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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身后,站了一二十个人,均是一身黑色的西服,垂着头,毕恭毕敬,平日里凶悍的气息收敛得很好。见此,晏清方才放下心来。
苏茉缓缓地从台阶上走下去,她走得很慢,走一步,便看一眼面前的男子,而那男子,晏清相信,必定也是在打量苏茉的。
两人就这样见面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待苏茉走到他跟前,男子一伸手,很是客气地让了让苏茉。只这么一个动作,晏清却看到,男子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
苏茉上了最中间的一台车,男子也跟着上去了,车向远处驶去,晏清跟着追了出去,却哪里追得到。
“那人是谁?”
见枭一并不紧张,晏清心里越发恼火,敢情自己对他们很坦荡,而苏茉和枭一什么事都瞒着自己不说,还让自己跟着她担惊受怕?
枭一摇摇头,“头儿只说他是个熟人,具体我不知道。”
见枭一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晏清心里好受了许多,冷笑一声,朝自己的人一挥手,“睡吧,既然人家不让我们操心,我们就少操点心。”
枭一也不理会晏清的热嘲冷讽,他们三人都回屋子睡去了,枭一却在方才苏茉坐的地方坐了下来,他面前是啤酒和烧鸡,是苏茉没有吃完的,枭一便接着边吃边喝起来。
车在镇子外面,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后面的车,远远地跟着,没有围上来。车里,司机也下去了,只留下苏茉和那个男子。此刻,男子已经摘下了帽子,灯光下,他一张脸格外骇人,一道深深的疤痕从左眼的下面一直切到右脸的嘴角边。
这张脸,能够把孩子吓哭,能够把鬼魂吓跑。可苏茉看到这张脸,却觉得格外心安,她怔怔地望着这张脸,很久很久,才笑道:“易驰,这么多年了,你依旧没变啊!果然长得丑就有这优势,百年一个样儿!”
“是你吗?苏茉,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易驰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他直直地看着苏茉,反复问着,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他直以为是个梦。
今天,他是无意中听到外面有人说苏茉,正是那个球鞋男,他冲上去问的时候,那球鞋男只说有个叫苏茉的女孩子要见他。易驰绝不信会是十六年前的那个苏茉,但只这个名字,就值得他亲自跑一趟。
十六年前,那一场空难,飞机和飞机上的三百多个人全部都被炸死,尸骨无存,连骸片都没有找到。易驰疯了似的,到处找,那飞机的一条航线,他在地面从头找到尾,他开着车,走了整整三年,没有放过一个角落。
她死了!没有人能够在那场空难中活下来,苏茉死了,再也不会回来。
可眼前的女孩子是谁?比十六年前的她,脸上多了一分稚气,可眉眼神色真真切切,便是十六年过去,易驰也绝不会看错。他抬手捧过苏茉的脸,不待她挣扎,便一把扯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搂住,“苏茉,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有惊,有喜,有重新拥有的后怕,也有怕美梦成空的忐忑。易驰竟有些抑制不住情绪,他松开苏茉时,抬手抹了一把脸,有些不好意思,“你看你易大哥,真是没用!”
苏茉没有说话,她扭过头去,静静地看着窗外,眼里已是噙了泪。
“苏茉,说一下你是怎么回事吧,我知道是你,虽然很神奇,不可思议,可你本身就是一个传奇。”易驰平定了一下情绪,道。
“过去的事,就不说了,我只是遇到了一点奇迹,死了,也可以说没死。”苏茉道。
“死而复生!哈哈,好啊,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十六年了,你终于回来了!”易驰道,“跟我回去!”
苏茉摇摇头,“不了,大哥,我的事,说起来很长,就不说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胡说,怎么是叫求大哥?你说吧,什么事?不管什么事,有大哥在,都不怕。你不在了之后,黑寡妇佣兵团也解散了,你现在在哪里?”还是对苏茉的事很关心,说来说去,易驰的话,还是回到了苏茉的身世上。
苏茉笑了一下,“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不说了。你还记得小妹,就照着我让那人带的话,送我到缅甸去,我要去见玉王。”
“玉王?”易驰点点头,“好!不说我就不问,我只知道我的小妹回来了就好!”
看着易驰这张本来丑陋得要死的脸,苏茉依旧觉得,这是世界上仅次徐承墨的最帅气的脸。当年,苏茉无意中救了易驰一命,就被对方上赶着非要报恩,许是他的执念太深,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帮苏茉挡了一刀,而他本来英俊的脸便这样毁了。
一命换一张脸,也不知道是谁赚谁赔了,但生死之交就这样结了。这大概也是苏茉前世最深的缘分了。便是连黑寡妇佣兵团其他的三个人,苏茉也没有这么牵挂过,相较易驰而言,苏茉对他们三人只有恩,没有亏欠。
人,总是这样,亏欠得越多,才记对方越深。
易驰在南省边境这么多年,这块地盘一直是他的。苏茉来此,并非是走投无路了才找上他,实在是,她一直缺少一个找上门来的理由,而今,这个理由最好。
若是换了前世,这一夜必定是要一起喝酒,一起胡天海地地侃,一起等天明的。可如今,苏茉有太多放不下的事。她并没有告诉易驰自己的身份,并非是信不过对方,而是,她心里清楚,一旦易驰知道了自己与苏家,与李家,与田家,与京城那么多名门世家的恩怨之后,一定会掺和进来的。
苏茉不愿他如此,易驰的身份本来就见不得光,若是那样,她的重生,换来易驰的死,是她承受不了的重。
第二日,晏清醒来后,一出房门,看到苏茉安静地坐在桌前,正慢慢地吃一碗米线呢。晏清总算放下心来,他走到苏茉对面坐了下来,道:“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