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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弘治和各位阁老精心措辞之后,诏书终于下达了。每个县县衙的公告栏,《明报》,《百姓报》都有诏书原文,《百姓报》上还有白话文的翻译。
诏书总的来说就是两层意义,一个是从今往后,国库不再向内库和皇室拨钱。这些钱以后由皇庄自己来。一个就是皇室将成立“天下商会”。这个商会不从事明朝境内普通货物贩卖,在未来5年内,将会建造京城到广州,京城——西安——成都的水泥公路。路上人和人不得设置关卡,收取路费。
整个大明沸腾了,众人茶馆酒楼谈论最多的就是这道诏书。普通百姓就是听个热闹,皇室经商虽然没听说过,但是和他们关系不大,听过就算了。许多士人学子都是在骂,天家怎么可以经商,商人,那是贱籍,皇室这么尊贵怎么可以身染铜臭,还要不要礼仪了,成不成体统了。再一打听,是刘大夏刘阁老要求裁撤皇庄才引出来的,立马就开始骂刘大夏,骂文武百官。这时候的读书人非常自由,骂朝廷也是有的,但是朝廷却不会因为这个来怪罪。还好,弘治登基21年,总的来说国泰民安,很得民心,所以没有人会骂他。一些大臣子弟,或是出身名门的学子一看就看透了,让朝臣冒这么大险,允许皇室经商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两条公路。可以说,这两条路大臣需要它,百姓需要它,军队需要它,商人更是需要它。至于商人,那是恨不得放鞭炮庆祝的,他们一直处于社会的底层,虽然颇有资财,但是确是一块肥肉,封建社会的上层谁都可以来咬上一块,要想把生意做大,必须要依附一方势力,可以是朝臣,可以使勋贵,也可以是勋贵,总之没有背景,生意越大,危险也越大。皇室经商对于他们而言不亚于几百年后,世界第一强国有了一位巧克力总统。
民间议论纷纷,也改变不了这次朝廷做出的决定。天下商会的产业正在紧罗密布地重组当中。由于现在已经是一年最冷的时候,渤海湾都开始结冰了,南下和海鲜要等到明年开春再进行。
其实这次的经商时间原本不是那么急的,但是马上就要造船造炮,扩展军队了。说到火炮,经过朱厚炜的指导还有军工厂的摸索研制,经过2年多,终于造出了使用铁模和内水冷技术的火炮,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重新精确了数量单位。铁模铸炮法使得原本百分之10到30的成品率上升到了70以上,而内水冷技术让铁炮的寿命上升了5到8倍,相对于两年内投入的数百万两白银来说,朱厚炜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这次扩编的军队是陆军水军一起扩编,水兵成型时间长,早点培养起来就早点派上用场,陆军扩编是因为小王子这两年没有闲着,依然到处征服小的部落。两年间已经有不下10个小部落要求内附大明,可见小王子的中心开始南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和大明动真格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弘治22年(西元1508年),正月刚过。今年的春节同往年一样,热闹非凡,整个京城在大年三十到处都是放烟火鞭炮的,一夜未息。由于京城大多建筑都是木质的,而这个时节天气比较干燥,不下雨也不下雪,因此放烟花的时候可是忙坏了京城防火铺的消防员。
京城的各种文武大臣,皇亲贵胄也是到了午门城楼上陪着皇帝一家看百姓玩耍,与民同乐。
正月刚过,二月初一,黄道吉日,宜嫁娶,宜动土,诸事皆宜。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朱厚照也迎来了他的好日子,也就是大婚了。
要娶的也不用说了,经过层层黑幕,在皇帝皇后的挑选下,选择了白氏独女。明朝不管是皇帝立后还是太子迎娶太子妃,一般女方的家世不会很显赫。只要不是贱籍,祖上有功名就行。白孝德的爷爷是个秀才,太爷爷更是举人,做过县令,到了他爸爸这辈才算是家道中落,成了个农户。所以白玉莲的家世勉强可以。还有一点就是明朝的皇后,太子妃以长江为界,都是江北人,这一点白玉莲也符合。
今天,朱厚照订婚,作为太子,那是不能骑着高头大马,亲自上门的,所以就要遣使持节而往。使者是谁呢?朱厚照兄弟的老师杨廷和。当初弘治娶张皇后的时候,使者也是他的老师刘健。作为订婚的重要步骤,这次前去就是纳彩,问名。
一大早,杨廷和就来张灯结彩的东宫报到,然后带领队伍前往李镇白家。队伍大约有百人上下,穿着红色的喜服,吹吹打打,赶往城北。
