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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啥办法,赶紧跑贝……”
“噗~”
这句话真让包圆大跌眼镜,原以为这个千里传音的女人会教自已个惊天动地的主意,没想到她却提议了这么个不入流的招数,包圆听的不受用,自然也说不出让对方受用的话来,他扁了扁嘴,心说:“娘个蛋哩,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呢,这种破主意还用你讲,就知道,就他娘的知道裤裆里没货的女人靠不住……”
“去死,看来包家人嘴里的确吐不出象牙来,每句话、每个字都能带出粪星儿。”
那女人语气里怒气腾腾,尽管如此,声音也是极其婉转悦耳,良久良久才缓缓地说:“小包子,太岁、凶煞这两种恶灵相辅相成,你现在要是不跑可就没机会了,要不是七……老娘我才不你这小王八蛋哩。”
至于那句“七”究竟是什么,代表什么,那女人没说,用停顿带了过去。
包圆自在心下回应说:“小妞,这些个狗屁豆腐太岁初时瞧着挺善,没想到这么老凶,会飞会咬,恩,凶煞是什么东东,看来不用多问,肯定还是些吃人的玩意儿,六盘山神墓乍这么多吃人的玩意儿呢,一会儿血猴儿、一会儿王八大盖、一会儿旱魃,一会儿太岁……”包圆还是那个态度,盗个墓而已,犯的着出动这么多鬼怪吗?
假如孙盘子在这。
孙盘子看在杜沐晴的面子上,一定会告诉包圆:这断魂太岁一定要逮回去一个,即便凡人集不齐那九十九味长生不老药,单这味断魂太岁也可助人长寿,只不过能降伏这种豆腐太岁的人不多。
九十九味长生不老药中有些可以单独受用,有些则不可以。
那女声说完那句话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包圆又在心下问:“小妞,小妞……你到是明明白白的给老子出个主意啊,老子一路走来,根本没发现有什么别的路可走。原路返回依旧神剑所在地,老子身上又没有炸药,眼下乍办啊?”包圆猛的想了起来,雇佣兵包里原本有很多炸药。雇佣兵撇下炸药,凭两把军刺霍霍霍攀上了二十米高度,包里的炸药在火里乍没响?
那女人没有声音了。
包圆看似顺嘴的臭话把她惹了,再也没有声音了,像移动断了信号似的。
对方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
包圆的脑子里可犯了大愁。怎么样才能过的去?经过神剑下血与火洗礼后,进化后的雇佣兵即便铜皮铁骨再他娘的猛,这么拙斗下去好像也捞不着好,手枪对于断魂太岁全然不起作用。
“憨蛋……别打了……快撤……”
包圆叫完这一嗓子立时便后了大悔,担那些豆腐太岁奔自已而来,自已这身小鲜肉可架不住它们。
包圆对那雇佣兵说的话,雇佣兵有时能理解的了,有时一点都不明白。这个当儿说不好到底是雇佣兵累了,还是听懂了包圆的话,节节后退。包圆看到,雇佣兵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一处完整了,大腿根明显显挂着一条长枪,一颗手雷,兀自左右摆个不停,浑身上下满满的全是牙印。
不会,没有一点血流出。
雇佣兵撤出战斗,包圆觉的老大过意不去,让人家独自冒险似乎老大不厚道。换作青木,他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不存在什么道德上的谴责,包圆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有点传统的善心大于使命感。
断魂太岁不追不撵。
好像离不开那条鸿沟,即不追上来撕咬,也不朝他们二人眦牙。
那些断魂太岁个个都像是白里透血的云片。一朵朵的浮在鸿沟上,远远看起来像是一幅美丽的风景,很难与吃人的怪物这类恶词挂上勾,包圆自在心下琢磨千里传音女人的话,太岁与凶煞相辅相成。
太岁有了。
凶煞是什么东东呢?
正想之间,包圆突然瞥眼瞧见盆来粗的石索桥动了。光滑无比的石索,红白黑三种颜色一环扣一环,这个当儿却各自伸出一对利爪,包圆原本在感叹,这条石索桥修的真够奇思妙想,选材上佳,做工上佳,结构上佳。
世界上任何一座绳桥都不能与之相比。
一环扣一环完全取自于一块整石雕凿而成,想法精妙,材料更是精异。
这会儿看起来是包圆走了驴眼,日了狗,那根本不是什么石索桥,应该是千里传声的女人讲的凶煞。包圆拍拍胸口暗自小庆,幸亏是先遇到了会浮会飞会飘的豆腐太岁,万一他们两个稀里糊涂的走上这座石索桥,中途生变,石索桥上伸出的怪手还不得把自已活活给撕了,想到这里包圆又是一个大尿颤。
可问题是,怎么过去啊?
