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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料!
白名鹤心说这个陶礼文绝对是好管家,一千五百料的船至少装肉桂有一千五百石,你才给人家一石,真是够小气的。
“好了,告诉他们。让他们派十个懂香料的人过来,问他们,五千石肉桂吃得下,吃不下就让其他的商帮来谈一谈,只要价钱合适就让他们拉走。”
肉桂这东西,暹罗太多了,多少漫山遍野,白名鹤只要开口说要,就能整船整船的往回拉。而且价格便宜到让人发疯,运回广东,心不黑也能有四五倍的利。纯利!
陶礼文认识的香料不多,许多本就是不大明有的,或者是有,但非常少。
比如草果,还是一位客家的车夫认出来,这东西煮肉极好,陶礼文试过,认为这东西如果卖到草原上去,绝对是敢要十倍以上的利。
“香料先到这里,总是要先把货认识了才好采购。问一问他们,那些作香油的,或者是胭脂之类的,大明市场怎么样。拿一个报告给本官来。去吧,这几天就办这个事情了!”
打发了几个师爷去办事,白名鹤又往后院走去。
事情总要一件件的办,不能把自己整个放在工作当中,白名鹤相信有德的商人不会在香料上胡说,他们可以骗自己一时,那么以后呢。一但落下了这个骗的名义,以后还怎么合作呢。
回到后院,原本是准备陪孙苑君说说话。
却见到屋内清荷正跪在那里给孙苑君奉茶,这似乎进门的什么规矩,又见孙苑君给了清荷一件什么东西。
看到这一幕,白名鹤心说女人们的事情她们自己解决吧,自己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来人,备马!”要说白名鹤来大明学到的新本事有什么,第一就是书法,那第二就是骑马了。没办法。这两个技能都是白名鹤躲不开的,不会写字你怎么写奏本,别说是奏本了,就是写信都不行,你总不能用狗爬的字去给于谦等大人物写信吧。
骑马也重要,代步第一工具,速度、节奏都有了。
出了城。白名鹤直接就到了关押人犯的地方,这个宅子原本是也是被抓那些官员其中一人的,地形好,宅内有用来存放金银的地窖,而且周围几里都没有什么大户人家。原本是私养小妾而备下的外宅。
赵芳迎到外面。两人想互见礼之后,一起进这宅子。
“赵总管。你说那个人现在是否离开广州了?”白名鹤主动提到。
赵芳脚步一停:“不管他是否离开,就当他没离开,也当他离开了。”
一句自相矛盾的话,白名鹤却是听懂了。当他没离开,严密在广州城内找。一句他离开了,广州城外也绝对不能放松,总之是全面撒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看白名鹤在考虑,赵芳又说了一句:“眼下这件事情,说起来已经结束了。也只有在白大人这里是刚开始。封了广州城,总是要有一个理由的才对,否则怎么向杨、揭两位大人交待。”
“证据之中,有什么特别一些,有趣一些的东西吗?”白名鹤反问了一句。
赵芳没有立即回答,他也在思考。
两个人一直走到内院。可以听到那极惨烈、痛苦无比的叫声时,赵芳才说了一句:“倒是发现了一些与倭岛来往的信件,其中有一句很是让人不解。”
“那一句?”白名鹤来了兴趣。
“是孟子之中的一句:得民心者得天下。倒是象给倭人在上课一样,讲了民心与国之道。原本留意这个是因为查笔迹的时候,竟然与这些官没有一个对得上。所以杂家心中就记下这事了,总在想这是谁写的信!”
“或许是她?”白名鹤提了一句。自己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或许?”赵芳也只是随口接了一句,其实完全没有明白白名鹤的想法。然后说道:“要说那个神秘人。他想要什么?依杂家看来,这个人倒是一个人物。广东官场没有欺压百姓的,他们压的是商人,百姓过的好。所以广东清官多!”
