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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树根下面,我们才发现这棵树并不是远处看上去的黑色,而是带着殷红的谈红色,它就这么长在山体之间,树根透过这个山洞,直插进更深的岩壁中,抬起头来,山洞的上方一小段的树杆裸露在外面,那是数人环臂才能拥下的枝干带着淡淡的红色,上面分布着一圈一圈的蛇皮纹,那纹路的中间有着一些微小的缝隙,在树木之中有着丝丝的如同血液般的东西渗透出来,缓缓流下。而在那些上方的隧道处的开口地方还有着些许的小石块不断地滑落。
“不会塌下来吧。”一个人说道。
“应该不会吧。”这棵树在这里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月,我用手电在上方的树杆上扫了一个来回。“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摇了摇头,他们一个个面目呆泄的看着上方,或许真的被这么一幕感染到了吧,我也不清楚,这颗树叫什么名字。只是看着他这么生长在山间有着一股不好的预感,要知道一颗树是不可能生存在被岩石土层密封住的空间里的,除非上面有一个极大的空间供他成长,如果说我脚下的佛龛和碑牌是后人放在上面的话,那么因为这颗树的存在我就不得不怀疑这座山体内有一座古遗址的存在。
我蹲下身子来看着那个佛龛,佛龛是用青石搭成的,成橱子形,并设门扉,可是由于水流的冲击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且仅有的青石上也生满了青苔,丝毫看不出上面绘有什么,只是把手按在上面可以依稀的感到那种纹路。
我侧过身子看了看放在佛龛中的石牌,材料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入手有一种温凉如玉的感觉,上面用小篆刻了八个大字“为君尸者,以告贰负。”小篆是秦朝的时候创制的统一文字汉字书写形式。一直在中国流行到西汉末年(约公元8年)。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放在这里也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
我四周扒开树根,果然这个地方的边缘还有一些青石的痕迹,那么从这里面进去的话已经是算的上人工建筑了,我心里想着会是什么人在这里放置一块这样的石牌呢?可是我站在树根之中,猛地看到树根之中还有着一些头颅大小的球果,球果外有鳞片像是穿山甲的鳞片,鳞片呈黑褐色,且上有各种各样的条纹横但是纵纹条数不一,基本上都是成阔的菱形。
而且就在我用手触及的那一瞬间一股类似于生命的波动在我手指尖波振开来。接着那颗果实就这么生生的落在了地上,普通的一声惊住了在场所有的人,他们一起看向这个地方,呼吸都停止了下来,一时间只有涓涓的流水声,空气死一般的沉闷。
突然那颗果实却不可思议的在地上徒自的裂开,里面一个端坐着的小人出现在了他的眼球中。筋脉五脏,四肢俱全。
那样的小孩全身呈一种血色的透明状,所以里面的“器官”看的是一清二楚,我微微地一颤,不自主的退后几步,对于这样的事情,完全的透支了我脑中对于科学生物的正确观念,有什么树可以长出小孩?可恐怖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紧接着,那棵些树的树根像是看见了腐肉的无头苍蝇一般蜂拥的把那个“小孩”包围了起来。如同一个蚕茧,里面还不断的发出恶心的咀嚼声。
慢慢的山洞中的树根全部开始蠕动起来像是植物一样,渐而的贴着岩壁的青石墙砖也显露了出来,上方山洞的地方,那是一块块弧形青砖,这种青砖最多是作为建筑门型结构的建筑使用的,最早出现在秦汉,我仰起头看着那一块块保存的比较完好的弧形青砖,心里却想到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些东西?
