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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当然很希望丈夫平安无事的回来,毕竟丈夫对她这个结发妻子向来尊重,对于她的要求也一直都尽力满足,也带给了她很多荣耀,给了她不错的安稳富贵的生活。
但是现在丈夫回来,时机却不是很适合。
她是知道的,就如同自己偏心娘家人一样,丈夫也会偏心自己家的人。
他一直都在说妹妹们受了很多苦,外甥女也吃了很多苦头,要对她们好些。
她私底下办的那些事,却全都是对付他的妹妹和外甥女的,现在父亲又带了人来家里闹,若是让丈夫知道了之前的事儿,马氏不知道丈夫会怎么做。
她不再撒泼,伸手拧了一把付冰的胳膊上的肉,把付冰拧的立即泪汪汪的又哭了起来,便拉着她脚步急促的往外头走去,趁着苏付氏和朱元她们没反应过来,先已经守在了院门口,一眼看见付泰,她就大喊了一声老爷,无限委屈的哭了起来。
苏付氏头重脚轻,拉着朱元看了杨蔼然一眼,也要去看看付泰。
江西那边闹的这么久了,她一直都很担心付泰的安全和付庄的伤势,现在他们终于没事了,她心里高兴。
可马家大老爷顿时蹭的一下越过了她们,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马家大老爷看见了付泰,还不等付泰跟马氏说话,便大喊了一声好女婿,跑了出去对着付泰开始哭起来。
马家大老爷是付泰的岳父,他这么凄惨的哭,付泰停下脚步,有些虚弱的将妻子女儿给推的远了些,对着她们两个歉意的点点头,就问马家大老爷是出了什么事。
马家大老爷顿时便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了跟曾家结亲被曾家连累的事。
其余的话,他只字不提,很有技巧的掠过了不光彩的部分。
他知道女婿对自己女儿向来很是尊重信任,只要把女婿说通了,就算以后女婿知道了真相,也不会真的巴巴的送他们去死。
付泰垂头不语。
付冰还是哽咽着哭,被母亲推了一把,要她替父亲说话,犹犹豫豫了半响,还是不敢动弹。
马氏顿时气急败坏,伸手重重在她手背上捏了一把。
付泰就抬起头来,语气森冷的问马氏:“你做什么?!”
他的语气很严厉,马氏从来没听见他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过话,一时不由得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半响才反应过来,忍着震惊和不喜,勉强的笑了笑说:“没有什么,我看这孩子是欢喜的疯了,竟然连父亲也不叫,便稍微提醒她一下。”
付泰转向付冰,不去管马家大老爷,先把付冰叫到身边来,语气便缓和了许多,问她:“冰儿,是这样吗?”
付冰顿时便委屈的无以复加,抽噎着又想摇头又想点头。
马氏觉出丈夫态度的不对,却不知道丈夫到底是在生什么气,便试探着道:“这还有什么是不是的?我是她们亲娘,莫不是还会害她们?”
“是吗?”付泰抬起眼睛来,直勾勾的看着马氏:“我还以为在你心里,没有人比你娘家更重要了。”
马家大老爷顿时便是一惊。
马氏也是半响无语,急忙撇清:“怎么会呢?老爷在说什么?”
她觉得付泰或许是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
否则的话,家里这些事,付清现在在战场上,难道还会跑去跟付泰说不成?
可就算是听了风言风语,丈夫这来质问自己的态度也让她很是恼怒寒心了。
她很不明白为什么丈夫要用这个态度来质问自己。
这么多年,难道她对这个家不够好?
她难道对丈夫有二心了?
他凭什么这么疾言厉色的当着父亲和众人的面呵斥自己,逼问自己?
付泰却显然没有退让的意思,他冷冷的看着马氏,眼里甚至连一点儿情绪都瞧不见,如同是一潭死水,片刻后冷笑了一声:“我在说什么,太华的事是怎么回事?我跟阿庄为什么被困在江西那么久,难道你心里不清楚?父亲留给了你体面,让你自己反省,可你做了什么?你现在把娘家的人领到这里来,你想干什么?”
马氏震惊的后退了一步。
马家大老爷的那些絮絮叨叨也戛然而止,一时不敢出声。
苏付氏跟朱元随后出来,听见付泰的这些话,先是欢喜,而后便觉得心疼。
付泰辛辛苦苦在外头拼杀,但是家里的人却是这样拖后腿。
静默了一瞬,付泰看着马氏,很是厌烦的道:“我跟阿庄在江西东躲西藏,天天胆战心惊,可你在杭州帮着娘家攀附曾同知邹总督,趋炎附势好不痛快,你口口声声说是受了委屈,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若是不愿意嫁给我,趁早告诉我,我给你一张和离书也不难,你为什么要住在付家的宅子里,用着付家的人,去对付我的亲妹妹和外甥女,残害人命?虐待儿女?”
付泰的话字字如刀。
马氏觉得自己脸上所有的面具都被扯了下来,露出一张丑陋的脸被人耻笑,顿时就有些崩溃。
她觉得付泰言辞太过锋利。
可是付泰已经不由得她辩解,就把头转向了马家大老爷。
马家大老爷此时不打鸡骂狗指桑骂槐了,他被付泰这样子吓得一跳,也不想再求付家给自己免罪了,吞了一口口水想要后退。
付泰却拍了拍手,面无表情的吩咐迎上来的几个管事:“家里来了反贼同伙,想要图谋不轨,谋财害命,险些伤了人,你们快把人扭送到知府衙门去,就说我的意思,请大人要仔细审理。”
马氏呆若木鸡,没想到向来温柔的付泰竟然会做的这么绝,两眼一翻险些要晕过去,强忍着站住了,指着付泰声嘶力竭的道:“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他,他是你的岳父啊!”
“很快就不是了。”付泰冷然看着她,面上无悲无喜:“开祠堂,我要休了你。”
马氏终于控制不住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