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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引起康熙的怀疑,若音坦然道:“三嫂说笑了,我只是做些普通女人该做的事情,如果这样也算能干,那三嫂也太抬举我了。况且弘毅长大了,也是四爷教他,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教他什么。”
“你做的,确实是普通女人该做的,但问题是,普通女人顶多做个小点心,哪里会一出手就是巨型蛋糕。”三福晋不依不饶地道。
就算三爷偷偷掐她的手臂,她都丝毫没有住口的意思。
妯娌间,本就爱攀比。
尤其是皇室里的妯娌,表现的好,有继承权,攀比心就更强烈了。
自从她和若音一起怀+孕时,她就跟若音杠上了。
加之后来,她生了格格,若音却生了个阿哥。
她对若音的敌意,就加深了。
现在,人家又受了康熙的赞赏。
她说什么,都不能忍!
若音微微一顿后,笑道:“今儿个哪里是我能干,那些新奇点子,全是四爷教的,不然我哪里懂那些。我只不过,顺着四爷的孝心,尽一个妻子,儿媳,该有的义务,打打鸡蛋,揉揉面粉而已。”
她将自己的辛苦,随意带过。
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
而那些功劳,她都归咎与是四爷的孝心。
这个时候,她还是把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不然的话,万一康熙一个不高兴,对费扬古起了防范之心。
又或者,收回弘毅在她膝下养着的成命。
那么,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康熙神情严肃,犀利的眸子,还是看着若音。
似乎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假。
此刻的气氛,有些压抑。
大家都屏住,不敢发出声响。
八福晋看着都为若音着急,她扯了扯唇,想帮忙说话,却还是识趣地闭嘴了。
因为她晓得,这种事情,还是得若音自己解决。
如果她帮忙说话的话,只能让康熙的猜疑加重。
认为她和若音是一伙的,拉帮结派。
上一世,八爷那么贤明,就因为太子被废后,群臣推他当储君。
康熙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那些臣子都拥护八爷,便削去了八爷的爵位。
同时,在殿内坐着的费扬古,还有外头坐着的五格。
他们本来还为若音感到高兴呢,觉得若音表现的很好。
结果还没高兴多久,就陷入了担忧当中。
天家就是这样,一个不留神,就可能万劫不复。
但他们担忧归担忧,也不能上前帮忙说话。
现在看来,貌似是三福晋和若音之间的随意聊天。
实则上升到天家的家事了,不是他们这种外人能够插手的。
否则的话,那真的是火上浇油了。
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三福晋了。
她的嘴角,勾着幸灾乐祸的笑。
一直安静坐着的四爷,则起身,朝康熙笑道:“皇阿玛,您别听福晋瞎说,其实她就是平日里嘴馋,要吃这个那个的,爱琢磨一堆子吃的,儿臣便让她给您做了个蛋糕。”
这种情况,别人不能帮她,也就只有他能帮她了。
但他也不能捧着说,只能打趣似得说。
“对对对,皇阿玛,上回儿臣去四爷府上喝满月酒,那些膳食可好吃了。”十阿哥就跟个草包似得。
说话也不分情况,想说就说,一点都不顾阿哥形象。
不过,康熙知道他和八爷几个走的近,倒也不会往别处想。
反而觉得他说的话,很真。
对于十爷这个儿子,他还是了解的。
心思单纯,没什么坏心眼。
有时候想帮人,反而弄巧成拙。
他沉思片刻后,威严训斥十阿哥,“你瞧瞧,都多大个人了,也快到娶妻的年纪了,怎么就会吃!”
“皇阿玛教训的是。”十阿哥讪讪低头,显然是被训斥惯了。
不过,康熙并没有多说他什么,而是淡淡对若音说:“老四福晋,能吃就是福,不管怎样,你今儿个做的蛋糕,让朕觉得舒心,往后继续保持下去,好好听老四的话,将大阿哥带大。”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做个蛋糕孝顺他而已。
要是这样都有错,往后谁还敢孝敬他。
他不比德妃,好歹是个英明的政+治+家。
且年少时,就执政至今,哪里会被人三言两语蒙蔽了双眼。
最主要的,还是看他心中的想法。
他要是觉得是个好的,犯几次错都没事。
要是他觉得对自己不利的,就算是个好的,他也能有办法整治对方。
若音如释重负,点点头应了。
呼,一场危机,终于被她机智化解了。
三福晋眼瞧着若音要被训了,结果一点事儿都没有。
怎么想,就怎么服气。
她转头,狠狠瞪了若音一眼后,就转回头,收回眼神。
结果,就在她转回头的一刹那,她面上阴狠的表情,就被康熙看到了。
比起三福晋尖酸小气的为人。
若音看起来,显得端庄大气多了。
“老三,你读那么多圣贤书,别总跟别人吟诗作乐,多教教你福晋。”康熙淡淡道。
康熙的话,翻译过来就是:老三,你的福晋,成功地引起了朕的注意,她看起来不太好相与,喜欢跟妯娌间挑刺,性格太粗鲁了,你好好管教一下,不然书都白读了。
三爷哪里不知道康熙话里的意思。
他忙起身讪讪地应道:“皇阿玛说的是,儿臣谨记在心。”
说完,他转头瞪了三福晋一眼。
三福晋就算再不高兴,也不敢当着康熙的面,搞幺蛾子了。
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正在这时,梁九功走到康熙跟前,小声道:“皇上,蒙古来了密信。”
他将泛黄的信封,递给了康熙。
康熙眉头微微一挑,接过信封,就直接拆开看了。
看着看着,他的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接着,他又瞥了一眼在座的皇子,和文武官员。
一瞬间,他将面上的凝重收起,但又尽量不显露情绪。
不苟言笑地道:“朕有些突发的事情需要处理,今儿个的寿宴到此为止。”
他的语气坚定,有种不可抗拒的寒气,和权威的倨傲。
说完,他就起身,从侧面的帝王通道离开了。
“恭送皇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不见了康熙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