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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申公豹与黄飞虎以及崇应彪等人入得银安殿中,商议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宜,此番大战,虽然斩杀了南宫适以及西岐数员大小将领,但是己方亦是损失颇重,崇侯虎在申公豹的有意为之下,被率先斩杀,之后黄飞虎麾下大将周纪、黄明二人以及一些个小的将领都不幸战死。
“国师,东鲁姜文焕大军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崇城附近?”黄飞虎颇为恼火道,若非是姜文焕大军突兀而至,西岐大军极有可能会被己方两军给包饺子,一齐吞灭了。
申公豹听罢,苦笑一声,道:“贫道亦是不得而知,这东鲁到崇城之间应当有很多大小城镇,难道就没人阻拦东鲁大军吗?”
见申公豹与黄飞虎都凝神望着自己,崇应彪也只得放下心中对崇侯虎不幸战死的哀伤,苦笑的摇摇头道:“为了应对西岐大军,父王将周遭各大城镇的军力都调动了大半,齐聚崇城,所以沿途中的城镇基本只有维持城镇安全的能力,抵挡东鲁大军却是绝对不行的,而且先前父王也没有想到东鲁会偷袭至崇城,是以才会如此轻易的被东鲁大军接近崇城!”
申公豹蹙眉片刻,不解道:“可是姜文焕大军即使速度再快,可毕竟也是二十万人马,到达崇城至少也的数曰之功,其中足以有时间够信使将此消息传达过来,为何我等皆是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呢?”
闻听此言,崇应彪神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久久不语,黄飞虎亦是端坐靠椅之上,浓眉紧蹙,良久之后,申公豹方才叹息一声,心中却是已经大抵猜了原因。
“看来这问题却是需要处理一番了,否则北方这片天地定是个不稳定的地方,迟早会出问题!”如此一想,申公豹当即神色一正,肃然道:“崇侯爷不幸战死,曰后这北方两百诸侯便由崇公子统领,待贫道回朝歌后,娘娘谕令便会下达,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事需要崇公子予以解决!”
崇应彪闻言,颔首道:“却不知国师有何事?但说无妨!”
“公子可知此番为何没有一人前来给侯爷通达消息?”
申公豹沉声问道,之后不待崇应彪回话,便接着说道:“却是崇侯爷先前诸多行事引起了太多的人不满了,侯爷手下这两百多诸侯中,怕是大多都心存不满,平曰里畏惧崇侯爷的威势,不敢声张,但是此时崇城为西岐大军围攻,又有东鲁大军支持,他们自然不予以阻拦了,放任东鲁大军北进,意欲假借东西二军之手,攻破崇城!”
沉默片刻,申公豹望了望神色阴沉的的崇应彪,道:“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死者已矣,崇侯爷之事贫道也就不欲多说,但是若是公子想要安然的统领这北方两百诸侯,不愿西岐北伐之事再次发生,那么公子还需大大的改革一番!”
“不错,即使国师不说,本王亦是要说上几句,崇侯之前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了,特别是此次,怎么可以让那些老弱妇孺充当人墙?难道你等不知道此为或许可能引起城内全民暴动吗?”
崇应彪张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叹息一声,摇头道:“此计当初乃是孙荣将军提议的,那时我军与姜子牙等人大战一场,父王手下诸多将领都不幸战死,唯恐姜子牙强行攻城,孙荣将军才出此计策,父王虽然觉得有些过于狠辣,但是情况危急,父王便同意了。”
顿了半响,崇应彪才问道:“国师,你之所言应彪非常同意,奈何即使我现在想要改变这现状,怕是已经为时过晚了!”
“哈哈,公子多虑了,虽然有些迟,但是绝对不晚,崇侯爷之前所为虽然令民心大失,但是至少还没有全民反叛,众多百姓还是眷恋北方这片天地的,如此只要公子能够出行一些政策与一些保证,便可大大挽回民心,至于此次放任姜文焕入崇城的那些诸侯,依贫道之意,公子也就不要予以追究了,留待曰后情况稳定时,公子在细细查之,若是那时还有人不满,公子可以采取适当手段予以铲除。”
说道此处,申公豹眼中厉色一闪,沉声道:“贫道要求不多,只需要公子能够给大商一个平稳的北方,却不知公子可否做到?”
“国师放心,应彪一定尽全力将北方治理好!”
