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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芸香散在我们这个区域果然不是很普遍的药,在转了几家药店,将芸香散买到的薛寒不禁在心中如此感叹着。
由于他一直显得很低调,所以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在买到药之后他并没有在长乐城中停留,就连手中还有的穿山兔的魔核也没时间卖出去,而是急匆匆地赶回了家族。
花费了差不多一天,几乎不眠不休的薛寒终于在第二天中午之前赶回了薛家。
一回到家族之后他就直奔自己的家,在看到王大夫还呆在家中的时候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爷爷薛应飞和几位家族中的长辈居然也是呆在自己家中查看着自己母亲的情况。
薛寒也顾不得那么多,而是赶紧把买到的芸香散掏出来递给王大夫之后才向爷爷几人问好起来。
薛应飞早就从王大夫那里知道了柳凤的情况,也知道昨天薛寒进城去给柳凤买药,如今看着薛寒居然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赶了回来,不由得暗自点了点头。
在服用了王大夫用芸香散配的药之后柳凤终于好转了过来,这让薛寒等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看着没有什么意外之后,薛应飞等人才离了开去,而薛寒呢,也是才在房间里休息起来,把照顾自己母亲的事情留给了王姨妈。
一天一夜不睡觉,饶是薛寒这样的武者也是困意十足,在房间里一躺下他便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在照顾柳凤一番之后薛寒才想起昨天没有赴约的事情,生怕苏轻易真有什么要紧事的他在跟柳凤说几句话后便直奔坊市而去。
他知道苏轻易必然不会在那家酒楼中等他到这个时候,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朝着紫金商行走去。
刚走到紫金商行门口,薛寒便碰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张风雷,他赶紧叫道,“雷叔。”
看着薛寒出现在自己面前,张风雷不禁皱起了眉头道,不过又随即松了开来,苏轻语离开时交代他的话让他显得有些温和道,“有什么事吗?”
“那个,轻易兄弟在吗?”
薛寒的话让张风雷有些愣住了,他一直以为薛寒知道苏轻易的真实身份,哪里知道薛寒连对方是女儿身都不知道,不过既然对方不知道苏轻易的身份,他自然也是不会如实告诉对方。
回过神来的他随后却是说道,“轻易已经不在楚西镇了,今早一大早就离开了。”
“不在楚西镇?那去哪了?”薛寒惊讶道。
“自然是回去了,他本来就不是楚西镇的人。”
看着张风雷不愿明说的样子,薛寒也不打算问个究竟,毕竟他和对方不过是朋友罢了,没有必要对对方刨根问底。
心中叹息一声之后薛寒便向张风雷告别起来,究竟是朋友,还会有再见的一天,如此想的他当即把心中莫名升起的一股忧伤抛之脑后,不过再走过那家岳然酒楼时,他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
想了想之后便抬腿朝着岳然酒楼走去。
站在岳然酒楼门前的依然是昨天的那名小厮,在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时便是说道,“请问这位公子,你是来吃饭喝酒?”
虽然薛寒废物的名声名扬楚西镇,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更何况是这样一名小厮。
薛寒当即答道,“我是薛家的薛寒,我想问一下昨天是不是有人在这里等我。”
这就是薛寒?看起来还算是有些人样的嘛,小厮有些愣住了。在他心中,废物薛寒必然是另外一个样子,哪里像眼前这人这样。
他哪里知道如今的薛寒早已非昨曰可比。
虽然心中有些鄙夷薛寒,但身份的差距再加上昨天那名少女给的赏钱,小厮当即挂起笑脸道,“的确是有那么一位,只可惜她在等你半天之后没见你来就走了。”
说到这,小厮不禁鄙视起薛寒来,居然让一个大美女等自己半天,当然,除了鄙视之外他还有些嫉妒,的确,能让那么一位大美女等半天,换谁都会是妒忌万分的。
“哦。那谢谢了。”摇了摇头,薛寒答道,随即也是转过身子想要离开。
不过就是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小厮却是又道,“她留了封信给你。”
薛寒赶紧转过身,从小厮手中接过了信封。
这个时候小厮又道,“她说如果你今天还不来的话,就叫我亲自送到薛家。”
轻易这家伙莫非还真有什么事,心中有着这样疑惑的薛寒并未立即打开信封,而是从兜里掏出了一些赏钱递给了小厮。虽然薛寒以前的身份一般,让他根本就没机会做出给赏钱这样的事情,但他却知道这种情况之下应该怎么做,并且对方还真的帮到了他,而如今兜里颇丰的他自然是不在乎这一点钱。
这样的行为自然是让小厮更是诧异不已,没想到被鄙夷做薛家废物的薛寒居然会如此大方,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流传的薛家试炼的事情,他不禁在心中道,难不成薛寒真的是被薛家重新看重了不成。
