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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得正准备推门进医疗室,门正从里面打开,多基克出现在门里面。多基克稍一愣:“嗷!来看火曼?”
“嗯!他今天咋样?”
“比昨天又好多了,能说话了。”
查得竖了竖拇指:“水平高!我带他谢你了!”
“好全了你再谢吧!不过......”多基克施了个脸色给查得,查得还没反应过来,只在哪儿愣神。
“出来一下,行吗?”
查得跟着多基克出了医疗室的门,多基克就在查得的身后把门给带上,关紧了。
“咋啦?”查得诧异的。
“情况可能不太好!”多基克看一眼查得,眼睛又转向其他地方。
“你不是说......哦!哎!我们用的可是照明电,它的电压可不高呀!”
“是呀!我也觉得火曼的反应有些强了。我们现在的猜测是——我们和岛上的其他几位医生通过视频会诊后认为,他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反应的。现在也只能推测出,火曼当时可能是接触后,被电击的时间太长了的原因。”
“哪!哪他的病情,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不清楚啊!”多基克摇摇头:“他这种生物体被点击后究竟会出现什么后遗症,说实话我们还没有研究过呢!”
“我记得他刚来的时候,你们不就在研究他吗?”
“那也只是对他处于正常情况下的常规研究,对电击后身体细胞等有机体的反应没有进行过,况且也不可能进行,是吧?”
“哪现在你们做的这个结论.....”
“现在,我们也只能根据咱们”他指指自己和查得:“被电击成这种程度后,出现的症状,做出会有后遗症的推论而已。”
“哦!”
“他的手,还有翅膀,可能都会留下后遗症。”
“嗯!严,什么后遗症?”
“他左手的抓握,可能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的灵活了;翅膀的收放,也可能不会那么的随意了。严重的话,他左手手指和手腕,可能只能做小范围的活动,至于翅膀么!可能会要让他从此不能再飞行了。”
“嗷!”
“就这些了,你进去看看他吧!”
查得面色凝重的向多基克点点头:“我进去了。”
医疗室除了是火曼的治疗室,同时也是他一直在这里的宿舍所在。现在,里面的大部分设备都挪到了岛上去,只有一张桌子上还摆着一台电脑,而另一张桌子上,放着多基克赶来给火曼看病时携带的装着医疗用品的箱子。
房间顶的灯,发散着白蓝的光,使木质墙面的房顶的颜色,与外面看见的不太一样。在房间里停顿的时间一长,一小股刺鼻的药味,就会使劲的往人鼻子的根部钻。
在临进里间火曼的房间门口时,查得放慢了脚步,并且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感觉自己的面部表情应该是轻松的后,就从门口闪了进去。
火曼身体向右倾,侧身躺在**,他左手的整个手,都被缠上了**的绷带,手臂抅向身体内侧,左侧的翅膀没有形状的耷拉在他的背上,他脸上的嘴巴也有些变形——左嘴角有些歪斜。
他眼睛眨巴着,嘴中吃力的说道:“听-脚-步-声,就-是-你。”
查得笑笑:“我今天看到,你比昨天又好很多了。能说话了。怎么样?说话的时候很难受么?”
火曼摇摇头:“还-行。”
“那就好!”停了会儿:“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哪!你不是天天看着我**作嘛?”
“我-就-拿-拿-的-吉-他,没-动......”
“没动什么?哪电源线怎么接到了音频线上了?”
“我-真-没......你-不-相-信-我!”
“好好好!我信你,我相信你!”查得看看火曼的缠着绷带的左手,指指:“还疼么?”
“嗯!”
“嘟!嘟!嘟!”响起通讯器的鸣叫声。火曼侧身从身旁拿起通讯器,看起显示屏来。
查得只听通讯器里一个女声:“我刚忙完了,你可以戴上头套了,我们继续测试。”
火曼右手拿出一个网状的头套,一只手很笨的往头上套去。查得侧身看显示屏,见是乐思亚,他向显示屏挥挥手:“你好!嫂子。”
乐思亚:“嗷!是查得呀!在那里还好吧?”
查得点点头:“嗯!挺好!”