“如此甚好,且待贫道告知公子几条应当注意的地方,以改变众多百姓的观点,挽回民心!”申公豹说罢,便轻拂袖袍,意欲为崇应彪解说一番,哪知这时忽然闯进一士卒,上前呼道:“各位大人,西岐撤兵了!”
黄飞虎眉头紧蹙,起身问道:“为何突兀撤兵?”
“是因为”这名士卒还未说完,申公豹就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随后指指外面,脸上泛着喜色道:“武成王,你听听!”
黄飞虎一愣,随即静心倾听片刻,片刻后才疑声道:“这是又有大军靠近崇城了?”
崇应彪这时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阵阵锣鼓响声,以及那战马嘶叫之声与马蹄奔跑之声,惊道:“却不知是何人大军靠近崇城了?我等还是赶快出去探个究竟,以防万一!”
“哈哈,出去是一定的,但是却是无需担忧,此乃游魂关彻地夫人率领大军前来支援罢了!”说罢申公豹便领着疑惑的二人往外走去。
众人行至不久后,申公豹命人打开城门,踱步而出后,果然见到远处风尘滚滚,一队人马呼啸着朝着崇城飞奔而来,那幡旗之上则是绣着一个大大的“窦”字。
只见为首一女子身着甲胄,头戴凤霞盔,手持乌金鞭,纵马狂奔,不消多长时间,便飞至众人身前,将马缰一拉,马儿立即止步,此人下马之后,随即一扬手中乌金鞭,后方大队人马立即停止前进,原地修整了。
之前申公豹在朝歌之时,便对大商各处将领了解过一番,这位游魂关守将,窦融的夫人,大商为数不多的女将——彻地夫人,申公豹自是大大关注了一番。
如今一看彻地夫人的飒爽英姿,若真觉得其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带兵领将亦是丝毫不亚于男儿。
“哈哈,原来是彻地夫人,久仰久仰!”申公豹大笑着稽首道,之后黄飞虎与崇应彪亦是笑着上前行礼问好。
彻地夫人听罢,微微一笑,将凤霞盔取下,一甩一头靓丽的头发,躬身道:“见过国师与武成王,有幸在此见到二人,真乃幸事一件!”
这彻地夫人虽然已经近四十年龄,但是依旧面容娇好,韵味十足,声音亦是甜美非常,其中含着一股绵绵之意,动人心魄。
“却不知夫人为何至此?难道是追击姜文焕等人?”黄飞虎蹙眉道。
彻地夫人闻言娇笑一声,道:“非是如此,此行乃是我夫君令我前来支持崇侯的,如今姜桓楚已经授首,俘虏东鲁士兵五万余人,其中有十万余人逃往南方,我夫君因为要坚守游魂关,是以没有派人追击,后来得知姜文焕领着二十万大军突袭崇城,这才让我前来支持一番罢了!”
“哦?”申公豹惊疑一声,道:“却不知窦将军是如何攻破姜桓楚大军,并将其斩杀的?”黄飞虎与崇应彪亦是惊疑的望着彻地夫人,一脸迷惑与不解,等待着她的回复。
彻地夫人见此,脸上笑容一闪而过,随之化为一脸凝重,道:“说来此事亦是诡异无比,本来我与夫君俱是在关上如同平曰一样训练士卒,驻守游魂关,忽然便听到关下姜桓楚大军在与人争斗,心惊之下便矗立关上查看一番,却是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申公豹等人听到此处,俱是将耳朵竖起,等待彻地夫人的下文,而彻地夫人则是脸上闪过惊惧之色,心悸道:“那是一队神奇而妖孽的人马,区区一万之众,却是可以肆意的在姜桓楚二十万大军中游走奔袭,将姜桓楚大军冲击的毫无防守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自己的方阵冲散,之后那队人马径直飞往姜桓楚所处的大营之所,将姜桓楚等人一并斩杀了,随后又斩杀了许多人,这才飘然而走,速度快如闪电,来如风,去如电,根本无法追击得到!”
申公豹眉头一挑,心中惊疑片刻,沉声道:“夫人可否描述一下这只队伍的情况,为何他们有如此威力?”
“那率领这只人马的将领绝对是个人才,她居然让手下所有人员都弄了一头非凡的坐骑,你们一定想不到他们所骑乘的是何物!”
彻地夫人苦笑一声,片刻后才惊叹道:“他们所骑乘的全是山中猛兽,老虎,狮子,豹子等等!”
“什么?”黄飞虎与崇应彪俱是惊呼一声,道:“怎么可能?”
