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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李想在那里东摸西摸也没出多少钱来,“疤子哥”眼神愈发凶狠起来,死死地盯着李想,周围的几个人也都由满脸的兴奋变成了一脸的失望,眼神同样不善起来。
“疤子哥,我,我好像把钱包落在家里了,我现在就回家去取钱给你,行不行?”李想不敢抬头看“疤子哥”,畏缩着身子,小声地向“疤子哥”说道。
“吗的,臭丫头,你敢耍我?放你回家,你他吗还能出来了吗?”“疤子哥”怒吼了一声,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这个嘴巴可不同于梁辰的出手,又狠又重,打得李想仰面朝天地摔了个大跟头,头昏脑胀。
“疤子哥,我真的把钱包落在家里了,求你,求你饶了我,再不,我给你写个借条,明天就还,行不行?”李想终于害怕了,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求饶道。
“你还真当我是三岁的孩子了?想怎么骗就怎么骗?”“疤子哥”抓着李想的小马甲,一把就将她娇小的身子拎了起来,不过随着手掌按在李想的胸上,他的眼光瞬间变得邪恶起来,尽管青春女孩子的身体还未发育完全,像两个硬硬的小苹果,但那种说不出的触感还有李想身上跳跃的青春少女气息,还让他心头一动。他刚喝过酒,心火正旺,眼神已经邪恶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李想终于觉察到了“疤子哥”邪恶眼神,恐惧地尖叫道。
“不干什么,如果你没钱的话,那就欠债肉偿吧。啧啧,一看就是个没经过人道的雏儿,今天就让老子好好地疼疼你,如果让老子真爽了的话,或许还会倒给你两个钱也说不定。”“疤子哥”邪邪地笑着,一把便捂住了李想的嘴,将她上半身强行摁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上,伸手便去扒她的短裤。
“唔,唔,救命啊,救命啊,唔……”李想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拼命地挣扎着叫道,却哪里能挣得过成年男子的力量?她现在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要找这样的恶徒来“演”这场戏?可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后悔药吃,那属于上帝都用不起的奢侈品。曾经她那样崇拜的“疤子哥”,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头从地狱里释放出来的恶魔,而自己就是亲手打开那个潘多拉匣子的蠢蛋。
“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着,我完事儿了你们也来尝尝这个小富二代的滋味儿。”“疤子哥”满脸邪笑使劲地扒着李想的裤子,不过那裤子看着破烂,可质量倒真不错,拽了两下居然还没拽开,正要继续加把劲的时候,猛然间便听见周围一阵惊呼,不自禁扭头一看,眼睛也不禁瞪大起来,却看见,刚才明明已经被打躺下的梁辰此刻正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容。
“还敢起来?打死你!”边儿上站着的一个小流氓反应倒是挺快,吼了一声抡起棒球棍便砸了过去,这一次居然是直接奔脖子砸过去的,一看就是心狠手黑,平时打架不要命的主儿。
梁辰闪都没闪,抬起胳膊就是一架。
“啪嚓”一声,半截球棍不翼而飞,他的胳膊就像是铁打的一般,居然把拳头粗的棒球棍生生地挡断了。
那个小流氓似乎有些怀疑球棍的质量,不禁低头去看棍头的毛茬儿,心底还在发狠明天一定要去找那个卖体育用品的老板,说什么这玩意能打死一头犀牛也不会坏的,现在却连人家的胳膊都打不断。
球棍刚凑到眼前还没看仔细,梁辰上去就是一脚,正踢在球棍底部,带着锐利毛茬儿边的球棍登时狠狠地戳在了那个家伙的嘴上,偌大的一根球棍带着风声直接戳断了他前面两排门牙硬生生扎进了嘴里,他吭都没吭一声,向后便倒。
“啊?”旁边的两个小流氓登时就傻了,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刚一愣神的时候,梁辰就已经如同下山的猛虎般扑了过来,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个的肚子上,居然直接将人踹飞出去两米多远,坚硬的拳头也与另一位仁兄的鼻梁骨来了一个亲密的碰撞。
被踹飞出去的那个在地上滚了两下,满嘴吐着血沫子趴在那里起不来了,而另外一个鼻梁骨直接被打断,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你,你……”“疤子哥”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放开了李想,恐惧地往后退,他无法相信,刚才这个弱得跟个猪肉包子似的学生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强悍,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的三个手下打趴在地,而且出手狠辣无比,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那三个小弟是活着还是死了。
李想也慌慌张张地提着自己那几乎快要被扒下一半的裤子,又是震惊又是恐惧地望着正向着这边走过来的梁辰,眼睛张得比嘴还大,这就是刚才那个自吹自擂却几下就被人放倒的家庭教师吗?
