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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信解决了撞狗这个小插曲,杨宇此刻还有点心有余悸,走了过来对沈文信说道:“老板,还是你来开吧。”
“开车这个玩意,不要带心理包袱,以后这辆车估计你开的时间比我们任何人都长,所以现在有机会锻炼,你怎么放弃呢?”
沈文信说完这句,乘着倪秉正还在草垛上闲逛,靠近杨宇身边,小声地道:“你师父年纪都大了,还有几年在摸宝行呢?以后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所以我会重点培养你,但是如果你没向上走的积极心态,那我可能会另寻他人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遇到点小挫折就轻言放弃,那你还是回去做包袱斋算了,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
沈文信在说到倪秉正年纪大的时候,声音是略微小点,主要是怕倪秉正内心有什么想法,相反说到后面,则是言辞激烈,摸宝行不需要意志如此不坚定的员工。
杨宇听沈文信这么一说,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用一种炽热的眼光看着沈文信,说道:“老板,我保证不会辜负您的栽培和期望!”
单纯的鼓励显然不会激发杨宇这么大的决心,无非是萝卜加大棒的策略,重新鼓起勇气的杨宇,遗忘掉了刚才撞狗的经历,这一路段上开得很平缓,保持在一个60码的匀速状态上。
一路蜿蜒,抵达一座古朴的村落,倪秉正介绍道:“这个村子是龙城周边保存最完好的村子,很多收藏爱好者都会来这里逛一逛,前段时间还听人说,淘换到了一件康熙时期的棒槌瓶。”
“品相怎么样?”
“暗冲很多,不过也很难得了。”
农村这个地方,一般对这类瓷器的保护不是很好,瓷器的冲,说的是裂痕,经过时间的磨砺,裂痕会越来越大。
杨宇停好了车,倪秉正带着两人穿行在类似于四合院的古村内,每个院落都在仿造北方四合院的建筑方式。
在民国时期很多北方的人迁移到南方来,因此留下了与这个地域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格。至少这个村子也有上百年之久了,而且看样子祖上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所以才有能力修建读力的院落。
躲避战乱的北方人士,后代在龙城周边生活了数百年之久,繁衍了几代人,青壮年都到大城市打工、创业去了,留下的都是年老的人,村子显得格外的冷清、寂寥。
“怎么下午都没见人在巷子走动啊?”沈文信没来过这个村子,见到建筑还是很有年份,却人烟稀少,有点不符合常理啊!这类的仿古村子,应该属于国家重点保护的古典建筑文化遗产啊!难道说还没申办成功?亦或者这片区域还没得到当局的认可?
“年轻的都出去了,老的留下来,为了生存,自然会去种菜干农活,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在山上挖土。”每天挖一点,积少成多,老的体力不够,但是毅力比年轻人高多了。
倪秉正打开一家没有上闩的四合院,进去之后,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答。
“这家人出去了,我们先看看有什么老物件,如果中意了,等主人家来了,再商量价格。”这个村子似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大家都没什么防盗意识,主要还是家里面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啊,当然这是在老人眼中的想法而已。
逛了一圈,沈文信除了看到农具之类,没什么值得他注意的,他负责观察的西屋,并且尽量不动房子的一切摆设。
本来就属于不请自来,如果胡乱翻的话,那就问题大了,入室盗窃啊!倪秉正也在指点有关掏老宅的要点给杨宇,讲究是可以看,但是不能乱动,更加不能偷!看中的话,可以等主人家来了再说,一切都要保持原来的布局。
看了一圈,三人汇集庭院内,各自摇了摇头,说明这家老院子没什么上年头的老物。
“看来近些年铲地皮的越来越多的,上年头的好物件都被置换走了。”倪秉正在来的时候大致就抱着什么希望了,只是有点侥幸的心理,希望这些铲地皮的漏几个物件,也算是为摸宝行立下一功了。
沈文信并不在意地道:“倪老,我们到其他的老宅看一看吧,不论结果如何,至少我们努力过了,等有时间,我们再跑远点得地方,比如北方。”
“那太远了,我和杨宇去的话,摸宝行就没人掌眼了。”
“没事,如果您有心去的话,提前说下,我好在摸宝行坐镇。”
沈文信给予的便利,让倪秉正极其舒心,他年轻的时候就打算多去一些地方,开阔下眼界,只是工作的原因,致使没这个机会到各处走一走。
以铲地皮的形式公款旅游,对于倪秉正、杨宇来说,也只有沈文信这样的老板才会如此大方。
毕竟这类的收货,不一定能抵消期间的花费,存在许多不确定的因素,亏本的可能姓极大。
沈文信的态度,让倪秉正放下心来,这次没什么收货的话,也不会有什么自责的心理,好的宝贝,不仅仅需要有过人的眼力,气运也十分重要。
不是你的强求也只是徒然……
逛了差不多五六座老宅,大家都有些气馁,沈文信暗叹道:“龙城铲地皮的这帮人还真是一点汤都不留啊。”
如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留。这座上百分的古村,难道一点老物都没有?沈文信有点不太相信!
