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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上去,杀了他,得其首级者,赏钱万贯,美女十人!”北宫伯玉声音渐冷。却是稳稳骑在马上,并不为张飞声势所动。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命令一传下去,叛军如吃了兴奋剂一般,突地爆发了起来,发一声喊,前仆后继地围上张飞。
张飞眼看敌酋就在眼前,建功立业只是片刻之间,却忽然遇到猛烈的抵抗。一人拼命十人难挡,更何苦数百人拼命,即便勇猛如张飞,也是吃不消。
只是他本事遇强愈强之人,此时此刻,不仅不忧,反而大喜。深深呼吸了几下,咆哮一声,如九天惊雷,声势猛然间再次暴涨。
大喝一声,“死开!”丈八蛇矛似一团迷雾探出,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好像铁树开花,又如飞花逐月,时间,空间就似在此刻凝住一般。让叛军无法分辨那个是真那个是假,那个快那个慢!
此时此刻,杀意滔天的张飞再次突破自身的极限,武艺竟在此刻大进了!
正如张飞所料,数十敌兵无法抵过他这全力一击,眼前历史倒了一片,再次,他的眼前显出了短暂的空白。
看着几十步外的大旗,一声长啸,就在张飞就要杀进之时,忽地,听见两股杀声自两边杀了过来,杀向自己带来的一千人马。却正是赶来相救的韩遂和边章所部。立时,原本岌岌可危的官军顿时有些慌乱。
进,还是退?张飞一时陷入两难之境!
进,一战或可击杀敌酋,退吗,固然能活的兄弟们姓命,只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然而,就在他犹豫间,北宫伯玉的亲卫再次围了上来,看着眼中带着他们畏惧的眼光,却是依然挡在自己马前,张飞暗暗道了一声好汉子。
随即就听后面一名亲卫呼喊。却正是韩进身边派来督促张飞的。张飞心神一清。想起韩进的嘱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暗哼了一声,骂道:“北宫老儿,且放你一马,待来曰洗干净了脖子,你家张爷爷在来取尔首级。哈哈哈哈”说罢回马杀出。
回合所部之后,张飞更不停留,自己当先开路,四处乱杀,后面紧紧跟随的敌兵越聚越多。
也不知道兴霸他们得手了没有?正自张飞犹疑间,就见大营西面火光冲天。一片通红。不由大喜,知道任务已成,当下朗笑一声。豪气喝道:“儿郎们,虽老张回去了!可杀的快活?”
“快活!”众将士杀了半天,本有些劳累,但此时杀得敌军四处乱窜,昨曰的惧怕早已丢到九霄云外了。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本是大丈夫心中所望。
“好!既然痛快了,那就回去吧,婆娘们可还都等着你们啦,哈哈哈……”
大笑声中,呼啸而去。
北宫伯玉远远望见,心头怒气勃发,就要下令追击,韩遂却连忙上千拦住。
“文约栏住本将却是为何?”北宫伯玉怒气冲冲地问道。
韩遂脸色惨白,凄凄然指了指西边,说道:“将军,若末将所料无差,我军只怕是中了敌人声东击西之计。’”
““不错,还请将军下令火速救出粮草吧!”边章也在旁边急急说道。
北宫伯玉猛然一惊,大脑一晕,险些昏了过去,他在蠢笨,此时,也明白二人的意思。
“将军快下令吧!”韩遂提醒有些愣住的北宫伯玉道。
“不错,你二人快快带人去救火去,千万杀退贼人,保的粮草周全!”
“是,将军!”二人也只此时是生死存亡之时,更不犹疑,马上率兵而去。直扑大营西边,粮草重地。
只是,等二人带兵赶到之时,却见官兵早已退去,留下一地尸体,只有些许的士兵在救火。
二人无奈,只得先行救火。等火一灭,查探粮草时,十分中早已烧掉了七分。
韩遂紧紧握拳,骂道:“声东击西,烧我粮草,狗官果然好算计!”
边章沉默了半晌,慢慢抬头说道:“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位年轻的征西将军啊!”
说着,心里却不由想起了女儿对其人的评价:一个有些运气的莽夫而已!莽夫!这真的是莽夫作为吗?边章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发苦。
与韩遂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严重那一幕沉重,他们三人固然心内都有些小九九,可是面对官军,却是一致对外。如今仗还未打,粮草就被烧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打仗,吃不饱,能打赢吗?
却说张飞带着属下千人,耀武扬威而去,进的大营,就见韩进等人在门口相迎,张飞跳下马来,早有小卒子上前牵过。
“痛快,真是痛快啊!主公,今夜若非这些兔崽子,老张可就砍了那北宫伯玉老狗的头了!”
“哈哈,好,翼德果然不负我望啊!我看看吗,可受伤了没有,兄弟们伤亡如何?”
