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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的喧嚣,经过一字长蛇阵般的军营传达,在东乡镇的罗阳已经知道了,大家恳请他立刻增援蓝成春军,
“蓝将军有派遣人來求援沒有。”
“锐王,沒有。”
“这就说明,回军马占鳌封锁了消息,封锁了通道。”
“嗯,所以,我军应该救援,锐王,我担心,马占鳌这只老狐狸一定是专攻蓝将军一部,想要彻底吃掉他。”
十几名将领,一起在军帐前聚集,议论纷纷,大家都要求救援,
“不必救援。”罗阳拍板定案,
“啊。”众人不能理解,
“这是夜间,我担心的是,马占鳌进攻蓝将军的军营是假,围点打援的主意是真,如果以蓝成春将军的势力,一万余人,有坚固的营寨屏障,完全可以支持一夜,即使溃败,也将给回军极大杀伤,如果我军救援,黑夜之中,难以分辨情况,正好被回军伏击,这才危险。”
对罗阳的说法,大家都不敢相信,,绝对多数回军沒有这么聪明,
罗阳坚决拒绝了救援,不过是一种本能地意识,关于人民解放战争中,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了,
“锐王,那我们就不救援了,单等着蓝将军吃大亏啊。”众人的议论,焦虑,让罗阳很是欣慰,这说明,华夏天国军的将领之间,还是很团结的,
“不,应该救援,但是,我们不是奔着东面,而是奔着南面。”
“啊。”
“马占鳌肯定瞄准着我们的援兵,但是,我们偏偏不增援,而趁机将主力南下,连夜攻破河州,直捣敌人的巢穴。”罗阳笑道,
“好,好,锐王这一招好。”
“好不好,经过实践检验才知道,如果马占鳌也预料到这边一点呢。”罗阳又启发大家道,
“这。”被罗阳一个个问題弄蒙了,大家急忙思考,然后,有将领提出,可以绕道而行,先西进,再南绕,从西面包抄河州,然后,继续伪装回军等等,
“好,这才好,马占鳌是一只老狐狸,非常狡猾凶险,我们必须比他想得更多,打算更精明。”
罗阳这边议论的时候,东线的夜幕下,马占鳌正在观望着激战的场面,八万多回军,殊死搏斗,一波波蜂拥而去,在寒风之中,将他们几近疯狂的嚎叫传得很远很远,因为风声的曲变作用,这种嚎叫声,恐怖异常,
夜幕下,沸腾的山河,沸腾的战场,生死存亡之战,激烈残酷,
回军士兵,逾越了壕沟,已经遭到大量伤亡,壕缶里的竹木签等,将大量回军士兵扎伤炸死,可是,后续的回军更加凶猛,几乎是以必死的决心而战,前一波的人潮刚覆沒,后面的沒有任何停歇就涌了上來,
夜战的时候,回军甚至将白帽等标志都撤掉了,连喜好的白衣也去掉,穿着黑灰色的夜行衣,沒有点燃火把,完全是冒黑冒死作战,
太平军老兵,混合了其他兵员的蓝成春军,再一次充当了决战的主力之一,这些久经考验的官兵,很明智地点燃起许多的火把,浸染了油料的火吧,被投出了栅栏,投进了沟壑之中,那里,有一些早就铺垫的枯萎柴草,并不是给敌人进攻垫路,而是设计坟墓,
在防守中,老兵老将们有更多的办法,既然回军凶猛,善于夜战,善于偷袭,得到了罗阳严格指令的部队,就采取了种种办法,
火把投过去,将壕沟里的柴草点燃,烧起了大火,那本來的油浸火把,也烧得极旺盛,给华夏天国军的官兵指示了战斗的目标,
密集的枪弹,朝着敌人射击,同时,一旦敌人进入沟壑,则投掷手榴弹以轰击,
飞雷炮用不上,炮兵们暂时守候在炮位上,等待时机,
蓝成春将军忧心忡忡,渴望着西面的援军,用望远镜子一遍遍地眺望,
“尼玛,怎么还不來。”
局势相当危险,回军猛攻不止,战斗惨烈异常,回军的人潮,数次突破了城寨,杀入其中,蓝成春使用预备部队将其死死地堵截反击了,
预备部队的使用,是华夏天国军的一项重大改革,之前,太平天国军一般沒有这种意识,罗阳这个老兵,想当然地知道这一点儿的重要性,强令全军将领们学习,执行,今天,蓝军就享受到了这个福利,否则,好几次都要崩溃了,
不过,即使崩溃,华夏天国军也不是无可挽回,在军营之中,还有一个堡垒,这是华夏军跟宁夏马化龙学习的方式,堡中有堡,营中有营,作为最后的屏障,
在栅栏处,激战连天,回军官兵的潮水,汹涌澎湃,可怕地冲撞着,无数的刀枪朝着栅栏劈砍,乱捅,栅栏的某些地方,瞬间就会被砍倒,
总的來说,回军的进攻被死死地控制压制着,华夏军用长铁矛守卫栅栏,见了敌人登陆上沟岸,就戳之,往往千辛万苦登陆的回兵,立刻别捅成了破葫芦瓢,
“杀,杀。”
一个排老兵在最前沿,死死地保卫着,回兵被捅的尸体,已经将栅栏都遮掩了,
当一群回军冲在了壕沟里,还沒有浮上沟岸的时候,一个华夏军士兵的罐装炸药包投了过去,点燃了的火线,哧哧冒着火花,把所有的回军战士惊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危险的他们急忙转身而逃,
迟了,一个巨大的爆炸,将几近百十名回军士兵掀倒,许多人飞上了半天之中,
蓝成春在危机四伏的时候,亲自参与战斗,用长矛枪捅倒了四名回军,
回军猛攻不止,马占鳌不断地指挥部队,一片片地加入,“不能给他们一丝的喘息之机,必须死攻,死打。”
“统领,大阿訇啊,我们这么打下去,是要死光的。”几个将领们恐惧起來,连续战斗一个小时,回军都无法突破华夏军的军营屏障,死伤的人数之多,可以预计,
“沒关系,就是我们死光了,只要能够拿下这片军营,我敢保证,我们的家族都能得救了,听到了沒有,只要夺取一盘军营,杀掉他们一万或者八千人就行。”
“可是。”
“可是什么,我们还有后手呢,我们的五万兄弟,还守在西面,一旦华夏天国军的部队赶來增援,哼,不管來多少,我都能叫他有來无回,咱这儿,必须死战。”
马占鳌黑铁着脸色,在夜幕之中,只有这一带,还有几个火把,寒风呼啸,火把忽闪,辉映着马占鳌坚决到疯狂的脸,那两只眼睛,闪烁着平原狼才有的凶悍和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