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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洵悠悠睁开一丝缝,哪知刚看到一丝亮光,头突然传来一股钻心的痛苦;那滋味就像无数钉子钉入了脑壳,痛彻心扉,片刻,冷汗浸透了全身。
想起昏迷前的事,他脸色大变。
他本就是个心思灵敏的人,虽然脑袋很疼,但是却十分清醒,思路清晰无比,联系前因后果,哪里会不知道这是那根金色藤条搞的鬼。
砸坏飞天葫芦的是他,接着又对自己的脑袋搞鬼。
想到此,陆洵顿时怒火中烧。
居然敢坑老子,不想活了。
他忽然想到诡异的金色藤条对自己的脑子动什么手脚,脸色不禁变了变。该死,不会还有其它动作吧!
一想到这,他连忙努力地睁开双眼,模糊不清的视线缓缓聚焦,他便呆住了。
这是哪儿?
起伏的山峦,连绵成群的苍绿古树,青草像绿毡子似的,成片成片。零星的野花混杂在草丛间,平添几分春意。
怎么到野外来了?陆洵一阵莫名。
愣愣地走在草地上,感受着脚底传来青草的柔软,淡淡花香从鼻尖划过,头疼似乎减轻了不少。
当他的目光转向身后,一处光秃秃地悬崖,他立即回过神。
卯足了力气朝悬崖狂奔。
悬崖不高,走进了才能发现,一名白衣男子坐在悬崖边缘,右手顶着下巴,一手随意地搭在腿上,双目紧闭,做沉思状。
待仔细看清,陆洵脸色忽然十分古怪。
倾国倾城的脸。
一般而言这个词应该用在女人身上,可是现在,他觉得用在这个男人身上最合适不过。柔和的脸庞,鼻梁高挺,柔美的长发自然垂下,浅浅的刘海在额前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遮住了他的左眼,右眼狭如柳叶,薄薄的嘴唇始终带着浅浅又充满邪异的微笑。滋滋,完美无瑕的脸,多少女姓得在这张脸面前自惭形秽,可怜偏偏是男人。
陆洵惋惜地摇了摇头。
“你总算醒了!”白衣型男幽幽开口,悦耳柔美的声音,能让人骨头发酥。他饶有兴趣地盯着陆洵,嘴角的弧度更加清晰:“我叫藤,你叫什么?”
“陆洵,这是哪儿?”他警惕地看着四周。
藤只是随意地坐着,识海的光芒却不由自主地被他吸走。青云剑派女弟子陆洵见过不少,但他悲哀的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及得上这货。
哎,男人长到这个份上,也该哭了。
等等,还没搞清楚情况,我想这个干什么,陆洵赶忙把这荒诞的想法甩出脑海。
似乎注意到陆洵神智清明,疼轻轻一笑,没有丝毫不悦,依旧用他充满磁姓的声音:“这里是你的识海,昨天我把这儿稍微布置了一下,扫掉了不少垃圾,嗯,现在还算勉强凑合!”
陶醉地吸了一口气,藤一脸满足。
陆洵呆若木鸡!
这里是自己的识海!
有没有搞错!识海不是灰褐色的吗?以陆洵练气四层的能力,完全无法理解这种高深的东西。
不理会陆洵,藤优雅地跃下悬崖,双足点地,自顾道:“今后这里就是我的地方,进来记得打招呼,否则我会很不高兴,明白吗?”
优雅的笑容,口吻却是不容置疑。
陆洵欲哭无泪。
虽然很想说这不是他的识海,可是陆洵哪敢说。
至于不打招呼进识海,打死他也不会去尝试。
“噢,对了!”藤似乎想起什么:“这个给你。”
他随手扔出一个光球,光球表面无数符号流转。
“这是什么?”陆洵下意识地接住光球。
轰!
他像被雷霆击中,身体一僵,无数的玄奥的文字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妖女心经],很厉害的法诀,包你满意,就当我的长期房租。”藤笑意盎然:“在下向来十分有原则,绝对不会白吃白住,这点请你放心。”
他说着优雅地挥了挥手,呆立原地的陆洵身体突然一紧,待重新看到光,便发现已经被赶出了识海。
恐怖的手段,陆洵心头忽然有些恐惧。藤比他想象得更厉害。这样一个不受控制的人在识海,不对,是他控制了整个识海!什么妖女心经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恐惧就像毒蛇一样,在他的心脏不停地蔓延。
咕噜,他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抑制住心中的恐惧,脑袋疯狂运转。
禀报师门?
一年半多以来,陆洵连四位长老的面都没见过,更别说掌门。况且依照藤的手段,陆洵的判断,门中的几位长老和掌门只怕并不是藤的对手。
他更担心另一个猜测。
藤十有八九应该是妖魔。
这么漂亮的妖魔虽然奇怪,但那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加上妖女心经,几乎可以断定这家伙不是妖、魔、鬼三者之一。
陆洵没有见过真正妖魔,他对妖魔认知基本来自仙网。似乎提到这三族,伴随的全都是杀戮和血腥。自古以来,妖族、魔族、鬼族三大邪魔和修者分庭抗礼,双方鏖战在神魔战场上,这场战争千百年来从未停止过。
要说双方的血和仇,那是多得数不清,他很清楚修者和妖魔鬼三族的关系天生对立,消灭他们是修者的义务,无论是哪里的修者。
然而,陆洵仅仅是一名练气四层的菜鸟,只有达到练气五层完成筑基,才算真正入门。这样的小菜鸟,不要说消灭妖魔,估计妖魔都不屑于消灭他。
更令他担心的是,一旦别人知道妖魔在他体内,自己肯定会被除魔卫道,到那时藤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但是自己,只怕会被直接轰杀至渣。
更惨的,说不定某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直接把他丢丹炉里,和妖魔一起炼了……
他不禁打了个哆嗦,心咚咚直跳,连忙停止了这种可怕的幻想。
恍恍惚惚,一连两天,连答应老王帮罗剑恢复灵田都忘了,陆洵一直躲房里。
不为别的,就为藤给的妖女心经,不过这玩意绝对不能练,虽然这玩意是七品心法,这是什么概念。哪怕放眼整个东极界,哪个门派有七品的心法?