就在我思绪转念之间,那些果实的摇摆幅度也渐渐的消失了,我消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山洞的深处,那里面还是有水不断的流出,如果说这是一处人造建筑的话,那么防水措施也太差了。
“你们贵州一带真的没有这样的植物?”我扒开一处蠕动过来的树根问道杨士忠他们。
他们一来也觉得有点奇怪,二来心里看着那种吃食果实的场面多少有点心惊,所以一段时间还是处于闭口不言的状态,我本想休息一下等他的大脑慢慢的适应这里面的一切在开始前行的。可是好景不长“咕咕”的几道声音,加上数不清的植物茎根疯狂的填充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山洞。他们像是一条一条土黄色的巨蟒从四面八方的土层中相继拥入这个山洞。
就像是秃鹫看见了死尸一般。
“散开,散开。”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场景,也不知道接下要去做什么,只得对着杨士忠他们吼道。
“怎么还会动?”他们的声线毫不遗漏的把恐惧透露出来。
“看来那些树根是活的。”我慢慢的退后了一步,心里有什么不好的念头。果然那些树根在吃掉了人形的果实之后开始大规模的向着山洞里蔓延,它们从破损的青石墙壁处蜂拥而入,宛是盘蛇一般曲卷在墙壁上,以一种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延伸进山洞。
慢慢的后退着脚步,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这些树根的攻击姓在之前就已经看到过了,而我现在唯一可以祈祷的就是他们不要堵死这条路。可此时的进展偏偏事以愿违,那些树根像是蜘蛛一样死死的伏在了墙上,同时他们还在飞速向前的时候时不时的向山洞的中心延伸,逐渐的,在我们身后的山洞都被树木的根茎结成了一张网状的树根深林。
“跑,快跑啊。”杨士忠最先反应过来,他挥了挥手,跳过佛龛就往山洞的内部跑去,只有那里没有被树根给包围住了,我咬了咬牙,抄起佛龛里的石牌踏着不深不浅的水疯狂的随着树根狂奔而去。
手电筒的灯光忽然映出了墙面上有着一些莽蛇游走的影子,我忙转头看去,才看见那些树根已经飞速的逼近上来,一时间整个山洞中全是那咔咔索索的蠕动声,树皮与树皮之间的摩擦我、或者说是杨士忠以及他们从没有想过,听到过,第一次在惊悚中感到能有这么刺耳。
洞内的温度很低,不仅仅是因为水流的原因,常年不受阳关照射的岩石所散发的冷气也是其中之一,如果是地段高一点的话也许还会出现冻结住山泉的冰柱。
可是我狂奔在这里却没有一点寒冷的迹象,长期不间断的高能量运动让我背后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了,可是我不敢停下来,山洞两边的岩壁上树根犹如蔓藤铺天盖地,我低下头穿过一道石梁,突然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山泉的尽头不远处一道水莲在手电的照射下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嗤的一下穿过水帘,寒气带着山泉几乎要把我的身子给结上一层薄冰。
我闷哼了一声挥手打掉那些急需落下的水流,一个跳跃奔出了山泉地带。脚下已经没有了水流,四周是废弃墙砖组成的甬道,人工的痕迹越发的明显,只是没有一丝的装饰物,甬道在山体内七转八转,丝毫看不见尽头的迹象对我们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
我呼着气,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杨士忠为了我的安全则是一直跟在我的左右,我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疲惫,这样下去可不行,山体终归是有尽头的,如果一直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要被像那个树根吞没。
“它的速度似乎慢了下来。”杨士忠居然还有时间左顾右盼,他看了看那些树根对我说道。
慢了下来?对了。现在的环境比起之前只是说少了水分和多了人工痕迹,要是我看的话我情愿相信是少了水,那么也就是说这种植物的树根爆作的前提是有足够的水分?既然是水的话,那么一个用火烧的方法马上进入了我的脑子。
终于我身体因为体力不支慢慢的把速度降了下来,杨士忠看见我的情况二话不说一把就想扛起我,我连忙打掉他的手,急道“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要看看这些树根的内部水分有多少。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属于远古植物的一种,算是巨鳞木的近亲。”
“巨鳞木?”
