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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风浪不大,可是,快艇的速度太快,这种快艇又称摩托艇,艇身呈流线型,只有最前面有一道遮挡浪花的玻璃,小艇的两侧只有很矮的护栏,没有其它遮挡,估计这是为了减轻艇身的重力,避免吃水太深,影响速度。
阎涛紧紧的把符敏搂在怀里,用身体为她遮挡着溅起的一阵阵水浪和海风。
救生衣的主要内容物都在后面,前面并没有多少东西,符敏几乎是紧紧贴在阎涛的胸前,她尽力把自己缩的更小,恨不能整个身体都融入他温暖的怀抱。
刚才快艇刚启动时打在她身上那股冰凉的海水给她带来的凉意,很快就被阎涛的体温赶得不见了踪影。
她贪婪的吸了一口阎涛身体传来的男人的气息,喃喃地说:“如果能永远这样多好啊!”
不知道阎涛是否听见了她的话,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她闭上眼睛,竟然在这惊涛骇浪中享受起这片刻的温存。
等候在码头的谭畅和小小心急如焚。
时间像凝固了一样,一秒一秒的过去,两个人不停的在码头上走来走去,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些,希望能早点看到师父的身影。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海面上仍然风平浪静,看不见一艘船的影子。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忽然,小小跳了起来:“快看,快艇!”
谭畅顺着小小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越来越大。
谭畅疑惑的看着小小:“你确定那就是快艇?就是师父坐的快艇?”
小小鄙夷的看了谭畅一眼:“就你那眼神吧,你看看,那不是船头那道后白相间的图案么?”
谭畅仔细看了看,小艇越来越进,他也看清了,确实是师父他们乘坐的那艘快艇,码头上有很多这样的快艇,可是每艘快艇前面都印着不同颜色的图案,大概目的就是让人容易区分。
他竖起了大拇指说:“小小,还是你的眼神好,比我强多了,嘿嘿!”
“切!谁跟你比?明明近视还不戴眼镜,也不知道当年考警校的时候你是怎么通过的体检?”小小不屑的说。
谭畅不说话了,这是他的秘密,知道的人没几个,当年考警校测视力之前,他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那张视力表从头到尾的背下来了。
只要看清第几行、第几个,他就能说出开口方向。
快艇很快就到了码头,驾驶员把缆绳挂在了岸边的挂钩上,人也跳上了岸。
谭畅和小小傻眼了,驾驶员也确实是那个人,可是师父等三人却不见了踪影,两个人想想也对,既然找到了付英男的船,师父和符处长当然就不用坐这个快艇了,押着那艘游船就行了。
可是,到底有没有其他情况发生呢?两个人心里还是没底。
语言不通,离开了符敏,谭畅和小小忽然发现,自己成了聋子和哑巴。
上学学的那几句英语只能应付考试,实际应用一点用处都没有。
更何况,瑙鲁有自己的语言,有些人对英语也不是十分熟练,标准英语还能凑合着听,就他们两个人那带着东北腔的半吊子英语,估计连英国人都听不大懂。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长吁短叹,没办法,只好继续等下去。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远处终于出现了一艘船的影子,这次,小小没有像上次那样欢呼雀跃,因为她也不知道付英男的那条船是什么样的,更无法判断来船是不是就是她的那艘。
今天出海的人很少,到目前为止,在这个码头除了那艘快艇,还没见到一艘船出入,小小希望自己的运气好一些,见到这第一艘就是师父乘坐的船。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像今天担心师父的安危。
她并不太为自己的处分担心,甚至对能不能抓到付英男也不是特别的在意,在她少女的情怀里,她唯一惦记的就是师父,这个除了父亲第一个走进她心坎的男人。
师父就是她的偶像,她的神一样的存在,平曰里,只要有师父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忽然想起昨晚上半夜在飞机上醒过来的情景,她竟然伏在了师父的怀里,双手还紧紧的抱着师父的胳膊。
她一动也不敢动,怕稍一有动作,惊醒了师父,自己难为情还小事,那样的话自己还怎么好意思和师父这么亲近呢。
她并没有太多的奢望,只要能躺在师父的怀中美美的睡一觉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想着想着她就真的睡过去了,直到今天早上起来,她发现自己还在师父腿上躺着呢,她有些后悔,怎么能那么快就睡了呢?
都没来得及多体会体会。
想着想着,她不由的笑了。
“你笑什么呢?能认准那是师父坐的船吗?那么远呐?看见师父了?”谭畅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小问道。
小小的脸一红,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
她瞪了谭畅一眼,说:“你以为我这是千里眼啊?这么远就能看见?”
“那你像个傻丫头似的傻笑啥啊?你就不担心师父?师父白疼你了。”谭畅也瞪了她一眼说。
“我才没呢,人家担心师父,就是,就是……”小小不服气的瞪着谭畅说,可是,但是了半天也没说明白。
她怎么能说明白呢?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少女那点心思呢?人家师父有了飏飏姐啊,自己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小小的脸上又充满了哀伤。
看着小小那阴晴不定的脸,谭畅摇了摇头,他实在弄不懂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十几分钟后,小小这次是真的跳起来了,一边跳一边喊:“是师父,是师父,我看见了,看见师父穿的救生衣了!”
“还有符姐,就在他身边,在船头站着呢,那个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就是付英男了!”
小小激动的跳来跳去,却苦了谭畅,他的眼前只有一个船的轮廓,细节部分,包括色彩都是一片模糊。
他只好不断的追问:“小小,你看清了吗?是师父吗?真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