包圆立时又想到,自已刚刚在神剑壁上白白获取了神秘的画力,这种超乎常理的画力,有点像儿时童话里的神笔马良,马良尚且需要靠一支神笔,包圆则用自已的手指便可以达到那种神技。
想到这里,包圆抻出曾经被火烧过的右手食指,在地上凝神画了条金毛犬。
神秘的千里传音女声交待自已不要擅使这种怪本领的话,包圆全抛在了脑后,让狗屁道理日狗去吧。
包圆打算派这条金毛犬试水,那只金毛犬应画而成,一声汪都没出,便伸朝那伸出利爪的诡异石索桥走去,刚走到跟前,那只金毛犬立时被石索桥伸出的利爪撕成了一堆烂肉,又变回了泥土。
雇佣兵瞧见包圆这种神奇技能,惊的睁大了眼。
还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包圆把思维偏向于神笔马良的故事了,他觉的自已应该可以凭空画一座商砼大桥,高高的凌架其上,然后大摇大摆、顺顺利利的通过,包圆失败了,手指凭空画去,思想很专一,但是他失败了,狗屁都没画出来。
包圆猛的又想起。
张小天假扮韦凡的时候,在冥河边给自已讲“泥马渡康王”的故事,那时神卷上不是变出一条船吗,这个当儿神卷上会不会变出个飞机来,倘若真变出个飞机,那不是能飞过去了吗?
包圆在逆境中完全沉寂于遐想,他也不想想,自已会不会开飞机,最其码这里的跑道就不过关。
包圆坚信,水到渠成,车到山前必有路。
包圆满怀希望打开了神卷,发现上面标著了满满一大张蝌蚪标著,不要说飞机,连只能骑的苍蝇都没。仿佛那些蝌蚪天书是在说这条鸿沟是什么来历,但是,包圆不认识上面的蝌蚪标著。
包圆大大的骂了句:“尼玛!”好不心恨,他拍着神卷说:“张小天啊张小天,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害的老子跟你来到这个地方,你倒好,撇下老子不管,害的老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张小天,你他娘的不是人……”
包圆骂够了,骂痛快了。
清理了一遍思路,他觉的天无绝人之路,何况这是地下,又把思维侧重放在泥马渡康王的故事上。包圆忽地猛的一拍脑袋说:“操,老子乍这么笨呢,直接画个会飞的不就行了,画个啥呢?神雕?不不不,对对对,画一匹带翅膀的马……”
说干就干。
在西安美院上学之际,包圆闲暇的时间,全然放在画初恋情人宋小青,还是那些神话故事里的孙悟空了、猪八戒、唐僧、关老爷、钟馗上了,像那些龙、带翅膀的马也曾画过,这时候再画也感觉不到手生,毕竟下过功夫。
刷刷点点便画成了一个带翅膀的马,包圆又觉的翅膀不够大,大大的加了几指头。
翅膀与马身虽然大大的不协调,但包圆满意了。
那马从地上一跃而起,包圆反而很佩服自已,他寻思出去之后,一定在要杜沐晴面前把这个神奇的本领露上七八十来手,自已总归不是个吃干饭的,让见多识广的杜沐晴也惊呼几声。
包圆当先骑上了那匹带巨翅的马,虽然老感觉有点不踏实。
还是摆手示意雇佣兵也一块上来。
雇佣兵楞了一神儿,就这么赤蛋蛋的骑了上来,包圆学着电影里的情节一夹马肚子,叫声飞,却不料那马却像牛一样在地上慢慢悠悠的走了起来,气的包圆直骂娘,刚骂了句混蛋,那马飞起来了。
好像负着他们两个有点吃力,低低的飞在石索桥上。
包圆向下一看,只见鸿沟里有两只巨大的眼睛盯着他们,相对一视便有种丢魂的感觉,包圆心里祈祷快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等找到张小天把他狠狠揍一顿,正寻思张小天理亏不敢还手。
那九条石索桥突然齐齐从中间断了开来,伸出十八条蜈蚣一样的石身来。
包圆啊的一声大叫,紧紧抓着鬃毛,害怕的闭上了眼。
猛的身子一轻,像叶子一样从马身上飞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