“疤子哥,你好啊。”梁辰空着双手走了过来,路过了李想的身畔,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让李想无比羞愧,死死地低着头,只敢用眼角余光胆怯地望着梁辰。
“疤子哥”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徐徐向后退着,同时手里摸向后裤腰,那里别着一把三棱刮刀,这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底气了。
“兄弟,身手不错,混哪条道儿的?”“疤子哥”脸上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边退边有些声音发颤地说道。
“我哪条道儿也不混,就是个普通的家庭教师,保护学生是我的职责所在。”梁辰微笑说道,可他的笑容在“疤子哥”眼里比魔鬼还可怕。他缓慢而有力的脚步声像死神的鼓槌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其实说起来“疤子哥”也不是泛泛之辈,大仗小仗打过几十场,脸上的刀疤就是在歌厅跟人家抢小姐的时候被人砍了一刀留下来的,后来他带着人挑了情敌的手筋脚筋,也因此坐了七年牢,后来又花钱买出来,绝对也是一个敢拼命的狠角色,可现在在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却比他还狠,在他身上,他却感觉到了一丝说不出的凛厉气势来,就像一把刚从冰水中洗濯过刚刚提起来的尖刀,从里往外透着着股浸心的寒意。这种气势,他只有在有幸见过一面的江城第一狠角刘华强身上见过,据说,刘华强曾当过佣兵,手下人命无数。
“兄弟,我可是小哥罩着的,反正你的妞也没什么事,今天就当是给小哥一个面子,江湖有相逢,改天我摆酒请你和你的妞赔罪!”“疤子哥”已经开始服软了。
“我不认识什么小哥,也不用给谁面子,我只知道你不是人,就只能拿你当畜牲对待,嗯,你有意见吗?”梁辰摇了摇头,轻叹口气,用看着死人的眼光很怜悯的问道。
“疤子哥”很想说“我有意见”,可惜梁辰已经不给他这个机会了,突然间身形暴起,如苍鹰博兔般,一下便扑到了他的身前。
“我他吗跟你拼了!”“疤子哥”咆哮了一声,突然间就从后腰抽出了一把三棱刮刀,一刀便向着梁辰的胸前扎了过去,他这是拼了命也要给梁辰一刀,博他个一线生机,绝对是个常打架的老手,知道怎么在最关键的时候去博。
“小心,他有刀……”后面的李想禁不住尖叫了一声,一下捂住了眼睛,如果这一刀扎中,梁辰死定了。
预想中的惨叫声响了起来,不过却不是梁辰,而是“疤子哥”那难听得如杀猪般的嚎叫声!
李想偷偷地将手指缝漏开一点儿心颤着向前瞧去,只见“疤子哥”持刀的手正攥在梁辰的手中,正以一个麻花般奇怪的形状呈现在她面前,而那把锋利的刀子早已经掉在了地上。
“疤子哥,很疼吧?”梁辰好心地问道,眼神却寒冷无比,再次用力一旋,“疤子哥”的手掌又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骨头在肌肉里磨擦着发出了令人牙根儿发酸的“喀喀”脆响,吓得李想再次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饶了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疤子哥”脸都疼得变形了,跪在地上苦苦哀叫道。
“饶你?好啊,你把这把刀子吞下去,我就饶了你。”梁辰眼里有寒芒在轻闪,拾起了地上的刀子,拍拍“疤子哥”的脸冷冷一笑道。
“我,我……”“疤子哥”都要疯了,那么长的一把刀子,还是三棱的,吞下去的话还能活吗?