乐思亚:“我们和火曼有工作要做了。”
查得点头道:“嗯!忙你们的。我就是来看看火曼。”
“我戴好了。”火曼对乐思亚。
“好的!稍等会儿嗷!我来测试一下信号,看你戴正了没有。”乐思亚道。
一会儿:“信号有些弱,你把通讯器对准你的整个脸侧和后脑勺。哦!不太正,头套稍向右偏一点,哎!对!对!刚好!你再往下压一压,哎对对!好了,这会儿信号最好!”
查得目不转睛的看着、听着,脑中闪现出疑问:这火曼和乐思亚他们在火曼还有伤时这样对他,这是干在嘛呢?查得看见火曼的床边不远处有把凳子,就挪了一下腿和**后——坐下静听起来。
乐思亚接着:“你听好了,我开始了:我很喜欢今天的食物。我重复一遍:我很喜欢今天的食物。还像以前一样,不出声,只在脑子里念一遍,嗯!嗯!好!脑电波已经记录下来了。下面你再用你们的语言翻译一遍......嗯!嗯!好!脑电波也记录下来了。再下面,我在通讯器里面用你们的语言,用语音给你播放一遍,你听一下,看对不对,你听好了。”
通讯器一个很机械的声音:“喀加啊嘀咕吗哪啥时呃喔噎。”
“翻译的对吗?”乐思亚问道。
“嗯!-对!”火曼吃力的答道。
.......
如此的,查得干巴巴的陪着坐了约有半个小时之多,在这期间,他越来越觉得,火曼和乐思亚他们这种利用电子器械来做两种语言的互译机,点子是不错,只是这种词汇的准备方式,就有些太......太老套,太笨了。但他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他脑袋瓜子转了许久,忽然想到,火曼不是喜欢看电影吗,而且火曼最早学习地球人类的语言,也是从看电影开始的,更可喜的是,火曼很快的就从电影中学会了。我莫如这样......
查得侧身侧脸,向火曼的通讯器显示屏伸过脸去:“哎!哎!嫂子。”通讯器里的乐思亚:“你别捣乱好不好!没见我们正忙着呢么!”
“嫂子,你们能不能停一会儿,听我给你出一个更快更好的主意。”
“嗯......好吧!你快说。”
“其实我这个方法挺简单的,就是火曼可以通过观看电影的方式,来聚集词汇量。你也知道的,电影里也都是些曰常用语,只要看上个几部、十几部的电影,那里面的词汇量,我看就基本上是能够满足曰常交流的词汇量需求了。这样不就可以节省下你很多宝贵的时间了?”
“嗯!我想想。”乐思亚道。
“还有,为了方便起见,可以把你们的互译软件稍作一下改进,比如语音提示下面要干什么干什么,或者手动的也行。这样子在火曼自己看电影时,他就可以自己**作了。”
“不用说了,这我知道。”乐思亚道:“火曼你等会儿吧,我和塔明他们商量一下。”通讯器里乐思亚的脸消失了,只有里面灯光照耀下的实验室背景被显示在显示屏里。
几分钟后,乐思亚的脸闪了一会儿,她的声音道:“火曼,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好好的养伤,啥时间开始,等我的消息,啊!”通讯器屏幕一闪,关闭了。
“你也说不几句话。看来我还是回去算了。”查得向火曼点点头。
“急啥!”背后一个声音道。查得一回头,见是多基克在门口站着。
“你啥时间来的?”查得问。
“早来了。开始你不是还转身看了我一眼,忘了!”多基克道:“你和火曼是老朋友了,你们有的话说,而我在这里跟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查得指指火曼:“他现在不也是说不了几句么?”
“我把互译功能打开,你和他用通讯器聊吧!他只要用脑子、用语言意念就可以了。你等会儿。”说完,多基克转身到另一个房间去了。几分钟后,他在那个房间里大声说:“已经打开也链接上了,你们可以开始了。”接着是他的脚步声走近门边,又说道:“可以开始了。”
“嘿嘿!”查得干笑两声:“说什么呢?这一郑重其事起来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说啥都行呗!就说些你们平常常说的话呗。”
通讯器里的机械声:“你紧张了?”看火曼,他正在眨眼睛。
“这就是你的话?”查得问火曼。
火曼轻轻的点头。
查得摇摇头:“我还是不太习惯听这种声音。”查得翻眼想了一会儿:“哪!我就说说孩子们学习的事吧!这几天里他们都很乖,学习起来也挺用功的,不过,可能是方法的问题,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吧,总之,他们的学习进度还是不太让丽丽满意。”
机械声:“他们还是很贪玩,是吧!”
