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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墨十三岁的时候,苏茉还不见变老,她受邀去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白色的T恤,牛仔吊带裤,一双白色球鞋,穿的格外随意。进教室的时候,夹在一群半老徐娘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徐小墨是学校里的孩子王,他完好地继承了徐承墨和苏茉的优良基因,一张脸倾国倾城,一身气质出尘,是所有少男少女心中XXOO的对象。平常没事的时候,总还有女生喜欢寻个话题撩他,看到苏茉之后,班上就有人问他,“徐牧宇,长得很漂亮的是你什么人?真的是你妈妈吗?看着怎么像是你姐姐?”
苏茉似乎定格在了十八岁那年,随着年岁的增长,她的性情也变得温婉。整个家长会,她只娴静地坐着,一句话不说,却也无法让人忽视。徐小墨能够感觉到,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抑或是学生,都在偷偷地打量她。
心里叹了口气,徐小墨在想,时光怎么敢染了她的容颜?他瞥了一眼想引起他注意的女生一眼,“我倒是想她是我姐姐。”
“你知不知道,你妈妈用的是什么护肤品?”那女生继续问,十三岁的少女,已经怀春,学会了辨识美丑,都想青春常驻。
“这个呀?”徐小墨想了想,“主要是我爹地滋润得好!”
徐小墨的声音压得很低,能够保证只有那个女生才听得到,他说完,苏茉淡淡地瞥了过来,眼色如刀,徐小墨便知,今天又要死定了,晚上铁定要被丢到空间里去受罪了。
徐小墨只是上初一,这是第一次家长会,老师主要还是向家长介绍了一下初中学习要关注的重点,家长应该如何指导自己孩子学习,提供帮助。这些,对苏茉来说,完全可以不听。
徐小墨的学习要是还需要她来帮助的话,苏茉觉得,自己可以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徐小墨上小学开始,家教练习本上的家长签字都是他模仿苏茉来签的。苏茉从来不过问徐小墨的成绩,而徐小墨,也还算争气,小升初考试,凭自己本事考上了这所全京城最好的初中,进了实验班。
凭徐家的实力,徐小墨完全可以上贵族学校,没必要这么辛苦,但徐承墨不愿搞特殊,他只说了一句,“自己的路自己走”。
九年义务教育不需要交学费,而上贵族学校,每学期二十万的学费,可是实打实地要徐承墨拿出来的。
徐小墨才不愿受这“嗟来之食”呢。
好不容易,两个小时的家长会结束了,苏茉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恰好这时候,手机响了,是苏茉定的提醒,沈君婉今天过生日,在京城的御膳房摆了几桌酒席,给沈君婉庆祝五十岁生日。
苏茉瞥了徐小墨一眼,徐小墨便跟在苏茉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门,苏茉站在走廊里,问徐小墨,“你现在跟我回去,还是你自己回去?”
“我去问一下吧!”徐小墨乖乖地转身去问班主任老师,后面没有课,只是打扫卫生,开个班会,做自我介绍。这是最没趣的,徐小墨跟老师说了两句好话,忽悠着老师把他放走了。
徐小墨跟在苏茉的后面,他知道苏茉心里恼他不该胡说八道,摸了摸鼻子,还是跑上前去,搂着苏茉的胳膊,“妈咪,你给太爷爷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这是在套近乎了,苏茉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她抬头望去,学校的道路两边长满了梧桐,九月的天气,已是金秋,树叶渐变成黄色,来年的春天,又会生出嫩绿,经历轮回。
苏茉想到自己放在空间中的那枚真正的九转阴阳丹,一共两枚,准备送给徐老爷子,贺他八十八岁的生日。真正的九转阴阳丹是可以延年益寿的,只是,这些年,老爷子除了肯每年夏天的时候到他们的四合院里来住几天,消暑之外,从来不肯服用丹药。
眼看着老爷子的身体日渐不好,前两天一场小感冒都让他下不了床,脸上手上的老年斑把肌肤都盖住了,苏茉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想让儿子去卖萌撒娇,让老爷子服用这枚丹药,不说让老爷子能够多活十年八年,最起码,能不这么快。
“太爷爷老了!”苏茉叹了口气,有些意味深长。
徐小墨扭头看了他妈咪一眼,笑了一下,抬手搭在苏茉的肩上,无论从背面还是正面,就如同看到的是一对少男少女,少年如玉,清俊无俦,少女温婉,清秀绝伦。徐承墨从车上下来,抬眼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可以入画的场景,眼睛一眯,冷眸如箭,一股无形的威压就朝着迎面而来的少男施展出去。
徐小墨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他正贴着苏茉的耳边在讨苏茉欢喜,抬起头来,便看到校园门口,徐承墨正倚着车身而站,毫不掩饰眼中汹涌的暗潮,徐小墨心里好笑,他爹地这些年来,实力稳步不动,吃醋的本事倒是日涨了。
便是如此,徐小墨也并没有放开他的手,反而将搭在苏茉肩上的手滑了下去,落在了苏茉的腰际,暧昧的姿势若非对这两人的身份非常了解,真正要让人怀疑,这对少男少女是在恋爱。
徐承墨再也忍不住了,他抬步走了过来,他行步的速度并不快,可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到了苏茉跟前,不动声色地将徐小墨往旁边一挤,抬手将苏茉圈在了自己怀里。
徐小墨好笑,却也并不和自己父亲争风吃醋,这等行为当真是幼稚极了,他不禁想到这些年一直在空间里沉睡的白虎,心里隐约有些担忧。地球这片空间实在是不太适合白虎,但他却不能离开,他的身上有着徐家的使命。
也许就他自己而言,并不太在意这个使命,但却是苏茉亲口承诺过了的,而这里如今还有太多的亲人,爷爷,外公和外婆。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苏茉和徐承墨的实力无一星半点精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