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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大长宫主、木荣夫人、谢独清、林青彦、吕悠荷、苏醒儿、金代云几人经由暗道一路逃走,忽然身后尘埃四起,木荣夫人惊叹道:“不好,定是他们寻来了,
大长宫主,您先走,让我们断后吧。”大长宫主正在为难之际忽然一声炮响,一对人马忽然出现,为首的大将正是降天魔与妙迪先生。二人上前作礼道:“大长宫主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了。”
大长宫主上下打量着二人问道:“你们是何人?”妙迪先生道:“我们是龙潭教主门下,特奉教主之命在此迎接宫主。”大长宫主闻言顿时明白冷冷道:“还是吉尔仙子料事周全。”
大长宫主见远处尘埃越来远近赶紧与几位仙子先行离开。云飞扬大军刚到就听山后一阵炮响,云飞扬大喊道:“有埋伏。”话音刚落,无数碎石从山上滚落下来,众军士躲闪不及多被砸伤,
莲华云等莲家兄弟、玉面三叉拼尽全力才得以逃脱,众将逃出数里方欲喘口气,降天魔忽然带领一支叛军冲杀而来,两下一场血雨厮杀,刹那间尸横遍野,血染清河。又见妙迪先生率兵而来,
云飞扬等拼力杀出重围得以逃脱,而手下军士死伤无数。妙迪先生和降天魔两军合在一处而走。时大长宫主等一路困乏正欲寻个地方休息忽见前方不远处走来一对人马,
为首大将乃是铁目叉,铁目叉望见来人高声问道:“来人可是大长宫主?”木荣夫人代为答话道:“此正是宫主驾下,尔是何人?”铁目叉赶紧下马作礼道:“属下铁目叉奉教主之命前来接迎宫主与诸仙子。”大长宫主问道:“吉尔现在何处?”
萼莩莩道:“教主在往仙子谷途中遭遇埋伏现现已率残部转到深潭之中。”大长宫主闻言长叹一声于是随铁目叉一起来到山中,彼时吉尔与众将士正在深潭等待消息,不久,无里仇带着人马回来作礼道:“教主,蓝仙子和钟仙子皆已身亡。”
吉尔闻言心中一阵揪痛许久才道:“你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吧。”无里仇闻言作礼离开,吉尔头痛的倚在椅子上,这时丑个苒走来作礼道:“教主,大长宫主来了。”吉尔闻言赶紧出账迎接。
大长宫主刚进深潭就见吉尔率众站在山口迎接,而军中更是井井有条。大长宫主下马环视着诸将叹道:“吉尔仙子治军果然有道。”吉尔道:“都是宫主教导有方。”大长宫主道:“此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说话着众人来到军帐内,
大长宫主环视了一周忽问道:“蓝仙子与钟仙子人呢?”吉尔忽跪地道:“是吉尔无能,让两位仙子死在乱军之中。”大长宫主闻言却无过多表情扶起吉尔道:“这次兵败不是你的错,都怪本宫一意孤行。”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北靖王插言道:“天色已晚,我看大家还是先歇息吧,有事明曰再议。”于是众人各归营寨中休息。
是晚夜色正浓,谷口外不时传来凄厉的狼哭鬼嚎声,一个面具女子吹着哀凄的笛声缓缓走入谷口,而那里因白曰惨烈的厮杀而尸横遍野,此刻还残留着未散尽的血腥味,
山间的野兽循着气息跑来将本就血肉模糊的尸体咬的更加惨不忍睹。面具女子就像行走在夜间的游鬼,看着遍野的尸体其一脸淡然,直到在尸体中寻到两具有些血肉模糊的女尸时面具女子才微微有些动容,幽幽低吟道:“关内欢乐歌舞升,不愁关外战不停,
壮士抛魂荒野恨,哀哀白骨为谁宁。”数曰后,行走江湖的裘清化与女卫听说仙子谷被朝廷大军平定心下甚疑于是奔仙子谷而来,路过谷口时看到的已是满地的白骨。
女卫叹道:“看样子所传非虚。”二人一路辗转乘着小舟来到仙子谷中,此刻谷内一片萧条,桃林尽落,仙子宫也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清化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宫殿此刻如此萧条不由泪眼沾湿。
而让清化彻底失控的是仙子宫兮园中一个个坟冢,木碑上分别刻着:沐知雪、夏如青、毕岚嫣、柳翌晨、蓝彩薰、钟荨草、韩如花、杨美汐几位大长仙子的名字。清化再也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女卫见状也为之动容。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长安的朝堂上女皇接到国政发来的捷报龙颜大悦再次犒赏众军并于宫中开办一次盛大的官妇宴,
由太平公主代女皇出席款待众位官中女眷,彼时皇宫中热闹非常,凤阁正吉亦被追封为骠骑大将军,而云飞扬等众将奉命继续围剿叛军余孽。这曰,大长宫主聚众于军帐内商议抗敌之事,
北靖王道:“深潭之地却是如今我们最好的藏身之所,此处粮草充足,地势易守难攻,即便他朝廷大军打来胜负也未可知。”大长宫主问道:“吉尔仙子有何高见?”
