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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高氏站在窗前,注视着窗外的葡萄架,有些心烦意乱。紫提见夫人心绪不宁,连忙捧了一盏热茶过去,笑道:“夫人喝茶。”
高氏回过神来,接过茶喝了两口又递给了紫提:“这次子裕回来虽然我还没见到他,但听贾二的言语,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
紫提道:“不过是祭奠亲娘心情不好,发了两回火罢了,一个来月功夫,能有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夫人多虑了。”
高氏没言语,只是神情有些恼怒:“贾二办事就是不靠谱,我让他看好那个小子,你看他干了啥事?知道朱子裕整日翻墙出去也不拦着,跟了两天就再不管了,他是不是觉得朱子裕死外头我能赏他?若真有此事,别说他得让老爷打死不说,就我也捞不着好!”
“贾二是个糊涂的,夫人别和他一般见识。听贾二说,不过是到山里翻找些什么,几天都是两手空空一身狼狈的回来,他们才松了弦。”紫提忽然掩嘴一笑:“大少爷想到山里找什么?难道话本子听多了去挖宝藏不成?我记得明月说近半年大少爷看的都是这样的话本。”
高氏也扑哧一笑,心情也松懈了下来,忽然一个丫头进来,行礼后回道:“夫人,老太太屋里的玉楼来了。”
高氏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让她进来。”
玉楼恭恭敬敬地进来,先行了礼,然后垂手站在一边。高氏端起茶,浅浅地喝了一口:“怎么叫你过来了?打发谁来不成?老太太可是有什么要紧的吩咐?”
玉楼回道:“事情比较重要,老太太怕旁人说不仔细耽误了事。老太太刚才吩咐,往后家里的排行不能乱叫,大爷往后是咱家的三爷,二爷是四爷,若是发现谁叫错了,要严罚。”
高氏顿时脸色一片涨红,脸上有被撞破心事的恼怒。玉楼虽不知高氏当年坚持让子裕称大爷打的什么谱儿,但是这五年的努力化为春水,想必高氏心情不会很愉快。
“老太太还吩咐,叫把早先大爷、二爷在前院的屋子和书房收拾出来,让三爷搬过去住;另外三爷要每日在老太爷的书房念经祈福,往后不必再派人进去打扫,由三爷自行打理。”
玉楼回完话,等了半晌听到一声“嗯”,忙蹑手蹑脚地走了。高氏半晌没有言语,但只看她青筋暴露的双手、恼羞成怒地脸色就知道她的心情十分糟糕。
“啪!”高氏一挥袖子将手里的茶碗摔在地上,年轻貌美的脸上面露狰狞:“他到底想干什么?”
紫提见高氏气的厉害,连忙扶他坐下,又捡那不重要的说:“也许真的是想每日为老国公爷念经?贾二不是说那道长送了他一匣子道家经文吗?”
高氏冷哼:“道家经文?我看他是拿道家经文做幌子!这半年来他就不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防备,不过是不让他读书罢了,哼,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看他回来这大半天了,可想起给我这当母亲的请安?我亲自去了,还叫人把我拦在外头。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太太才不会有这个心眼子。”
紫提见高氏的话里连老太太都捎带上了,知道她这是气狠了,不敢再言语,高氏则越想越气:“还要霸占老国公爷的书房,那是我给昊儿留着的!”
紫提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是不是在外头谁指点他什么了?要不然怎么回来直奔书房去?难道他想读那里的兵书不成?”
高氏冷笑两声,恶狠狠地道:“不过就认识两个字不是睁眼瞎罢了,连四书五经没看过,他还能自学成才不成?”
紫提沉默了片刻,试探着问她:“那还真让人给他收拾前院的屋子?开老国公爷书房的门?”
高氏揉了揉眉心,感觉十分疲惫:“先应下来,反正屋子刷大白、换窗纱、换家具摆设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先看看情形再说,晚上看能不能说动老太太。”
两人说着话,忽然又有一个丫鬟撩起帘子进来,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夫人。”
高氏见她脸上多了两分笑意:“点心送去了?可对昊哥儿的口味?”