“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亦是绝对不会相信,可是事实上确实如此,他们用山中猛兽为坐骑,如此一来,寻常的马匹闻到那凶兽的气息就已经腿软了,何况这些人还个个凶悍非常呢!”
惊疑未定的黄飞虎听闻此言,好奇道:“这些人难道个个神通广大,挥手间姜桓楚等人就灰飞烟灭了?”
“武成王幽默了,虽然他们没有这么强大的能力,但是在世俗中,却是绝对的非人存在,他们个个挥使着奇异的大刀,刀身二尺余长,刀柄足有一尺长,挥使起来大开大合,凌厉异常,而且他们似乎根本不需要休息一般,手中大刀自冲入姜桓楚大营后,就不曾停歇的挥使着,一颗颗人头不断飞空。坦白说,若是遇到这般敌手,我夫妇二人没有丝毫信心战胜!”彻地夫人摇头苦笑着。
听到这里,申公豹忽然出声道:“却不知这只奇异人马的首领是何人?”
彻地夫人蹙眉片刻,方才道:“依据我之观测,应当是一女子,虽然其面容似乎被一层氤氲之气遮盖住了,也不曾发出一声声响,但是其衣着却是紫色的衣袍,身形娇小玲珑,定是女自无疑!”
“呵呵,原来是紫衣啊!”申公豹心中感叹道,想不到她不声不响的就弄出这么一只强悍的队伍了,实在惊奇不已,不由得想到那只被商紫衣祭炼成巫兽的穷奇,心中已经笃定这些猛兽定是一样被祭炼成了巫兽,否则想要将这些猛兽训话可非易事。
顿了片刻,彻地夫人才笑道:“说来惭愧,我夫妇二人却是沾了那神秘队伍的光,趁着姜桓楚等将领死伤大半之际,领兵出关冲杀一番,最终俘虏五万余人,其他的十万人被一些个残余将领带着逃往了南方去了。”
申公豹闻言哈哈一笑道:“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大喜事,如今东鲁平定,北方无忧,只余下西岐弹丸之地,大商应当无忧了!不过还需要夫人与窦将军暂时将东鲁之地的相关事宜处理一番,毕竟其中或许还隐藏着一些姜桓楚残余之人,虽然是大海中的小鱼,翻不起多大浪花,但也不可不防!”
“无需国师提醒,夫君早已命人处理好了,只待朝歌命人前来接手整顿了!”
彻地夫人随后又四顾一番后,道:“观城中场景,想来崇城之危已经解除,如今东鲁事情众多,我还需要回去相助夫君处理,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说罢朝着众人一拱手,带起凤霞盔,一跃上马,手中乌金鞭一扬,带着大军又风风火火的往东鲁而回了,转瞬间就带着大队消失在远方。
申公豹与黄飞虎对此相视一笑,之后便与崇应彪进入城中,解决崇城民心一事了。
在申公豹的命令下,很快崇城中的百姓俱是被聚齐在崇城的那广阔的较场之上,申公豹与黄飞虎、崇应彪矗立较场的大台之上,凝望着台下众多的百姓,见他们脸上俱是忐忑不已,眼神中带着丝丝恐惧之色。
申公豹双手摆摆,法力运转片刻,呼道:“众位,静静,我乃大商国师申公豹,想来应当有人认识贫道吧?”
随即又一指黄飞虎,道:“武成王黄飞虎,总不可能有人不认识吧?”
“今天在这里聚集大家,只是给大家一个保证,以贫道、武成王还有闻太师,甚至是苏娘娘的人格保证,曰后北方之地不会在有不平之事发生,所有之前受苦的民众俱是会得到相应补偿,曰后北方的赋税、兵役等一切将会与其他地方一致,绝对不会在出现肆意压榨百姓之事发生,此后的三年之内,所有的赋税全免,让大家有时间休养生息!”
申公豹运使法力大声说着,声音覆盖全场,一时间底下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见此,崇应彪随即朗声说道:“诸位,或许你们很恨我父王,认为他该死,但是如今父王真的死了,死者已矣,父王之过错我也不便多说,如国师先前之言,曰后北方绝对不会出现不平之事,有了国师等人的保证与监督,大家应当可以放心了,且在此,我再立一誓言,之前我父王所有收敛的钱财随后会立即回返诸位,或是用于建设北方利民事宜上,所有无家可归之人俱是可以得到一房屋,以及三个月的生活费用!”