“对!他们还是那样,一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非得有个人催一催,他们才知道该进教室上课了。呵呵!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孩子吗!不都喜欢玩。我还不是就这样玩大的。”
“嗯嗯!我小时候也是。”查得眨眨眼:“不过,你倒是你们中的另类哦!不用我们费心教自己就学会了。”
“我是谁!我多聪明呀!”
哈哈哈哈!查得和多基克都笑起来,看火曼的脸,也扭曲的向左右张了张——像是在笑。
查得:“看来老多没蒙我,这确实是你说的话,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呵呵!你嘴巴虽没有出声,不过,言由心生,这一点假不了。”
“哎!说到这里,我到想起个事来,我想请你帮我分析分析,看到底是咋回事情?”
“嗯!你说。”
“嗯!是这样的,我想问你,你们的人有病,哦!可能不是,我是说若果的话。我想问的是你们的人在什么情况下,你们身体的颜色会发生变化?”
“在我们自己需要的时候呀!博士说过,这是我们在用我们自己的意识控制身体的颜色,就是,就是用自己的意识控制身上的鳞片颜色,让自己和周围的环境保持一致。”
“这我知道,是你们狩猎时的隐藏措施,也是遇到危险时的一种防护措施。”
“嗯!没错。”
“不狩猎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就是在不狩猎,或者遇到危险时,你们一般不会改变自己的颜色吧?”
“一般不会,也用不着呀!”
“嗷!那就有些怪了。”查得眨眨眼,一副不太肯定、不太理解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火曼睁着大眼盯着查得,一副追究、探寻的样子。
“哪!我觉得她可能就是生病了。”查得点点头自我肯定道。
“谁生病了?”
“哦!火米,可能是火米生病了。”
“是吗?生的什么病?你说说看。”
“生的什么病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医生,况且还是你们的人。就是我们的医生,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她到底生了什么病,不是吗?”
“嗷!我们的人生的什么病我知道。你说说看她是什么样子的让你认为她病了。”
“嗯......是这样的,昨天,我在教孩子们演奏的时候,发现,突然的发现,火米的身体有些异样。她的皮肤,也就是你们身上的鳞片了,显出了很多种颜色,红的、绿的、蓝的等等好多种颜色,五彩斑斓的。部位嘛!有时在头上,有时在身上,有时候全身都是花花绿绿的。我就想,她是不是生病了,所以她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了,一致最后她显示出来这么些颜色。
我以前,可从来没见过你们中有那位有过这种反应。”
“嘿!”火曼一声轻笑,查得好像没听见,他继续:“我们的人生病时,脸色也会发生一些变化的,我想,她这应该也是跟我们生病时出的是一样的状况。”
“嘿!嘿嘿!观察的挺仔细。”
这次查得听到了,生气的说:“别人生病了,你还笑的出来。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人有些不可琢磨哎!”
“嘿!好!好!我不笑了。哪你给我说说看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你这样子,我怎么给你说嘛!”
“不是你让我,让我给你分析分析吗?”
查得白了火曼一眼:“是这样的,我不是说了吗,在我弹琴的时候,看见火米的身体变颜色了吗。”
“嗯!那当时的教室里还有其他什么人没有,除了孩子们和火米。”
“有啊!还有几个经常和火米在一起的伙伴们在。其实她们也不是经常来听课的,我估计,她们是有空了或者高兴了就来听课了,所以她们直到现在了,语言课程还没有孩子们学的好。
哎!所以她就是有病了,我也没办法问她,问她到底是哪儿不舒服,需不需要治疗一下呀。”
“你还,还挺仔细的,挺关心她的。”
“别说那些些没用的,她救过我的命,关心一下又咋啦!?”查得不愿意道:“你倒是说说,她到底是咋啦?”
