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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渊眸色一冷,恨恨地朝着这个方向瞪了一眼。
见云紫洛还在模糊不清地低喃着赫连懿的名字,他心一狠,在她额上亲了一亲,一抬手,拍上她后脑的穴道。
世界安静了。
楚子渊捧起她的头,发了疯似地吻上女人的唇,夺取着她口中的美味。
楼梯上的脚步,以比上一次更快的速度离开了。
摄政王府的正门,一身漆黑如墨的长袍卷着狂风涌了进来。
守门的侍卫都是大惊失色,对看了一眼,“王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摄政王铁青着脸,脸色难看到极致,飞奔向主书房。
站在门外立岗的鬼魅与鬼形也是大吃一惊。
“王爷!”
“王爷!”
“啪!”如惊雷般的摔门声,摄政王的身影已经冲进了书房,将两人关在了外面。
“王爷出去了?”鬼魅的声音有些颤抖,两人就站在书房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鬼形的脸色也不好看,“王爷,他是不是去看二小姐了?我们要不要把二小姐没吃饭的事告诉他?”
鬼魅呆了一阵,说道:“王爷既然去了,还用得着我们说吗?每次一过节,王爷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内三天三夜不出来,今天白天龙舟比赛已经为二小姐破了例了,可现在这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鬼形摇头,“王爷也太苦了,没有一个节好好度过,非要如此折磨自己。我以为这次会有不同,岂料龙舟比赛一回来,王爷又把自己关了起来,我还以为,王爷晚上会去和二小姐一起吃饭。”
第二天一早,云紫洛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头脑一阵晕眩,她大惊之下一骨碌爬了起来。
“桃儿!”
桃儿正趴在方桌边,抬头见她醒了,揉揉眼跑过来,“小姐你醒了?我去将醒酒汤端来。”
“等等!”
云紫洛拉住她,“我怎么回来的?”
“八王爷昨晚就送你回来了,陪着你到天亮才走。”桃儿诚实地禀道。
“哦,那,没有别人来吗?”云紫洛随意问道。
桃儿答道:“没有了。”
“去吧。”云紫洛放开了她。
这一场酒喝得太凶,云紫洛古代的身体极难承受,在床上躺了两天,初八才下得床。
初八当天便以字条约云轻屏出来,该讨暧玉的债了,岂料云轻屏根本没有赴约,而且身边的高手侍卫多了一倍,显然是与云紫洛抗上了。
“小姐,她不出来怎么办?”桃儿心中也挂着那块宝玉。
云紫洛微笑,“不出来以为我就拿她没办法了吗?玉在人在,玉亡人亡――我可不信她敢拿自己的性命赌!今天晚上,绑架云轻屏。”
下午的时候,楚子渊与姚玲玲都来看她,楚寒霖也借机来西院转了一圈。
唯有那个人,没来。
这三天内,有如断了音讯似的,如果不是鬼魂依旧守在西院没有离开,她都快怀疑这世上是不是有那么一个人。
摄政王府,正书房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阳光从树枝间照下,胡子拉喳的男人不适应地眯起凤眸。
一股浓浓的酒味从书房里面传了出来。
摄政王脸色平静无波,一双幽暗深邃的凤眸缓缓转移到书房外三天没有合眼的鬼形身上。
“王爷,您去洗个澡吧。”鬼形打了个呵欠,他已经习惯了。
每年的三大国节,王爷都会这样,老王爷的事,对王爷造成的伤害太大了!
别人家的团圆,跟他们摄政王府半点关系也没有。
一阵环佩叮当声,陆承欢从外院进来,她算准了时间过来的。
手里端了一个青瓷小碗,不敢走得太近,勾唇笑,“赫连哥哥,洗澡水已经打好了,在石屋内,这是我亲手做的醒酒汤。”
眼神暗示鬼形,鬼形上来接了。
摄政王“嗯”了一声,眼光却忍不住飘向西边的天空,那里,正是四王府的方向。
“叫鬼魂回来。”薄唇微动,他负手离开了书房。
鬼形无奈地冲面露失望的陆承欢一笑,将盛着淡淡香汤的青瓷碗还给了她。
摄政王住的三间石屋便建在那个布有奇门诡阵的小树林深处。
鬼魂的身影出现在树林内,朝着有哗哗水声的石屋靠近,嘴里叫道:“王爷!”