“呼哧,呼哧。”我急促的喘着气,后面的树根虽然因为缺少了水势蔓延的很慢但是毕竟不像我们体力,最终还是跟了上来,我一把推开杨士忠,疯狂的叫道“谁有火源丢一个过来。”
声音在面具里传播最后从面具的开口处“挤”出面具,整个音道变得低层无比,我甚至来不及去感受着一幕,一盒火柴就已经丢在了我的手里,我猛然停下来,看着那些树根划开一把火柴,火光顿时燃气,发出嗤嗤的声音。
像是刀刃急速的划开肉体的钝鸣。
我一只手拿着大把的火柴一只手直接探到了树根的表皮上,没有错,干燥不带有一丝水分,甚至只需要用一点力量就可以把他碾碎。
可是就在两种物体触碰的一刹那,那树根就像是捕猎的巨蟒一般瞬间的缠住了我的左手,时间的流逝还没有开始拿东西就已经抽动着自己的手臂死死的缠住了我。
紧接着大批树根围追上来风一般的绕过我继续向前蔓延如同是洪水肆意,不可抵挡。
树根在半空中交错,在墙壁上爬行,一张张网状树根被编织起来,树根处深黄色的老皮,充满着令人作呕的腐烂味,以及那些难看的根茎老皮的褶皱这一刻塞满了我的眼球,而我只能看着树根疯狂的蔓延而去,自己却像一个被豹群制服的羚羊,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屠杀者,安静的等待着结束。
右手上的火柴依旧在燃烧,时间刚过去不到2秒,我的身体依旧完全的不行了,不过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有一个没有退路的办法,等待树根包裹着我,包裹住这把火。
四周一片漆黑,可是猛然光线一点点渗透进来,树根开始遇火化开,我咳了几声,把衣服脱下来,捡起地上的手电,几纷挣扎过后已经清理掉了身上的大部分树根,我抬起头,转身,此时隧道已经全是树的根茎。一眼望去像是黄色的深林,蜿蜒交错。
我没有多去想别的,急忙把身上的毛衣脱了下来,由于经过了水瀑的关系,可能有一部分已经开始变湿但是这种纯毛的毛衣,只要拉出一个线头还是很好燃烧的,我一口气把火柴盒里所有的火柴都拿了出来,点点的把毛衣点燃,轰的一下带着扑哧扑哧的声音,一团火焰在我手中熊熊燃起。
“先要把树根的来路全部切断。”我闭着眼睛回想着自己的一切,空白还是空白,没有力量,没有体力,似乎懂一点古物方面的知识,对古墓也有点了解。
“是个学考古的学生?”我睁开眼睛笑道,把树根一点点的毁掉,一步一步的向前面走去,不久之后我慢慢的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杨士忠他们,他们看着我走过去苦笑道“还真把它烧掉了?”
“嗯。”我点了点头。
“真是好奇,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杨士忠过来敲了敲我的面具,“你知道的东西那么多。”
“我也想知道,不过我更想知道是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
“不过我也有时间不想知道,我知道一定有很多东西在等待这我,但我不想去做他们所期盼的东西,不想去做棋子,而既为棋子竟都不知棋盘所云?棋路所踪?哪有何必去冒险呢?”我努力让自己笑道“就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收容我呢?”
“可以啊!”还没等杨士忠回答,他身旁的一个人就开口叫道,他声音不大艹着一口半生半熟的普通话说道“客气什么.......往他家住了就是。”
我摇了摇头示意这不是个长期的办法,如果真的要在这里生存的话,我应该去找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没有有多说,把毛衣高高的举起,这里地方的空旷程度比起之前要算是好多了,但是一条隧道任然是一直往前的延伸着。“不能再走了,我们回去吧!这个地方是古墓,不是我们探知范围内的。没有火源,没有食物,没有联络设备。”
“那就这么放弃了?”一个人问道。
“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这里面是古墓,古墓之中机关,暗障,虚道,奇物,数不甚数,如果贸贸然的进去绝对是死路一条,这样你们去县里有机会的话联系文物局,这件事情他们来解决吧。”
“文物局嘛?”一个人托着下巴思索道“我记得,之前有一批联合外省的考察团队去到过一处贵州的地方,挖出了一个什么夜郎国的古墓,那里也许还有专家。”
“不用了,如果不是什么科考姓质比较大的古墓是不会引起重视的。”我说罢抖了抖衣服,“火苗不多了,我们要赶快的回......。”
就在我说完话的同一时刻,一个黑色的东西猛地扑到了我的头上,他的动作很快以至于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古墓的甬道里很黑,光与影的交错,一时间场面混乱了起来,喊声四起。
“是谁?”我被那个黑色的东西用“手”捂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胡乱的吼道。
“是个人。”杨士忠的声音很大,可是慢慢的颤抖起来“我......我看不见......看不见他的样子。”
“是个黑色的人。”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带着那种惊悚的语气,整个人都似乎处于癫狂的状态。
而我头上的那个“人”突然认为我的面具拿不来,变立即从我头上跳下。我双手齐舞的甩掉那个“人”之后就看见一个黑色的人飞速的向甬道深处跑去。
我慢慢的把手电移动过去,渐而的发现那个人好像永远的处在黑暗之中,或者说他就是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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