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权门贵嫁 !
格桑部的祭祀大典向来是在跟老鹰部的边界处举行,里头有很长一段的密林,这倒也不是因为什么传统,而是因为一个很特别的缘故-----阿琼桑当初就是被自己的哥哥扔到了这里,跟着狼群一道长大的,所以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更像是他的家。
一年之中,阿琼桑总有一段时间是会在这里的,他对于这个地方感情很深。
这一次他更是把几个儿子都带出来了,跟他自己跟哥哥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不同,他的几个儿子们关系都相处的不错。
这大约是因为阿琼桑在狼群中长大,所以择偶观也跟狼群差不多,信奉从一而终,他从来跟其他的族长们不一样,确认了伴侣之后,就没有再有过别的女人,所以他的儿子们也是一母所出,这在草原上是很少见的,他的儿子们关系都很好,也很亲密。
这一次也照常是如此,在祭祀完了狼群之后,他的二儿子若木里进来,头一件事就是问阿琼桑:“父亲,听说他们这次来的使者还很安静,竟然这么耐得住性子。”
他说的没头没尾的,但是谁都知道他是在说谁,又是什么意思。
帐篷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阿琼桑冷笑了一声:“当初白图那个杂种杀了你们大哥,我对银狼部恨之入骨,火鹤部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想着来拉拢我,试图让我去帮他们对付银狼部。可是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仍旧还是对当初的事耿耿于怀。
是,银狼部杀了他的儿子没错,但是火鹤部又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出了这样的事,他跟银狼部较劲的时候,火鹤部可没说过什么公道话。
现在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了,这才阿琼桑看来就是报应。
他巴不得他们打起来,打的越严重越好? 这场仗打的越久,他们格桑部就越是能够借着这段时间做些事,等到自己强大起来? 还怕他们在背后弄鬼?
他才不会搅合进去呢。
若木里也对父亲的话深以为然? 点了点头就笑道:“他们愿意等? 那就在那儿等吧,反正养着他们也废不了多少东西,等到咱们从这儿回去? 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就让火鹤部的人多吃些苦头? 看看到最后他们两兄弟谁能笑到最后。
他们抱着看笑话的心思,一点儿也没有要见火鹤部的人的心思,倒是阿琼桑抽空问了一句:“明天的神木使者? 你们可得好好把关? 必定得是忠诚勇猛的勇士!”
每年来祭祀大典? 他们都会举办一场比赛? 让胜利者抢到神木之后去祭祀头狼? 从此胜利者也会成为他的大帐亲卫。
这是很荣光的一件事? 也是自从他登位以来每年格桑部的儿郎们最期待的事。
若木里今年全权负责此事,当然不敢怠慢,郑重的答应了之后,出来就带着人将需要注意的地方都重新的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没什么纰漏了? 才放心的去睡了。
第二天仍旧是个晴天? 冬天的暖阳照耀在身上? 给人浑身上下都似乎镀上了一层光? 大家心情都格外的好,气氛也格外的热烈。
若木里对此表示很满意,等到时间差不多了? 就让人开始比赛。
他们这里的比赛跟平常草原流行的摔跤又有很大的不同,平常草原上比赛摔跤都是一对一,但是他们这里的祭祀大典却向来最开始都是群战。
不管你的对手是谁,不管你能打赢多少人,只要你能成功顺利的坚持到时间还仍旧没有被打倒,你就有资格进入下一轮。
这种方法是阿琼桑规定的,也是他从狼群里学来的东西,人人都已经习惯了没有意见。
但是文峰身边的亲卫却倒吸了一口冷气,拉住了文峰皱着眉迟疑道:“大王,他们这么个打法完全没有规则可言,任何一个人见你没有倒下都可以冲过来打你,太危险了!”
他说着,压低了声音:“我们去就是了,不必劳动大王。”
“不。”文峰看了楚庭川一眼,见楚庭川若有所思,就道:“这件事由我亲自来,没事,若是我连第一关都过不了,那么只能证明我无能,就算是我见到了阿琼桑,也没有办法得到他的信任。”
这是实话,看阿琼桑设置的这些规则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只尊重实力的人。
既然如此,他就要先拿出实力来。
楚庭川也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你们大王说得对,如果能够拿到神木而站在阿琼桑面前,的确是会增加许多资本,这样,你们也不必不放心,你们挑出两个人,我和承岚,加上你们大王,我们全都参赛。”
这样一来,也能保证有人保护文峰。
亲卫有些迟疑,但是见文峰坚定不移,也就只好妥协的点了点头。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草原上的男儿们都是极为直接的,刚入场不久,仿佛是因为看文峰瘦弱,就有许多人朝着他来了。
亲卫顿时紧张不已。
但是文峰并没有他想象当中的弱势,他仗着身体灵活,躲开一个强壮的汉子的攻击,转头就飞起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背上,借力打力把那个男人给踹飞了出去。
接连躲开了好几个人,他并不显颓势,亲卫这才放了心,心里又有些骄傲,不再只是围着文峰转。
可也是到此时,他才惊奇的发现,不只他们的大王很出意料,那个大王的好友,看着竹竿一样的青年中原人,竟然也在围攻当中游刃有余,而且明显看得出来,他比大王甚至更加轻松,应付那么多人,竟然丝毫没有处于下风。
怪不得大王如此信任这个人,他们不由得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那边一眼。
与此同时,若木里也问边上的随从:“那两拨人是谁?从前倒是没见过,看起来十分的骁勇。”
随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过了一会儿才有些茫然得摇头:“并没见过,可每年都会有这种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人参赛,许是哪家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