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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雪和徐晓东离开教学楼,徐晓东憋了半天的问题,终于可以提出来了,“冬雪,你干嘛要顺着她演戏呀?”
“你觉得,自杀事件和她有关吗?”
“嗯……大概是有关的。”
“我也这么认为,这小姑娘一定知道什么,但她不可能说的,不如先以退为进,找到实际的证据再来对质。”
“也是哦,我也发现提到5月7日她有点紧张,我们去看看那附近的监控录像……等下,今天是5月14日,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会不会有好多地方的监控已经被洗掉了?”
徐晓东提醒了林冬雪,林冬雪说:“那我们得赶快了。”
两人决定先调看一下学校的监控,已经有其它警察同事来到保安室了,当保安调出监控的时候,发现5月8日、9日、12日这三天的录相均有遗失。
学校就这一名保安,是校领导的亲戚,平时吃住都在保安室,林冬雪问他那三天的监控怎么会丢失的。
保安回答:“不知道!”
“你那天干嘛了?”
“什么也没干,跟平时一样……电脑太旧了,可能自己弄丢的吧!”
问了几遍,保安始终一脸无辜地称他不知情,林冬雪心想奇了怪了,突然注意到保安的脖子上有一个压痕,她说:“你这里怎么了?”
“啊?”保安去照了一下镜子,答道:“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一保安,又不是警察,你们要是不放心,把电脑带回去检查吧!”
林冬雪想了想,决定派人把电脑带回去,但这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学校就没有监控了,最好晚上就把电脑送回来。
然后林冬雪和徐晓东去了地铁站,两人在周围打听了一圈,也没有问出什么,一下午基本上一无所获。
与此同时,顾忧和两名警察找到在便利店打工的计常心,为了找到他可是费了大半天功夫,一周前西装革履的计常心现在却穿着连锁便利店的制服,戴着帽子,正呼哧呼哧地从库房往外搬饮料。
“计师傅,有人找!”柜员喊道。
计常心一抬头,看见一双修长的腿,视线继续往上,他看见顾忧衣着简约雅致,双手交抱,神情冷漠地看着他。
“怎么,顾老板,跑这里来参观我混成啥样了?”
“我可没兴趣找你,是警察要找你。”
计常心先是一愣,然后佯怒道:“你把视频给警察看了?”
老张不知道视频是指什么,狐疑地朝两人看了一眼,他说:“计教授,我们来是想请教一些问题的,可不可以到外面坐坐。”
四人随后来到一家饭馆,一天的体力劳动,计常心饿坏了,也不跟他们客气,疯狂地扒着一碗土豆牛肉盖浇饭,老张有点不敢相信,这人过去是个教授,是个心理医生?
他悄声说:“顾小姐,还是你问吧,那些专业术语我们也不大懂。”
“好的!”顾忧说,“警方想知道,所谓的暴力催眠法是什么?”
计常心抹了一把嘴上的油,“什么暴力催眠法?”
“就是可以强行催眠,对自己有反抗意识的人。”
“哈哈,你在逗我,世上没有这种催眠法!”计常心看向警察,再次强调,“双方不能合作,是不可能催眠的,我是催眠的行家,比她懂得多。”
老张似懂非懂地点头,看向顾忧,难道她弄错了。
顾忧掏出一个笔记本电脑,说:“不好意思!”然后她移开桌上的茶杯和饭碗,开始找什么东西,计常心听着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有点心虚,咀嚼的动作也变慢了。
顾忧把笔记本转过来,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上面的内容,“你于98年发表的学术论文上,提到了一种来自日本催眠大师藤本正雄的生理催眠法,该方法是这样的,施术者用左手托住受术者的后脑,仰面而上,并用右手按压颈动脉,当压迫到一定程度,受术者出现窒息反应时突然松开右手,使大量供血瞬间涌进缺氧的大脑,受术者会神志昏迷,这个时候稍加引导就可以使其进入催眠状态……当然,你也在论文中反复提到,这种催眠方法具有其危险性,并不建议尝试;然后是09年的一次演讲中,你也提到了这种方法;还有10年你参加一个电视节目,在现场表演时,对观众使用了这种方法。”
顾忧敲下回车,一段视频开始播放,画面中的计常心明显年轻一些,他在舞台上用顾忧提到的这种方法催眠一名观众,嘴上说着:“放松……放松……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听见我的声音,你的脑海一片空荡,你感觉越来越困,越来越困,我数到一二三,你会完全睡去!一……二……三!”
计常心还在咀嚼着食物,只是额角出现了一滴冷汗,这些资料顾忧不可能随便敲打几下键盘就查出来,分明是她提前准备好的。
这短发碧.池根本就是以请教为由,让警察怀疑上他!简直可恶至极!
咯嘣一声,计常心嚼到一颗石子,他立即吐出来,捶着桌子,借题发挥地暴吼起来:“服务员!服务员!你自己看看饭里有什么,差点咯死我!”
顾忧伸手拦住服务员,对计常心说:“老计,待会我请你吃牛排好了。”
“不吃了!”计常心擦了下嘴,“我该回去干活了,晚上得干得九点才能下班,为了挣养老金不容易呀!”
“计先生,计先生!”老张起身按下计常心的肩膀,“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刚刚说没有这种方法,可你明明知道的呀!”
计常心怨愤地看了一眼顾忧,顾忧正阴谋得逞地露出冷笑。
“因为……”他慢吞吞地解释道,“因为……因为……”
“怕我们怀疑你,用这种催眠方法做过坏事?还是说你已经做了。”顾忧插了一句,“你不必隐瞒了,你那些‘光彩夺目’的过去,警察已经知道了。”
计常心怒不可遏地站起来,狂捶桌子,桌上的调味瓶打翻了,醋和辣椒油流得到处都是,弄脏了计常心的袖子。
他慢慢举起哆嗦的手指,指着顾忧:“臭表子,你为什么要落井下石,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吗?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嫉妒我比你有学识?还是嫌我抢了你咨询室的风头!从现在开始我再跟你说一句话,我TM就是狗养的!”
说完,计常心愤怒地抚袖而去,无论警察怎么喊都不停步。
虽然离场得很潇洒,可他心里清楚,他的愤怒是装出来的,掩盖的正是自己的心虚,顾忧已经成功在警察心中播下怀疑的种子,警察还会再来的,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