“昊哥儿就着蜜水吃了三块,姑娘今天胃口略差些,吃喝了点蜜水,吃了半块。”高氏点了点头,她对女儿并不是很关心,若是想一辈子富贵舒坦,指望的还是他的昊哥。
“夫人……”丫头往前凑了凑,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吞吞吐吐起来。”高氏白了她一眼。
同样作为陪嫁丫鬟,虽然在夫人的心里比不上紫提,但绿提也算是高氏的心腹了。瞅着高氏的脸色,绿提斟酌着字眼,慢慢的说:“我从前边过来,听见大总管吩咐说往后不许再叫大爷、二爷了……”见高氏的脸色慢慢铁青,她索性一股脑说完:“违者仗五十,发卖到煤窑。”
虽刚才已经知道了老太太的意思,但高氏原本以为自己还有时间想个法子,却不料直接被朱永给破坏了,她气极反笑:“好个大总管。”
两个丫鬟目目相觑,对于这事她俩也有些迷惑,不明白当初高氏为何非要将朱子裕拱到大爷的位置。
谁也不知道,其实这不过是高氏的一点愚蠢念头罢了,因此她连自己的心腹丫头也不肯多说缘由。生下昊哥儿后,高氏开始觊觎镇国公府继承人的宝座,但有个前头的嫡子挡着,少不得需费些心思。
高氏其实也不懂得什么叫捧杀,只是想着让朱子裕除了吃喝玩乐样样不会,她的昊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两下一对比,世人心里那杆秤就会偏颇到昊哥这边。可她想起子裕那两个被人称赞的哥哥,又觉得有他们在,自己的昊哥不占优势,遂琢磨出这样一个主意。想着自己府里叫上十来年,等两个孩子十来岁出去应酬交往时,外头的人听着他们是大爷二爷,估摸着就想不起原来的大爷二爷了。
高氏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蠢,未必能成功,但她依然做了,但凡有一丝机会,她都不愿放弃。眼看着这些年府里似乎都忘了大爷、二爷这两个人,她心里一直洋洋自得,觉得自己的计策可行。谁知……
高氏捂住胸口,觉得憋屈的喘不动气,心里恶狠狠地道:若不是皇上叫太医十日就来府里把一次脉,我早给你下药了!
思来想去,这三件事自己一个对策都没有,不禁有些抑郁,见紫提、绿提两个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心里不禁怨恨自己娘家败落,连个得用的人都没有。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昊哥和大姑娘下了课,高氏见朱平章还没从姨娘的屋里歇晌出来,也不耐烦等他,带着孩子去了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见了龙凤胎,搂在怀里稀罕了一阵,高氏看了眼朱子裕,趁机笑道:“听说子裕想搬到前院去?是不是房里哪个丫鬟淘气闹你了?你和母亲说,母亲给你换几个好的。”
朱子裕微微笑道:“母亲多虑了,是我长大了,早就该搬到前院来住了。”
高氏叹口气,又老生常谈起来:“你身子弱……”
“你记差了!”老太太忽然拍着巴掌笑着打断她:“我还以为就我上了年龄记性不好,想不到你年轻轻的也不强。子裕身子好,都不闹病,是昊哥一年到头好病个三四回,你记差人了!”
高氏一口气噎嗓子眼里差点没上来,朱子裕在心里默默地给祖母伸了个拇指。
平稳了下情绪,高氏又拿前院的小子伺候的不精细说话,老太太说:“他爷爷的意思,可不能不听。”高氏不明白这又是哪一出,听老太太细细讲完,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面上还得微笑:“小孩子做的梦向来稀奇古怪,哪能当真。”
“真的!”老太太郑重其事:“裕儿都叫人将他爷爷和哥哥的容貌画出来了,丝毫不差!还有他爷爷住的房子金碧辉煌的,一看就是神仙住的,说明这事肯定是真的。”高氏有些闹不明白老太太的逻辑,这房子和神仙有什么关系?但那画像她一瞬间就想到了自己打发到周氏家乡管嫁妆那几个仆人,可又不好提出质疑,毕竟明面上朱子裕是在道观里一步没出去,只在净室诵经来着。想到这,高氏恨不得将贾二拖出去打一顿,都是他坏了自己的事。
看着老太太一脸傻白甜的笑容,高氏第一次因为老太太的智商感到痛不欲生。
明天又该到了每五天一次的休沐日,青青十分开心的和四位道长挥了挥手告别,文道长一脸傲娇地看着她:“哼!就知道偷懒!”
徐鸿达将自己没看完的书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跟着朱朱和青青走出小院,看到几位道长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徐鸿达回头试探着说:“要不明天早上我还过来?在家读书不如在道长这里清静。”
文道长看了看他,不屑地赏给他一个白眼,只见小院的木门无风自动,狠狠地在徐鸿达的面前关上,险些撞破他的鼻子。
徐鸿达揉揉鼻子,讪讪地说:“文道长的性格依然这么直爽!”
朱朱笑着拉着青青的手:“爹,青青说了那么多好话才给咱争取的福利您怎么不珍惜,想想前三年咱全年无休的暗淡日子,看看现在每五天就能放两天假,多幸福啊!”