“进来。”
低沉沙哑的磁性男声从左边的石屋传出来,略略有些疲惫。
鬼魂推门进来,走到屏风旁站定,眼角微挑,偷窥了一眼便垂下了头。
屋内氤氲着热气。
男人正仰面躺在长约三米、宽约一米的大浴桶内,水没过肩,一双健硕有力的双臂扶在桶沿上,湿漉漉的墨发长长地浮在水面,透过发间,可依稀看到他微隆的双肩。
摄政王闭着双眸,懒得动弹,薄唇微启,“回来了?”
鬼魂应声,不待主子吩咐,回禀道:“二小姐醉了酒,今日才起。”
“醉酒?”摄政王的双眸攸地睁了开来。
“嗯。那天晚上,和八王爷出去喝酒,回来后醉意熏熏。”
鬼魂斟酌着用词。
提到那天晚上,摄政王的眸光便是一暗,放在桶沿上的双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
“她既喜欢喝酒,那就让她跟楚子渊喝个够吧!”
鬼魂未作声。
摄政王余怒未消,“我自忖待她尽心尽力,她却大半夜的跟别的男人出去喝得稀哩哗啦,还……那么不爱惜自己,让别人乱碰,她就不怕别人把她怎么样了吗?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
“王爷,您消消气。我觉得二小姐不是那样的人,那天晚上二小姐不是没吃饭吗,八王爷带她出去吃饭,又是过节,高兴喝点酒也没事。”鬼魂低声劝慰。
他也只能如此劝慰。
就算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可他还是听出来主子语气中对云紫洛满满的在乎,那是从未对其他任何人有过的挂怀。
“你说什么?她没吃饭?”
摄政王脸色微变,“哗”地一声从浴桶中坐了起来,转过身子,一头漆黑如夜的长发倾泻于胸膛。
他微扬脸,浓眉之下,凤眸紧紧盯住了鬼魂。
鬼魂点头,“本来是想告诉王爷的,可是王爷在十年前就定下了规矩,每每闭关,不许任何人以任何事惊扰,而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不吃饭还不是大事?”摄政王脸现怒容,双腕在桶沿上一撑一点,庞大的身躯从浴桶中飞了出来,径直落在屏风后。
待他从屏风后转出来时,身上已裹了一件纯黑色的长长布巾,犹有水珠一滴滴沿着男人的脚裸徜下。
鬼魂方知,对于主子,关于二小姐的任何事情都是大事。
他跪了下来,以示错误。
“为什么不吃饭?”摄政王拧眉问。
“二小姐想父亲了。”鬼魂叹气。
摄政王嘴唇微动,“父亲”两个词不由直触他心中被封的那个禁地,脸色冷了半晌,
想父亲,这本是人之常情。
只有对他来说,这是个隐痛。
只有他,会在每年合家团圆之日,会将自己关起来,酗酒以忘旧事。
可是,他不在她身边,她就能跟楚子渊纵酒狂欢甚至做出那种只有情人间亲密的事来吗?
她把他当什么了?就那样践踏自己的心吗?
心中既怨又恨且恼,摄政王深深吸了口长气,本来还有点想去四王府的想法,顿时被压了下来。
“云建树还有几天能回来?”他转移了话题。
“大概月中就能抵达京城。”鬼魂赶紧道。
“好了,你退下吧。”摄政王无力地挥挥手。
“那属下,还用去四王府吗?”鬼魂傻傻地问出一句。
“你说呢?!”摄政王蓦然回头,眸光凛厉地盯着他。
“属下这就去!不打扰王爷休息!”鬼魂发现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赶紧退下,直奔四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