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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既然陆佳都在这里了,那我也留下来好了。白起也跟着那四个人一起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我跟马隽武。
“那个小丫头说的‘活尸’,其实就是给已经死去的人,身体里强行注入三魂七魄。”长夜慢慢,两个不睡觉的男人共处一室,也挺难熬的,马隽武给我科普起来。“这样尸体就像活过来一样。但是没有呼吸,不用吃饭,甚至没有意识。他体内的三魂七魄也是受人支配的,类似于一个傀儡。这也算‘控尸’的一种,早在唐朝武皇帝时候就有这种法门的记载。当初武则天当皇帝,朝廷中有反对她的,一心要兴复李唐天下的大臣,就找懂法的道士,杀了武皇帝身边的一个太监,将别人的三魂七魄强行注入太监体内。想要控制太监将武皇帝给杀了。结果啊,太监就是太监,不完整的男人么,拘不住魂魄,最后事情就败露了。那些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故事,已经没有人能将三魂七魄聚到一具尸体里了,更别说还能艹纵了。”
“白起可不是活尸,他是活生生的人,体内的魂魄是他自己的。”
“那为什么我能碰到他。”
“我不是说了么,他体内的魂魄是自己,但却是被队长给拘回来的。其实就相当于魂魄控制了自己的尸体。人死都死了,你当还有能起死回生的?你是打到他的魂魄了,魂魄带着身体动的。”
“让人没想到的是,白起的肉身和魂魄都在慢慢成长。”
“那我的身体是不是也能和魂魄拘在一起?”我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想法,我的身子不是还在医院躺着么?何况我也不是死了,只不过是成了植物人,弄不好还可以起死回生。
“你真想跟白起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么?”我指的是他跟正常人。
马隽武摇摇头,也没有回答我。
“还有一件事情,”见马隽武没有说话的意思,在那里闭目养神,我便开腔了,“你们怎么就选择我了?怎么就相信我能穿越到明朝。”
这件事情也是我一直觉得奇怪的。就是我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怎么就会被这个组织盯上?难道我魂魄离体以后,太嚣张了。真的有可能,就连姚瑶这样的菜鸟都能找到我,好吧,我太嚣张了。
“你知道么?在这座城市里每天都有多少孤魂野鬼在飘荡?”马隽武睁开眼,转头看我,“又有几个能在白天出来的?如果用科学的解释就是魂魄也是一种能量,一种具有很强烈的磁场类别的能量。大白天的,太阳容易破坏这种能量的稳定。但是你却可以在大白天的到处游荡不是么?你又知道现在烟台这座不起眼的城市聚集了多少能看到鬼魂的人。虽然你天赋异禀,但远远还没有发挥出来。不是我们先看上了,随便找一个比刚才那个小丫头厉害一点的就把你给收了。”
合着我还得感谢他们不杀之恩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到明朝去,去救张乐乐六百年的前世?”
“不要着急,你还有好多东西要学呢。”说着马隽武又把眼睛闭上了,“我得打坐了,你不用睡觉的是吧,但我要的。人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陆佳静静的在那里昏迷着,躺在张乐乐旁边的一个小病床上。我看着她紧闭着的双眸,看着她小巧的鼻梁,看着她完美的唇线,看着她肥嘟嘟的下巴。我多想俯下身去吻她的脸颊,可惜我现在连这么微小的动作没有办法做到。
我说过我会救你出去的,我一定会做到。
旁边的张乐乐,我现在都有些不认识她了。那个什么“螭龙部队”为什么要拼了命救她?马隽武说的“人为财死”的理念,张乐乐家里真的有那么大的财力?烟台土生土长的富豪不少,但真的能有逆天改命能力的人又有几个。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张乐乐家跟这个“螭龙部队”有特别的渊源。
她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却要香消玉殒。如果她知道自己是注定到26岁就得死会怎么样呢?这种事情落到谁身上都残酷吧。如果不是陆佳被挟持了,既然我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我可能会考虑拼个魂飞魄散去给她改一次命。
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闭目养神的马隽武,便从窗户跳了出去。落到地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医院的主大楼还亮着一些灯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看不出来是什么。可能医院见天死人,总有些阴森森的吧。
我在医院大院里找了好久才找到姚瑶留下来的记号,顺着记号一直走,最后走到一座海滨别墅的旁边。那座别墅一看就是刚修的,在一片别墅群的外边。那个别墅群我知道原本是开发商造出来给曰本韩国的那些小工厂老板们准备的。结果根本就没有人买,就成了一堆烂尾楼。结果这两年楼市火的要命,那些烂尾了好几年的别墅都卖出去了。只不过还没有开始重建。
“你到底是来了。”
一个很阴沉的声音,把我给吓了一跳。原本我已经快习惯目中无人的状态了。又是那个白起,他们就不能不那么神神叨叨的,非得弄得跟吃定我一样。就知道我会到这里来?
突然就感觉一股阴风,从我背后吹过来。我原本以为丫会先礼后兵,没想到上来就开打。不过值得肯定的一点就是他一开始还给我打了个招呼。我不敢硬挡他这一下,他可是搏击高手,一看就知道从小练这个的。
让开他偷袭的这一下,我也不是光吃亏的,顺手一拳照着他的脸就打过去。原本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根本就没想着能打到他。结果那家伙连躲都不躲,脸迎着我又过来了。
我就感觉自己的手从他的头部穿了过去。是真的穿了过去,就像划过一道影子。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打不到他了?
还在惊疑着,那边他已经一拳打在我的肩胛骨上了。就像是用榔头砸下来的一样,我被打得斜着飞了出去。
他倒是没有追过来“痛打落水狗”,而是阴笑着站在那里看我痛苦。
“我都说了自己是活死人了,自然是既能活,又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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