到了白家大门,队伍停下了。离着队伍不远到处都是看热闹的百姓,还好他们知道这是皇家的婚礼,没人敢离得太近。这时杨师傅下了马匹,越众而出,立于大门口,然后让人上去喊门,这是规矩。大门一开,出来一人,大约30出头,相貌堂堂,一看就是饱学之士,一身干净的儒袍更添三分气质。这是白时中,他和白孝德最近两年也有不少的交集,两人都是饱学之士,性情中人,很快就成为了朋友。今天是白孝德一家的大日子,因此特意请了白时中前来作为宾者。
白时中到了杨师傅跟前拱手一拜,微笑道“敢请事。”杨师傅也是微微一笑“储宫纳配,属于令德。邦有常典,使某行纳采之礼。”白时中躬身一礼,然后回到府里,把杨师傅的话给白孝德重复了一遍。白孝德“臣白孝德之子,昧于壸仪,不足以备采择。恭承制命,臣白孝德不敢辞。”为了让女儿顺利完婚,白孝德接受了朝廷册封的虚衔——长青伯。
白时中再次来到大门口,把白孝德的话对着杨师傅重复了一边,然迎着杨师傅等人进了院子。
杨师傅拿出弘治的诏书读道“奉制纳白氏女为皇太子妃,命卿等行纳采问名礼。”然后继续说道“杨廷和奉诏采择。”后面的一人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只大雁,这就是奠雁礼。白孝德命白时中收下大雁之后,杨廷和出了大门。白时中也再次来到大门口说道:“敢请事。”杨师傅答道:“储宫之配,采择既谐。将加卜筮,奉制问名。”白时中进门重复,白孝德说道:“制以臣白孝德之女,可以奉侍储宫,臣白孝德不敢辞。“白时中出门向杨师傅重复。杨师傅再次进了大门,陈礼奠雁如仪,宣制曰:“臣杨廷和奉诏问名,将谋诸卜筮。”白孝德回答:“臣白孝德第一女,白氏出。”
然后就是和前面一样,杨师傅又到了大门口,白时中上来说”敢请事。”杨师傅说道“谋诸卜筮,其占协从,制使某告吉。”白时中入告,白孝德说“臣白孝德之子蠢愚,惧弗克堪。卜筮云吉,惟臣之幸,臣谨奉典制。”白时中又跑到门外杨师傅跟前重复。杨师傅进入院子,陈礼奠雁如仪,宣制曰:“奉制告吉。”
之后又是纳徵,这次是把财帛珠宝什么的放到院中,没有行奠雁礼。最后就是请期,杨师傅说道“询于龟筮。3月3日吉,制使某告期。”白孝德立马回答“敢不承命。”婚前白家的事就算结束了。
听着外面朝廷派来的使者对答,白玉莲则是羞涩地坐在自己的闺房,旁边还有小师妹和老李几个小孙子孙女陪同。
杨师傅的队伍回到皇宫向弘治报告。第二天,弘治戴上通天冠、绛纱袍,御奉天殿,百官侍立。引进导皇太子至丹陛,四拜。入殿东门就席位,东向立。司爵以盏进,皇太子跪,搢圭,受盏祭酒。司馔以馔进,跪受亦如之。兴,就席坐,饮食讫,导诣御座前跪。皇帝命之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皇太子曰:“臣某谨奉制旨。”俯伏,兴。出至丹陛,四拜毕,皇帝还宫,皇太子出。
朱厚照这段时间只能睡在东宫,于是朱厚炜和小丫头很高兴地前去探望已经定亲的大哥。到了东宫,朱厚照已经回来了,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骨头,向一滩泥巴一样,铺在椅子上。
小丫头蹦蹦跳跳到了朱厚照面前说道“恭喜大哥,有情人终成眷属。”朱厚照一听立马做起来,傻乎乎地笑起来,也不说话。朱厚炜则是问道“今天的醮戒怎么样?”朱厚照立马变得很郁闷“还怎么样,累得不行了。奉天殿这么多人盯着我,都不能一刻放松,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别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朱厚炜一脸庆幸说道“还好我不用。”朱厚照却是奸笑道“你结婚别的都比我少,但是有一样,那时候你要带着你的王妃来拜见我和你大师姐的。看到时候我怎么收拾你。”朱厚炜一愣“王爷结婚有这一条?”朱厚照一脸骄傲“那可不,我告诉你,这两天礼官过来给我上课,我不仅学了太子的成婚仪式,连带着你的仪式也抽空学了。”
朱厚炜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你真是闲的蛋疼了。”小丫头一脸疑问“大哥,你身上有蛋?我怎么不知道?”兄弟两个一脸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朱厚炜自己闯的祸自然要自己来,于是微笑说道“兕儿,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胆疼。”小丫头一脸怀疑,朱厚照则是急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