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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日子,本书终于出现了舵主,感谢无双大锅,作者君已泪流满面,心里满满都是感动。没有别的办法报答,今天两更。谢谢各位书友,看到推荐每天在涨,心里也高兴,作者会继续努力的,码字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厚炜就醒了,毕竟朱厚炜心还没那么大,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睡得很深。起床之后拿着冷水洗洗脸就算好了,反正是夏天,冷水洗着还舒服些。
转到大堂,发现马氏兄妹都已经起来了。兄弟两个还是昨天的装束,马芸倒是换了一身儒袍,头上也包了一块四方平定巾,依然做男子装扮。三人站着,而在主位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看着四十来岁,一脸络腮胡,不过长眉剑目,高鼻大嘴的看着就是硬汉一条。虽然脸带微笑,但是还是有几分威严,除了马芸面色平常,兄弟两人倒是有些严肃。
看到朱厚炜带着朱远两人到了大门口,中年男子也是急忙起身,拱手道“见过朱将军。”人多嘴杂,这位山贼头头倒是没有揭破朱厚炜的真实身份。
朱厚炜不得不感叹人家马氏兄妹能有这么高,那是基因优秀。这位大当家个子也有一米九出头,给朱厚炜鞠躬的时候还是比他高出一截。朱厚炜笑着说道“快请起,还不知怎么称呼?”
马大力立马说道“这位就是家父,马熊。”朱厚炜心里想着“这名字倒是跟马氏兄弟的名字一个流派的,一听就不咋的。”脸上笑着道“我是朱厚炜,有礼了。”
马熊微微弯着腰说道“大堂之后还有一处静室,还请朱将军移步。”朱厚炜说道“还请带路。”马熊有些佝偻着身子在前引路。马氏兄妹则是跟在朱远后面,缓缓而行。朱厚炜倒是发现马熊心里还是十分尊敬朝廷,或是说尊敬皇室的,大明这个字号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嘛。
不一会儿就到了一间屋子,看起来应该是书房,不过有书架却没有书,书桌被改成了一张八仙桌,放在靠墙的位置。旁边放着两排椅子,从南至北延伸到房门附近。
马氏兄妹进了门就把房门关上,朱远和士兵有些警觉,慢慢把手放到了腰间的刀把处。朱厚炜朝他两摇摇手,意思不要轻举妄动。朱远两人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还是神色紧张地看着马氏四人。
马熊把朱厚炜引到了主位,朱厚炜也不介意,就坐下了。马熊退了两步,突然跪倒说道“罪臣马熊,叩见王爷。”说着叩了一头,身后马氏三兄妹也是跪地跟着老爹叩了一头。
朱厚炜连忙站起身子,双手虚托道“快起,快起。”朱厚炜从他们的表情眼神可以看到,马熊是真的对大明很有感情,不过马氏兄妹就不是这样了,这也难怪,他们三个从小就生长在百洞山,没有感受到大明的光辉照耀,倒是混在黑暗世界,看到了大明的肮脏之处,对于大明的印象就不怎么好了。
马熊拱手说道“罪臣....”还没说完就被朱厚炜打断了“不用这么称呼,昨天三娘他们都告诉我了,说实话,虽然大明的形象不太好,但是我倒是更相信三娘他们的话。你也没有对不起大明,倒是大明对不起你。”
话音一落,马熊这个硬汉双眼泛红,声音有些梗咽。马氏兄妹先是一愣,对于朱厚炜的好感直线上升。马熊声音有些颤抖“王爷,微臣,微臣。”朱厚炜笑着说道“不同激动。卫所里的事,我爹和大哥也是知晓一二的,不过对于你这样的事情,也是无能无力。”三娘开口了“当今陛下一开口,还有什么事不能解决?”
马熊刚要呵斥,却被朱厚炜打断了“三娘,你把事情想简单了。是,这大明天下说起来是我朱家的天下,但是你再想想,这天下是谁管着的?即使我爹要发谕旨,阁老他们不同意,也是可以驳回的。行了,先坐下说,别都站着了。”
几人都坐下了,三娘有些疑问地开口道“这天下不是陛下在管着吗?大臣上奏,交给陛下裁决。”
朱厚炜有些苦笑着说道“大臣上奏,也不能面面俱到。就拿山东来说吧,光是府就有好几个,登州,莱州,东昌府,济南府,青州府,衮州府。府下面还有那么多的县。卫所里呢,就是所,卫,营这几层,要是这么多的事全部上奏给我爹,就是铁人,一刻不停地批奏能决定多少事?文官那边要先经过内阁审理,挑出比较重要的事然后交给我爹。而卫所的事都要上报到五军都督府,然后经过挑选交给我爹。所以严格说来,管理大明的是大明的文武百官。大明开国已经一百多年了,官员和官员之间形成了一张坚固的网,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则。而我爹想要动的话,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很难想象。所以你爹的这事,我爹压根就不知道。当然我爹知道了,可以下令惩罚那个百户,但是这不断制止其他卫所里同样事情。卫所里官大的侵占官小的,甚至没有官的人的田地。他们拿着这些田地出产的钱粮分出一些交给上官,这样他们就高枕无忧了。”朱厚炜也是心里憋得很久,越是做些实事,遇到的阻力就越大,心里也是窝火了很久,干脆这次就一下讲了出来。”
马氏四人对于朝廷如何运转只知皮毛,经过了朱厚炜的讲解,心里才解开了疑惑。马熊的脸上露出了遗憾,朱厚炜正色说道“我爹和我大哥正在想办法改变这样的现状,不过兹事体大,只能一步一步来,急不得。一个差错就可能把大明推向深渊。“
马熊听了立马平复心情,缓缓点头,三兄妹也是点头,表现出理解之色。朱厚炜正色问道”马头领,不知最近山东地界有什么异常?”
马熊有些忧心地说道“这次的事情恐怕不简单了。我本以为只有登州如此,但是听得一些消息,不仅是登州,山东也是如此,更为可怕的是南直隶的一些北方州府也是如此。首先是看守各个州县仓库的库丁人数变多了,还有就是入城排查也更为严格。我手下的人有人在徐州附近看到1千余口人,有老有少,正在前往济宁。”徐州这个时候是属于南直隶的,从南直隶跑到山东,这是为了什么呢?
这件事太奇怪了,朱厚炜和马氏兄妹也是皱起眉头,暗暗思索。朱厚炜说道“马头领,你们这里有地图吗?”马熊回答“王爷,地图倒是有,不过全是登州里的。怕是派不上用场啊。”朱厚炜继续问道“我对济宁不是太熟悉,马头领可否说说?”
马熊想了想说道“这济宁县交通便利,来往的漕船都要经过。再加上周围田地肥沃,每年出产的粮食也是不少。不过这两年往北面运的粮食少了,运河上也没那么多的漕船了,济宁这两年也就有些不如从前了。”
朱厚炜站起身子,嘴里喃喃道“济宁?运河?”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马头领,这济宁应该有不少漕工吧,运来需要装卸物资,人数应该不会少吧?如今他们的情况如何?”
马熊皱着眉头说“济宁以前在码头忙活的民夫很多,少说也有2000人,不过这两年人少了,估计现在还在那里干活的就只有7,8百了。以前都是卖苦力的苦哈哈,身上也存不下几个钱,如今要是没被叫去修路,只怕日子就更难熬了。”
朱厚炜听完脸色铁青,嘴里恨声道“有人太不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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