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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字字泣血句句指责,听在墨辰非耳朵里,如拿着尖锐的刀一次次的割裂他的心脏。
他喉咙里翻滚着的甜腥味被他一次次的吞咽进去,身子摇摇晃晃快要站不稳。
安心看他一句话不说,面色铁青带着灰败,希冀的眼神渐渐变得绝望,今天早晨她还在期盼两人的未来,现在,她连躲闪他都来不及了。
安心一步步往后退,一步步远离他的视线,抬手抚了把脸,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以为她会大哭一场,会扑上去厮打他一番。
可没想到,真正的心如死灰,竟然是一种彻底的绝望,甚至,连话都不想再说一句了。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墨辰非上前一步,唤她一声:“安心。”
安心停住脚步,目光寒凉的看着他,语气冰冷:“墨少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那一声疏离的“墨少”将两人的关系重新摆放到了陌生人的位置,墨辰非心如刀绞。
“这里毕竟还有墨辰语的残余势力,你哥哥住在这里不是很安全,我打算安排你哥哥回国到我的医院里休养,保密情况和安全部署都有个保障......”他的声音很轻,说话的时候用拳头抵着嘴唇,闷闷的咳嗽,隐忍的厉害。
安心眸光空洞,盯了他一会:“你又想要什么?”
“他是替我办事才变成这样,我待手下人一向厚重,这是他原本就应该享受的福利,你不必担心我向你需索什么。”墨辰非定定的看着她,眸色沉沉。
安心答应:“既然这样,就回国吧,还希望墨少能一诺千金,守信到底。”
安心转身,衣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拐角处。
墨辰非再也忍不住,压低的咳嗽声伴随着汹涌的血从嘴里喷涌出来,洒落在白色的墙壁和大理石地砖上,一大片斑驳的痕迹。
阿忠连忙跑出来,扶着墨辰非,焦急的问:“少爷,你怎么样?快,我扶你回病房。”
墨辰非摆摆手,“我没事,不要紧。”
阿忠开口:“少爷,你为什么不解释解释,告诉安小姐这次事情的真相呢?”
“不用解释,事实摆放在面前,两年前,安逸确实将命交给我了,让我好好照顾她,我也确实一直用安逸挟持她不准她离开我。”
“可这一次,您伤成这样......”
“这是我欠安逸的,安逸跟我签订的契约,早就被安心还过了,这一次,我答应安逸的要求,放他妹妹自由。”墨辰非浑身虚软,好像顷刻间被人抽干了精气神。
阿忠将墨辰非的一条手臂架在肩膀上,拦腰扶着他往不远处的病房走。
安心回到病房,在安逸的病床边坐了一会,静静的看着他。
葱白的手指抚上他惨白的脸孔,指尖颤抖:“哥哥,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好安家,就好像你从前守护我一样。
你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吧,安家有我,我不会让刚刚重建的安家再次垮掉的。”
桑绮握着安逸的手指,“安心,公司的事情,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但我会在医院好好照顾你哥的,你放心吧。”
安心眨眨干涩的眼,哽咽:“谢谢大嫂,我哥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桑绮眼里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这里是墨辰语的地盘,住太长时间了终究不安全,墨少打算安排哥哥进入他在洛城的私人医院里,为了我哥的安危着想,我已经答应了。
那间医院,医术最好的是唐果果,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跟院长商量一下,让其他人帮忙治疗我哥......”安心不想桑绮不开心。
桑绮听到唐果果的名字,愣了一下,止住眼泪,咬唇思索了一会,摇摇头:“他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只要他能醒过来,其他的都没有他的性命重要。”
安心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在欧洲待了一周,安心一直都在安逸的病房里,和桑绮好好照顾他,哪里也没去,也没接听电话。
七天后,病情稳定了,墨辰非派来的飞机和私人医疗团队到达,将安逸带回了洛城的高档私人医院里。
安顿好安逸,安心提着手包从病房出来,在长廊的尽头看到正站在窗口抽烟的墨辰非。
脚步顿了顿,安心一步步的朝着电梯口走去,经过他身边,抬手按了电梯按钮。
墨辰非转过身,跟着她一起进了电梯里。
墨辰非身形高大,刚一进去,还算空阔的电梯顿时变得窄小起来,气氛压抑。
两人离的很近,他的西装外套挨着她的白色衬衣,安心往一侧挪了挪,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墨辰非侧身,看着她。
安心被那道无法忽视的灼热目光看的恼怒,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冲着他平淡开口:“谢谢墨少。”
墨辰非不置可否,听到她的道谢,咬紧了后牙槽,良久,才吐出几个字:“不客气。”
电梯门打开,安心松了一口气,那种压抑的感觉终于消散了不少,她紧了紧手里的包包,大跨步走出去。
墨辰非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叫住她,“安心。”
安心转身,眸光冷漠,视线扫了一眼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眼里冷光闪过,漠然的问:“墨少还有什么事?是不是后悔我哥哥住在这里了?如果后悔了,我立即安排我哥哥转院。”
墨辰非手指缓缓松开,“没事,你走吧。”
安心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墨辰非站在原地,盯着她纤瘦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阿忠追上来,看到墨辰非站在风口里,吓了一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尽头什么都没有,急死了:“少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风大。
医生说你伤口很严重,最好是卧床休息,免得浸了风就不好了。
赶紧回去吧。”
墨辰非点点头,“好,回去吧。”
刚转身,阿忠就看到他胸口的衬衣又红了一大片,惊慌不已:“少爷,你伤口怎么又崩开了?还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这样?”
“无碍。”墨辰非抬手搭在阿忠肩膀上,“扶我回病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