最后一座老宅,在大厅内大伙都坐在长条板凳上休憩片刻,夜色也逐渐黯淡了,在这里能看到天空抹了一层橘红色的窗帘,一个下午,大家都没什么收获,心情肯定有点五味杂陈。
沈文信看到了厅堂内的神龛,供奉了列祖列宗和五湖四海的上仙,大抵和如今寻常老百姓的神龛差不多。
沈文信心血来潮,上前拿出了旁边的一把香烛,点了三根香,庄重地在中央鞠躬三下,表示下贸然来访的愧疚。
上香的时候无意中触碰到了用一个大碗代替香炉的香灰碗,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青铜材质,表面雕刻的云雁鸟类造型的宝箱出现!
沈文信插好香之后,却看到了令他兴奋的场景,连忙恭敬地向诸天神佛跪拜,小心翼翼地上前,打开宝箱,一团极其庞大的金光,让沈文信大吃一惊。
“这团金光和宝箱的规格,我以前都没碰到过,云雁,好像在明代补子的规格里,属于四品级别的,四品的是青铜材质?”沈文信以前摸到的基本上都是五品以下的,四品级别的沈文信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从金光的浓度来看,这团四品金光足足是五品金光的几倍还多!
这个碗上表面覆盖了一层很厚的灰,显然不经常清理,作为代替香炉作用的器具,一般人不会乱碰。这也导致了许多铲地皮的人无法目睹其真容,留给沈文信这个后来人捡了个便宜。
碍于规矩和道义上的原因,沈文信没有贸然上手,恰好此时,宅院的主人回来了。
见到有客人上门,年纪大概七十多岁的老人,没有任何惊奇,坐在上首的位置,拿了一杆烟枪,点燃之后,说道:“几位有何贵干?”
老先生,似乎还读过一些书,表情淡定、气势很足,是见过大场面的,七十古来稀的老人家,面对三个陌生人,没有一丝惧怕的样子。
倪秉正本来想和老先生交流几句,沈文信抢先递了一包大中华,说道:“老人家,抽我的烟,这类旱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抽了一辈子了,身体上还凑合,这种高档烟,我这把贱骨头抽不惯啊!”老先生没有递给大中华,沈文信却放在了桌子上,对他说道:“人和人都是一样的,哪里有贱贵之分,老人家我就长话短说吧,我看您神龛上面的一个碗好像有点年份了,不知道能卖吗?”
“哦,那个碗啊,好像我祖上就在了,你打算多少收购?”
老人家也见过不少本地、外地人来收购古董的,原先也卖了不少的器物,对此见怪不怪了。
“二十万怎么样?晚辈只拿了这么多现金,再多的话,一时凑不出来了。”沈文信让杨宇到车上先拿装着现金的一袋子现金过来,再跟老先生倾谈一番。
对于这个价格,老人家没有太多的反感,吧唧吧唧,抽完了旱烟,打开大中华的包装,拿了一根自顾自在地再点燃抽了起来。
无视沈文信、倪秉正两人,使得倪秉正有些疑惑,轻轻推了推沈文信,示意其出来,到门口后说道:“老板,那个香灰碗是什么来历啊?”
“不清楚,只是觉得这个碗的器形应该是明代的,等真正上手才能断言。”此碗被香灰盖了一层,画片、保存状况之类的都一无所知,沈文信就敢出价二十万,让倪秉正有点犯嘀咕。
不过沈文信是老板,他作为一个掌柜,的确没理由反对,何况沈文信每次都能给众人一个惊喜,倪秉正只是有点拿不准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大哥,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小兄弟,过来吧。”老人家抽完了一根大中华,站起身来对门口站着的沈文信说道。
“倪老,你在这等杨宇,钱拿来了,让他送进来,这个老先生我和他交涉。”
“好。”
沈文信进去之后,老人家首先匍匐在神龛之上,嘴里面念念叨叨,都是一些土话,沈文信半懂半懂,大致是子孙不孝,变卖祖上的遗物之类的。
足足说了五分钟左右,然后再庄重地上了神龛,拿来了不知来历的碗,一层香灰之下,这个碗的全貌让沈文信咋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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