“既然你不吞就是拒绝我饶你了?唔,我尊重你的想法。”梁辰说到这里,眼里寒芒暴闪,已经一脚踹翻了“疤子哥”,手里的刀子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扑扑扑”三声闷响,在“疤子哥”已经嚎得不像人嗓子的惨叫声中,相继挑开了他左手及双脚的脚筋,鲜血流成了河,被挑断筋脉的手脚抽搐着,说不出的可怕。
“哇……”李想再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垃圾箱上大吐特吐起来,再也不敢向这边看上一眼。
头皮突然一紧,梁辰已经抓着她的彩虹发式强行将她的脑袋提了起来,冷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许扭头,不许闭眼,睁大你的眼睛好好地看清楚,这就是你崇拜的疤子哥,他只不是一条比狗都不如的畜牲。如果今天他得逞了,你的下场恐怕比他还要凄惨一百倍,一千倍!”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让我再看了……”李想嚎啕大哭起来,恐惧与害怕缠绕着她的心,她终于求饶了,而这是她第一个向一个家庭教师求饶,可现在她却连半点屈辱的感觉都不敢有,因为她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让这个冷血的杀手把自己也变成现在“疤子哥”的这副样子。
“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也希望你能好好地改正自己的错误。”梁辰松开了她的头发,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叹口气道。
“唔!”李想闭着眼睛拼命地点头,像鸡啄米一样,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回到家里好好地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时,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噩梦罢了。
“走吧。”梁辰负起了手,在前面继续如来时踱步而去,路过那个嘴里插着半截棒球棍躺在那里继续晕迷的家伙身边时,大概是怕他堵着嘴喘气费力,很是好心地一伸手便将那半截球棍拔了出来。
“啊……”那个家伙登时被痛醒,捂着嘴满地打滚。
梁辰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扔下了带血的球棒,继续向前走,身后的李想浑身上下打着哆嗦着,吓得腿都软了,几乎就要四肢着地爬着回去。
望着前面的梁辰,李想恍忽间感觉他好像脑袋上长出了两只长长的弯角,浑身上下冒出了地狱恶灵一般的火焰来,身边还有无数长相极其凶恶的小魔鬼在飞来飞去……
李想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只知道强撑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时,立刻便两脚一软摔倒在地毯上,恐惧地望着梁辰,心底猜想着他会不会像一个食人恶魔般把自己先砍成十七八块再吃了自己。就算在自己家里,她现在也没有半点安全感。
可梁辰却看也没看她,只是扫视了屋子里一眼,淡淡地说道,“你的屋子太脏了,自己收拾一下吧。半个小时后,我们开始温习功课。”然后,便拎起了电脑椅坐到门口背对着李想翻起了刚从地上拣起来的一本杂志。
李想立马屁滚尿流地爬起来拼命地收拾屋子,现在梁辰的话简直比圣旨都好使!
半个小时后,屋子里立马整洁起来,虽然说不上窗明几亮,但起码该收拾起来的东西全都收拾起来了,也不像刚才那么乱了。虽然地面上偶尔还有个烟头什么的,最少,现在梁辰已经有下脚的地方了。
对于从来就没有收拾过屋子的李想来说,这已经是殊为难得了。
“开始上课。”梁辰走进了屋子,看也没看她一眼,坐下来打开了自己的军挎,拿出了一本初三上册数学书道。
“好、好的,老师。”李想结结巴巴地应道,可随后就傻眼了,她平时逃课都成习惯了,哪里记得课本在哪里?