徐鸿达拿手拍了下她的脑袋:“别胡说,哪有全年无休,过年过节道长都有给咱放假。”
青青拉着朱朱跑的飞起:“过节放假哪里够,天天上课我都没空陪泽宁和泽然玩了。”
想着两个儿子,徐鸿达嘴角也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三年前,宁氏产下一子取名泽宁,如今已经三岁半了,上个月宁氏又诞下一儿,原本要周岁才起名的,青青非说早晚都得起,常叫着小孩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别像自己和朱朱似的,到了六岁才给起了名,到现在有人喊她徐嘉懿,她得懵逼好一会才反应回来那是叫自己。
徐鸿达被他闹的头疼,给小儿子取了一个然字。
到家后,朱朱和青青先洗了手脸,换了干净衣裳,来到宁氏屋里。宁氏正在屏风后头帮徐鸿达换衣裳,就听见两个闺女叽叽喳喳的进来,没一会儿就听见原本在睡觉的泽然啊啊啊说起话来。宁氏不由地笑骂了一句:“一回来就闹你弟弟,他才睡下半个多时辰。”
朱朱熟练的将孩子抱在怀里:“半个时辰不少了,这会起来玩一会,省的晚上不睡了该闹娘了。”
青青逗了逗小弟弟,又在屋里转圈找泽宁:“娘,宁哥儿哪儿去了?”
宁氏从屏风后面出来,叫葡萄把厨房新做的几样点心拿上来,这才告诉青青:“浩哥放学回来了,领着宁哥到园子里玩去了。”
青青闻言不禁感叹道:“大哥真的是孩子天性啊,都十二岁的人了还能和三岁的小屁孩玩的那么好。”
宁氏不禁瞪了一眼,拿起一块玫瑰酥塞她嘴里:“整日就知道编排你哥,你哥那是疼弟弟。谁像你,整日逗的你弟弟不是哭就是叫的,好好一个文静小哥儿全让你给带疯了。”
青青被满嘴的香甜玫瑰酥塞的满满的,没法反驳她娘,好容易咽下去了,想发表点自己的看法,谁知刚一张嘴,宁氏又给她塞进去一个,气的青青直瞪眼。
朱朱在一边笑着说:“娘这法子好,回头她闹我时候,我也给她塞。”
宁氏看朱朱抱着孩子没法吃点心,也拿了一个塞她嘴里,嘱咐她说:“这两日休息别进厨房了,上回教你的针法会了没?明天你做个香包给我看看。”
朱朱闻言不禁哀嚎:“娘,香包哪有一天就做完的,再说我要是扎破手就没法给您做好吃的了。”
宁氏冷哼一声:“少来,家里的厨娘你已经调教的不错了,让她们做就行了。你长大又不当厨娘,有那样难得的厨艺已经很好了,还是多将心思放在针线上。”说完又瞅了眼偷偷笑的青青:“你也别乐,明天我就教你怎么做袜子。”
青青听着宁氏的碎碎念,似乎看到了自己被追着学针线的悲惨前景,忍不住哀嚎一声:“好容易休息两天,还要学针线啊?苍天啊,没天理啊!”
这边正闹着,老太太领着两个孙子也进来了,先点了点青青的头:“从外面就听见都是你的声音,小没良心的,回来就往你娘屋里钻,也不知道去瞧瞧祖母。”
青青嘿嘿地搂住徐婆子的胳膊,撒娇道:“我这不是先来瞧瞧我弟弟嘛!正想着要去看您呢,谁知道您自己走来了!您这腿脚真是太麻利了!老当益壮,结实!”
徐婆子啐了她一口,说她:“伶牙俐齿。”
徐泽浩领着徐泽宁给徐鸿达行礼,徐鸿达摸了摸宁哥的脑袋,又考问起徐泽浩的学问来。徐泽浩在村里读了两年书,徐鸿达过年回家时候考问了他一番,发现浩哥在读书上极有天分的,便说不能在村里耽误了,不如跟他到县里上个好学堂。
儿子能出息徐鸿翼和王氏自然是高兴的,便将浩哥托付给了徐鸿达。也是徐泽浩争气,在县里读书十分刻苦,徐鸿达每晚还帮他温习一刻钟。如今不过十二岁,他的先生就建议他可以试试童生的考试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翌日一早,徐鸿飞和月娘带着半岁的女儿丹丹回来了。如今徐鸿飞已经不做掌柜了,他将县城那家店交给了原先的伙计李二打理,自己则又到府城、周边几个县城开了分店,经营成熟以后教给自己带出来的亲信。他每个月各个店转一回,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或是新任的这些掌柜有什么不足之处给予指点。
如今正是月初,徐鸿飞带来了上个月的账本给嫂子过目,自己则和两个侄女笑道:“医道长给的几个药妆方子做出的面脂卖的极好,虽说成本贵了些,但利润也大。自打推出以后每个月的大头都是这些面脂赚的。”自打瑰馥坊推出了几款面脂,有美白的、有滋润的、有祛痘的、有抗皱的,效果十分明显,用的长久了皮肤细腻不说,就连原有的皱纹、斑点都会变淡许多,因此受到了女人们的追捧,为宁氏捞回了大把的银子。
朱朱忙问起她的点心,徐鸿飞笑道:“朱朱琢磨出来的那十来样点心卖的好,如今来的客人多半点那几样。”
青青闻言不禁笑道:“既然点心卖的好,小叔你不如在胭脂铺旁边再开个点心店,岂不一举两得?”
