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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撇了09一眼，“你不是能够分辨出来我的神情吗？”
09有模有样的撇起嘴来，这真的让林昭分分钟忘记他其实是一个机器人。
“主人，我是能够分辨你的表情，又不能看透主人的想法。”
林昭轻笑一声，却是没有犹豫的开口。
“那你应该也听到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了吧，既然听到了，那你应该也能识别我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吧。”
09忽然很认真的看着林昭，“抱歉，09无法识别主人之前说的什么。”
林昭无奈的叹了叹气，他也就会这招了。
林昭转过身看着09，“我不喜欢恒力，我喜欢你。”
林昭的话简洁而又直白，却是让09的脑电波像是忽然短路了一样。
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
“能让主人喜欢09，是09的荣幸。”
这话变得又开始机械化了。
林昭咋舌，依旧是更加坚定的看着09，“你既然是机器人，能分辨出我说的是什么喜欢吗？”
09倒是诚实的开口，“不能。”
林昭像是早就知道09会这样开口说了，又不紧不慢的乘势询问起09来，“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思维了？”
09是没办法说谎的，尤其是对林昭更不能说谎的。
“我……的确有自己的思维。”
“那之前我们碰到的那个女人，口中所说的‘花漾’也是你？”
09点了点头，“的确是我。”
“那你到底是人还是机器人？”
09却是带着几分无奈的开口，“主人，你修复的时候，可是将我从里到外都看了个透，你觉得我可能是人吗？”
……他是傻了，才会问09这样的问题。
“那好，我问你，你之前跟那个女人是男女朋友关系？”
09也依旧诚实的开口，“如果按人类的情感来算，曾经是。但按实际来说，也并不全是。”
……一个机器人，竟然还给他咬文嚼字了？
“你就说，到底是不是。”
“是。”
林昭叹息一声，才又看着09开口，“那我刚刚对你说的喜欢，便是你说的男女之情的喜欢。”
林昭的话甚至没有任何别扭，认真而又坚决的模样，静瞬间扫描复制到了09的脑波最深处。
像是在极力的寻找与他脑波中存储对应的神情，但却是无果。
在他的脑波中，没有这样认真而又坚决的神情。
林昭却是了解09似的开口，“怎么？又是无法识别？”
09很是认真的点头，“这次，09当真无法识别。”
林昭对此，也没有太过纠结。
“既然无法识别，就让它无法识别吧。”
但是话说出去了，林昭才想起来了什么。
“等等，你之前不是说你有自己的思维吗？那你之前跟那个女人，又是怎么识别的？”
09的脸上却是揪着眉头，一副凝重的样子。
怎么看都跟人类没什么两样。
如果不是脸上的编号。
“我是有自己的思维，但并不完全，对于之前的记忆，脑波中大多都是乱码，所以才没有办法识别。”
林昭疑惑，“乱码？”
09点头，“就是病毒的一种，对于那个女人的礼仪，也只能识别其中一部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