫君整日的像在荥阳一样的搂着灌儿呀!……”
英姿飒爽、叱咤婀娜的‘稚女英雌’荀灌,在夜深人静时也有她女性所特有的柔情似水的一面。喃喃细语自顾自的数说着自己的绵绵深情的同时,一阵处子的幽香传来,还合着双目、已经被她弄醒了的我感觉到脸颊上被伏下身子的荀灌的温润、丰腴的樱唇亲吻了几下:“夫君哪!你知道灌儿是多么的喜欢你吗?夫君让灌儿做什么灌儿都愿意的!只要夫君好好的喜欢灌儿,灌儿也不会乱吃醋的。灌儿还想同夫君说哪!家里的月光、月华、还有怜儿,夫君不是也挺喜欢的吗?那就等娶完了灌儿,夫君就把她们也娶了吧!月光、月华的身子好香啊!灌儿闻到时都迷糊了!让她们时常的陪着夫君睡。香香的,夫君也会睡得安稳些。……”
荀灌俏脸几乎是紧贴在我的脸颊的情丝绵绵的絮语,让我的心里一阵阵的热流涌动,也不由得对这个刚强、好胜的稚龄未婚妻生出了一阵阵的爱怜之情。我情不自禁的一挺身坐了起来,伸双臂把欠翘臀身子坐在软榻边上的荀灌一把揽过来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嘤咛”一声惊呼,被我紧紧搂在怀里的荀灌下意识的伸柔夷推拒在我的腰腹,臻首却反而娇臊的埋在我的胸口:“羞死了、羞死了!夫君听到灌儿……。”娇臊异常的荀灌,不由自主的娇臊的追问着、最后则已经羞得语音难闻了!
“呵、呵!别的还真没听到,也就仅听到了灌儿开始称呼安为夫君了!”轻笑着的我,轻声的调侃着在我的怀里不由自主的扭动着娇躯的荀灌。也确实是这样,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分离的,但从来到青州算起,我同荀灌正式的见面已经快一年了。然而,我正常的称呼她为‘灌儿’,她还不如月光、月华和怜儿可以称呼我为‘少爷’的根本寻不到恰当的称呼来称呼我。到现在,她才首次的把我给定名为‘夫君’。
“灌儿要羞死了!不许在嘲笑灌儿!夫君就夫君呗!反正早晚灌儿都是夫君的娘子。”个性刚强、大胆的荀灌,稍稍的平复了惊慌、娇臊的心态以后,就又很快的恢复了她刁蛮、跳脱的个性,已经有过一次被我搂抱着娇躯‘经验’的她,此时娇躯也安静了一些的停止了扭动,冲我发着娇嗔的同时,也微抬起臻首,不由自主的伸出一根纤纤的玉指在我的胸前划着无序的圈圈:“夫君的身上一股的酸味儿!多日的未曾好好的洗漱一下了吧?灌儿去让人去弄些水来,夫君洗洗也能舒服些的睡。夫君你说好吗?”
“好、好!就听灌儿的。让灌儿这样一说,安的身上都感觉有些痒了!呵呵!”随着我轻笑着的点头应允,身姿矫健的荀灌已经从我怀里跳到了地上,彩蝶一样飘飞着红着俏面转首冲我嫣然一笑就消失在了帐帘儿之外:“灌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