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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漂亮。”尤墨染伸手抬起沐晚的下巴,如同打量猎物似的左瞧右瞧,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将她全部看透。
沐晚毫无惧意的接受着他的打量,也没流露出半分惊讶。
“一身傲骨,满身棱角,这样的小野猫,我喜欢。”尤墨染话音刚落,突然用力将沐晚拉向自己的身前,一手攥着她的下巴,嘴巴就覆了上去。
他的吻如同饥渴的野兽,所过之处,风卷残云。
陌生的气息,强势的侵略,沐晚愣了愣,突然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嘶。”尤墨染吃痛,眼中却是浮满了征服般的笑意,他缓缓放开她,一只手还是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身,不盈一握,软弱无骨。
别说是一脸愤怒的映春,就连孟元凯都看得呆住了。
原来尤家的这位少主也是个贪恋美色之徒。
“孟兄。”尤墨染突然开口道:“孟兄刚才说过要表诚意,不如就把这个小美人送给我如何?”
孟元凯愣了下,没有马上回答,他看到这个女子的第一眼也是被惊艳到了,甚至已经开始幻想把她丢上床的情景,只是尤墨染开口要人,他总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心里虽然万般个不舍,还是僵硬的笑了笑:“一个女人而已,既然少主喜欢,就送给少主吧。”
“那就多谢孟兄了。”尤墨染也不客气,一把将沐晚抱了起来,“春宵苦短,孟兄,先失陪了。”
孟元凯笑得越发僵硬:“少主请便,好好享受。”
尤墨染抱着沐晚走了几步,忽然又看向呆立的映春,随口道:“把这个小丫头也一起带上。”
“少主还有这种嗜好?”一个不够,还想要两个一起玩?
尤墨染笑得意味深长:“还不是跟孟兄学的?”
孟元凯尴尬的咳了两声,“少主还是快去吧,别让小美人等急了。”
有人把映春往前推了一把,她这才回过神,急忙跟了过去,就算是拼了这条命,她也一定不会让这个无耻之徒玷污了少夫人。
尤墨染刚走到门口,身后的孟元凯突然问那个老胡:“你们这些枪是从哪只部队弄来的?”
后来的话,声音压得很低,他也听不见了。
孟元凯暗暗冲着一个家属使了个眼色,那家属心领神会,偷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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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墨染的客房布置的十分豪华,两只红木布面沙发,一张檀香大床,墙上挂着数幅名画。
他一脚踢开房门,三步两步的走到床前。
“求你放过我家小姐。”映春跟在后面,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谨记着沐晚的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少夫人的称呼也改成了小姐。
映春说着就跪地磕头:“只要你能放过小姐,映春愿意……映春愿意代替小姐……。”
这些话,她说得有些断断续续,一个还没成年的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仿佛挖心掏肝。
沐晚双目一热,两只手紧紧抓住了尤墨染的衣袖。
“你去把门关上。”尤墨染沉声道。
映春乖乖的起身去关门,只要能救少夫人,让她做什么都行。
尤墨染把沐晚放到床上,压低了声音道:“外面有人偷听,我们怎么也得做做样子。”
沐晚眨眨眼,一时错愕。
尤墨染笑道:“惨叫会不会?”
沐晚听了想笑,定定的看着他。
他刚才在正厅强吻她的时候,其实是伏在她的耳边悄悄说了句话,他说:“别怕,我会救你。”
一颗如同浮萍摆摇摆的心终于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安定了下来。
“会。”沐晚说得十分坦然,她以前和茶语还偷偷看过小毛片儿,可不是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单纯。
“小丫头,你也来帮忙。”
映春见两人低声耳语,好像一副彼此认识的模样,顶着一头雾水走了过去。
孟元凯生性多疑,哪怕是对尤墨染,他也存着戒心,于是暗暗派人过来看着。
那人站在门外,耳朵贴着门缝。
不久,里面便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还有大床吱吱的声响。
他心中暗道一声:“这少主长得玉树临风,不过也是个衣冠禽兽,竟然还要主仆两个人一起……”
这人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他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喉咙里干涩的厉害,下面也紧了。
赶紧跑去跟孟元凯汇报了,就说少主体力充沛,以一敌二,不知有多威猛。
而屋子里,演戏演得十分逼真的三个人也终于停了下来,映春最累,一直在推床,额头上都是汗。
沐晚也好不到哪里去,嗓子都喊哑了,只有尤墨染一人最轻快。
映春想着刚才做过的事情,脸上还是又红又臊的。
“你们是怎么被抓来的?”尤墨染递了块帕子给沐晚擦汗,那日匆匆分开,他也没问她的来历和姓名,一直觉得遗憾。
沐晚把遭遇迷烟的事情同他说了一遍,却省略了护送她的那只部队,尤墨染虽然救了她,但她并不清楚尤墨染的底细,而且他还同这个土匪头子关系匪浅,如果他和凌慎行有什么恩怨,那自己好不容易逃出火坑又落进了火海。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尤墨染看着她,带着丝促狭,“还要继续保密吗?”