“嗯?有什么问题吗?”梁辰皱起了眉头,抬起来眼来望着她。
“我,我的课本,丢了……”李想最害怕他这种看似平静其实内里狠厉无比的表情,拼命地向后缩着身子,声音都有些颤了。
“先用我的。”梁辰倒也并没发怒,把自己的课本往前一推,淡淡地道。
“是,是,老师。”李想嘴里应着,却不敢走过来。
“嗯?”梁辰轻哼了一声,眉头再次皱起。
李想浑身一个哆嗦,不得不硬起头皮小心翼翼惦着脚尖走过来坐下,臀部只敢有一点儿挨着凳子,直盯着书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你刚上初三,是吧?”梁辰见她坐好,点了点头,问道。
“是,老师。”李想拼命点头,生怕态度不好或是哪里惹到这位老师不满意,再出手收拾她,他打架时的那股子狠劲儿还有挑人手脚筋时的凶残,现在还让李想记忆犹新。
“唔,刚刚开学,估计也没学过太多的新知识,先复习一下旧有的知识点吧,从数学开始。你先说说数的分类及概念。”梁辰点了点头,<cmread type='page-split' num='9' />
“数的分类包括自然数、整数、有理数、无理数、实数、复数,具体概念是……”李想赶紧开动脑筋回答梁辰的问题。
“实数的运算法则是什么?”梁辰也不拿书,却对遥远的初中知识点记忆得精准扎实无比,仿佛书本上的每一个字都已经刻在他脑海里了似的。
“包括加法、减法、除法、乘法及混合运算,加法法则是……”李想不敢有半点怠慢,一刻不停地回答。
不得不说,虽然这位彩虹妹妹看起来行为举止都跟个标准小太妹似的,但看得出曾经的基础相当好,这些知识点记得相当牢,偶尔有记不清楚的,被梁辰微睁眼睛看她一下,立马也被吓得想了起来。
从初一的知识点开始记起,到初二上半年,所有知识点都记得很牢固,不过从初二下半年开始,基本上就是一塌糊涂,问了几句,李想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禁不住额头上开始冒起汗来。
梁辰也没说什么别的,换了一科,这一次考校的是英语。对于这门功课,这位彩虹妹妹竟然有着出奇的天赋,不但对于知识点对答如流,而且居然可以用正宗的牛津腔跟梁辰对话,语法时态运用得极其准确,少有错误,梁辰猜测最少应该有大学英语四级左右的水准,看样子在这方面下过苦功。
再接下来是物理,至于化学初三才有,倒先不必考校了。
一番测试下来,除了英语之外,只要初二下学期以前的功课,全都是对答如流,没有任何问题,绝对尖子生的状态,但初二下学期的课程却令人不敢恭维,基本上就是半点不会。
梁辰点了点头,对李想的底子已经有了一个详细的了解。这丫头天生聪明无比,学过一遍的东西几乎不会忘记,但成绩下滑应该是初二下学期开始的,大概这也跟她的青春叛逆期到来有着极大的关系。不过这位彩虹妹妹的叛逆方式实在有些太过极端了。
“以前的底子还可以,就从初二的下学期的课程开始补起吧。”梁辰看了李想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眼里的神色却逐渐缓和了下来,让李想如释重负,突然间觉得有些冷,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沿着下颌滴下的汗水在小小的圆桌上积聚了浅浅的一洼。梁辰带给她的压力和震慑力简直太恐怖了,让她时时刻刻有一种面对阎王爷的感觉。
“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从明天开始,好好上学。”梁辰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站起身来说道,说话的同时,深深地注视着李想的眼睛,让李想身上再次禁不住哆嗦起来。
“是,老师,我一定按时上学,注意听讲,不跷课,不跟那群痞子来往了。”李想乖巧无比地答道。
“唔,你很聪明,如果把心思用在学业上,成就会很大。”梁辰淡淡地一笑道,他头一次发现这个小丫头机敏的另一面。这倒也是,有那样一个出色的父亲,女儿的智商就算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希望明天晚上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正常人。”梁辰最后望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老师,我送你……”李想抹了下额上的冷汗,装模作样地追上去,心里却道,“这位祖宗可算走了。”
“不必,你回吧,以后看好自己的钱包。”这么一会儿功夫,梁辰已经走远,一个粉红色的小钱包凌空划过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了她的脚下。
“啊?我的钱包,怎么会在他那里?”李想张大了嘴巴,惊愕地望着那个钱包,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