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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立名又和沈文信聊起了古玩方面的心得体会,让两人都受益匪浅,不得不说这次的鉴宝,尽管主题是观赏宝贝,却还是人际关系。
沈文信已经没了之前的张狂,表现的和平时一样,接受一个作为前辈的教导,学海无涯,刚步入古玩这一行的沈文信只是一个菜鸟而已,需要丁立名这样的老鸟指引。
“小沈,你前途无量啊!以后发达了可不要忘了你丁老哥。”
“您说笑了,作为龙城收藏界的翘楚,您肯屈尊指点我,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从丁立名能够完整得说出两件宝贝的来历,沈文信就已经对丁立名暗自佩服了,而这个把小时之间,丁立名无私贡献了许多鉴定的小窍门与做古玩生意的规矩之类的,不仅让沈文信大开眼界,连同易小军也逐渐摸到了门路。
“有空我介绍几个有名的包袱斋和游击队给你们,以后的货源就不用愁了。”这两个职业都是古玩店提供货源的两大主力军,包袱斋是中介人,而游击队则是到各地乡下收宝,其中不乏一些好东西。
“那多谢丁老哥了。”这段时间的交流,让三人的关系上升到了朋友之间,而不是竞争对手了,主要还是沈文信能够拿出宝贝让丁立名鉴赏,再通过前面的交易,使得丁立名深深觉得沈文信不简单,不能成为敌人,相反做朋友是最好的。
丁立名给了龙城本地信誉不错的包袱斋、游击队的联系方式,沈文信、易小军都记下了号码,随后几人又闲谈了几句,便一起来到了轩名古玩店,拿高仿的明清瓷器。
每一件瓷器都用精美的盒子包装,除了美观之外,还有就是防磕碰,qq车的后备箱和后面的两个位置都装满了。
轩名古玩店,一般情况下都门可罗雀,毕竟做这一行的,不会像餐饮一样,是人人都需求和必不可少的,冷清也在情理之中。
周末一些白领放假的话,可能会来到东街淘宝,平时人少是再正常不过了。
把丁立名赠送的明清瓷器装车之后,易小军说道:“这批货放到你家?店铺马上准备装修了,暂时没地方存放。”
“还是放你家吧,你那别墅有的是地方。”
“好吧,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了,我在东街随便走走。”
沈文信拿着的行李箱是拉杆的,并不招惹人眼,周围的地摊老板还以为沈文信是外地人呢!这跟有利于他捡漏。
前段时间沈文信逛过东街的地摊,并无收获,这次沈文信拿着一个行李箱,身份具有旅客的特征,因此刚走进地摊云集的东街,便有许多的古玩地摊的老板,兴冲冲地过来攀谈。
“兄弟,这是成华年间的官窑瓶子,只要8888!过了这个村子就没这个店了!”
“老板,我这有商周时期的青铜器,一万不二价!”
“哥们,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刚收了一批铲地皮的货,里面有许多精美的陪葬瓷器,要吗?”
……
诸如之类的话语,沈文信只要一摸便知道真伪了,始终一言不发,摇着头,差不多走到了尽头。
末尾的一家地摊上,一个年纪不大的商贩,手里面玩着手机,并不在意路过的沈文信,与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然这是顶缸的角色,也许这个摊位是其朋友或者亲戚的。
沈文信走了一过去,一把手摸了一个造型独特的瓶子,在他的印象里面,似乎是方瓶吧。
右手刚触及方瓶,一个宝箱出现,沈文信第一次在古玩街的地摊摸到具有宝箱的物品,仔细看了看是九品的鹌鹑浮雕,把玩了一阵沈文信观察到了口沿和底部有些破损,这类方瓶与圆瓶比较,还是很容易损坏的。
这也许是方瓶只是九品的原因之一,打量了五分钟左右,沈文信结合这些曰子恶补的瓷器知识,认为这应该是乾隆时期的双耳豆青釉扁方瓶,画片以开天窗为主,下面的大天窗绘画了鹿、灵芝、松树之类的,单从画风来看,鹿的形象极其怪异,而正是这种怪异,说明了不会是作伪的,上方的天窗则绘画了梅花、竹子的画片。
客观上已经确认是九品无疑,以沈文信临时抱佛脚的鉴赏水平估计这种制作水平比较粗糙的,不会是官窑,那么一定是民窑,从侧面的蝴蝶、花卉的风格来看,估计是乾隆晚期左右,也可能是嘉庆早期。
九品的民窑乾隆晚期豆青釉双耳扁方瓶,略微有些残损,从各方面综合考量,达到九品也并不奇怪。
不是一个大漏,却是一个老东西,沈文信有了购买的欲望,好不容易来一趟,见到了好东西怎么能留手呢!这不是沈文信的风格啊。
“老板,这个瓶子多少钱?”
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等沈文信叫了两遍之后,才放下手机,看了看沈文信说道:“那边的都是五百一个。”
“五百?确定?”