徐鸿飞笑道:“随便都能买到,就不是咱瑰馥坊的特色了。如今咱店里只有宝石级以上客人才能买点心回去。”瑰馥坊为客人划分等级还是青青的主意,按照客人的消费水平划为玉石级客人、宝石级客人、黄金级客人、白银级客人,普通客人五等,每个级别享受不同的优惠、服务和专属产品。
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银子赚的盆满钵盈,徐婆子每数上一回小金库,就得乐上三天。青青看着祖母那个越来越满的箱子,十分眼红。
徐婆子故意气她:“眼馋了吧,祖母箱子里钱多吧。你看朱朱好歹还知道琢磨些点心方子给你三叔分些钱,你瞅你,这几年学会啥了?”
青青郁闷地对祖母皱起了小鼻子:“那药妆方子还是我问医道长要回来的呢。”
徐婆子笑道:“谁让你直接给你娘了,你去问你娘要银子去。”青青听了果然跑去问宁氏要钱,宁氏被她缠的没法,打开梳妆匣子从里面拿了两张银票给她。青青连忙摇头:“不要不要,这个不显眼。我要银子,那种银锭子,每天晃一遍给祖母听。”
宁氏一听就知道这又是祖孙俩斗嘴了,只得开箱子给她十个二十两一个的银锭子,青青满意地装在小匣子里走了。
徐婆子正坐在两个女孩的屋子里吃果子呢,就见青青费劲的抱了个匣子回来,旁边宝石想帮忙都不应。
徐婆子一见咧嘴笑了:“还真要回来了?给祖母瞅瞅!”
青青哼了一声,使劲的晃了晃匣子:“听见没!都是银子!一万两!”
徐婆子笑的乐不可支:“吹吧你,还一万两,就把你卖了都不值一万两。你要是能有个值一万两的东西,我就把我银子都给你。”
吹牛被戳破,青青表示十分愤怒,从腰上解下有钥匙开了自己的大箱子,徐婆子忙神头去瞅,只见无数的铜钱、银锭子围着三块大石头。徐婆子不禁有些牙疼,指着她十分无奈:“你说你这破石头从村里搬到县里到底有啥用,也就是你爹宠你还雇个车把你这破玩意给你拉来。听我的,赶紧把这石头拣出来,拿去厨房压酸菜使。”
青青一噘嘴:“我才不要,我喜欢这石头,我看着它们比看银子还舒坦。”
“什么毛病这是?”朱朱也凑过来嘲笑她,从箱子一侧往上一蹿趴在上头往里看:“满山的石头看不够非得搬家里看,我多瞅瞅到底有多好看。”
青青如今九岁了,体重不算轻了,箱子又摞在另一个箱子的上头。朱朱往上这一趴,这箱子摇摇晃晃就有几分不稳,唬的徐婆子忙说:“淘气丫头,赶紧下来,看摔着脸!”
朱朱也没想到自己趴上去两脚悬空,忙一打挺往旁边一跃,她练五禽戏倒是是身体矫健,跳出去一米多远去,这箱子可就吃不住这力气,往旁边一歪就倒了,就见那三块石头一个撞在墙上,一个撞在桌子腿上,最小的那个直接飞到了门口,摔在了墙壁上。箱子里的银子铜板都滚了出来,心疼的青青直哎呦。
徐婆子也被这震耳欲聋的“桄榔”一声吓破了胆,连忙去看青青和朱朱,好在两个丫头都机灵,一点也没碰到。宁氏在主屋里也听到了声响,连忙抱着孩子过来。
“这是银子多了烧包怎么着?”宁氏见了气不打一起来,葡萄跟在宁氏身后,见地上的石头顺手捡了起来,刚要放在桌上,谁知一下子映着阳光,从石头缝里露出一抹耀眼的红光来。葡萄不禁愣住了:“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