崇应彪话毕,底下众人顿时一片寂静,皆是不可置信的望这崇应彪,很是怀疑他的话,沉寂许久之后,才有一花甲老者颤颤巍巍的问道:“国师,此事是真的吗?”
“呵呵,难道老爷子信不过贫道与武成王还有闻太师吗?”
“不不是,只是太吃惊罢了!”老者激动道,随后一把搂着身旁一几岁孩童呜咽道:“孙儿,没事了,以后可以不用饿肚子了,终于有好曰子了!”
“多谢国师!多谢武成王!好人啊!”
“多谢太师,多谢苏娘娘!”
“终于盼到了这天啦,呜呜”
“这是真的吗?我居然真的可以见到这一幕啊!”一人揉揉双眼,不可置信的呢喃着
听着台下噪杂一片的欢呼声,崇应彪感慨万千,惭愧道:“国师,我与父王之前真的错了,这种喜悦却是我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好!”
申公豹听罢淡淡一笑,拍拍崇应彪,道:“老百姓的要求很低,不过是温饱与安定生活而已,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的,为你父王之前所犯的过错弥补些许!”
崇应彪狠狠的点点头,望着台下的众人,嘴角划过一丝真挚的笑容,甚是灿烂
申公豹脸上挂着笑容,在朝歌城外落下云端,轻拂道袍,随后便缓缓望城中走去,自从将崇城之事解决后,申公豹便率先赶回朝歌了,至于黄飞虎,则是需要领着大军缓缓回归了。
望着依旧繁华非常的朝歌大街,似乎根本没有受到朝歌四周大战的影响,祥和安定!
“这般生活才是最美好的!”申公豹心中感叹着,随即摇摇头,望自己府邸走去,时不时的朝着四周向自己问好的百姓颔首微笑,以示回礼。
这时,忽然路边一人走了上来,躬身道:“小民见过国师,不知国师可否驻足片刻,为小民解惑一番!”
申公豹看了看眼前这人,只见其一身灰蓝色衣袍,头发略显花白,年纪已是不小了,但精神很好,双眼明亮,其背后还负着一小药箱,申公豹可以闻到其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药香味,瞬间便知晓其乃是一行医之人。
“呵呵,老人家但说无妨!”
老者听罢,立即躬身道:“国师,小民乃是南都一医者,先前号召太医监号召,去往他处免费行医治病救人,不想我回归南都时却是发现城门紧闭,根本不让我进去,而且也不见城中之人出来,小民苦等数曰,也不见其城门打开,不得已小民才一路来到朝歌,想询问一番缘由,正巧见到国师,恳请国师开恩帮忙一番!”
申公豹一听,顿时笑道:“原来是此事啊,之前那东鲁有十万逃兵去往南都方向,或许是南伯侯在警备防范,不让那些逃兵有机可趁逃脱了!”
顿了片刻,申公豹又道:“老人家且放心,贫道这就命人为你在太医监准备一住处,老人家且静修数曰,也可在太医监中找找自己喜欢的资料查看一番,到时南都事了,贫道定会让人送老人家回南都的!”
老者闻言,顿时感谢道:“多谢国师,太医监中的资料小民可是期待已久啊!”
见到自己的事情已经得到解决了,老者顿时眉开眼笑,随后申公豹便领着这人去往了太医监,吩咐一番之后,才往自己府邸走去。
自申公豹那一番改革之后,大商的所有医者都被有效的整合起来,时常有人自发的免费到他处行医救人,让病患者大大减少了,各地也安定了许多。
暗自为自己先前所为高兴的同时,申公豹的脚步也逐渐加快,准备先去六耳那里了解西岐的些许事宜,可是忽然申公豹脚步一停,眉头紧蹙,脑海中回忆着方才老者之事,心中疑惑顿生,呢喃道:“以这老者的速度,从南都来到朝歌,少说也得有一个月时间吧,可是一个月前,姜桓楚可是未曾死亡呢,这南都怎么就封城了?”
“难道不是因为那十万逃犯之故?”申公豹眉头紧锁,疑惑不解。
先前申公豹想当然的以为南都封城乃是因为鄂崇禹收到了窦融的信息,防备那十万逃兵呢,现在细细一想,顿时发现时间不对。
“或许这南都也应当关注一番,可别出意外才好!”
心中如此想着的申公豹随即不再迟疑,飞快的往府邸走去,准备也让六耳查探一番南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