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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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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眼处,是一个略显昏暗的山洞,山洞显得非常辽阔,一点都没有狭窄的感觉。仔细一瞧便会发现,顶部以及四周却是出奇的平整,没有一点山洞应该有的凹凸,像被人刻意打磨过一般。而且,最值得说的,便是山洞中有一潭显得不是那么清澈的水潭,水潭面积不是很大,大约只能容下五、六个人同时站立,水潭旁的石头布满了霜冻,显示了此间温度的酷寒,但是,潭中的死水却丝毫没有结冰的现象,显得有点诡异。除了略显灰暗,整个山洞完全没有山洞应该有的景象,更像是有人建造的石堡一般。

    此时,在山洞的略显中间处,坐着一个人。此人头发略显花白,显得很凌乱的披散在肩,甚至遮住了他的面容,身穿一身很破旧的袍子,袍子有多处已经破损,平添了一丝凄凉,给人一种很是苍老的感觉。这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没有丝毫动弹,仿佛一个活死人一般,显得很是神秘。

    整个山洞就处于这种寂静之中,没有一丝的声响。

    某一刻,一阵“嘎吱”生响起,打破了山洞的这种静谧。一扇石门缓缓推开,走出一个身着黑袍,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年的面庞略显稚嫩,但却有着不符年龄的冷酷和坚毅,整个端正五官搭配起来,显得很是耐看,配合着他周身弥漫着的一股冷酷气质,要被一些花痴少女看到,估计又要引得一阵尖叫了。

    少年便是灵坤,没有死去的灵坤。

    灵坤缓缓移动步子,走到那个坐着的人面前,看着坐着那人,说道:“请告诉我,怎样变强。”语气很是冰冷,没有变点起伏,却又是异常的坚定。

    坐着的人似乎是没有听见一般,半响都没有任何反应。不过灵坤没有焦急,他仍是紧紧的盯着面前坐着这人,双眼中充满坚定,他知道,面前这人一定听懂了他的话。

    似是回应他心中的想法,面前坐着这人缓缓抬起了低着的头,不过面庞依旧是被披散的头发所遮蔽,让人看不清真容。透过头发的空隙,坐着这人看着面前灵坤冷酷却坚定的面庞,缓缓叹了口气,说道:“整整七天了,你终于还是走出来了,可是想通了?”

    灵坤闻言,满是冷酷的脸庞露出一阵自嘲:“既然这样都没有死,想来是命太贱了,天都不敢收。所以既然死不了,自然是要找些自己存在下去的意义。”

    坐着的人听着灵坤自嘲所言,也没有回答,摇了摇头,回到了开始灵坤的话语,说道:“为什么想变强?”

    灵坤闻言,没有任何犹豫,仍旧很是平和的回答道:“为了报仇。”

    “可是那样会很累,至少,会让你很痛苦。”

    “累,我不怕,至于痛苦,呵,我想那种感觉我已经习惯了。况且,这七天,我所找到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便是报仇,而且,这就是我存在下去的意义!”

    听着灵坤话里的冰冷以及坚定,坐着这人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同情灵坤的遭遇,不过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他知道,他说服不了面前的灵坤,正如灵坤自己所言,他现在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报仇!

    “我不管你的目的,但想要得到我的帮助,你便要在我面前行拜师之礼,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说着这话,老者语气中也满是严肃。看得出来,面前这个坐着的老者很是在乎这些迂腐的礼节。

    灵坤闻言,挑了挑眉,似乎很是讶异面前这人为什么会在意这些,不过他依言缓缓躬身,在这个人面前行过拜师之礼,才喊道:“老师。”不过灵坤的脸仍然是一脸的冷酷,没有喊道老师时应有的一丝恭敬之意。

    看着灵坤行过拜师之礼,老者满意得点了点头,听着灵坤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称呼,他也不在意,挥了挥手,很是随意的说道:“我知道,现在的你,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我不会强求你什么,但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发自内心的诚心叫我一句‘老师’。”

    灵坤闻言身体一震,不过很快又归于平静,没有解释什么。

    气氛似乎因为刚才的一幕而有点怪异。

    老者似乎在回忆什么事,半响,才叹了口气,满是沧桑的说道:“正如你看到这般,因为某些原因,我只能在这个石洞中,走不出这个石洞。而想要变强,需要你自己去外面一步一步的闯,一次次的历练,作为你的老师,我只能指给你一个方向,却不能给你一条捷径。因为强者,都是需要经历一次次血的洗礼才能成长起来的,所以,以后的路始终需要你自己去走。你能懂么?”

    虽然有些讶异老者话中的沧桑以及为什么走不出石洞,不过听着后面的话,灵坤坚定得点了点头,自从决定走上这条复仇之路,想要变强,他就知道不会那么轻松。

    不过,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他就不会后退,无论多么坚辛,他都不会后退半步!

    很是满意灵坤的坚定,老者头发遮掩下的嘴中也传出一阵欣慰的笑声,说道:“当然,虽然能给你的不多,但是,我却能保证给你足够高的起点,毕竟,你可以是我唯一的徒弟!”话到此处,老者语气中也透出浓浓的自傲。

    拍了拍面前的地面,老者示意灵坤坐下。而后,看着面前这么满是冷酷的稚嫩面庞上散发出的冰冷,老者摇了摇头,郑重说道:“你需记得,一个不能把自己情绪完满隐藏、伪装以及控制的人绝对成不了大气候。所以,比起其他,现在的你,首要的就是把你这份冰冷和仇恨隐藏到你内心深处,学会去控制这些情绪,而不是挂在别人一看便知道的脸上。你看那处水潭,现在的你,就是去对着水潭面,将自己脸上的情绪全部收敛,等你什么时候可以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时,你再来找我。”

    对着水潭练习笑?虽然很是讶异面前老者所说的内容,但是灵坤没有开口反对这个看似很白痴的行为,因为这便是他的姓格,既然已拜面前老者为老师,他自然会做到一个作为学生的本分。所以,灵坤点了点头,说道:“是,老师。”

    于是,这场看似白痴的修行,也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