火曼盯着查得没吭气,场面静下来。
酝酿了一会儿,火曼(机械声):“她没病,嗯!又有病。”
查得这下可火了:“要不是,要不是看到你病着,我,我真想给你......”查得一伸手就抓住了火曼包着绷带的左手,疼的火曼说道:“哎呦!哎呦疼呀!我说!我说!”
“说!她到底是怎么了?”
“嘿嘿!”火曼的笑是咧着嘴痛苦的笑,也是他自己出声的笑,这个,互译机没有也没必要帮忙。
接着,就是机械声:“她害的是相思病,是思春的病啦。”
“相思病?思春的病?我看你是**看多了。”
“她是想,是想跟你,嘿嘿!跟你玩游戏了。”
“跟我?”
身后的多基克听到这,也忍不住嘿嘿!嘿嘿的笑起来。
“跟你玩人在人上的游戏,哈!哎呦!”火曼疼的用右手摸了一下做脸。
多基克:“哈哈!哈哈......”
再看查得的脸,这时腾的红了起来。
“他这是喜欢你了,知道么?你这个笨蛋!”火曼道。
查得眨巴眨巴眼睛:“哦!是这样的呀!”他指指火曼:“不许骗我嗷!”
“你不能不信火曼的话,这很有可能的呕。”多基克插嘴道。
“是么?”查得问道。
“其他的还用我说么?”火曼问道。
查得摇摇手,陷入沉思中。他想起了火米五颜六色的身体,火米的两只一眨也不眨的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时的神情,嗷!还有,她头上正中的突起的哪捋什么来着,嗷!应该是麒,也是向上一动一动的。
“你准备怎么办?帅哥。”火曼追问。
查得没回答,他想,再在这里坐下去的话,火曼还不得追问个没完没了。他起身向外走去。火曼和多基克都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是不是怂了?”火曼又道。
查得还是没回答,已经到了门口了。
“你要是想通了,想上她的话给我说一声嗷!我可以教你怎么办事,不然的话,你可能会找不到地方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多基克听了,笑的都弯了腰,快岔了气。
火曼一本正经的对多基克解释道:“真的哎!不知道地方,到时候他根本啥事也办不了,办不成。”说完,火曼自己也咧嘴笑起来。
多基克两手和眼睛做出在女士身上找东西的样子,左手掰一下看看:“在哪来?”右手掰一下看看:“在哪来?洞洞在哪来。哈哈哈哈!哎呦哎!我今天可又长了知识了,哈哈哈哈!”
多基克的声音刚落,门口查得的头伸进了房子:“火曼,我拜托你,这两天你还是以先多翻译爱情电影,好么?”
“**翻译不?”多基克插嘴道。
“去!**说话少得很,怎么翻译。”查得答道:“老多。”
“嗯!什么事?”
“我的通讯器上也麻烦你装上互译软件行吗?还要和火曼他们的能链接上。”
“可以呀!我通过智能服务器给你装上,它们自然的就成了链接状态了。一有新的翻译词句出来,你那里马上就会被更新了。”
“好好......还有嗷!麻烦你两个给保一下密。我倒无所谓,可人家女士脸皮薄,你们说出去了对人家可是不太好。”
“我们的女士才无所谓呢!”火曼解说道。
“那是你。你们要是说了出去,可别怪我到时跟你们急。”查得指指两位道。
“放心吧!我们才不会到处乱说呢。”多基克道。
“你呢?火曼。”
“什么?”火曼装傻道。
查得指指他后,转身离开了。
“喂喂喂!注意点看着路。”查得低头刚跨出医疗室的门,就跟一个人差点撞上,只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嚷着,他一抬头,见是阿贝卡。
查得还在愣神不知该说啥了,等阿贝卡都错过他的身体了,他盯一眼阿贝卡才说了句:“对不起!”
“没什么!”阿贝卡急匆匆的只给查得一个背影和一句“没什么”,就闪进了医疗室。
查得斜眼看了个背,轻“哦!”一声。(未完待续。)