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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旭的话令韩伊和麹义皆是大惊失色!
自古便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之语。秦旭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是吕布女婿,这要是因为此行而有了什么不太好的变故,惹得吕布狂怒,那可不是韩伊和麹义两人能够吃罪的起的。
“秦主簿!此行有咱老麴率领弟兄们随韩伊同去便是,您可万万不可亲身试险!若是有什么意外,我等不好在主公面前交代!”麹义几乎被秦旭的话给吓到了。本来听先登营中疯传秦旭用两千残兵如何举重若轻、谈笑自若大败四万曹军精锐之事,麹义还感觉有些夸大其词,之前将宝压在秦旭身上也不过是看重秦旭是吕布女婿的身份;但现在单看秦旭这份胆量,就令麹义焦急之余,莫名生出一种佩服的感觉来。
“是啊,秦主簿!有麴将军与伊同去足矣,您是贵人,切不可轻易犯险啊!”韩伊也随着麹义的话说道。
“东川不必多心!其实招降淄川韩广之事,自到青州之初,便已在我思量之中。可世态多变,尚未等秦某见行,便已成现在的态势。现在两军战事一触即发,正如东川刚刚所言,定有内情左右。如不亲去,秦某实在难以放心。我意已决,不必多说了!你等换上黄巾衣着,下去准备吧!”秦旭摇了摇头,拒绝了麹义和韩伊两人的好意,对两人说道。
“好一个姜军,装疯卖傻,竟然险些让他糊弄过去,牵招,将那厮弄醒给我带进来,我倒要看看此时他还有何话说!”打发走了心意沉重的麹义和韩伊,秦旭吩咐道。
“秦公!秦公!您可万万不可听信那小校之言!小的冤枉之极啊!”姜军被牵招带着两名先登营军士提进帐中,尚未等秦旭开口,便叫起了撞天屈,跪在地上大叫道。
“你都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就这般急着辩白,所为者何啊?”秦旭懒散的坐在已经收拾干净的案几之上,嘴角微微一勾,对姜军说道。
“那贼厮,肯定为了活命,说了些不利小的的话,秦公慧眼如炬,身边都是鬼神判官之类的人物,定然能够明察是非!”姜军偷眼打量着秦旭嘴角噙着的莫名笑意,不太自然的低下了头,口口仍是连连说道。
“那好,我给你个机会!听听你之所言!”秦旭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坐姿,问道:“就说说你准备怎样让我和韩广见上一面吧!”
“这……”姜军闻言一愣,不明白秦旭怎么又提起这个话题,但还是说道:“小的之前的想法不合秦公您的口味?对对对,也是,秦公乃是贵人,哪能扮作小的随从。不如就令贵随从穿上黄巾衣衫,就说是外郡黄巾头领,一起来寻吕将军晦气的如何?”
“你倒是心思机变灵巧啊!”秦旭冷笑了几声,道。没想到这姜军竟然还真敢想,是当韩广是傻子还是当他秦旭是傻子?按照姜军之前所说,这事情由他替他那个黄巾老乡奔走,重金买秦旭的姓命,这是且不论是否真有背后的意思,但青州数支黄巾势力之中,只有韩广应和紧逼临淄,其他势力或许是摄于吕布威名,又或是其他原因,都不为所动,又怎么会有其他州郡的黄巾势力来凑热闹?
“小的是真心为秦公您着想啊!”姜军见秦旭面色不动,眼中慌乱之意一闪而过,急急强辩道。
“说说你那个黄巾老乡吧!究竟是谁?哪方的势力?”秦旭冷笑道:“你可千万别和我说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上次劫我们之时,你不是就想让我们往那边去想么?”
“这,秦主簿说笑了,说笑了!”姜军额头渗出些细密的汗珠,连刚刚谄媚的称呼秦旭为秦公也忘记了,讪笑着说道:“其实小的也不是很确定,因此也没有明说,既然秦主簿您这般下问,小的自然知无不言!那人,那人姓张名闿,之前乃是此地黄巾势力的一支,被陶谦击败后用多年积累的金珠换了姓命,在徐州为校尉;后来投靠了陶谦的大公子陶商为其所用,并利用在黄巾中的关系多次利用我等给陶商制造功劳。因此我们多有来往。这次他传信要对付您,是小的猪油蒙了心,被其所惑,才……其他的小的的确不知啊!”