“我叔叔说是五百的,你要的话就拿钱。”
还真的是临时工啊,到底是他叔叔看不出,还是这小子说错了呢?沈文信也不马虎,掏出五百,立马捧着瓶子离开了。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九品的老物件啊,遇到适合的卖主,搞不好可以卖个十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至少这是一百五十多年的老东西啊!尽管有破碎且是民窑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古董,单单这一条就足够了。
收藏界里有句话,叫做“宁买贵老,不买贵新。”
古玩这东西,只要是真的,收藏价值就会增加,而之所以许多人不会说具体的价值,也正是因为古董的市场价格波动太大了。
今天收获了一个九品的瓶子,还是不错的,沈文信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家里面,把三件宝贝好好地收起来,刚坐下来不久,一个电话就来了。
“咦,赵大海所长打电话找我干什么?”沈文信一看来电显示,心里面暗自揣摩赵大海这通电话的来意。
“小沈,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嗯,那段时间多亏赵所长帮忙了,我还没来得及谢您呢!”
“哈哈,说那里的话,我也是刚刚从你父亲口里,知道了你的病情稳定了,前段时间太忙了,没空联系你,还别见怪啊!”
说到了这里,沈文信回忆起了在商思县的拯救姓考古挖掘的棺椁,发生了这个异变,也是因为吸收了黑气,也不知道如今的进展怎么样了。
“赵所长贵人事忙啊,不知道专家们研究出了棺椁主人的身份?”
“没呢,大概估计是明朝的,只是没有一个具体的结论,你也知道这些专家都爱扯皮。”
“哈哈,也难怪啊,这个墓实在太奇怪了。”
“对了,既然你的身体好了,商思文管所现在得力的人手我一个都找不出,小沈你还来上班吗?”
说到这里,沈文信略感抱歉地道:“赵所长,不是我不想来,而是最近我和朋友合伙做生意,所以可能不会到商思文管所上班了……”
“这样啊,年轻人是该好好闯闯,那预祝你生意兴隆咯!”
赵大海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些失望,可是人各有志,赵大海也没理由阻拦沈文信发财嘛,何况在文管所工作,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混出头,起码要十多年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到商思再近距离看看棺椁。”沈文信对于这两具神秘的北斗七星棺椁的疑惑,一直萦绕在脑中,虽然无法在商思工作了,到那里看看情况,还是可以的吧。
“没问题,你到了商思县的话告诉我,老哥好久没跟你喝酒了。”以前在商思工作,沈文信和赵大海意趣相投,虽然是上下级,却和朋友一样,赵大海也是沈文信在商思唯一要好的朋友,毕竟文管所的工作姓质,限定了沈文信的交际面不会太广。
“那我就先行感谢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的家长里短,便由赵大海首先挂断电话,沈文信结束了这次的谈话,使得沈文信陷入了沉默。
回到商思县是肯定的,沈文信要去看看那股黑气是否还存在,或者说回到了原点的沈文信,能否解开自身的这个秘密。
为什么会有“摸宝”的能力呢?
“难道墓主人真的是朱允炆?也只有这种特殊的身份,才会附加如此诡异的黑气吧。”沈文信暗自思索了一阵,这个时候沈中兴下课回家了,入门之后说道:“文信,你在发什么愣啊?”
“没什么,爸,最近我要去商思一趟,上次我病重多亏了赵所长的帮忙,肯定亲自登门谢谢他,而且以后古玩店开张了,可能时间上就紧张了,乘着现在有时间。”
“是啊,上次在商思如果没赵所长的相助,也许你也不会好得这么快吧,是该好好感谢人家。”
“嗯,您不是经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赵所长的确是一个好人啊,对了,爸,这是我在东街淘到的宝贝,您来掌掌眼。”
“你小子,一出去就淘宝啊!”沈中兴惊诧不已,沈文信怎么现在的眼力如此高超啊!不由得好奇这次他又捡到了多大的漏。
沈文信来到了房间,拿出了瓶子,刚入手,老物的手感确认无疑,沈中兴的鉴赏水平虽然没丁立名高,却还是比业余的沈文信老道许多。
“是一个老物,乾隆时期的双耳扁方瓶?是官窑的还是民窑的啊?”
“民窑吧。”
“可惜了,口沿和底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价值一下子就掉了一大截,你是多少钱买的?”
“五百。”
“什么?你再说一遍?是五百,还是五万?”
“五百!”
“文信,我算是服你了,你老爸我学了这么久的收藏鉴赏知识,一直都不敢怎么出手,你小子怎么一出手就一个准啊!”
也难怪沈中兴的反应这么大,这个瓶子不管怎么说都是乾隆晚期的物件,价格至少在十万上下波动,不会低于这个标准,而沈文信只是一出门就捡了一个,不得不说用五百买个高仿的赝品都够呛的,何况是真的!
沈文信的捡漏本事,再次让沈中兴大开眼界,与之前购买的总价格是五万、三十万不同,这次他是用五百!
虽然获取的差价没那个手稿、暖砚高,第一感官却是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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