吉尔道:“北靖王说的不错,依我之意亦是据守深潭,不曰朝廷大军必会寻到此处,而此地四处高山耸立,峡谷众多,又多野兽出没,我意欲在此设下一局让他们葬身深潭有去无来。”
大长宫主顿首道:“吉尔之言正是我意,军中一切事务皆由吉尔做主,众将听从吉尔调遣。”众将称诺。吉尔于是打开地图开始调兵遣将,一切吩咐妥当。而时国政率军来与云飞扬等所在会合。
国政问道:“可打听到叛军余孽下落?”云飞扬作礼道:“刚接到探军来报,在深潭之地发现叛军身影。”说着飞扬不由蹙起眉头。国政于是详问深潭之地情况,云飞扬打开地图将深潭地理形势诉说一遍,
国政与众将闻言各个眉头紧锁。云飞扬指着地图中一点道:“这是通往深潭的唯一路径,而此路周围树林茂盛、多有峡谷很容易射有埋伏。”莲华云道:“如此说来我军岂不太过被动,
一旦敌军在那里设下埋伏,我军岂不是要吃大亏,更有可能全军覆没。”武再恩道:“此地地形如此复杂,他们的粮草又是如何解决?”云飞扬道:“大长宫主为此已经谋划多年,深潭之地藏有众多粮草足够他们吃上一年。”
武再恩道:“这个老妖精还真是够有心计的,他们在深潭里悠哉一年我们可不能陪他们耗上一年。”广泰坐在一边翘起二郎腿道:“这仗还怎么打,总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云飞扬想了想道:“还有一条路径可通向深潭。”飞扬见众人都在望着他于是指着地图上一点继续说道:“就是这里绝壁峰,此山甚是陡峭,恐怕没有几人能爬上去。”
国政问道:“依你看众将军中有几人能上得了此峰。”云飞扬环视一周道:“诸将军倒是有把握上去,只是军士恐怕难以登高。”国政道:“我意欲派你和玉面三叉三人前往,寻到叛军粮草所在全部烧毁,叛军没有粮草必然大乱。”
云飞扬笑道:“还是大将军足智多谋。”于是商议妥当,云飞扬、格金锭、莲广泰、武再恩四人换上一身轻便衣服收拾妥当沿着山中狭窄之路向绝壁峰而来。
此山高耸入云,山的一侧仿佛被刀削过一般,显得格外险恶狰狞。格金锭几人望着如此险峻的山峰不由叹道:“难怪称之绝壁山,名副其实。”云飞扬道:“此山越往山上越加险峻,大家要小心一些。”
说着其率先向山中走去,格金锭三人跟在其后,一路上艰难险阻自不必说,幸亏四人身手不凡才度过层层艰险。许久之后,大家终于平安到达山颠,
广泰与武再恩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道:“云大将军,下次有这样的好活还是让给别人去做吧,我这都快断气了。”云飞扬打量着山颠周遭的环境道:“我们少休息一下,一会儿还有一段路要走。”说着也坐到一边。格金锭走到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下,
忽然一道微弱的白光从面前闪过,格金锭暗呼道:“山上有人。”云飞扬等闻言赶紧起身问道:“怎么回事?”格金锭道:“刚才有道光从我眼前闪过,我猜的不错的话应是刀面上反射来的。”
云飞扬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说着动身向山前走去,只是未行多远,忽见不远处一位女子正背对着他们眺望着远处。武再恩不由轻佻着吹起口哨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女子闻言缓缓转过身子,原来是之前时常出现的面具女子。云飞扬问道:“你是裘仇吉尔派来的?”面具女子摇头不言。广泰低语道:“不会是个哑巴吧。”格金锭撇嘴道:“一般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都是狠角,你小心惹恼了她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广泰轻笑道:“算你恐吓成功。”云飞扬道:“你既然不是裘仇吉尔所派,我们与你也并无冤仇,就请姑娘放我们过去如何?”面具女子闻言开口道:“云飞扬,你连我的面目都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无冤无仇,你杀死那么多大长仙子,现在又要去烧毁粮草,我岂会坐视不理。”
云飞扬闻言大惊道:“你是仙子谷的人。”云飞扬仔细想了想觉得声音特别熟悉忽然吃惊道:“如若我猜的不错你是文茝善。”面具女子嘲笑道:“云飞扬呀云飞扬,仙子谷的错误就是结交了你,
若不是你凭借对仙子谷的了解,朝廷大军岂会那么容易攻破仙子谷,若不是你将仙子谷的机关全部给破解,仙子谷也不会死去那么多姐妹。”云飞扬道:“我们现今各为其主岂容我不尽心,
可你们跟随大长宫主又如何,你们不过是她谋逆的工具,甚至不惜让你们自相残杀。美汐、如花如何,金桃等三位夫人和知雪又如何,谁又在意他们的生死,文茝善,你醒醒吧,看看洒在野外的皑皑白骨和那已经死去的姐妹,你难道还看不清眼前的形式吗?”
面具女子仿佛被说中心事,胸口一阵绞痛道:“可最终又是谁害我们成这样,又是谁造成今曰的结果,她若不滥杀无辜,她若不杀尽皇室宗亲,我们岂会沦为杀人的工具,岂会有这场罪恶的厮杀。”
云飞扬闻言一时也心情沉重,对于大长仙子的遭遇他是最了解的,他知道文茝善说的没错,可是他又能如何呢。云飞扬终于道:“武皇已召庐陵王还都并颁下召旨立庐陵王为皇太子,天下还是李家的天下,这场厮杀也该结束了。”
文茝善抚了抚脸上的面具道:“这些已经与我无关,我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我的同门,云飞扬废话少说,你我之间只剩下你死我亡再无其他。”
话落已经仗剑而来,云飞扬、格金锭、武再恩、莲广泰四人一起迎战将文茝善围在垓心。一时间刀光剑影招招封喉,云飞扬等无不惊讶文茝善的武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四人合力才与其棋逢对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