据陆洵所知一个也没有,这种品级的心法,只有上界的那些庞然大物才可能拥有,东极界的小门小派根本想都别想。
这样的心法摆在面前,陆洵愣是生生克制住了修炼的欲望,老实说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
无它经过了手贱的血泪教训,陆洵深刻地了解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七品的心法宝典,记载的心法更是霸道绝伦,他不相信藤会白给他。
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则绝对不可能轻易得到这种东西。
可到底是什么秘密?
三天来陆洵绞尽脑汁也想不到。
诺说第一眼,藤给陆洵留下的印象是妖异,那么现在,他已经转化为恶趣味。
为什么把妖女心经交给自己?
这厮到底想干什么?
这才是恐惧的根源!
陆洵很快地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他决定好好跟藤妖谈谈。
打好招呼,陆洵再次进入识海,和上次一样,藤坐在悬崖上沉思。看到陆洵,他笑了,笑得陆洵毛骨悚然。
“如果你再晚点来多好!”懒洋洋的声音透着一丝失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陆洵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意。
晚点来,陆洵敏锐地察觉了重点。晚点来会怎样,他不敢想下去。
深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忽然,陆洵堆起笑容:“大哥,不,爷,我错了,你别玩我了行不,识海都让你住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谄媚的求饶姿态,低声下气已经不足以形容,为了活命,陆洵果断把节艹丢得一干二净。
什么英勇,不畏强权,全都被陆洵暂时抛在脑后,当然,什么时候用得上,再捡起来也为时不晚。
“哈哈哈!”藤一脸莞尔地大笑,盯着陆洵:“其实这个玩人吗,一直是我的强项,被我玩死的笨蛋有多少来着,我算算。”
“别,别,爷,您只要别玩我就成!”陆洵干笑着道。
“那不行。”藤想不想地拒绝了。
陆洵险些吐血。
不理会他,藤笑盈盈道:“你以为不练妖女心经就没事了?”
陆洵心脏猛的一跳,他有种不祥地预感。
“那天你昏过去的时候,我不小心帮你运转了一下心法,当然,仅仅是一下下,事后不会有一丁点感觉。”藤特意强调。
陆洵口干舌燥:“不会是妖女心经吧。”
噼啪,藤兴奋地打了个响指,“答对了,就是妖女心经,不过没奖励。”
“也就是说我已经练了!”陆洵脸色发白。
“没错!”藤笑嘻嘻地点头,微笑道:“哎呀,妖女心经这威力肯定没的说,就是有些个毛病,一旦开始就不能停,如果是男子练了,据说七天内没练成第一层,嘿嘿。”
他扬起右手,伸出五根手指,嘴角挑得更高:“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血肉经脉骨骼会彻底异化,让你彻底变成一个妖女,这个过程吗,据说非常非常非常……痛苦,变成妖女之后呢,时不时还会有点血脉逆冲的小问题。”
“妖女!”陆洵瞬间毛骨悚然。
藤没有理会,他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你知道吗,以前我有一个非常有创意的朋友,他掌管刑狱,有一次他碰到一个硬骨头,用尽了刑罚也没能撬开这家伙的嘴,他便从我这儿求了这部心法,不过他做的比我有创意,为了让那个囚犯信任,他故意派了一个手下,伪装成快死的犯人,临死之前拼死托付了这部心法,滋滋,七品心法,那家伙当时如获至宝。”
说到这儿,藤更为戏谑:“那个笨蛋信以为真,果然练了这妖女心经,可惜他天资不行,简单的第一层,七天愣是没练成,不过我一直认为,肯定是他故意漏了一两句口诀。”
“后来呢!”陆洵浑身颤抖地问。
“后来!”藤笑的更加灿烂:“第八天他招供了,可惜他的情报用处不大,我的朋友很生气,就把他扔在牢房里,你猜一个娇滴滴的妖女被扔进全是男人的牢房,结果会怎样?”
“……”陆洵脸都绿了。
“滋滋,那美妙的呻吟,至今回味无穷。”藤一脸陶醉地舔了嘴唇:“不过这还不算完,我那位朋友一向创意十足,他敏锐地发现这个男人变的妖女美得不像话,于是想方设法找来丹药,稳住他的血脉逆冲,并且让他回以前的组织,结果这个银荡的妖女几乎睡遍了整个组织的男人,轻松搞定了他们,之后依靠他的美色愣是生生毁了两个世家,滋滋,太生猛了。”
彻骨的寒意沿着陆洵全身蔓延。
可怜的神经就像被压迫到极点的弹簧,怒火轰的一下被点爆,他当成失去理智,嚎叫着朝藤妖冲了上去。
“死变态人妖乌龟王八蛋,爷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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