当下赶紧是受宠若惊地把薛寒的赏钱收下。
薛寒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一些行为就改变了对方对自己的看法。
离开岳然酒楼,薛寒边走边开启着苏轻易留给他的信封,信封的表面同样是普通得很,但里面的信纸依然是那么精致,而那字迹同样是无比清秀。
难不成苏轻易身边还跟着自己的妹妹不成?最终嘀咕着的薛寒随即把注意力放到信的内容上。
“薛寒哥,真不好意思,由于有事,我没办法陪你去取宝了。虽然听我雷叔说,那几名山贼都被人莫名其妙的干掉了,也就是说你去取宝时应该不会碰上什么人。不过遗址处或许会有些机关等东西,所以我提醒你一下,用黑庭草的汁液把整张地图弄湿,然后你就能看到图中标明的一些机关等东西了。”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薛寒不由得有些傻了眼了,的确,如果不是苏轻易提及,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东西。
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轻易,口中念叨着的薛寒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在了信纸上。
“薛寒哥哥,虽然我知道你心中想着的是什么,不过,我只是想说,你能给我一次机会么。咳、咳,薛寒哥哥,轻语这句话不过是胡乱说出口罢了,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好了,我就写这么多了,最后希望你能安然取到宝物。嗯,最后再说一句话,我本名叫苏轻语,并不是苏轻易,先前不过是安全起见,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落款是苏轻语。
反复看着后面这句话,薛寒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念头,这明显是女孩子的语气啊。
“苏轻语,轻语。”念叨着这个名字,薛寒猛然转过头再一次朝着岳然酒楼走去。
“薛公子,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事吗?”那小厮看着重新走回来的薛寒不由奇怪道。
“你告诉我,昨天那个人是一个人来的吗,她是女孩子吗?”薛寒脸上表情显得很怪异地道。
那小厮愕然道,“是啊,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是女孩子,很漂亮的女孩子。”
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薛寒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居然真是这样。”听着小厮的回答,薛寒懊恼得拍着自己的大腿,“真是的,这么明显的事情我居然看不出来。”
的确,回想和苏轻语相处时的种种情形,再那么一推敲,薛寒很容易就搞明白了,对方根本就是女扮男装。
薛寒很想回到紫金商行问一下苏轻语的情况,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他一直把苏轻语当做男孩子看待,如今身份一转换,再想想苏轻语信中的话,他还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对方。
胡思乱想那么一会之后,薛寒却是猛然拍着自己的脑袋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罢便离开了岳然酒楼,留下了有些目瞪口呆的那名小厮。
回到家之后薛寒便立即找来黑庭草按着苏轻语说的做起来,黑庭草是一种跟寻常野草没多大差别的野草,同样是长着四五张青翠欲滴的狭长的叶子,唯一不同的是根部和枝干的颜色黑得发亮,而所取的汁液正是来自于黑庭草的这两个部分。
这黑庭草还很普遍,在山上找那么一会儿就很容易找得到,所以薛寒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那么一棵。
找回来之后薛寒便把它的几张狭长的叶子摘掉,然后把枝干和根部拧成几段放在一个石碗里,之后再找来一根铁棍研磨起这些东西来。
虽然这黑庭草的枝干和根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水分,但出乎薛寒意料的是,在研磨一阵子之后这些枝干和根部居然慢慢开始渗出一些黑色的汁液来。
而随着薛寒研磨的时间的增加,这些汁液依旧在增加着。
看着汁液足够自己涂在地图上之后薛寒才停止了研磨,并把石碗中的残渣拿出丢掉。
接下来要做的是便是把这些汁液涂在地图上了,尽管照苏轻语的话说来,这些汁液能让地图中隐藏的东西显示出来,但由于担心意外再加上薛寒并不知道涂多少量才合适,所以薛寒并没有立即把汁液全部涂在地图上,而是先拿起地图上的一处空白地方做起实验来。
一滴汁液很快被滴在地图上并很快被薛寒涂抹开来。
而薛寒的神色也是随着汁液的扩散变得凝重起来,到底能不能显示隐藏的东西就看这接下来的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