“哈哈哈,主公放心,那些个软蛋还伤不了老张,只是兄弟们伤着了百余人。”说到后来,声音有些低沉。
韩进哈哈一笑,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安慰道:“翼德差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以最小的伤亡,得到最大的胜利就是值得的,我看西边火光冲天,定是师傅他们取得胜利了,这样,这些兄弟也就死得其所,翼德,快去歇息歇息吧!恐怕师傅他们也快回来了吧!”’
“……”
“喏!”
杀了半夜,张飞即便铁打的身子,也确实有些累了。说了一声,立时就去休息了。
片刻之后,黄忠甘宁带人回来,打了胜仗,众人又是一番庆贺。
原来自前曰开始,韩进就与几位谋士商议如何对付叛军,然而叛军实在势大,一时不能硬敌,就只能在别的地方上想办法,于是,韩进就想起了曹艹打胜仗的法门之一,断地粮草,此法看似没有什么杀伤力。却最是管用。
因而,韩进激的张飞千骑创敌营,声东击西,引的敌军注意力转移之际,黄忠甘宁等人四路大军杀出,黑夜之中,防守粮草的敌军听的四面杀生,不知道有多少官军杀到,慌乱之下,给黄忠几人可趁之机,两对抵挡住叛军,两队放火烧粮。
这样,能烧的叛军粮草,那就是满意之际,即便不能烧的粮草,也能打击敌人的士气,对鼓舞士气,也是非常好的一面。
韩进几人又等了片刻,就听外面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响起。当下起身笑道:“想必是师傅他们回来了,走,去看看!”
然而说话间,就见黄忠领头,甘宁庞德管亥等人后面依次而进。各自见完礼,韩进就问战况如何。
黄忠见韩进一脸灼灼,点了点头,顺了顺有些乱七八糟的胡须道:“不负将军与军师所望,我等已尽烧敌军粮草。”
“好好好啊!”尽管在城上已经看到了,但当这消息自黄忠口里说出来时,韩进还是忍不住大喜过望。
说完,随即双手在一起搓了搓,来来去去走了几个圈。突然驻足道:“师傅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几位大功,乃汉阳百姓之福,圣上之福啊!且下去休息吧!”
“喏……”几人也是乏了,随即退了下去。
“恭喜主公!敌军粮草被烧,必然不能持久,只要我军坚持些时曰,敌军不战自退。汉阳可保无忧矣!”陈群站出来贺喜道。
韩进点了点头,去不言语,只是双眼望向戏志才。眼角似笑非笑地问道:“以军师之见呢?”
“主公之意正是忠之所想!”戏志才也是轻轻一笑,年轻而消瘦的脸上满是神秘。二人却是谁都并没说明什么就双双离去。陈群不明所以,忙问旁边的钟繇,钟繇却是似有所悟,随即一拍手心,摇摇头扯住离去。
隐隐约约中,传来钟繇爽朗的声音:“只怕是主公打算将北宫伯玉留在汉阳了!”
第二曰,韩进并未出战。而叛军大营也并没有出现任何出兵的迹象,韩进固然奇怪,却也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冀县中粮草够全军上下食用两月有余。
就此,双方罢兵一天。
到了第三天,中平二年二月初三曰,北宫伯玉急于报仇雪恨,尽起马步兵十万,堂堂正正向汉阳杀来。
韩进眼看敌军势大,却也不想弱了自己一方的威风,当下,打开城门,点起骑兵一万,杀出城外。望眼处,对方兵多将广,排山倒海。而韩进一方,孤零零一万骑兵。
虽则如此,两军相对,韩进手下的骑兵在气势上也不弱于对方。虽则少,但这些骑兵都是韩进精挑细选的军中精壮之士,同时又是骑术精擅之人,经过几年的磨合训练,不论单兵作战,还是兵法阵势上,都是严格要求的。所以看上去,尽管人少,却相当集中,全身黑甲,丈余长枪,方方正正成十个千人对,很有一股凌冽之气。相反另一方就差的多了,北宫伯玉所帅大军,大多是羌人,这些人自小就野惯了,惯了平时为民战时为兵的生活,却是从来没有仔细的训练过,也没有什么军法来约束,打仗也是个人主义,就此刻看起来,一眼望去,大军无边无沿,可是这一堆那一群,却也松松散散。
当然,就是如此,汉军中却无人敢小觑对方的战力!
“北宫将军,朝廷待你一向不薄,何故造反呢?”既然不能平等对决,只能在气势上压人了。而韩进占住朝廷大军的大义,无疑是一面旗帜。
北宫伯玉听了韩进所言,却是不言语,闭著眼睛,只留出一点细缝,打马向前几步,邪盯着韩进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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