记仇的“小人”……
沐晚失笑:“姓沐名晚,那是我的丫头映春。”说完又反问道:“你呢?”
“尤墨染。”
沐晚学着江湖上的人抱了抱拳头:“多谢尤大侠出手相救。”
如果今天不是碰上尤墨染,她们主仆的命运可想而知,以那个孟元凯的精明多疑,想要寻死都是不可能的。
尤墨染笑着也拱了拱手:“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尤墨染是十分爱笑的,比起一向不苟言笑,常年脸如寒冰的凌慎行,他看起来更让人愿意亲近。
虽然两人仅有两面之缘,这样聊下来竟是十分投机。
一旁的映春始终顶着一头雾水,听少夫人跟这位尤少主的对话,他们似乎刚认识不久,可这些天她一直跟着少夫人,并没见她结识了什么新朋友,难道是那天去找灵猫香的时候认识的?
“你能带我们下山吗?”沐晚认真的看着尤墨染,如果他表现出一丝的犹豫,她不会强人所难。
尤墨染果断点头:“当然。”
“那个土匪头子不会怀疑你吧?”
尤墨染不以为然的笑笑:“他怀疑又能怎样,还怕他不成。”
“对了,你上次去采灵猫香,是给什么人治病?”
提到灵猫香,尤墨染不觉面色一沉,眼底染上愁色,顿了顿才道:“是我母亲。”
“不知道你母亲得了什么病?”
尤墨染把症状说了一遍,叹息道:“她本来年纪就大,又生了这样的顽症,经受病痛的折磨不说,人也整整瘦了一圈,我听人说这灵猫香是奇药,可以治病,于是就来连山碰碰运气。”
沐晚听了尤墨染的描述,已经知道他母亲的病因了,于是跟他要了纸笔,飞快的在纸上写了一个药方。
“你要是相信我,按着这个方子给你母亲配药,只要坚持吃上一个月,保证她老人家健康痊愈。”
尤墨染一脸的不可思议,因为母亲的病他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可得出的结论都是不治之症,只能用药石缓解病情勉强续命,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二话不说就写了药方,似乎对于自己的方子十分笃定。
见尤墨染在发怔,沐晚笑道:“怎么,不相信我呀,怕我害了你母亲?”
尤墨染回过神,伸手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张,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口袋。
“如果真的治好我母亲,我一定登门道谢。”
“那就不必了,你救了我两次,说到底我还欠你一次。”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转眼间渐渐的近了,不一会儿,门外就有人说道:“少主,老大问您忙完了没有,他设了宴招待您。”
尤墨染冲着沐晚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低声道:“我走之后,你就把门从里面锁好,无论是谁叫门都不要开。”
他又从腰里摸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放在沐晚的手中,冲她点了点头。
这把枪自然不是用来杀人的,他的用意非常明白。
孟元凯生性多疑,不保证会不会出尔反尔,所以,这把枪在关键时刻可以保住她的清白。
尤墨染走后,映春赶紧锁了门,直到此时,她一身的武装才终于卸了下来,装得再冷静,终究是个小姑娘,这一天的遭遇如同晴天霹雳,击得她几乎崩溃。
她抱着沐晚大声哭了出来,哭得声嘶力竭。
沐晚也红了眼眶,她何尝不和映春一样,强提着一口气在胸口,她们这些弱女子落在贼人的手中安能有完壁之身。
如果不是遇到尤墨染……。
映春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少夫人,这个尤少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虽然尤墨染看起来玉树临风,人又随和,身份应该也不简单,但少夫人是少帅的妻子,刚才她被尤墨染强吻的时候,她冲上去杀了他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