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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不休!”
有大喝传来,接着就是一阵轰鸣,不远处一座矮山被人一脚踢翻,爆碎在了高空,化为漫天石屑到处纷飞,这人显然暴怒到了极致,而且肉身极度强大,再加上脾气火爆,瞬间释放出来的怒焰惊天动地。
“嘿嘿,炎山,你再怒也没用,都说你‘炎神教’的《炎火神诀》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御火法诀,世上没几人可挡,但我看其中吹牛的成分更多,我‘水泽’无上水法就能克制你们所谓的炎神的怒火,就像你们那个没用的老祖一样,逃不了身死的下场。”
对面一人,如果不是眼神中露出的阴森光芒破坏了美感,绝对是一名堪称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嘴中虽然说着戏谑的话,好似真的瞧不起对方似的,但手下却没有丝毫放松,每一次与炎山近身,都是借力卸力,不与其正面冲突,身上被对方真元带出的火焰灼烧了好几处,幸亏他功法属水,一定程度上可以克制火势,否则,此刻性命早已危矣。
“宫教月,你还< 敢提我炎神教老祖?当年若不是你水泽那条阴险的水蟒偷袭,我老祖早已破入至强者行列,反手就能叫你水泽灰飞烟灭,你竟然还敢不要脸的提我炎神教老祖?你水泽果然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从上到下都是‘水货’,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凭你也敢跟我抗争?有本事你别跑,与我正面相搏,哪怕身死,我也尊你为一条好汉,但是,你真的不配啊,不配!”
那愤怒的身影如铁塔般,身高能有三米,眼睛若铜铃,充满了血丝,整个大脑都有些浑浊了,全身都是暴戾的气息,这是一名兽尊,相传其祖上乃是上古神兽炎火,被尊为炎火妖神,因此他的子孙后代,乃是正统的妖神血脉,上古妖的后裔,可称之为古妖族。
炎火,出身于炎神教,这是家族宗派,是整个妖族的重要分支之一,乃是妖族正统,传承有‘炎火神诀’,修炼到高深处,可焚塌诸天,成就火中至尊,当然,这都只是传说,因为炎神教中,只有老祖曾经有机会登临至高道境,结果在关键时刻,被水泽的统治者,那条老水蟒偷袭,最终没能踏入进去,反而落的一身大道伤,最终抑郁而死。
就是因为如此,炎神教与水泽无数年来,堪称不死不休,以至于他们的传人向来也是见面便为死敌,比如说此时,宫教月,这个水泽本代的传承人,对炎山仇恨的同时也是带有丝丝嫉妒,因为炎山被称之为妖族正统,而自己呢,就是因为祖上乃是一条普通的水蟒意外‘得道’崛起,却被这些所谓的正统妖族所歧视。
而且,炎神教乃是以火立教,而水泽却是有名的毒沼,由水之一系的水蟒庇护,水蟒向来狡诈多端,阴谋算计,被炎神教所歧视与鄙夷,最终水火不相容,不知不觉就演变成了见面打生打死的境地。
至今为止,两方势力在庐州立教无数年,几乎每一代传人都会拼死搏杀,其他妖族支脉屡次劝说不得解,久而久之就放纵开来,让两家去拼个你死我活,最后不要两败俱伤全军覆没了就好,这种状况一直持续至今。
“嘿嘿,炎山,我知道,你们炎神教是所谓的妖族正统,传到你们这一代,似乎兄弟没几个吧,一个个都宝贝的不得了,这样吧,我也不跟你计较其它,将这株灵药让给我,我放任你离去如何?”
宫教月笑的很阴险,远离近乎发狂的炎山,带着自己的随从们站立在不远处,环保着双手,明明方才被炎山压制,但宫教月的目光中依然自信,好似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颇有些肆无忌惮的意思。
“放你娘的屁,两株伴生的五级灵药,老子凭什么让给你这个王八蛋?先别说这种灵药的价值,单单它的药性你会不知道?老子给了你你敢用?我看你就是存心找茬。”
炎山闷声闷气,呼出的气息都带着赤焰,他也看出了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宫教月这个被称之为有史以来最阴险的水泽传人,就算是故意找茬,但就凭借他身后的那几个毛都没长全的毒物,就能跟自己等人抗衡?这其中必定有阴谋。
“嘿嘿,你管我敢不敢用呢,反正不能留给你就是,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家那位出了大问题,要用到这株灵药吧?说他是机缘好呢,还是倒霉呢,我看是倒霉,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宫教月对着炎山一阵嘲讽,而后对身后的狗腿子们大笑着,顿时引来惊天的呼喊声。
“不。。这不可能,那位的情况连我们都不是很清楚,你又怎么会知道的?我炎神教早已封锁了消息,你们怎么会知道?”
炎山身后一名男子,名叫炎洪,魁梧体型不下于炎山,此刻听到宫教月所说,立即高声惊叫了起来,炎山及其他人也是有些目瞪口呆,这不可能啊,炎神教中有一名绝世天才,其资质不下于老祖,只可惜修行出了问题,但是教中早已封锁了消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只有宗门中的核心人物,但水泽的这帮阴险的家伙是怎么得知的?
有奸细?一瞬间,哪怕这群肌肉男也是全身有些发冷,难道炎火神兽一脉的核心之中出了奸细?不然,眼前的一幕如何解释?
“嘿嘿,你们不用乱猜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应该收网了吧。”
宫教月突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若有所指似的开口,让炎山等人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他话中是何意。
“不。。不好,我怎么突然感觉浑身没有了力气?糟糕,我们中毒了。”在宫教月说完这些话后,炎山突然双膝一软,瘫倒在地,身后同族与许多的追随者也是在一瞬间瘫倒在地,瞬间,终于明白宫教月为什么如此自信,原来早就给众人下了毒,方才故意挑衅,是为了让毒药尽快发作而已,实在阴险。
炎山身后,除了同样高大魁伟的炎洪之外,所有人都瘫倒在了地上,只剩下炎洪站在原地,眼中露出复杂的神情。
“炎洪,是你下的毒?”
炎山眼睛都红了,可惜全身都瘫软无力,只剩下了说话的力气,愤怒的盯视着身边的大汉,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炎洪下的毒,但是他想不明明白,大家这么多年的兄弟,为什么他会出卖自己。
“白痴,当然是炎洪下毒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白痴,嘿嘿,哈哈哈。”
这时,宫教月一脸得意之色的看着倒地不起的炎山,突然开口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