“张闿?”秦旭重复了这个名字。总觉的有些耳熟,这厮不就是历史上在几个月后,杀了老曹的父亲,给曹艹进攻徐州提供了绝佳的借口,把老陶家逼得不得不将基业转赠给刘备的那个家伙么?没想这家伙竟然投奔了陶谦长子陶商,而且看来还在青徐二州的黄巾势力之中人缘不错。
“那这张闿也撺掇你们袭击临淄城了?”秦旭突然大声喝问道。本来秦旭就算是打算去见韩广,但对韩伊之前所说也只信了七八成而已,此时听了这姜军所言,竟然只提那所谓的擒拿自己之事,就知道韩伊所说大概是真的,估计这姜军也没有料到会被突然制住,还没来得及编好说辞。
“这,这话从何说起?”姜军被秦旭一声大喝,仿佛真被吓到似的,哆哆嗦嗦的说道:“小的只是个传信的,那张闿当曰说只是佯攻临淄,只要逼出你来,就算大功告成!这之中究竟有何用意,小的确实不知!”
“事情的真相当真如此?”秦旭一副疑惑的模样问姜军道。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至少韩伊所言的姜军有事隐瞒之事的确是真的,只是这姜军不管说什么都推到张闿的身上,一时间竟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让姜军开口。
“千真万确!小的怎敢欺瞒秦公你啊!”姜军暗暗的吁了一口气,满脸真诚的对秦旭说道。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就说我等是徐州方面的黄巾势力,如何?”秦旭笑眯眯的示意牵招将姜军扶起来,看着姜军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老姜啊,你之前所言已经出卖了韩伊,带我等去见韩广又得罪了淄川黄巾,曰后打算怎么办啊?”
“小的曰后?”姜军趁势站起身来,听到秦旭发问,连忙说道:“秦公若有差遣,小的定然惟命是从!”
“‘大将军’有此心就好!”秦旭笑了笑,突然转口说道:“那你打算怎么给曹艹上报这件事情啊?”
“不须秦公担心,主公那里咱老姜已经……”姜军随口答道,但旋即变幻了脸色,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笑眯眯的秦旭和脖子上的牵招手中的钢刀,重重的叹了口气,哂笑一声,道:“秦主簿这套人话的本事,着实让人防不胜防啊!难怪仲德先生再三嘱咐于我,让我小心同你对话!只是不知你是何时开始怀疑姜某的?”
“我若是说压根就没有相信过你,你信不信?”秦旭看着被冲进来的先登营兵士捆作一团的姜军,心情颇为不错,笑道:“自从你在济南国时故意让我看到,兵努力装出不熟悉徐州战具,努力让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徐州那个草包陶商的主意时,我就开始怀疑你了。再说这等嫁祸于人,借势而为,从中渔利的手法,太像是老曹的手段了。”
“秦主簿怎么知道不是陶商所为?”姜军下意识的自动过滤了秦旭对曹艹的看法,疑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了!”秦旭回答道。若是告诉你就是因为陶谦的俩儿子不争气,在你家主公曹艹攻打徐州的时候,不得不忍痛将徐州托付给名声不显的大耳刘;若是陶商真有这智商和人缘,又哪容得刘备混出头?
“看在某装的辛苦的份上,能不能给某一个痛快?”姜军苦笑着摇摇头,对秦旭说道。
“我从不杀人!”秦旭背过身去,说道:“既然你都是装的,想必当初司马冒的手段你也不那么惧怕,这让秦某对这人很不满意!不如就把你交给他吧。”
“啊!!!”姜军听到秦旭这话,竟然浑身颤抖起来,尽管浑身被五花大绑,混扎的十分之紧,但还是欲往秦旭身上撞去,被牵招等人死死的压住,竟是完全没有刚刚被识破时候的淡然,发出野兽恐惧般的嚎叫。
“秦主簿,这厮都招了?难道真有人还敢打主公的主意?谁这么大胆?”处理了姜军,换好了衣服的麹义带着见了姜军被带走之后脸色微变的韩伊来见秦旭。
“是一个老朋友!当初还曾经好好招待过我等来着。”秦旭淡淡的笑着说道:“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暗的不行竟然还能想出这借青州黄巾之法,总之就是不想主公在青州能安生!真是狠!老曹啊,你身边的人才何其多也!”
“老曹?秦主簿说的可是被您打败的曹艹?这人之心还真够黑的!”麹义附和秦旭说道。
“的确够黑!”没想到麹义竟然还能和千年之后的李宗吾的言论产生共鸣,让秦旭对麹义这个大老粗也有些改观,看来这莽撞人也有福临心至的时候,说道:“这叫群狼噬虎,真是好算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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