白名鹤没接这话:“得民心得天下,这话是一句虚伪的假话。”
赵芳一愣,一脸惊讶的看着白名鹤。
白名鹤是举人,那就是儒生,读孔孟之书的人,公然在这里批评孔孟之道。赵芳想不明白,可他却不好再问。说得多了,传出去不是件好事。
白名鹤也没有再说下去,他接下来的一句原本是:枪杆子出政权,才是真话大实话。
有些话,还是不敢乱说的。
“封了吧,就是发现有人私通倭人。就拿几年前那件事情来说,有人引倭寇进了广东。怕是有内应,这件事情秘密的查一查。不惊动普通百姓的话,这个理由杨、揭两位大人应该可以接受。”
“杂家去安排一下,白大人打算听一位的审呢?”赵芳问题。
白名鹤想了想:“去见一见那个女人。”白名鹤想验证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
赵芳送白名鹤进了软禁胡愧名义上那位夫人的房间,这里也是原先那官员外妾的房间,布置的倒是很雅致。
白名鹤轻轻的高台了敲门,赵芳到是有些意外,如果白名鹤一脚踢开门,他反而不意外。
“杂家先去安排那件事!”赵芳冲着白名鹤一笑,转身离开。
里面的人显然有些意外,这是她被关在这里几天来,头一次听到敲门声。以往就是几个东厂的女子送饭食过来,也是直接推门就进的。这道门,里面有门插,可她却不敢关上,那怕到了夜里怕到要死,也不敢插上门。
犹豫片刻,开口说道:“请待小妇人梳妆!”
既然客人依礼,那么她也认为自己不能失了礼数。
白名鹤在门外等了约有现代时间十分钟左右,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中年妇人向白名鹤道了一个万福,然后请白名鹤进屋。
“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白名鹤!”白名鹤很简单,直接报上自己的名字,没有官职,也没有任何的多余的话,只有一个名字。
报完名字,白名鹤在靠近门的那把椅子坐下,也没有让对方关上门。
听到白名鹤这个名字,这位妇人神色间明显有些动容,很显然他听过白名鹤这个名字,这一点她比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自己上名义上的夫君要好得多,至少在情报上有着足够的敏锐,当然也有可能,她就是一个指挥者。
坐下之后,白名鹤开口说道:“你是谁?他是谁?”
“白大人果真是非常人,在白大人第一次出海之后,义父他老人家就说过。合浦的白大人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这一点他自愧不如。现在看来,白大人更是杀伐果决之人,必然是成大事之人。”
白名鹤笑了笑,没的接这个话。而是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让人给你用刑吗?胡袁氏?”说到胡袁氏的时候,白名鹤不由的加重了语气。
胡袁氏脸色一变,每天夜里那些惨叫声让她感觉毛骨悚然。
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小妇人不解,请白大人指点!”
嘴硬!白名鹤心说,你怕是还有所持。
“我准备送你入京,明天就公布押运路线。然后在路上设下埋伏,等候我想要见的人自投罗网。等成功之后,就将你关入笼中放在广州城示众。一定会有人来救你,当然我也会示先有所准备,你既然了解我,就知道花无期的剑术,还有他六位本家的弟弟,手段自然是高明的。”
胡袁氏抽出一根发钗顶在自己的咽喉上,用实际行动来告诉白名鹤。
你在作梦,你得到的只有一具尸体。
“你怕了吗?”白名鹤笑着问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别紧张,我只是吓一吓你,我白名鹤是很重注脸面的一个人,这样下作的事情会影响我的名声。”
“送我去刑讯吧!”胡袁氏一脸的冰冷。
“你知道来俊臣吗?”白名鹤又问道。
“自然是知道的,看白大人作派,怕是与来俊臣一样的人,一样的酷吏!”
白名鹤放声大笑:“笑话,来俊臣要是能活到现在,他跪在我面前都不佩作我的学生。在我白名鹤用刑的手段面前,他连个孩童都算不上。你如果认为我在说大话,你可以随便指出一个人,你认为的硬骨头,我都不会动他一动头发,也会折磨的他生不死如。”
胡袁氏内中发寒,她相信白名鹤可能说的是真话。
正在胡袁氏越想越害怕的时候,白名鹤又大笑了起来。
“算了,不吓唬你了。不对你用刑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我认为你可能是那几位的后人,就算要杀你,也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今天只是来见一见你,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姓什么,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为什么?你白大人不是……”胡袁氏不解。
“别乱猜,也不要乱说话。我白名鹤不喜欢别人对我随便下定义,我白名鹤是什么人,不是你有资格评价的。”白名鹤的语气严厉了起来。
“那请白大人点评一下小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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